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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默兒…心疼了?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28日  作者:今生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今生愿 | 我師叔他權傾天下 
槿夏微微蹙眉。

小姐的師叔說,云仇墓不會傷害小姐!

她不信云仇墓,卻信小姐與師叔!

小姐既然在昏迷之際能抓住這云仇墓,便只有一個原因,小姐…

不想與云仇墓分開!

云仇墓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滿心擔憂蘇輕默,便說道:“槿夏姑娘,不如先找到醫館…”

槿夏只好無奈的放開手,點點頭道:“我先看看小姐”。

跟在蘇輕默與孟項之身邊多年,槿夏也熟知一些醫術,她扣住蘇輕默的手脈,松了一口氣道:“應當只是悲傷過度暈倒了…”

云仇墓聽后松了一口氣,卻也不敢耽誤,仍是面露憂色道:“先去盛縣!”

總要找個地方讓默兒好好休息才行。

遠處。

遠遠看著云仇墓將蘇輕默抱在懷中,夜遷沉周身透著寒意,威壓傾瀉而出。

若非知道二人的關系,夜遷沉怕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前去要了云仇墓的命!

許久,直到云仇墓抱著蘇輕默上了馬,帶著眾人向盛縣而去,夜遷沉才轉身離開了。

只是那周身冷意絲毫未減,似乎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入夜。

盛縣。

月光映下,透著淡淡白光,如霜入絮,清美柔和。

盛舉客棧。

此時已是深夜,蘇輕默緩緩醒來,睜開眸子便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昏迷前的記憶涌來,蘇輕默猛然清醒,便要坐起身來。

“小姐!”槿夏一步走過去扶住蘇輕默,擔憂道:“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輕默這才看見,燭光融融下,云仇墓正坐床塌旁,槿夏則站在一旁。

沒辦法,一個被抓著衣袖離開不得,另一個擔心云仇墓心懷不軌,便只得一起守在這里了。

云仇墓雖未作聲,卻也是滿眼擔憂,郎中與槿夏所說無異,可便是傷心過度的昏迷,云仇墓也不盡心疼。

他看著面色憔悴的蘇輕默,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而此時,蘇輕默對槿夏搖搖頭道:“放心,我沒事”。

便看向了云仇墓。

云仇墓心下一慌,起身竟要逃離,誰知蘇輕默便是醒了,也仍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袖。

“還要離開么?”蘇輕默哽咽道:“那么,打算什么時候見我呢?”

云仇墓一震,抬眸,對上蘇輕默那滿是霧水的淚眸,也霎時紅了眼眶。

“默兒…”云仇墓開口道,盡是無能為力。

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蘇輕默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決堤般流了下來,緊緊握住了云仇墓的手臂,哭道:“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還活著!為什么不與我相認,為什么啊!還是…兄長不愿認我?”

兄長?

槿夏聽后震驚的看向云仇墓。

小姐叫他…兄長?!

云仇墓…

沈言卷!

正是沈府的嫡長孫,蘇輕默的表哥!

沈言卷自小在兗州御成派習武,甚少回京,可每每回來,都會將蘇輕默接回沈府小住,二人的關系是極好的。

此時,聽著蘇輕默的質問,云仇墓滿眼心疼,抬手輕輕撫過蘇輕默的頭,垂眸道:“沈家滅門,我早已是死人的身份,哪里敢與你相認呢…”

稍有不慎,他身份暴露,便是朝廷的追殺。

云仇墓說道:“且我改名換姓,隱藏身份在京城蟄伏,誓要為沈家報仇,如何…能拖累你呢”。

知道的越多,蘇輕默便越危險!他怎么敢與蘇輕默相認呢!

蘇輕默哭道:“所以,在我院子里放書信的人,是你!”

是兄長提醒自己要小心蘇遠鶴與杜姨娘,是兄長傳信告訴自己,裴卓已死!

