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黃隊來說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但是在譚柚這兒，已經徹底錘死了黎勇強，案子已經相當于告破，只是這個告破，是以累死刑警五人組為代價。
說來黃隊真辛苦啊，晚上得要給他們好好補補。
所以晚上得給黃隊他們整些海參生蠔鮑魚海膽啥的，對了，若是漁民們有干貨，她也給陸向融帶點兒，順便也是從陸向融那兒多敲點零花錢。
她都不進公司不和陸玨爭了，那她的零花錢陸向融可要給夠，譚柚理直氣壯地想著。不得不說，當個富二代，好像是挺爽的。
想到這兒，譚柚又給老黃打了個電話，只可惜沒打通，估計老黃正在和法醫老楊聯系。
譚柚猜得沒錯，老黃確實在和老楊聯系。說起來法醫算是刑警隊里最輕松的職業了，除了有尸體必須要出現場以為，大多數時候法醫都是待在實驗室或者辦公室的。
正常的雙休法醫基本都能享有。
在家蹺腳的老楊就接到了老黃的電話，一聽說讓他回去重新做血液檢測，老楊首先就不樂意了。
“老黃，不帶你這么折騰人的，我這個星期也沒閑著，可是沒查出來就是沒查出來。你知道市面上的毒藥有多少種嗎？你讓我漫無目的的比對，那得要到猴年馬月去？”
老黃很嚴肅：“不是讓你胡亂比對，我們這邊得到了線索，你去局里重新做個檢測，看看死者秦婷婷的血液樣本里是否含有烏頭堿以及河豚毒素。”
“烏頭堿？河豚毒素？”老楊愣住了，這分開來他都知道，合起來他怎么就聽不懂了？
老黃將他們發現死者購買大量河豚的事說了一遍，再然后他清清嗓子：“老楊，你知道拮抗作用嗎？”
老楊皺眉：“我知道啊，最明顯的就是胰島素和胰高血糖素。等等，你的意思是河豚毒素和烏頭堿，它們有拮抗作用？”
“老黃，你怎么知道的？”
老黃咳咳兩聲：“不是我，你就說它們是不是真有這什么作用？”
老楊也不躺著了，一骨碌爬起身：“我不知道，但是你讓我反對，我也說不出來。這樣，我現在就去局里，若是這兩者真有拮抗作用，我可以寫篇論文了！”
老黃可不關心什么論文不論文的，他最后叮囑了一句：“盡快把檢測報告發給我。”
“明白，我盡量今晚給你結果。”老楊穿上鞋往外走，他媳婦兒追出來：“棉襖，大棉襖忘拿了！”
老楊回過身穿上棉襖：“我去局里有點事，晚上可能會回來得晚些，你不用等我吃晚飯了。”
“我知道了，晚上我讓兒子給你送飯。”老楊媳婦兒抿唇：“今天周六，你們局里沒有晚飯供應。”
老楊點頭應下，穿著大棉襖塌腰弓背地蹬上了自行車。
老黃在結束了和老楊的電話后，譚柚的電話又撥了進來。在譚柚說了事情后，老黃瞪眼：“你讓我幫你去銀行取錢？”
譚柚理直氣壯：“卡在車上，我要給老陸買點干貨回去當大孝女，我難不成跟人家賒賬？黃隊，你幫我取兩萬塊錢，密碼是……”
老黃沒轍：“行，到時候幫你取。我這兒也忙著呢，幾家保險公司要跑，估計到漁村不會太早。”
譚柚無所謂：“沒關系，晚了咱們明天回去也行，在漁村找戶人家借宿就可以了。”
黃隊和小柳以及順子跑保險公司的時候，小張和眼鏡兒忙著拉大家做筆錄，主要就是詢問黎勇強的事。譚柚只是在一邊看著，順便跟著學習。
眼鏡兒做筆錄做得頭昏腦漲，這會兒在譚柚身邊坐下：“如果你的猜測成真，黎勇強提煉這兩種毒素必須得要有一個固定場所。”
“你說他會在哪里布置這個實驗室？”
譚柚：“我記得卷宗里記載黎勇強的爸爸曾經是化學老師？他父親過世后，黎勇強家的老宅還保留著，要不去黎勇強家的老宅看看？”
“無非就是這幾個地方，工廠人多眼雜，實驗室大概率不會在工廠。可若是在家里，如果真的在家里，他的前兩任妻子應該能察覺到端倪。”
眼鏡兒：“現在猜到了我們也去不了，車被黃隊開走了。要不咱們明天去黎勇強的老宅看看？黃隊他們估計要去查找黎勇強提煉烏頭堿毒素的原材料來源。”
小張終于做好筆錄，現在也跑了過來：“但是說真的，確定黎勇強提煉了烏頭堿和河豚毒素，這也只是間接證據，因為秦婷婷死亡的時候黎勇強并不在身邊。”
“如果真的是下毒，黎勇強是怎么做到延遲兩個小時才毒發的？如果不解決這些問題，哪怕咱們提出了這些證據，黎勇強也不會承認的。”
譚柚聽懂了他的意思，她皺眉思忖許久：“這些是可以通過大量實驗得到，只是大家現在時間緊急，我的建議是請專業的化學教授幫忙實驗吧。”
小張一記馬屁：“陸隊，你這么厲害，哪里用得著請化學教授？”
譚柚挑眉：“我是個文科生，我不懂化學的。”
小張和眼鏡兒齊齊看她，眼鏡兒率先開口：“文科生會寫代碼？”
小張：“文科生知道拮抗作用？”
別的小張不管，拮抗作用，小張覺得自己能夠記一輩子。
譚柚苦笑：“我對化學是真不懂，你們指望我不如指望明天去搜索黎勇強的老宅時能有別的發現，比如說他曾經的筆記或者啥的。”
眼鏡兒泄氣：“這人這么嚴謹，他能給自己留這么大破綻？哪怕有筆記，他應該也處理掉了。”
晚上八點，老黃、小柳以及順子終于到了小漁村。一見面老黃就遞出兩沓子鈔票，“呶，你讓我幫你取的錢。”
譚柚笑了，一把抓著小張：“你跟我一起去找村民結賬。”
小張特別干脆：“得嘞，我去幫陸隊拎包。”
小張和譚柚一走，眼鏡兒就特別有眼力見兒地招呼黃隊吃飯：“陸隊說你們一路過來肯定又餓又累，讓我們一直把飯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