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北地看一看!”
“要恢復法力的丹藥啊!”
“要多少?”
作為大漢王朝最重要的軍區,北地軍區一直讓新帝念念不忘。
帝王長途跋涉所涉及的禮儀、后勤、途中接駕等都是一樁樁復雜的事情,這種行程動輒就是兩三個月的時間。
而在到達之后,會有無數人跟隨在左右,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一切展現在新帝面前的都是美好,他看不到任何真實,這種巡視顯然沒必要。
若讓他簡裝出行,時間的長久會堆積太多不可控風險。
但御天梭的飛乘近乎完美解決一切所面對的問題。
他能真正快速地進入北地,也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真實情況。
哪怕只是窺見冰山一角,新帝心中也有數。
等到張學舟和他盤算了一番來回花銷后,新帝才發現這其中的代價也不低。
“要么您再等等,我盡可能提升一點點修為,也免得來回一趟耗費過重?”
新帝在氣血造化丹上的份額有限,更無須說用不上的法力造化丹。
而張學舟一直靠著兩成可調用的法力驅役法寶,他載人確實有幾分力不從心。
只有靠著阿巧解開鎖陽的封鎖,張學舟才不懼長途載人飛行。
他修行上進是假的,但實力恢復是真的。
“這實力豈是說提升就提升的”新帝詫異道。
“您若是有丹藥也行”張學舟笑道:“我到時候可以一邊嗑藥一邊飛!”
“藥嗑多了不是好事,服用越多效果越差,我們不能做短視的行為,若你提升修為缺點什么,你可以與我直接說!”
“那我缺女人!”
“切!”
聽到張學舟嘴里沒正經的話,新帝不免呸了一口,只覺張學舟又滿口胡纏了。
如果女人可以提升修為,一直渴望同房生子的皇后早就將他推入了真我境。
新帝什么話題都可以談,偏偏談女人這種事讓他頭疼。
如果張學舟能換一個話題,他覺得自己和對方還是可以親密交談的好君臣。
“我自己找女人太麻煩了!”
張學舟尋思著阿巧特殊的體質,又想了想阿巧懷孕期越往后越不適合解除鎖陽之力,他只覺除非換人,否則自己此前預算一年的恢復期完全沒可能實現。
“不用怕,你看到自己喜歡的直接開口就行了,只要你不找王爵侯爵家女子,這都不會有太大的難度”新帝道。
“我和您是不一樣的”張學舟道。
“你確實和我不一樣”新帝道:“你想找什么樣的女子都很自由,我才是不得自由!”
新帝低了低有些垂喪腦袋。
若不是平陽公主力保,衛夫人沒可能入宮。
而衛夫人在宮中數年極為謹慎,除了一些必要的請安禮儀,平常閉門閉戶極少外出,但哪怕這樣也有數次風險,衛青更是差點被殺死。
但凡換成其他女子,新帝早上出了皇宮的大門,晚上回來就可能看到對方的尸體了。
如果早上還開開心心戚戚我我,晚上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已經成了面目全非的尸體,新帝覺得沒人會想經歷這樣的事。
若沒有大權把握,皇室的諸多規矩會將帝王牢牢束縛,謹防著帝王登基后心態的失衡。
雖說新帝理解這其中的種種規矩,但他無疑感覺自己屬于籠中鳥。
為了早一天自立,也為了早一天不懼風險的沖擊,他這些年確實改變了太多,也成長了太多,他當下甚至擁有了快速沖擊未來的底氣,時間不會太久遠了。
“到了!”
連連在心中鼓勵了自己十遍,新帝只聽張學舟低呼一聲,高空下方的皇宮已經映入眼中。
從漆黑的夜空往下望,龐大的皇宮就像一口四方水井,點點光芒點綴著各處。
若御天梭再向下還能看到皇宮中巡邏的禁衛。
飛縱在空中帶來的自由度太高,以張學舟這種駕馭飛縱的能力,唯一需要注意的只有擅射的李廣。
“只要不掀起破空的呼嘯聲,李禁衛長完全發現不了我們,他此時在這邊巡視,我們往那邊降落!”
有新帝指路,進入皇宮無疑簡單了起來。
御天梭在皇宮御花園降落,這片區域的燈光稀少,巡邏的禁衛也極少。
“太史令似乎觀測到了我們!”
“沒事!”
張學舟落地低聲轉告了一聲,新帝剛剛回了一句,便只聽百步外有快速踏步的聲音傳來。
他備好更換的衣服往身上一披,等到向前走了數步,腳步聲已經迅速變成局促不安的行禮問候聲。
“不必慌慌張張,只是朕與東方朔夜游御花園而已!”
新帝喝了一聲,又朝著張學舟招了招手。
“陪朕去看看我的女兒,而后你走司馬門回去”新帝安排道。
“公主都滿月了吧!”
張學舟點頭應下,又問了一聲。
如果新帝不說,張學舟還真不清楚衛夫人生男生女的事,畢竟他這些天所見的人沒一個談論衛夫人生育的事。
“有鼻子有眼的,只有一丁點大,哭起來聲音倒不小,還能哭很久!”
在聊起自家孩子時,新帝顯然興趣極好,還打趣了一句。
“除了皇太后和皇后來看過,你還是第一個前去淑房觀望的官員”新帝笑道。
張學舟顯然是較為湊巧出現在未央宮的后宮中。
公主降生會進行宣告,正式舉辦宴席盛會慶祝大都是在滿百日后,當下見過這位小公主的人很少。
張學舟較為詫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前來的外臣。
小乾坤袋中要么是法杖,要么是丹藥,張學舟身上適合送禮的物品少有。
他在身上來回一陣摸,摸了許久才找到濕公佛子贈送的清凈竹。
雖說只是一節竹子,但這節竹子鑄造成了法寶,又經過西方教主點化,對低修為者裨益諸多,常年累月在身上帶著能帶來不錯的潛移默化良性影響。
他隨著新帝前來淑房,只見陳掌在淑房外帶著十余個極為警惕的禁衛來回巡查,又不乏術師坐鎮于淑房左右兩側。
椒房的守衛極為森嚴,若非有地位舉足輕重者帶路,想通行這兒的難度極高。
能來的人有限,而來了這兒后也需要接受注視,謹防任何可能產生的意外。
張學舟跟著新帝前來,他只覺十幾雙眼睛盯在了身上,幾乎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這是用來送禮的!”
見到眾人盯緊了自己摸小乾坤袋的右手,張學舟只得將清凈竹拿出來示意,而后才迎來了陳掌辦公事歉意又無奈的眼神。
“我說她會哭吧!”
兩個看門的婢子輕輕拉開房門,只是聽到一點點嘈雜的聲音,房內小孩子的哭聲頓時就響了起來。
新帝聽了哭鬧聲急急匆匆快步上前,對著一團綢布包裹的小孩又是輕拍又是哼哼唱歌,拍了好一會兒還沒止哭,只得一臉尷尬讓跪在一旁的乳娘安撫。
跟在新帝身邊,張學舟只要想到自己府邸里也要添加一個嗷嗷叫的小孩,他不免也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