云仇墓點點頭:“我不知你回京目的,更不知你也…”

云仇墓心疼道:“身負報仇重擔!我生怕你會輕信蘇遠鶴,再有性命之憂,這才…”

蘇輕默已是泣不成聲:“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仇墓眸中浮現刻骨深仇,他厲聲道:“當年我在兗州,剛剛聽說沈府出事,朝廷的暗衛就出現在了御成派,他們在我派趕盡殺絕,甚至放火燒房,師傅為了救我被暗衛所殺…”

云仇墓緊緊咬著牙關,那眸中恨意滔天,久久不散。

“最終,師兄拿戴我的腰牌被燒死,換回了我一條性命!”

云仇墓抬手撫過那冰冷的銀色面具:“我雖撿回一條性命,半張臉卻也…”

被燒的不成樣子!

蘇輕默瞪大了眸子,淚流不止,咬牙道:“寧禮琛!”

太子暗衛!

是寧禮琛為咱草除根所為!

心如刀絞般的疼著,縱使寧禮琛已死,蘇輕默仍對他恨意滔天。

她顫抖著抬起手,想要摘下云仇墓那冰冷的面具。

沈言卷…她的兄長,曾是那般瀟灑英俊,肆意張揚!

可眼下…

蘇輕默顫抖著,她很想知道面具之下,是如何的惹人心疼,又害怕那面具之下,讓她心疼到無法接受!

云仇墓卻是輕輕握住了蘇輕默的手腕。

“默兒…”云仇墓垂眸道:“不要”。

不要看!

不要看那交錯的傷疤,層層迭迭的肌膚,不要…

嚇到默兒!

蘇輕默卻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兄長…”蘇輕默哭道:“疼么…疼不疼啊…”

云仇墓紅著眸子,她輕輕拍著蘇輕默的頭,搖頭道:“默兒不哭…兄長不疼…”

那疼…已經過去了!

沈府已無,可默兒還在,真好啊!

“默兒…”云仇墓道:“我找了你五年,這五年,你…”

從蘇輕默對寧禮琛所言,蘇輕默這五年,是在北祈!

那便根本不是像她對外所說那般,被夏夫人所救。

蘇輕默抽泣著,滿腔的酸澀抑制不住,許久,她緩緩開口。

“五年前,孟項之妻女被殺,本要在太霞坡自殺,卻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我,師傅帶著我去了北祈,為北祈三皇子夜允灝所重用,三殿下知人善任,禮賢下士,這些年來,三殿下敬重師傅,待女扮男裝的我如摯友一般,我在北祈,十分安樂,直到三殿下登基稱帝,寧禮琛以慶賀新帝之名,前去北祈,殺了師傅…”

與此同時,清風饜。

夜遷沉一夜未眠,他站在窗前,幽寂的眸子如霜雪薺落,凜冽荒蕪,不見神色的看向窗外,那周身寒意比月光,更甚三分。

滿心所想,是蘇輕默被云仇墓抱在懷里,那緊抓著云仇墓衣袖的手。

還有那對自己避如蛇蝎,冷淡疏離的樣子。

蘇輕默!

直至現在蘇輕默都還未回京,面對沈言卷這失而復得的兄長,她是否也會緊抱著云仇墓不愿放手!

就像那日…

緊抱著自己那般!

一想到如此,夜遷沉便隱隱壓制不住戾氣,是從未有過的束手無策!

蘇輕默!

他的好師侄女!

對師叔退避三舍,與表兄,便不必避嫌了么!

拿起一旁桌上的青玉茶杯,一聲輕響,那手中的茶杯竟眨眼間化為粉末,如細沙般散落而下。

夜遷沉面色清冷,垂眸看向窗外空無一人的街道,冷聲道:“蘇輕默,本王到底該拿你如何呢!”

