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誰跟你說的這事情?”沈珺皺眉,腦海里突然間想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人。
薛閑,李炎,還有乾三思。
沈珺試探性的道,“乾三思?”
“乾三思是……”安婉愣了下,“我不大知道他的名字,我就知道他是經常跟在寧先生和靜熙身邊的那個少年。”
這么說,也算是肯定了沈珺的猜測。
果然是他。
也是。
除了乾三思,其他人也不會有這份“閑情逸致”過來做這種事情的。
沈珺想到這兒,微微扯了扯唇,難得帶上一點不耐煩的厭惡。
之前那些敵對,沈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
但是現在這個“小孩子”已經上升到這種程度了,沈珺也就無法完全無視了。
談不上什么報復,但讓對方吃個苦頭還是可以的。
沈珺花了點心思將安婉給哄好了。
見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回來,李炎不明所以,他從一開始就不知道這件事。
倒是一旁的想看熱鬧的薛閑看這架勢,就知道沒有什么熱鬧可以看了。
還以為能有啥樂子呢。
除了他們兩,旁邊的乾三思神色就看著有點奇怪。
乾三思整個人欲言又止,還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好像事情的發展著實是超乎他的意料了。
就他這個把心事寫在臉上的樣子,沈珺想當做沒瞧見也難。
看來有些人都不用動什么腦子去猜的,用看就能看出來。
就這樣子,還學著人家做壞事。
對待這種人,沈珺覺得自己也懶得動腦子了,到時候趁夜黑風高,把人一套麻袋,直接揍一頓就夠了。
簡單粗暴又解氣的。
沈珺正在琢磨什么時候下手,才是最適宜的時機。
那頭,乾三思瞧見這一幕沒有按照自己的猜測方向發展,頓時露出一絲不大高興。
又左等右等,依舊沒等到自己想看的那些。
真是奇了怪了。
按照自己的猜測,就算是安婉再不在意沈珺。
在聽到自己說了這話之后,或多或少都應該會有些反應的。
起碼會把人帶過來,談談心之類的。
說不準自己有很大的可能能夠看得到沈珺被安婉批,后面安婉會將沈珺拘束在身邊。
這樣的話,沈珺肯定再也沒有機會能夠湊到重哥身邊。
一開始他是對于自己這個計劃非常的有把握,覺得是一個很不錯的想法。
結果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料。
想到這,乾三思懷抱著略微有點不爽的心情,往寧重臣所在的方向走去。
寧重臣帶著人去附近尋找有沒有吃的或者是水源之類的。
因此乾三思在前去尋找寧重臣的路上,會路過一大段比較暗的大路。
一開始走在這條路上的時候,乾三思還沒多想,然而走了一會兒之后,他就感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好像背后有點發涼。
但乾三思轉頭仔細瞅了瞅,后面是空蕩蕩的道路,別說人影了,連蟲鳴聲都聽不到。
如果是三年前,這種安靜到極致的氛圍肯定是極其詭異可怕。
但現在也算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情況。
乾三思確定沒有問題之后,繼續前往尋找寧重臣,只不過他的腳步卻在無意中加快了不少。
“沒事的,我也沒做過啥虧心事,這沒有什么好怕的。”
“況且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值錢的,連個包袱都沒有背,就算是有人想要打劫我,瞧我這窮酸樣,也不會打劫我的。”
乾三思在口里念念有詞。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背后隱約覺得好像被什么黑暗給籠罩。
不等他轉頭看上一眼,眼前的視野一下子徹底全黑了。
“啊!”
他就感覺自己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拳頭落到了身上。
一開始還能痛得叫出來,很快,整個人完全快失去了知覺和理智。
這人不知道打了他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就一會兒。
等到乾三思再一次清醒過來,是被人搖醒的。
“三思?三思?”
乾三思一醒來,就瞧見了眼前熟悉的這張臉。
“重,重哥?”
乾三思認出眼前的人之后,整個人還有些迷茫。
他這是怎么了?在哪里來著?
“三思,你怎么躺在這里?”
寧重臣看了眼,乾三思臉上并沒有什么傷痕,額頭上也沒有發燒。
乍一看就好像是昏迷躺在了這邊。
“我……嘶。”
乾三思一動,這才突然間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痛得要命。
好像除了臉是好的,其他的地方全部被人痛打了一頓。
他這是?
乾三思猛的突然想起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立刻整裝眼睛蓄滿的淚水,開始朝著寧重臣告狀。
“哥,重哥,有人揍我!”
“重哥,我現在全身上下都好痛啊!”
“重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乾三思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現在在自家大人面前哭的鼻涕眼淚直流。
“你仔細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寧重臣安撫道,“你跟我說了,我才能替你做主。”
“你有看到當時是誰打的你嗎?”
寧重臣一邊出聲詢問,同時自己也在腦海里面開始回想有哪些人可能會對于乾三思出手。
瞧他現在這個樣子,證明對方看他不爽,但是兩人之間的仇恨沒有到特別濃烈的程度。
所以只是將人蒙頭然后狠狠揍了一頓。
而不是直接廢了乾三思的手腳,甚至是直接要了他的命。
能夠跟乾三思有這種程度的仇恨的人,寧重臣想了一整圈,沒能想到合適的人選。
主要是有小仇,還有這種能力直接悄無聲息把人揍一頓的,實在是想不到。
“我想不到……”
乾三思同樣在腦海里轉了一圈,最后腦海里突然間浮現了一個人。
沈珺。
只不過這人應該沒有這個能力才對吧。
乾三思嘴上說著沒有,但是看他那飄忽的神情,寧重臣看著他長大的,哪里會猜不出他這些小心思。
“你老實跟我說,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寧重臣冷聲道,“還是說你最近做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
“我,我沒得罪人!”
乾三思盯著寧重臣的打量視線,咬牙,頂著這股壓力依舊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