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情緣838章宦海風雷(2)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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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章宦海風雷(2)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8日  作者:洪門十一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洪門十一少 | 落難情緣 


張柬之聽到了共鳴之音,贊道:“大師果然胸懷坦蕩,出言不凡。”

一定禪師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話鋒一轉:“唉,只可惜那張柬之年事已高,流放新州之后,不知身體吃不吃得消……。”

張柬之順著他的話頭而上:“生死有命,非是人所力求。大師且放下擔憂,一切順其自然。”

“施主所言極是。”一定禪師聽張柬之這么講,內心之言脫口而出,俄頃,濃眉一鎖,雙眼凝定,上下打量著張柬之,好一會,才以探究的口吻問道,“施主,貧僧今日與你談經論道,見你身在俗世,卻心在梵門,出口句句箴言,字字珠璣,有如醍醐灌頂,令貧僧愚鈍大開。你之真知灼見,實在可以跟我佛門中的高僧大德比肩齊眉。有道是,大澤起龍蛇。莫非你就是從中原來的那個大儒?”

張柬之不便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聽后擺手否認:“不、不、不。今天我在大師你的面前,只不過是班門弄斧、直抒胸臆而已,皆因我平日也經常見到云游四海來到新州地域的高僧,聽其教誨,悟其禪道,所以對你們佛門之事略知一二。”講到這里,張柬之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肩膀,繼續說:“你看,我這一介山民,瘦弱的肩膀,怎能與朝中那些大儒相提并論呢?!”

一定禪師眸睛閃射出一道亮光,直指張柬之,追問道:“施主,你說的可是真話?”

張柬之的嘴角輕輕一拉,略笑一下,指著胸口,道:“大師已研經禪修多年,該知道明心見性,即心是佛。我是何許人也,你可直徹心田,自領自悟,無須再花費唇舌,來作追問。”

一定禪師早就從定慧師父那里聽過佛祖釋迦牟尼拈花微笑,以心傳心的佛門故事:當年佛祖釋迦牟尼在靈鷲山說法,手拿著大梵天王送給他的金婆羅花示眾,意態安詳,卻是一言不發。等著聽經的眾門徒都是惘然不知所措,只有弟子摩阿迦葉破顏微微一笑。釋迦牟尼當場宣布:“我正法眼藏,精心佛法,是奧妙心法,現在已經以心傳心。”當場將袈裟金缽傳授給摩阿迦葉。這是佛門的經典故事。

一定禪師聽張柬之這么講,又見他直指人心,內心明白幾分,不由想起了中國傳統文化中具有重大影響的儒、道、佛三家。于是,拋磚引玉:“以孔子為創始人和代表人物,孟子和荀子為繼承補充的儒家文化。儒家首先認為‘人之初性本善’,認為人天生具有善良的本性,人人都有惻隱之心,具有同情心。社會之所以出現混亂,私心嚴重的現象,是因為人們的良心善心丟失了,要把它找回來。所以孟子講道:‘有人養的雞和狗丟失了,知道要去尋找,但是有的人心喪失了,卻不知道去尋找,悲哀呀!’這就引出了儒家所建立的道德文化、倫理與孝道文化,所以說,儒家文化是以道德、倫理、孝道為基本點的。”

張柬之聽后,微微一笑,問道:“那么,佛家文化又是怎樣的呢?”

一定禪師答道;“中國的佛教就是佛教的中國化。說到這里,應是嶺南新州人的驕傲。因為出生于嶺南新州的惠能,使得發源于印度的佛教真正開始走上了中國化的道路,并且使禪宗成為影響最深遠、流傳時間最長的中國佛教。”

一定禪師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品了一口禪茶,然后繼續說道:“惠能之所以能成為禪宗六祖,與他自小在金臺寺聞經開悟,感悟佛法所分不開的。”

接著,一定禪師敘述了惠能北上作佛全過程——

惠能在金臺寺感悟佛法后,千里迢迢來到湖北黃梅禪寺,禪宗五祖弘忍問他:“你從哪里來,想干什么?”

