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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所謂的“漳州”,為給主子沉冤昭雪四處上告,楚承曜和太子也有了動作。
楚承曜近來麻煩纏身,本欲借此機會蟄伏,讓太子和楚承燁斗的兩敗俱傷,再籌謀回朝之事,故而才未將韓家私扣軍械一事挑破。
不曾想,韓家自己沒藏好馬腳,鬧到了京都來,那也就怪不得他順勢而為了。
太子原計劃,待和漠北局勢平穩,夜梁威脅不大之時,再將私扣軍械一事爆出,屆時父皇對韓家顧忌減弱,必會動手清算。
原本他還因等待不耐,這下倒是瞌睡了送來枕頭,他自然不會放過。明面上,幫著楚承燁和準岳父叫屈,暗地里卻和楚承曜不謀而合:
吩咐門下將此事上奏鬧大,大到父皇不得不處置韓家。
于是乎,近幾日下朝,楚承燁的面色一日賽一日的黑沉。
朝堂上,除尋常政務和中立的朝臣外,眾官員小半聲討京兆府尹,弘安伯府和楚承曜。
其他官員均上奏求天子暫停,楚承燁和工部兵部兩位尚書之職,徹查此事,一旦屬實嚴懲韓家。
聽著上奏的官員,將軍械之事說的個頂個的嚴重,似乎再不處置,天楚就要亡國一般,天子銳利的眸光從太子臉上刮過:
隱衛已然查到,太子和國公府的人,在背后推波助瀾,雖未抓到人,可那個到處塞罪證的人,和那些罪證,天子也懷疑是太子準備的。
太子此事做的巧妙,比以往大有長進,天子非但不喜反倒是咬碎了銀牙:
他要用韓耀輝牽制夜梁,太子如此行事,就是逼他處置韓家和他作對。
無論心中如何惱怒,局面變成這般,天子明面上也必須秉公處置,韓耀輝已到邊境,只能先宣韓啟入宮回話。
楚承燁用盡了法子阻止,也沒能改變旨意,正當他思慮如何才能保障韓啟平安出宮時,一個猝不及防的消息傳來:
宮中去郊外宣旨的內侍和禁衛軍,以及韓家帶出城的仆人全被滅口,韓啟幾個主子不知所蹤。
且死去的禁衛軍手中,搜到一枚,拽斷繩子沾了血的夜鶯令牌。
夜鶯可是夜梁最精良的探子,負責刺探情報和暗殺,此等關頭他們劫走韓家人,幾乎是擺明了表示:
韓家,與夜梁早有勾結。眼下,韓耀輝暴露,作為盟友,夜梁救走韓耀輝妻兒老小。
事情傳回宮半日,此消息如瘟疫般迅速傳遍了京都,不光門外有百姓圍堵,就連秦王府都閉門謝客。
天子知曉軍械之事為真,可若說韓耀輝早就勾結上夜梁,他卻是存疑,而且還選在這么巧的當口,怎么看怎么覺得是有人刻意為之。
天子明面上震怒派遣人手抓捕韓家人,私下吩咐隱衛細查滅口之事。
待知曉,事發前宋易和薛忍,曾前后腳出過城,去的方向也正是韓家人落腳的寺廟,天子大呼“逆子”!
“太子沒那個腦子,定又是那秦家豎子!聽外戚挑唆耽誤國事的混賬!”
罵完太子,天子怒意更盛罵起楚承曜:
“以往躲在暗處興風作浪便罷了!國事緊要關頭,他還膽敢作亂!給大理寺傳話,嚴查弘安伯之子上告一事,盡快查明給朕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