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逸雖強壓住面上羞臊,發紅的耳尖,卻是看得清衍玩心大起,一口一個奴家,激的楚承逸忍無可忍,豁然出手掐住清衍脖頸。
清衍被掐的面色漲紅,卻絲毫沒有懼意,勾起笑意:
“咳咳……奴家的心意……半城人…都知道…殿下無需用強。”
楚承逸咬著后槽牙,徹底被惹惱,松手拔出靴中匕首,抵在清衍脖梗上,鋒利的刀鋒瞬間就劃出血印:
“再不好生說話,擔心刀劍無眼。”
看出楚承逸帶上殺意,清衍收斂了笑意蹙眉咳嗽,緩解被楚承逸掐出的不適,感受到喉間匕首,因自己咳嗽的動作松開些許,又再度勾唇:
“咳……我能幫殿下解圍,殿下就該知曉我是友非敵。”
楚承逸自然知道,如若不然,依照清衍給他帶來的麻煩,方才清衍上車他便出手了結這廝性命,哪容清衍放肆這么久: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害我?今日又為何幫我?”
清衍靠在車廂上,腦袋因喉間匕首,微微高抬:
“我乃瀟湘樓小倌……嘶……”
見清衍還不老實,楚承逸將匕首逼近。
“今日救你,是受人所托,想來殿下也收到過,謝宗慶來京的示警,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我也是得了傳信,知曉此事,今日遇到才會出手。
之前雖讓你傳出些不好的名聲,可殿下捫心自問,當真沒有半點益處嗎?”
楚承逸:“受誰所托?”
清衍看著車頂:
“知己好友,他不讓我說,殿下縱然殺了我,也問不出他身份,只會白白恩將仇報,將幫手逼成對手。殿下只需知曉,他一直護著殿下就是了。”
楚承逸思索片刻,挪開匕首:
“今日之事,替我謝過。謝宗慶此人難纏,怕是會再找上你。”
清衍摸了把脖頸間的傷處,疼的眉頭輕蹙,看著指尖上的血絲,拿出帕子擦拭:
“殿下和謝宗慶比試,我也是偶然聽聞,其他的卻是一概不知。有勞殿下,將你和謝宗慶的過往,還有共同認識的人,都同我說一遍。
不然他問起,我答不上來,他定會生疑,怕是會再次盯上殿下。屆時,可沒像我這般好人,給殿下解圍了。”
楚承逸暗自磨牙,他什么都沒問出來,這廝不費吹灰之力,竟然逼得他將過往……
目送清衍下了車,楚承逸才覆上愁緒:
是誰護著自己?清衍又是什么身份?師父斷不可能告知傳信之地,謝宗慶是如何知道的酒肆?
種種疑問,都得不到解答,一個對他知之甚詳,他卻一無所知的人,縱然護著他,也讓他提心吊膽。
直到回府用飯時,一杯酒下肚,綿長的特殊酒香,讓他忽然茅塞頓開:
原來,問題出在酒上!——
客棧。
謝宗慶臉色黑沉,面對一桌好菜,都提不起絲毫胃口,猛喝了半壺酒,憤憤將酒瓶砸在桌上,震的碗碟脆響:
笑面佛送給他爹的酒,絕對是這種,他也是喝出了這種酒,才去賣酒的地方碰碰運氣,不想真被他找到了。
想到查來的清衍身份,謝宗慶怒罵:
“男不男女不女的下賤坯子!怪不得要戴面具!我爹要是知道,他收的愛徒,是做皮肉生意的小倌,怕是要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