盛舉客棧。

天漸漸放亮,第一束淺陽照進屋內,照在了蘇輕默蒼白的臉上。

云仇墓聽蘇輕默說完在北祈的五年,心里是說不出的心疼。

本就再無親人,異地他鄉,孟先生去世,默兒該是如何的悲痛欲絕啊!

“默兒…”云仇墓眸中盡是自責與悲傷。

他常年離家,沒有保護好沈府,也沒有保護好默兒…

“兄長不必心疼”,蘇輕默低聲道:“在北祈五年,默兒很好,師傅與三殿下教我許多,不知比在蘇府稱心多少”。

“而今時今日還能見到兄長”,蘇輕默哽咽道:“說明上天待默兒不薄…”

蘇輕默心里是說不出的感動,她真的很幸運,這短短幾日的時間,她有了師叔,也有了兄長…

她不再是孤身復仇,毫無退路的蘇輕默了!

云仇墓心頭的心疼卻消散不去,蘇輕默雖這般說辭,可她失蹤時年僅十歲,起初在陌生的三皇子府,該是如何的小心翼翼呢。

“所以…”云仇墓心疼道:“北祈與燕寧的和親,是你所為?”

聽她對寧禮琛所言,那些他查不到的事,應當都是默兒所做。

“嗯”,蘇輕默應道:“寧禮琛名為祝賀,實則目的是師傅,師傅去世,三殿下本要舉兵來犯,為師傅報仇…”

可她怎能讓那些無辜的將士與百姓為燕寧皇室而犧牲!

她的仇,她自己來報!

她的仇人,她要親手了結!

況且…

夜允灝剛剛登基,因為一個人就挑起戰爭,怕會引朝臣不滿。

所以…

“我勸住三殿下,請他假意與燕寧和親,以此攪亂燕寧朝局,我則趁機下手,對付寧禮琛”。

便是早猜到如此,可蘇輕默說完,云仇墓仍是滿心震驚。

他的默兒表妹回京城報仇,機關算盡,準備充足,竟是比他這三年的絞盡腦汁…

有用的多啊!

他這兄長…

當真是慚愧!

“默兒…”云仇墓疼愛道:“祖父若見到你這般,定會欣慰的…”

默兒再也不是那個被人欺辱,還不敢宣之于口的丞相之女了!

現在的她,是心思細膩,聰慧果斷的沈家女兒!

想起外祖父,蘇輕默心里更是難過,不禁滿眸水霧。

云仇墓見她如此,生怕她再悲傷過度而暈倒,便是說道:“默兒在睡一會如何?”

蘇輕默卻是看向窗外,天色漸亮,已可見縷縷耀眼得金黃,她微微搖頭道:“兄長,我想回京…”

現在,便回去!

心有一人,揮之不去!

這一夜心緒復雜,可其中最勝…

竟是想念!

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事,寧禮琛死,與之而來的,便是對寧可瑤的愧疚。

面對失而復得的兄長,再次憶起的,是沈府的慘烈!

兄長那如寒霜般的面具之下,更是她承受不住的心疼。

可這復雜的心緒之下,那一縷想念破土而出,瘋狂滋長,解藥…

似乎是夜遷沉!

這一夜,她很想念師叔!

縱使沈府出事時、師傅出事時,她悲痛欲絕,卻也只想一人躲著,獨自疼著,她不愿任何人打擾,也不愿任何人看到。

可此時…

她越是難過,便越是…

想念那人!

如那次被困密室,蘇輕默只想被夜遷沉攬在懷中,感受那人的心跳,即便承受著他的怒氣,可那淡淡的檀香氣息…

便足以讓她心安!

想念…

壓抑不住!

蘇輕默看向窗外,那眸中霧氣蒙蒙,看著的,分明是京城的方向。

似乎每當她最疲憊,最脆弱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人!

