→、、、、、、、、、、、、、、、、、、、、、、、、、
二皇子府。
楚承曜和周玥雪相鄰而坐,欠身輕撫周玥雪孕肚,滿臉溫柔笑意的商量著孩兒名字。
前段時間的軟禁,周玥雪擔驚受怕夜不安枕,人都瘦了一大圈,生怕是楚承曜發現了什么。
前幾日見到楚承曜時,以為是查清了來處置她,天知道她腿都是軟的,可楚承曜卻如一副小別勝新婚般,待她愈發寵愛有加。
楚承曜解釋,是聽聞太子想用周玥雪給他做局,往周玥雪身上潑臟水,說她婚前不檢點,楚承曜怕順兒和冬兒被利用,才將人給處置了。
周玥雪聞言將心放回大半,心底卻仍舊不安,面上同楚承曜說著懷孕之苦,相思之情,心下卻盤算著打探府外情形。
鐘毅來找楚承曜時,瞧見恩愛無雙的兩人,下意識垂下眼眸,掩下眸底的厭惡。
楚承曜囑咐周玥雪好生歇息,以公務為由離開,一出門頓時笑意散盡,回到書房凈手換衣后,眉間的煩躁才稍微平復。
聽得鐘毅的回稟,楚承曜百思不解:
“夜梁的探子?”
他料到父皇迫于形勢,定會宣韓啟問話,早早派了人埋伏截殺傳旨之人,就是要讓韓家洗不清,而后暗殺韓啟,逼韓家起事,可這夜鶯怎么也摻合了進來?
有夜鶯出手,韓家確實更難翻身,可他給太子備的禮,不就白費了嘛……
思慮片刻,楚承曜叫來宋易,將自己的境況說的凄涼無比,神色沮喪語氣落寞:
“如今看來,韓家叛國已是事實,平定此事是大功一件,要是能將韓啟送給皇兄,助皇兄成事,說不得皇兄會高抬貴手。
我的孩兒就要出生,我只愿一家人平安,已無其他心思。今晨我讓你約薛忍給秦世子帶話傳達此意,也是想和皇兄緩和關系,保護妻兒性命。
若不是如今府里能出去的,就你和曹獻二人,我必不會讓你冒險,只是如今黔驢技窮,實在是不得已……”
一番推心置腹的托付,惹得宋易紅著眼直呼:
“拼死報答殿下信任!定將韓啟人頭,送到國公府。”
秦國公府。
知曉城外消息的秦宗良,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為何宋易要今日約薛忍出城,看著籠中的八哥忽而失笑:
“有意思,居然還在垂死掙扎,他既然約你去城外,想將此事栽在我和太子身上……那就必然還有后手。”
薛忍:“若是栽贓,宋易也出城了,而且瞧宋易神色并不像說謊……”
秦宗良倒著鳥食側目:
“宋易是個重情重義的武夫,楚承曜想騙他又有何難?至于出城,只要楚承曜同他說不想惹麻煩,宋易必然會想法子掩人耳目。”
“您是說,晉…二皇子派宋易尋我帶話求和,實則只是為了引我出城……怪不得宋易言辭懇切不似作偽……”
想清楚這些,薛忍面露愧疚,正要請罪,被秦宗良出聲打斷:
“是我讓你去的,不必多想。不光和漠北不清楚,居然還能使喚夜鶯……倒真是小看了他。
盯緊楚承曜的人手,謹防他借夜鶯栽贓。我若是他……就借太子的名義,殺了韓啟……引秦王和韓家造反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