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逸聞聲聽出是誰,滿目驚訝,穩住神色裝作聞聲回頭的模樣,就見替自己攔下攻擊的清衍,正冷臉瞪著,偷襲自己的男子。
“你……”
不待楚承逸問話,清衍滿面歉意轉頭,拱手行禮將其打斷:
“小王爺勿怪,這人乃我同門,自小有些癲狂之癥,偶有發病動手,并非刻意沖撞。”
言罷,清衍扭頭呵斥道:
“還不過來致歉!當心我給師父寫信,抓你回去!”
謝宗慶揉著被清衍踢痛的手腕,惡狠狠的打量著,眼前這個過分漂亮的男子,又疑惑不解的看向楚承逸:
這娘們唧唧的才是笑面佛?個頭倒是沒問題,還認得自己……可明明馬車上這個,身形舉止更像啊……
抱著酒壇的郭皓,一腳踏出門,瞧見面前情形頓時變了臉色,收到楚承逸的眼神,默默收回腳,尋了個外頭人瞧不見的角落,注視著外頭的動靜。
聽到清衍的呵斥,和楚承逸吩咐車夫去報官,滿腹疑惑的謝宗慶,不情不愿拱手:
“草民不知是小王爺,冒犯之處請您海涵。”
清衍幫著求情,楚承逸不耐的揮揮手,將謝宗慶放過。
見清衍借著賠罪請客的由頭,要同楚承逸坐馬車一起離開,謝宗慶焦急將其攔住:
“我來京都就是來尋你的,見到我了,你還敢走?”
清衍抬手揮拳,打在謝宗慶腹部,將其打的連退三步才站穩:
“不過是比試時,贏了你一回,你便多年不依不饒,跑來這京都逼我拆穿身份。要不是念及師父恩情,方才該看著你打傷小王爺,被抓起來處死!”
謝宗慶捂著腹部,微微彎腰,咬牙切齒的看著清衍上了馬車離開。
心腹急匆匆跑上前:
“少主,您怎么出來了?結賬的功夫,就找不到您了,您這是怎么了?”
謝宗慶本是來此碰碰運氣,不想還真瞧見了人,惱怒推開擋住視線的心腹,盯著走遠的馬車,吩咐去查清衍身份,想了想又道:
“那個什么小王爺,也查一查!”
馬車里,清衍剛放下車簾,郭皓一臉防備的鉆進了車,先是打量一眼楚承逸,見其并無不妥,轉頭死死盯著清衍。
清衍掃視著面色鄭重的主仆二人,自顧自的翻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
“我剛給你們解圍,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
楚承逸:“閣下,不光知曉我身份,連我和謝宗慶的陳年往事都知曉,我卻對閣下一無所知,如何能不提防?”
清衍慢條斯理的喝了茶,把玩著茶杯,抬眸看向楚承逸,忽而笑的風情萬種:
“奴家可是伺候了殿下一夜,殿下還弄臟過奴家的被褥,怎能說一無所知?”
郭皓瞳孔震的溜圓,僵著身子只眼珠朝著自家主子滾動。
原本一臉正色的楚承逸,面色霎時黑里透紅,察覺到郭皓視線,急切低吼:
“你胡說什么!我只是被下藥昏睡了幾個時辰,又因躲你弄翻了茶水罷了,莫要說些惹人誤會的話!”
清衍一臉無辜:
“奴家,也沒說旁的啊。殿下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