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留下來大半年左右,次日一早,林菱就和廟腳村所有人簽訂了書契,租下一千余畝地一年,這一年內的收成,給村民分一成。
曉得收成之后還能分錢,大家干勁十足,畢竟能占的便宜,誰會放過。
林菱以要有人搭把手的理由,把孟似瑯放到了身邊。
吃完早飯,她帶著孟似瑯和陳馳就上了山。
這所有的地,她都要走遍,才能按照土質來種適合的藥材或莊稼。
村民們也沒閑著,林菱規劃了二十畝地的水塘,村口一大片,幾乎都在規劃內。
挖溝渠也是一項大工程,幾乎村里能干活的都來了。
莊老村長指揮著大家往哪個方向挖,要安排哪幾個搬來石頭,把溝渠砌得更牢固,接著把莊茂家的水塘污泥清干凈。
林菱交代了,這些泥得倒在地上,讓太陽暴曬幾日,還得灑上什么藥粉。
他們不懂,只曉得照做。
這一忙活,半個月過去。
莊茂腳養得差不多,開始忙活起來。
水塘弄得差不多了,林菱便帶著陳馳和孟似瑯,坐著馬車前往三十里地外的張家村。
這里有一戶張姓人家種有蓮藕。
林菱可以從系統拿出來,但太明顯了,她只能迂回的去買一點,再把系統里的塞進去。
傍晚時分,她們到了張恒家。
院子坐落在水塘正中,種了一圈果樹,有青棗,有橘子,有枇杷還有葡萄棚……再從水塘上砌了一道木橋,延伸了三十多米。
等到荷葉茂盛時,池中小院猶如在桃源,在后院有兩塊小地,可以種上一點各種時蔬,夠平日食用,在一側還有圍起來養的雞,就四五只,個個肥肥胖胖,有一只身后還跟著十一只小雞崽,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光是想象,林菱都喜歡得不行。
想象中養老的日子不過如此。
叩叩。
陳馳上前敲門。
沒片刻,年僅二十四五的張恒來開門,一身青衣,白白凈凈,和善的目光打量幾人:“什么事?”
“我想買藕。”
林菱開門見山。
張恒看向一水塘的藕,微微蹙了眉:“若不然你們自己挖?這些都是我爹娘留下的,他們去云游了,我沒打算賣。”
但生意上門,他拒絕會挨罵。
林菱估算了一這,估計有個四五畝左右。
“怎么賣?我全要了。”
自己挖也行,等她回廟腳叫人就可以。
張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見她神色認真不似玩笑,便試探的說:“一畝十兩銀子?”
一畝能產藕是30005000斤,算下來最多四文一斤。
林菱點了頭:“好。”
“一共四畝多一點,你給我四十兩就行了。”張恒滿臉笑意,沒想到遇上了一個有錢人,這么舍得。
林菱麻溜給了錢,簽了契約才松口氣。
誰虧誰賺還真說不準。
此行順利。
回去路上。
林菱閉眼假寐,實際上入了空間。
這么長時間的積累,加上在廟腳村她也醫治了不少人,現在積分有十一萬。
她立馬又添了六畝地,花了九萬積分,添了三畝的池塘,剩下的三畝繼續種藥材。
看著池塘里指甲蓋大小的螃蟹,林菱把他們放到其他池塘里去。
沒有天敵的它們,一個賽一個的肥。
林菱舔了舔嘴角,看向她種的辣根,有點想吃螃蟹了,醬螃蟹她現在也沒做呢,還有生腌!
她忍不住呲溜一下口水。
睜開了眼睛時,她正好看到孟似瑯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冷漠的移開眼神。
他每日一顆解藥,被人控制的感覺令他越來越不安,越發抗拒,甚至開始盤算著……
“孟似瑯,你明日帶著村民來這邊挖藕。”林菱交代完,看向了陳馳:“我倆明天帶人去山上翻耕,得趕在冷之前把種子種下去,才來得及發芽。”
“好。”陳馳沒意見。
半晌了,孟似瑯才點了頭。
一路無話回到莊茂家。
這段時間三人都住在這,莊茂跑得可勤快,堪比林菱的助手。
一到家,李氏就做好了晚飯,燜了一鍋大亂燉,鍋邊還貼了面餅。
混著一起吃,香得不行。
李氏邊吃邊感慨,若不是遇到了林大夫,她們哪能過上這好日子。
“林大夫,我敬你一杯,要不是我家這口子運氣好遇上你,說不定我們早餓死了,何況你還開藥給我調理身子……這是自家釀的土酒,喝不醉,不誤事的。”
話有點耳熟。
林菱舉起小杯子,碰杯之后喝一口,甜甜的有點酒味,但不重,十分好喝,她笑道:“你想要生孩子,還得少喝才行。”
她現在快成婦科圣手了。
“那來,陳兄弟,孟兄弟,我敬你們。”莊茂給自己倒了酒。媳婦兒不能陪,他來。
雖然他酒量比不上媳婦兒,但陪幾杯還是可以的。
陳馳看向了林菱,畢竟明天還有事,他擔心喝大了誤事。
“喝吧,明天去晚一點也行。”林菱索性把事交給了李氏去做。
別的她不行,種莊稼可是從小到大都在干的,立馬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我明天一定帶著大家做好,你們只管喝開心,喝盡興了。”
“那我再來一點。”
這段時間,林菱都不敢放松一點,但一杯酒下去,就有些難以控制。
陳馳和林菱都喝了。
孟似瑯看著酒杯,一飲而盡。
等著酒過三巡,林菱被抬著回到房間的。
而陳馳的酒量也不好,喝了沒一會兒,就扶著圍墻嗷嗷吐,最后也被抬去了房間。
莊茂也歇下了,只有李氏在收拾殘局,見孟似瑯開門進了林菱房間,也只是瞥了一眼。
門輕輕掩上,孟似瑯毫無醉意,看了一眼睡死的林菱,開始翻箱倒柜,最后在床頭下找到了他每日都吃的小瓷瓶。
還有五粒,應該足夠了。
他往懷里揣好,徑直出了院子。
李氏喊了兩聲對方沒應,就繼續忙了。
林菱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時簡單收拾后走到院子中,秋天的太陽不熱,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舒坦極了。
“孟似瑯連夜跑了,要不要把人追回來?”陳馳醒得早,已經打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