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奴婢聞著賢妃身上的藥味那胎怕是保不住了,只是藥味太淡了奴婢也不太確定。”
清秋猛的抬頭看著她,眼神明明滅滅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她說道:“紅柳姐,我們八歲便在宮中相識,如今已經是第十個年頭,這些年你照顧我頗多,實不相瞞,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如果暴露我就直接完了,若你不愿意可以選擇離開。”
紅柳一副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她紅著眼,“我叫一聲小主你難不成就真不當我是姐妹了不成?”
清秋放心下來,安撫道:“我沒有,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
“我們本相約一起出宮,但你想攀這青云路我便跟著你一起,左右家里也就我一個,沒什么可顧慮的。”
清秋擦了擦她的眼淚,抱住了她。
幸好紅柳選擇了這條路,否則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點什么,她只知道以自己的性子定不會輕易放一個不穩定因素出宮的。
“小主可是有什么吩咐奴婢的,奴婢萬死不辭。”她比清秋大幾個月,其實心里一直是把清秋當妹妹看待的,在這個世上自己只有她一個親人,怎么舍得一個人出宮。
“你可能幫我做出假孕的脈象?”
紅柳心里一顫,“小主?”
清秋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幫我。”
紅柳心里發狠,答應下來,“奴婢可以給你做假脈,甚至就連肚子都會隨著時間鼓起來,保證誰都看不出來,但是因為是將月事堆積在一起所以對身體有很大損傷。”
清秋大喜,原主的記憶中紅柳確實會醫術,但她沒想到她醫術竟如此好,不過傷身體……她連忙開口問道:“可能調養回來?”
得到她的回答清秋松了口氣,能養回來就行,身體壞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紅柳掙扎許久,終于還是開口勸道:“小主若是有機會就抱養個孩子吧,你的身體因為幼時傷了底子已經不適合懷孕,奴婢沒用,治不好。”其實她很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沒跟小主說過,現在這情況不說不行啊。
清秋腦袋嗡嗡的,宮中女子若沒有子嗣下場可想而知,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在和其她太妃一起擠在小房間里,這和原主的心愿簡直是背道而馳。
見她大受打擊,紅柳有些后悔,不應該現在告訴她的,她安慰道:“小主不要灰心,或許太醫有辦法呢?”
清秋拉住她的手,“不就是不能生嗎,大不了就像你說的抱養一個,正好還不用受生育之苦。”若是能養熟最好,若是不能……
“這件事以后再說,紅柳,你去幫我找一下顧公公,就說我要見他,記住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紅柳驚訝,御前顧公公?得到小主的肯定她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她能成功上位。
她也曾猜測過和上次撞見的太監有關,但沒看到臉她始終無法確定是誰,更何況顧公公也從未表現出來,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
紅柳立刻答應下來,這件事只有自己親自去她才能放心。
她并沒有去皇上的長信宮等人,而是直接去了廡房,御前太監都是要守夜的,顧公公自然能在這里有一個住所。
她輕輕在門上敲了敲,就怕重了驚動了旁人。
屋里,顧公公突然睜開眼睛,“誰?”
他守夜守習慣了,一直都很淺眠,此刻一有動靜立馬就被驚醒了。
“顧公公,我是紅柳。”
沈常在旁邊的貼身宮女,她來干什么?他趕緊將門打開,一把將人拉進來。
“你怎么來了?”大白天過來,若是被人看到怎么辦!
見他面色不好,紅柳快速答道:“小主想見你。”就怕他直接將她趕出去。
顧公公皺眉,“我會去的,下次別過來了,若是有事就去找你們宮里的小木子,他會告訴我的。”紅柳是沈常在的貼身宮女,太顯眼了,而小木子只是一個粗使太監,誰會注意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
紅柳驚訝,小木子看起來挺木訥一個人竟然是他的人。
回去后她將這事和清秋說了,沒想到她卻絲毫不在意,“小木子是誰的人重要嗎,反正得利的是我們不是嗎?”顧公公和她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們不管那個人出事對另一個人都不好。
晚上顧公公就偷偷摸摸來了,讓清秋沒想到的是,守夜的小太監也是他的人,她直接扶額,“你就說這里到底有幾個是你的人,下次我辦事也方便些。”
顧公公也沒藏著掖著,清秋聽完是真想夸他一句,這宮里一共就六個下人四個都是他的人,剩下兩人其中二等宮女蘭芝是皇后的人,另一個小太監暫時不清楚。
“你叫我來到底有什么事?”
清秋將打算和盤托出,顧公公大驚,“你瘋了!”若是被發現別說登上高位了,他倆直接玩完。
清秋沒有將她不能懷孕的事告訴他,只是說道:“想要快速爬上高位自然就有風險,再說了,我只是叫你幫我查一下賢妃那胎到底什么情況,其他的不需要你摻和,絕不會牽連到你。”
“小小一個常在能幫到你什么,嬪位,妃位,才能面前在皇上面前勉強說上幾句話。”別看如今她盛寵在身,但在皇上哪里不過就是一個寵物,她要是說錯一句說不定就失寵了,只有到手的東西才是真的!
“我可以去查,但本公公先說好,若是出事我可是不會出手救你。”若是出事,他只會比別人更快一步解決她,他提醒過她的,是她自己非要急于求成,劍走偏鋒。
清秋眼神堅定,“公公放心,若無勝算我是不會出手的。”
顧公公沒搭理她,轉身就招呼人查事情去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經過多方查證賢妃的胎果然有問題。
這個胎兒并不像脈案寫的那樣略有不穩,賢妃甚至因為保胎服用了不少猛藥,胎兒保不住已成定局,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