惠能回答:“我從嶺南新州來,想學做佛。”

弘忍道:“你們嶺南人沒有佛性,你又是一個獦獠,怎么能學佛呢?”

惠能回答說:“人有南北之分,但佛性是不分南北的,我為什么不能學佛呢?”

弘忍聽后,感覺到來者非一般之人。于是就留下惠能先到廚房打雜,做堆米之事。有一天,弘忍在法堂上對弟子們講,你們學了這么多年究竟懂得了佛法的真諦沒有?你們每個人寫個偈頌(心得體會)給我,如果哪個人真能領會佛法,我就將衣缽傳給他,讓他做禪宗六祖。

于是上座神秀就寫了一偈:

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莫使惹塵埃

這首偈語的意思是說人的身體如同菩提樹,人的心靈如同明鏡,要時刻注意擦拭,不要沾染上世俗的灰塵。

弘忍看后對眾弟子講,你們每人抄寫一份好好研習,照此修行必得大益。但弘忍卻在心里想:神秀還未能領悟到佛法的真性。

他對神秀講道:“憑你這首偈的見解,只在門前,未進門內。”

惠能得知后,也叫人代寫了一偈:

菩提本無樹

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惠能認為,佛性本來就是清凈的,原本就不是一種有形體的東西,菩提樹、明鏡臺都是人心里面生出的虛幻之物。只要徹底的悟出“心性本凈”與“佛性在心”的真諦,就會明白“常清凈”的佛性心體是不可以用“染”、“拭”這樣的語言來表達的。

認真分析一下神秀與惠能的偈語,便知那個對禪對佛道悟性更高。

神秀的偈語是:

身是菩提樹

心如明鏡臺

時時勤拂拭

莫使惹塵埃

由此可見,惠能悟性、境界的確要比神秀高出一截。當時,五祖弘忍認為惠能不但道出了禪的本意,而且比神秀理解得更深更透,更“空”,更“無”,更加唯心,認為他是接法的理想人選,親自至碓房暗示惠能晚上三更到方丈堂。

是晚三更,弘忍向惠能宣講《金剛經》,至“應無所往,而生其心”,惠能大悟。弘忍便傳頓教及衣缽,并對惠能說:“你為禪宗第六代祖。”就這樣,“禪宗六祖”誕生了。

弘忍將六祖之位傳給惠能,并連夜將惠能送下山回到南方,叮囑惠能“逢懷(懷集)則止,遇會(四會)則藏”。惠能以船自渡,在懷、會地區隱蔽了十六年后,創立了影響深遠的禪宗南宗佛教,這是佛教中國化的一個里程碑。

張柬之待一定禪師講完惠能成祖經歷后,忍不住點評起惠能來:“惠能對于佛教發展流傳的重要作用,歸納起來,主要有三點。”

一定禪師:“那三點?”

“一是認為人人具有佛性,只要人人修身向佛,就可以立地成佛。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就將佛教大眾化了;二是佛教的中國化。惠能認為只要人具有佛性并內心空靈無念,拋棄人間苦惱善惡就可立地成佛,不必再到西方世界去成佛。他說中國人成佛要去西方,那么西方人成佛又去哪里了;三是創立頓悟成佛說。傳統佛教(如北宗神秀)是講究漸修成佛的,這就給予人們漫長而痛苦的修佛過程。而惠能認為只要人清靜無為,無念無求,就到了佛的境界,而且成佛不必限于寺廟,在家里修煉也能成佛。惠能認為佛是悟出來的,不是修出來的。”張柬之一口氣把他的觀點說出來。

一定禪師聽完后,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他機鋒一轉,“請施主說說惠能的南宗禪對普羅大眾的有什么用處?”

