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很快，封良才就知道裴書為什么不驚訝了。
因為這人明顯走神了。
那落在時芙身上的眼神，赤裸直白，仿佛不再藏著內心深處壓抑著的欲望。
就那么直咧咧的展現了出來。
封良才心頭劃過一抹疑惑。
他知道裴書對時芙有一種近乎偏執之感，也知道他幾乎很少會在時芙面前表現出自己那病態的愛。
裴書對此有所顧慮，害怕時芙逃避，也害怕她離開這個世界。
但現在，這種恐懼竟然從裴書身上消失了。
封良才由衷的感到疑惑，一時間竟也晃了神。
時芙等了幾分鐘，見封良才沒開口，想了想，又主動開口。
“封先生，小瓜是一個系統。”
“您是它的創造者。”
封良才對這話倒是不意外。
在這方面他極為自信，如果說世界上能有人讓X實驗成功，甚至是創造出一個系統的。
那這個人，一定是他。
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
封良才沉吟兩秒，“我現在做不出來。”
“能做出來的是未來的我。”
時芙并不意外封良才這近乎高傲的驕傲。
天才對自己的實力自信才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一如很多年前的她。
“封先生，小瓜沉睡了。”
時芙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我能感覺到它還在這里。”
封良才略顯驚訝，“你的意思是？”
時芙上前走了一步，清冷的眉眼間帶著幾分認真。
“我想請封先生解析小瓜。”
這話正中封良才的心。
他之前就想打算這么做了，要不是顧及裴書，他其實都動了讓紀豐把人綁來之心。
如今時芙主動提出，他倒也省了勸說裴書的功夫了。
封良才沒多做思考便應道：“好。”
此時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裴書突然上前一步。
“阿芙。”
時芙偏頭看向他。
一如夢境中的平靜。
裴書只覺得心尖一顫，頓時沒了什么阻攔的想法。
他的阿芙是一個人，她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
而他，沒有權力去阻止她。
只是……有些失落。
他的阿芙并不在乎他的想法。
“裴書。”時芙主動出聲，伸出了手，握住了裴書的大手。
她的手微涼，輕觸在他肌膚上，讓那一片炙熱都多了幾分清涼。
“你可以陪著我嗎？”
她詢問道。
裴書眼睛猛地一亮。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應道：“好。”
“我陪你。”
他似乎找到了某個方向。
他不需要阻止阿芙想做的事情，哪怕這件事有一定的風險。
他只要陪著她。
哪怕有風險，都要與她共同承擔。
只有這樣，阿芙和他才是一體的。
他和她才是一個共同體，是需要一起承擔危險的共同體。
裴書明顯感覺到，時芙將他納入了她的世界。
那是一種他無法言明的情感。
這種情感在他身體里波動，讓他無法自控的為之臣服。
裴書只覺得心中缺失的某塊漸漸被那種情感填充，以至于他的身體都在顫抖。
眸中似是含了淚，在低頭之時，啪嗒一下，落在了時芙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