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一起吃過午飯后，裴書便將時芙送回了家。
等徹底看不到她身影了，他才開車帶著封良才離開。
這次他們來到了秘密基地。
紀豐也在這里，見兩人回來了，還問道：“聽到時芙心聲的感覺怎么樣？”
封良才拿下面具，搖搖頭。
“我沒聽見。”
紀豐：？？？
“沒聽見？”他有些驚訝，“不是你們說的簽了合同之后就能聽見？”
“那段明寒他們不是能聽見？”
裴書在一旁點頭，“推測是這樣，但事實并不是這樣。”
“你們難道忘了，阮甜也聽不見？”
這的確是個問題。
當初戀綜一共八個人，除了時芙和阮甜，其他六人都能聽見。
后來步正寧加入之后，他也能聽見。
而且據步正寧所說，在簽合同之前，他是聽不見時芙說話的。
那能聽見時芙心聲的條件應該就是簽了戀綜的合同。
可現在封良才卻聽不見……
紀豐忍不住想歪了。
“封良才你不會是背著我們和阮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吧？”
封良才連個眼神都沒有給紀豐。
倒是裴書，眼里劃過一抹若有所思。
“難道是因為封良才是男主？”
紀豐恍然大悟，“難怪啊！”
“阮甜是女主聽不見時芙心聲。”
“那你作為男主，肯定也聽不見啊。”
紀豐說著，嘲笑出聲。
“哈哈，我就說應該讓我去嘛。”
“怎么樣？讓我去試試？”
封良才思考兩秒，點了點頭。
“可以。”
他看向裴書，“你覺得如何？”
裴書雙手環抱著胸，眼里帶著淡淡的冷意。
“紀豐可以加進來，但不能和阿芙說話。”
紀豐：……
他嘴角一抽，“我對女人可沒興趣。”
頓了一下，“對男人也沒興趣。”
“老子無性戀，靠。”
封良才打斷了他的吐槽。
“如果紀豐能聽見的話，那就是我和阮甜的問題。”
他作為男主，按照所謂的劇情和女主的牽扯自然比其他人更深些。
既然深厚，那和她一樣聽不到時芙的心聲似乎也是正常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不能切身體會聽到對方心聲的感覺了。
這對于他找錨點也有一定的影響。
但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現在只能讓紀豐去試試看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他事，紀豐接了個電話很快離開。
封良才還要回實驗室，正準備離開，又聽到裴書說道：“今天還發生了一件怪事。”
封良才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
“什么？”
裴書將小瓜的存在告訴了封良才。
還特意說道：“今日阿芙的心聲中并沒有播放你的瓜。”
“似乎是這個小瓜并沒有對阿芙說八卦。”
封良才眉頭漸漸擰起，“小瓜？”
裴書點頭，“阿芙是這么叫它的。”
封良才沉吟片刻，提出了個十分大膽的假設。
“如果，我是說如果，這個小瓜是由我親手制造的呢？”
裴書眼眸微閃。
封良才繼續說道：“如果在所謂的劇情結束之后，發生了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件事，或者說這些事情甚至影響到了整個世界。”
“那我挺身而出，重啟X實驗，是否存在某種必要性？”
“為了確保X實驗能成功，我花費了心思找到了錨點。”
“也為了能夠避免那些事情的發生，我還創造了小瓜，讓它引導時芙改變未來的走向。”
他上前一步，走到了離裴書一米遠的地方。
“裴書，你覺得呢？”
裴書沉思兩秒，開口應道：“你想說什么？”
“如果未來的我認定錨點在這個戀綜里，那這個戀綜唯一能改變未來的人，會是誰？”
答案不言而喻。
裴書見封良才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嘴角輕勾。
“你別忘了，在劇情中，我可是被紀豐一槍爆頭了。”
封良才語氣肯定，“紀豐不會爆你頭。”
“他就算想殺了你，也是子彈射入心臟。”
“心臟可比腦袋脆弱多了。”
“而且，我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
“所謂的劇情，是以阮甜為主講角度吧？”
“她所看到的，便一定是事實嗎？”
裴書罕見沉默下來。
封良才見他沉默下來，又繼續開口。
“裴書，你設身處地的想，如果你真的如劇情中那般瘋了，你會做什么？”
裴書睫羽微垂，長睫之下投著一片淺淺的陰影。
半響之后，他緩緩開口。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毀滅好了。”
他緩緩露出一抹笑來。
“世界以痛吻我，那就毀滅世界好了。”
反正，不過是死而已。
封良才眼睛亮了一下。
“對，沒錯，就是這個。”
“一定就是這個。”
只有發生變動極大之事，他才會花費極大的心思重啟X實驗。
上面那些人也才會同意重啟X實驗，甚至是允許他創造出小瓜。
也許他用了很多很多年才創造出小瓜，也許X實驗很長時間才會成功。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眼下的他還沒能力完全重啟X實驗，因為還沒到時間。
就算他再天才，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積累才能在某個時間開竅。
想通這一切之后，封良才語氣逐漸激動。
“如果我們能與小瓜進行對話，那說不定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X實驗也能早些成功。”
他說的，也是裴書想做的。
“要怎么才能和小瓜進行對話？”
他問道。
封良才沉吟片刻，“我猜測小瓜應該是被植入到時芙腦海里的一股信號。”
“我們需要解析這段信號所帶來的信息。”
“需要時芙配合。”
裴書想也沒想便拒絕道：“不行。”
“不能傷害阿芙。”
封良才還想說些什么，但裴書抬手便已經拒絕了他。
“這件事之后再說。”
封良才眉頭漸漸皺起。
裴書沒再說些什么，轉身離開，只剩下封良才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書離開后到了時家別墅樓下。
屬于時芙的臥室窗簾緊閉著，她也許在拍視頻，也許是在午休，也或許是在玩游戲。
種種猜想在裴書腦海中升起，眉眼間的戾氣也逐漸被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