張柬之接過一個話題,“在說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說一下唐朝歷史發生的一些變化。唐朝歷史從618年唐高祖李淵稱帝建立唐朝開始,可以概略分成數期,大致上以安史之亂為界。初唐時國力強盛,唐太宗時期國力逐漸復蘇,擊敗強敵,唐太宗受尊“天可汗”,成就貞觀之治。唐高宗時期擊敗西突厥、高句麗等強敵,建立永徽之治。唐高宗去世后,武則天于690年建國周,即當今的武周,女主政治達到高峰。”

張柬之說到這里,接下來本想評擊一下女皇武則天專權,親小人,遠忠臣的行為。但話到嘴邊又馬上噎了回去,說起了大唐開國的事來——

唐朝皇室自稱出自隴西李氏,也有經史學家考證應為趙郡隆慶李氏之后,與北周皇室和隋朝皇室的關系甚密。其先祖為南北朝時期的李虎,他因功被封為西魏北周的八柱國之一。隋朝建立后,隋文帝封李虎之子李昞為唐國公,后由李昞之子李淵繼承爵位。

李淵受隋煬帝重用,于616年被派為太原留守,但隋煬帝對他也不放心,派王威與高君雅監督之。

隋朝在大業年間,由于隋煬帝過度使用國力與三征高句麗的失敗,使大唐高祖李淵得各地民變不止,史稱隋末民變。

李淵見天下大亂,隋朝的滅亡不可扭轉,便生起取而代之的念頭。617年李淵殺王威、高君雅,在太原起兵造反。

不久,李淵率諸子眾將攻破守備關中的屈突通,占領隋都大興城。李淵擁立楊侑為帝,是為隋恭帝,遙尊隋煬帝為太上皇,自任大丞相,進封唐王。而在揚州的隋煬帝,他心灰意冷,不愿返回關中,最后于618年的江都政變中被宇文化及等叛軍殺害。李淵借此機會,于同年五月迫使隋恭帝禪位,建國唐朝,即唐高祖。都城大興改名為長安,封嫡長子李建成為太子、嫡次子李世民為秦王、嫡四子李元吉為齊王。

李淵建立唐朝后以關中為基地逐步統一天下。在入主關中前,先派使吹捧占據河南的瓦崗軍李密,使其成為東方的屏障。入主關中后,派李世民平定西北金城的薛舉、薛仁杲,派唐使安興貴、安修仁生擒武威的李軌。

620年派李世民擊敗入侵河東的劉武周、宋金剛。而后洛陽鄭帝王世充與河北夏帝竇建德宣布結盟,聯合抗唐。

622年李世民擊潰聯軍,俘竇建德,王世充投降。竇建德的余部劉黑闥也被李建成擊潰,河北至此平定。623年輔公祏率杜伏威余部在丹陽反唐,隔年被唐軍俘殺,江南平定。而兩湖地區也在621年唐將李靖于唐平蕭銑之戰獲勝,梁帝蕭銑于江陵降唐。翌年,嶺南馮盎降服,又虔州林士弘死,中國本部歸唐朝所有。

李淵在位時期,依據隋文帝舊制,重新建立中央及地方行政制度,又修訂律令格式,頒布均田制及租庸調制,重建府兵制,為唐代的職官、刑律、兵制、土地及課役等制度奠定了基礎。

張柬之接著說起唐初盛世——

唐朝的崛起有賴秦王李世民,他的軍事才能突出,率軍贏得多次關鍵勝利。掃平群雄后,太子李建成與李世民為了皇位而斗爭,626年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殺了太子李建成與齊王李元吉,控制長安。李淵深知形勢,于是禪讓帝位,成為太上皇。李世民繼位,即唐太宗。

唐太宗勵精圖治、納諫如流,逐漸恢復唐朝的國力。在內政方面,唐太宗推行均田制與租庸調制,提升農業發展。在職官制度上,改良隋朝的制度,形成三省六部和科舉選士制,限制皇權發展與貴族世襲等惡習。唐太宗不計出身,網羅一大批精明強干的大臣,比如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魏徵、馬周、高士廉和蕭瑀等文臣,以及一班武將如尉遲敬德、李靖、程知節、李世勣和秦叔寶等。此外,唐太宗派官員四處詢問百姓的生活情況,然后把各官員的功過寫在屏風上,以便褒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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