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相,一相動而天火降,太陽真火焚盡強敵,從有形的明火到無形無質的太陽真火,從明到無明!”
如來是第一個在草廬房中展示《般若心經》的修士,將自己修行所得的太陽真火展現了出來。
他身后一圈一圈火焰纏繞,看似燃燒又不曾燒到任何一處,哪怕草廬房的草都不曾引燃。
他大方展示,也不介意張學舟觀看與研究。
與張學舟與如來最初見面時的大方展示沒區別,如來的態度極為開放,也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我的相可解迷惑、心煩、燥熱,又具備愈合傷勢等能力,將此等相化成無相,是故相無相,至于無相有相的境界我還不曾通達!”
烏巢遲疑了數秒,而后才口中念念,讓腦后浮現一片青色光輝。
這種青色光輝一出,眾人目光不免看向了觀自在菩薩。
“我《涅槃經》所形成的念力光輝遜烏巢佛子一籌!”
觀自在菩薩伸手一按眉心,張學舟此前見過的白色光華浮現,觀自在菩薩腦后猶如一輪明月懸掛。
雖說觀自在菩薩修行更為深厚,但這種念力光輝的作用單一,并無烏巢化成的相能力全面。
“我的火焰遠遜于如來佛子”普賢面色黯然道。
“你們都這樣,那我肯定也不例外,我的大光明堪破弱點用在一些人身上或許就不好使了!”
擅劍的文殊菩薩面色也有幾分灰暗,腦海中只是思索就能得到大致對比的答案。
他們修行到如今不是一朝一夕,想借此修正自己的所學幾乎難有可能。
這種對比無疑傷人心。
“三位菩薩無須心燥,我教有經文二十二部,共計九千三百四十七卷,想全部修行是不可能的,只有擇重不斷深入才可能走遠”如來佛子寬慰道:“教主因材施教,我們所見最好的未必就是最合適自身的!”
“雖說是如此,可我們的經文……唉!”
眾人各有展示念力,涉及涅槃經等諸多經文同樣有修行之法,但相較于西方教兩位教主正統傳承,這些經文明顯要遜色一籌。
如同南贍部洲的術法區分了甲乙丙丁,西方教的這種層次感同樣是在分化。
乙等術未必沒有大高手,譬如張學舟的太清真術就是乙等上品術,也被他修行到極為高深的境界,適應的人群極為廣。
但甲等術出高手的概率更高。
當然,張學舟也熟知諸多甲等術的弊端,甲等術威能不凡,修行的難度則是極高,一些人拿到了甲等術,耗盡了一輩子也不能深入修行甲等術成功。
西方兩位教主的安排或許真是因材施教,但這種三六九等資質的排序確實傷人心。
而修行越高,修士心中的信念也越強,觀自在菩薩等人不認為自身缺乏更好內容的修行資格。
“等毗濕奴他們來了,再看看他們所展示的念力!”
烏巢面色微白,而后指向了西方教的三人小團體成員。
念力不是眾人修行最重要的部分,但在眾人中實力占比部分不算小,如來師兄甚至將太陽真火當成了絕地翻盤的殺手锏。
“我見過他們施展念力,算是各有特色,看上去都極為不錯!”
張學舟插了一句嘴。
他也是記明白了這二十四卷《般若心經》才參與探討。
眾人所擅長各有區別,這就像龍象格斗術、龍威格斗術等區別。
眾菩薩和眾佛子修行的方式多種多樣,所呈現的效果也各有不同。
這確實是適配性極高的修煉術,別說張學舟此時還不曾研究明白,哪怕他研究明白了,張學舟覺得適合修行這數種《般若心經》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甚至包括了張學舟自身。
他自身是繼精神強化修行的大成者,并不是什么精神修煉術拿來都能用。
若西方教念力修行法典籍弱一籌,又或需要持續長久的修行時間,那就不符合張學舟所需。
前者無法提升他精神力量,后者則是張學舟無法花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來持續不斷修行。
“修行所展現不同并不算問題,最為重要的問題似乎在于《般若心經》不完善?我聽你們講解《涅槃經》《華嚴經》《法華經》似乎也有這種感覺”張學舟道。
“我們修為境界不曾通達第九境,教多了無用,不完善也是正常的,這免得心中亂想”如來開口道。
“如來佛子不曾通達真我,我成就第九境已經有數十年了”觀自在菩薩黯然道。
“或許你當下……”
連張學舟這種外人都感覺出了修行秘典的不完善,如來一時間也無法再圓場。
草廬房中的眾人各有所思,氣氛稍有幾分尷尬時,只見草廬房外探入一顆腦袋。
等到瞧清楚房間內的眾人模樣,而后一聲不吭遁遠了。
“毗濕奴,你急著跑什么?”
張學舟呼了一聲,只聽毗濕奴有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一屋子都是打過我的人,換你是我看到也要急著跑開!”
毗濕奴看著觀自在菩薩的草廬房,獲得靈山主場第一的那點小喜悅消散得很干凈。
他同意了張學舟借《般若心經》觀閱,但毗濕奴沒想到自己的冤家老對頭都在研究,他只覺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一時間都不太想說話。
“濕公佛子的《般若心經》呢?”張學舟問道。
“我拿不到”毗濕奴喪氣道:“他當下的身體不適,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如果你想觀閱他那份《般若心經》,這需要你前去他那邊!”
“哦?”
毗濕奴過來的時間很晚,顯然是用過了長久時間的說服手段,只是以他們過往三人組的關系,他也沒能勸動濕公佛子。
等到他求援時講述清楚諸多細節,濕公佛子則是想見一見張學舟這位昆侖的圣子,看上去有極為明顯的需求,毗濕奴一時不知道事情是否會辦砸。
只要想到彼此構建的協議,毗濕奴不免也頭大,而眾多菩薩佛子匯聚研究《般若心經》更是讓他多了幾分焦躁。
在回應張學舟的話時,他的語氣也帶著喪氣。
“我過去也行,能帶人嗎?”張學舟指向眾人道:“我看不懂也聽不懂你們的梵文經,需要他們講解,免得拿來觀閱無所得!”
“可以!”
毗濕奴咬牙同意了下來。
若非自己答應偷竊兩位教主的《般若心經》,張學舟哪里會在這兒拼拼湊湊。
張學舟在盛會上的付出是實打實,而張學舟也擁有報復的能力,甚至于他安身立命的兩件法寶還被張學舟收了沒返還。
甭管眾佛子在西方教有多少對立,他此時也得迎接這幫不討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