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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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安：、、、、、、、、、
第405章
異鄉少年游（三）
付滄釗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劍士先是高興了一陣子，很快發現了新的問題：這和她想調查的事情有關聯嗎？
反正閑來無事，她干脆把自己的想法跟付滄釗說了。
“學院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付滄釗說道，“多翻翻資料，說不定能搞清楚這邊的人們如何使用力量。”
說歸說，她自己并不想親自前去調查。左側腹的傷口愈合異常緩慢，活動起來多少帶點疼，而且她的感官十分敏銳，明明劍士說這點程度不會很疼，她依舊覺得忍痛忍得好辛苦。
劍士倒也習慣了獨自行動，只是并沒有馬上動身前往學院，而是從別的房間翻到一些干凈紗布和敷料。
“我看到生產線還在自己運作，超過保質期或者老化的物品會自動進入回收流程。”真正令人驚訝的是劍士看到的景象，哪怕只有幾句轉述，也足以令付滄釗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這座空城的自動化程度到底處在什么水平？
付滄釗接過幾樣東西，發現其中一樣和其余物品的畫風截然不同。
“草藥？”她輕咦一聲，疑惑地看向劍士。
劍士同樣一臉困惑：“這里的藥物我都看不懂，只能用我隨身攜帶的草藥了。放心吧，都很好用，我用了幾萬年也沒什么問題。”
既然救她的人都那么說了，她也就選擇了相信對方。只是她剛開始給自己換藥，就看見身上拼接白襯衫被剪開了一個口子。
墨色眼眸瞬間涌起一層水色：“你賠我！”
“等、等等——”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劍士一時間手足無措，舌頭像打結了一樣，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付滄釗飛快地脫下襯衫，當劍士意識到她做了什么的時候已經晚了，大片大片冷白色的皮膚就這么暴露在她眼皮底下，看得她下意識吞了口唾沫。
少年的身材其實很健壯，卻被一層柔軟的脂肪覆蓋，形成了奇妙的肉感，可最令劍士措不及防的，是那襯衫底下居然連一塊裹胸布都沒有。
“你可以不看。”付滄釗小聲說道，聽語氣還帶點委屈。她看到了襯衫被剪壞，自然也看到了血色浸染的破口，位置剛好和傷口對應。
劍士偏開了頭，卻忍不住偷偷用余光打量付滄釗的身體。好奇怪，她應該不習慣直視她人身體才對，面對剛才那一幕，心里卻沒有半點羞怯，“非禮勿視”就真的僅限于禮節而已。
準確描述心中所想，對一個失憶的人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再睜眼，付滄釗身上已經換好了干凈的紗布，正直勾勾地盯著劍士。臟污破損的白襯衫被她疊整齊抱在懷里，而她就那么坐著，一動不動。
“我應該……可以幫你洗一洗、縫一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劍士自己心里也沒底。不過她在此世行走數萬年，確實學了點裁縫活，不然新買的衣服突然壞了都不知該怎么辦。
她從付滄釗手里拿走衣服，剛走幾步，忽然發現對方依舊坐著沒動，甚至沒把外套或者被子披在身上。
“行吧，這陣子你先穿我的。”劍士無奈地嘆了口氣，從空間戒指取出一件備用的純棉襯衣給她套上。她像個不會穿衣服的小孩子一樣，雙手高高舉起，直到袖子穿過雙臂、領口套過頭頂，才肯放下。不過這么說起來，她看起來確實年紀不大——至少和活了幾萬年的劍士本人比起來年紀是不大。
幫付滄釗穿好衣服，她剛要走，付滄釗忽然抓著她左手，在她掌心畫了幾下。她能感覺到那似乎是個圓形符號，起筆和終筆前后恰好對接。首尾相接那一刻，掌心處傳來溫熱的感覺，一股奇妙的力量籠罩在身體四周。
付滄釗小聲念了些什么，聽上去有點像術修施法的咒語，劍士聽得出來，那應該來源于一些古老的傳承。
真奇怪。
再次外出搜查的時候，劍士心里直犯嘀咕。
明明是天外來客，施法時的咒語卻在這個世界有跡可循？天外來客的力量還能直接作用在原住民身上而不被規則扭曲？
這么說來，劍士突然想到，付滄釗身上確實存在“被規則扭曲”的一層，但與此同時，另一股同樣來自規則的力量溫柔地包裹著她，為她抵消那份扭曲。
“還挺有趣。”劍士喃喃自語，腳尖輕點地面，身體噌地鉆入“學院”建筑一扇敞開的窗戶。
已經明確只有桌椅的房間她暫時不打算搜索，在付滄釗的描述里屬于“教室”。可能有搜查價值的房間大多是“辦公室”，還有少數幾間“器材室”或者“實驗室”一類的房間。
“教師辦公室……嗯，還挺直白的。”看見房間門口的牌子，劍士無比慶幸幾萬年來人類一直使用著相同的文字，哪怕這幾個字組合起來略顯難懂，至少她還能讀個大概，而不是兩眼一抹黑。
走進房間，搜查過幾張樣式相同的桌子之后，她決定把目光放在側邊一排柜子。玻璃柜門之后，若干文件夾整齊地擺成一排，如同藏書閣里分門別類放好的上古典籍。
光元素凝聚產生熱量，幾秒便燒毀了柜子的鎖。她隨手抽出一只文件夾，小心翼翼地打開，生怕里面的東西因歲月沖刷而化為飛灰。
幸運的是，這只文件夾始終被一個特殊陣法保護著，紙張的時間完全停滯，這才得以保存數萬年而不朽。
更加幸運的是，她隨便拿出來的這只文件夾里剛好都是學生檔案。
付滄釗曾經告訴她，在“學院”里上學的人都叫“學生”，和宗族里上家族學堂的孩子們都一樣，只不過宗族只允許自己人接受教育，通常還只允許族中男子入學。而只要條件符合，“學院”幾乎可以接受所有人，不論階層，更不論女男。
她翻了幾頁，發現這幾個學生都是女孩。足足翻過二十多頁，終于看見了第一個“性別男”，此后又是二十個男孩，才又看到二十個女孩。
漸漸地，劍士摸到一個規律：這所學院里，通常將二十個女孩和二十個男孩分成一組，也就是“一個班級”，若干班級組成一個同年齡的“年級”。學生們每在學院里學習一年就會往上升一級，除非學習成績太差或者遇到了別的變故。
當她翻到第六個班級，大概翻過這個班一半的女孩，瞳孔猛地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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