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五種《般若心經》!”
張學舟知道《大般若心經》和《小般若心經》,但他沒想到兩位教主教導時還能將兩種分成五種。
他看了十二卷《般若心經》,只覺這兩卷就是對婆羅賀摩天等人量身打造的精神強化類典籍。
“是故無相勝有相……”
“毗濕奴這卷提及是有相勝無相!”
“他們一個是正著練,一個是反著練!”
不僅僅是張學舟眉頭微皺鉆研著十二卷《般若心經》,觀自在、文殊、普賢同樣不得解。
“這和我的《涅槃經》完全不同”觀自在菩薩低聲道。
“《華嚴經》也沒這種練法!”
“《法華經》的相關內容要遜這十二卷《般若心經》!”
文殊和普賢亦各有開口。
雖說早就知曉西方兩位教主因材施教,但這種區別對待無疑讓三位菩薩心中有些難受。
“《般若心經》看上去也不難,毗濕奴能修行,我們為何就不能修行?”文殊菩薩不解道。
“大教主曾經講解過婆羅賀摩天的《般若心經》,提及此法重在控制與蠱惑,我當時不曾辨識此法”觀自在菩薩道:“而婆羅賀摩天修此法和法天術得了一頭四面的能耐,鼓噪時幾乎奪人心魂!”
如果不是張學舟從婆羅賀摩天那兒借來《般若心經》,觀自在菩薩等人還不知對方修行的底細。
觀自在菩薩曾聽大教主接引講解過一遍,但當時的她僅僅聽過一次,并沒有深入去修行。
而婆羅賀摩天的《般若心經》也確實不符合觀自在菩薩,讓他總感覺缺失了什么。
“我們要學一學嗎?”普賢菩薩問道。
《般若心經》都放到手上了,還當著張學舟的面講解了一遍。
知曉這是屬于佛子的專屬修行法,若說三位菩薩沒一點小念頭那是不可能。
但眾人心中有感,很清楚哪怕自己修行也必然存在缺陷,從而難于修行有成。
這不僅僅是觀自在菩薩的感受,文殊、普賢在躍躍欲試時亦有幾分不確定,而張學舟則是知曉這兩種《般若心經》僅僅適合極少數人。
“圣子,你說還有幾卷《般若心經》,不知是否可以取來一觀”觀自在菩薩問道。
“還有六卷在濕公佛子那兒”張學舟道:“你們且等一等,毗濕奴到時會取來!”
“濕公佛子這幾天似乎沒叫了,身體應該恢復正常了吧?”
觀自在菩薩不確定回了一聲,也只能等待毗濕奴等人上門。
雖說雙方是冤家,但有張學舟這根紐帶存在,眾人還不至于鬧騰得太僵。
“我聽說你們支持的如來佛子也有六卷《般若心經》,何不讓取來共同一觀”張學舟開口問道。
“這……”
“若你們能取來如來佛子的《般若心經》,我去尋一尋烏巢佛子,將諸位佛子的《般若心經》湊全了,看看這《般若心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張學舟伸手示意,觀自在菩薩臉色微微變化。
等到思考再三,他才將事情應了下來,從草廬房中走了出去。
“文殊接待一下毗濕奴,我和普賢去找找烏巢佛子!”
觀自在菩薩去找如來佛子,張學舟也沒當外人,而是直接進行了安排。
文殊和普賢相互對視一眼,兩人沒出聲反對,而是各自應了下來。
張學舟吩咐得很自然,說話就像如來佛子那樣自然,文殊和普賢有心抗拒,但發現這種事情實在沒啥抗拒的。
但凡有人可以帶著他們觀閱秘典,又能給予實實在在的丹藥報酬,甚至還愿意邀請前往秘地做客,文殊和普賢覺得怎么吩咐幫忙辦事都行。
兩人一個留守接待,另一個則是跟隨了張學舟出了草廬帶路。
“烏巢佛子為人極為低調,我都沒見過他幾次!”
普賢引路時也略顯尷尬,他顯然是和烏巢極不熟悉了。
“沒事,說服烏巢佛子的難度不會很高”張學舟道。
“有家底就是好!”
普賢羨慕看了張學舟一眼。
偷和搶是兩碼事,偷可以悄無聲息不沾是非抵賴掉麻煩,搶就是出頭鳥,彼此間的恩怨就大了。
普賢真挺羨慕張學舟這種有修行資源的人,也認為張學舟會拿丹藥開路,從而借到烏巢佛子的《般若心經》。
“那邊就是烏巢的小屋了!”
西方教除了中央大殿金碧輝煌,其他人的住所都只能算是一般,哪怕教主也只是住了一個竹林小屋。
烏巢的小屋就像一個窩棚,除了躺進去睡覺遮風擋雨,哪怕坐著容身都夠嗆。
從曳咥河圣地睡山洞,到西方教睡草棚,烏巢這些年幾乎就沒住過什么好地方,屬實算是張學舟見過生活條件最苦的大國王子。
“你們西方教怎么不喜歡蓋房子呢?”張學舟問道。
“風餐雨露均是天地之恩”普賢正色道:“勞筋骨更是修行所需,些許外在之物不過是云煙而已,我們西方教并不追求房舍居處!”
“有道理!”
“什么道理,他們不過是不敢違逆教主所居的規格罷了,西方教從上而下都是這樣,地位越低越不敢蓋房子,個個都是住草棚,底層修士甚至只能借助樹蔭遮風擋雨!”
張學舟剛剛贊了一聲,只見窩棚中一團黑影扭動,一個趴著的人影而后浮現了出來。
“普賢,我這邊可沒什么油水撈,你來我這兒是打錯主意了!”
張學舟等人的腳步就停在窩棚前,再遲鈍也知曉拜訪的上門了。
時隔數年,張學舟只見一臉白凈的烏巢不情不愿鉆出了窩棚。
烏巢不曾墮落,對方所用的術就是如影隨形術,只是烏巢并沒有移動,反而更像是在修行潛伏的能耐。
他鉆出窩棚站起身來,看了看普賢后,又看向身穿金色富貴衣的張學舟,眼中不免還帶著幾分羨慕。
“仁兄,你我素不相識,你不至于來專程看我吧”烏巢尬笑道:“如我這樣連盛會都沒資格參與,壓根不會成為你的競爭對手!”
“我得毗濕奴、婆羅賀摩天、濕公、如來佛子之約,協同共觀《般若心經》,不知烏巢佛子可有興趣探討”張學舟邀約道。
“我哪能和他們探討什么”烏巢詫異道:“我這種人過去不就是被嘲諷的嗎?”
烏巢的話還真不是客套,而是他當前的處境就是如此。
雖說他被二教主準提欽定,又闖過難關成為了佛子,但烏巢在西方教的話語權非常低。
過往的人員被分成了兩撥,一派傾向于如來,一派傾向于婆羅賀摩天等人,這中間沒啥人留給烏巢。
再加上烏巢實力遜色于其他佛子,烏巢在靈山的地位非常尷尬。
若佛子齊聚,他必然又會被排擠,會被眾多師兄輪流訓誡,哪怕烏巢提出的可行性的修行建議也會被無視。
心中清楚結果,烏巢對此也就沒什么興趣了。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