師叔…

我很想你。

云仇墓也知蘇輕默在客棧休息不好,便是說道:“好,現在就回去”。

天色大亮,那抹艷陽高過頭頂,昭示著晴空萬里,

盛縣西郊。

仍是回京的必經之路,這一片荒涼的沙土路上,云仇墓騎馬在前,仇墓樓眾人騎馬在后,中間一輛馬車里,正坐著蘇輕默與槿夏。

已過寧禮琛身死之處,一夜的風塵并未掩蓋住血跡,云仇墓駕著馬,心里五味雜陳。

一入京城,他便就要與蘇輕默分開,變回陌生的兩個人!

可沈府也好,孟項之也罷,這幕后的下手之人,都是燕寧帝!

那龐然大物,燕寧的一國之君,當真那般好對付么…

云仇墓坐在馬上若有所思,卻在這時…

“吁…”云仇墓突然拉緊韁繩,緩緩停下后,震驚而又警惕的看向了前方。

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前面,那‘車夫’隨意坐著,唇角含笑,郎艷獨絕,分明繁華公子的模樣,卻讓云仇墓…

如墜冰窟!

而馬車旁,一名男子負手而立,他一襲墨色華服,袖口處紋絲金線,手中把玩著一塊墨色玉佩,眼角略長,眉眼鋒俊,微微垂下眸子并未看他們任何一人!

一身寒意,動人心魄!

云仇墓心頭一震,此人氣勢萬千,周身威壓不顯而露,武功分明…

深不可測!

緊了緊手中的劍柄,云仇墓跳下馬,拱手客氣道:“不知清風饜兩位公子,有何指教?”

那‘馬夫’,分明就是那次,清風饜附近,他們對付太子暗衛時,談笑風生間便殺五名皇室暗衛的男子!

他們是清風饜的人!

清風饜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攔住他們的去路…

只希望不要動起手來!

而此時,馬車內的蘇輕默正疑惑為何突然停了下來,便聽到了云仇墓的話。

清風饜!

蘇輕默一把掀開車簾,卻是心下一動!

那一身凜冽風華,驚鴻一瞥的容貌更盛明月,他負手而立,在這荒無人煙的蕭索之處,如黑夜明珠,驚世誘人!

這一刻,理智,輸給了相思!

“師叔!”蘇輕默輕聲低喚,想都未想便跳下馬車,向夜遷沉跑去。

滿眼…

滿心…

都是這人!

無暇思量!

而夜遷沉看見面色微微蒼白的蘇輕默,心下一疼。

大步走去,便將蘇輕默攬腰抱起。

他的默兒…

極少這般孱弱的樣子!

而云仇墓卻是一驚!

“默兒!”

他并不知二人關系,見夜遷沉抱起蘇輕默,只以為他要傷害蘇輕默,‘唰’地一聲長劍出鞘,劍鋒直逼夜遷沉。

槿夏見此心頭一驚,緊忙喊道:“云樓主不要!”

卻已然晚了!

槿夏暗道糟了!

果不其然,夜遷沉絲毫未動,垂首看著懷中的蘇輕默,極為認真,極為心疼。

而后…

‘咣’地一聲,云仇墓手中的劍落在地上,劍身…

一分為二!

正是坐在馬上的莫愉含著笑意,射出了一顆石子。

石子打在云仇墓的劍上,那堅韌的玄鐵應聲而斷,而那內力之大,震的云仇墓手臂生疼,也硬生生的掉了劍柄。

眼下…

那右手竟是止不住的發抖!

云仇墓瞪大眸子看著自己的右手,震驚于這渾厚的內力之中。

“兄長!”蘇輕默一驚,擔憂的看向云仇墓。

雖心知師叔不會傷了兄長,但蘇輕默仍不放心的驚叫出聲。

誰知…

夜遷沉手上用力,將蘇輕默抱的生疼,那眸中風雪亂作,如寒夜冰涼。

“心疼了?”

夜遷沉垂眸看著蘇輕默,仍是那般低沉好聽的聲音,卻是…

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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