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叫來李炎讓他幫自己交封書信給到薛閑和寧重臣,而后自己則是將原主私庫給翻出來。
原主的私庫里東西確實不少,但能夠用來交易的寥寥無幾。
最后沈珺也就發現有本古籍被系統判定為可以進行交易。
沈珺摸了摸下巴,她在想一件事,既然系統是可以將這東西收走去交易,那能不能暫時存儲這些呢?
比如,將這些東西放進商場的倉庫或者是貨架上也許啊,只要暫時不開放售賣不就好了。
要是有這功能不比那什么空間要來得好用?
既可以交易又可以存放東西的。
沈珺研究了半天,還真讓她研究出來了,確實可以掛東西上去賣,不過不是立刻交易的,還要交手續費。
坑錢啊。
哦,人家這不正在坑著嘛。
沈珺嘖了聲,把這本書翻了一遍,一目十行看下去,確定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這才將這本古籍給掛了上去。
反正先掛著唄,要是哪天不想要了,就轉手交易出去了。
那頭沈懷海回到柳眉清的屋內,見她這次終于老老實實收拾行李,沒有像之前那樣還想著帶上一堆金銀珠寶古玩字畫的,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
這個蠢女人上次竟然還想著帶上那堆玩意兒,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
“老爺,您回來了啊。”
柳眉清瞧見沈懷海,連忙歡歡喜喜的迎上去。
“老爺,怎么樣,大姑娘這次答應了嗎?”
沈懷海冷淡的“嗯”了聲。
雖然態度不大好,但柳眉清得到這回答,立刻眉笑眼開,整個人都松口氣。
“你方才在緊張什么?”
柳眉清松口氣的小動作沒逃過沈懷海的注意,他冷聲追問了句。
柳眉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背后一涼,努力鎮定道,“我是替老爺和大姑娘高興,您兩是父女,哪有什么隔夜仇,況且您這次給大姑娘找了好夫家,大姑娘若是知道了,想必也會很高興的。”
沈懷海卻冷笑了聲,“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若是敢將這件事泄露半分出去,休怪我不講情面。”
柳眉清身子抖了下,低聲唱喏。
不用沈懷海交代,她哪里敢說出去?
之前差點就壞了老爺的事,也好在沈珺沒有鬧到沈懷海跟前,否則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回,要真的再不小心泄露,讓沈珺察覺到,她估計真得掉層皮。
況且,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她的兒子想想。
老爺給大姑娘找的人家可是趙家。
現如今這種荒年,大家吃土啃樹皮的,他家卻有吃不完的白花花的大米。
只要順利的將大姑娘,送過去,她兒子也能頓頓吃上好的,這可是天大的好事,要是因為自己黃了,柳眉清一頭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有了這些關系利益在里頭,柳眉清比誰都恨不得這場交易趕緊開始,省得生怕趙家突然反悔了。
不過,老爺說了,為了避免大姑娘察覺,也是免得外頭的流言蜚語四起,等到帶著大姑娘離開縣城再將人送到趙家車隊上。
現如今,自己或許還是安安分分待在院子里,暫時避開跟著大姑娘見面為好。
最近大姑娘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沒有以前那么好騙了,自己可得當心點,避免被套話。
想到當時沈珺那望著自己笑意不達眼底的漆黑眸子,柳眉清下意識的再次抖了下身體,整個人也愈發的安分不少。
沈懷海不知柳眉清的想法,但見她乖巧不少,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這女人有時候是沒腦子驕縱了些,但勝在聽話溫柔,也算是有些可取之處。
不像那逆女,跟在安婉身邊都學了些什么!
不過,養了這么多年,也算是有些用處。
沈懷海坐在床邊微微閉眸,想著事情。
兩日后
這兩日青州即將被人攻占的消息在整個縣城里傳開了。
有不少人在聽聞這個消息后,當即決定跟著一起逃走,這些大多是家中已經彈盡糧絕的,想著跟著一起走,也是拼一把。
萬一宜州真的那么好,跟著一起去了,不正是一條生路?
反而是暫時還存有些糧食的人,對于要不要逃走有些遲疑。
他們世代生活在這兒,熟悉這里的風土人情,又有祖宅傳承,真走了,去到其他地方可是什么都沒有,一切得從頭再來。
他們舍不得這里。
況且,整個青州那么大,不一定會攻占到他們這個小縣城的。
人要是兩手空空,更容易豁得出去,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最容易遲疑猶豫,也是最好拿捏的,因為他們會害怕丟掉現有的一切。
沈珺背著兩小袋包袱出來時,就見著站在門口的柳眉清,沈望玉,還有一直沒見過面的沈蕊。
沈蕊是早逝的二姨娘的女兒,也就比沈珺小個一兩歲,但看起來卻比沈珺要小上好幾歲。
瞧見沈珺后,有些怯生生的叫了句“大姐”后,便躲到沈望玉身后。
整個人都被沈望玉和柳眉清遮擋住,好似她跟著柳眉清是親母女一般。
沈珺挑眉,她仔細想了想,這位沈蕊因為在府中地位不高,又沒有親娘疼愛,日子是沒有那么好過。
其實荒年之前還是過得可以的,畢竟沈懷海還是能養得起她,但是荒年來了后,沒人照應她,她就過得磕磣了。
不過原主好像對著這位小姑娘還可以啊,還送過幾回吃的給她,現在對方這神情怎么看著反倒是經常被原主欺負的樣子?
沈珺轉念一想,突然間明白過來了。
對方估計是覺得現在沈母已經被舍棄了。
沒有了沈母主持公道,沈珺一個小丫頭遲早也會跟沈蕊她一樣,日子越來越凄苦。
估摸著還能活多久都不一定。
所以沈蕊當機立斷,選擇去抱柳眉清的大腿,跟著柳眉清一個陣營,希望柳眉清能夠照拂她。
這都是為了活,沈珺能理解。
就是沈蕊偶爾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好像帶著點委屈和驚慌。
好似生怕自己會生氣,氣憤指責她的背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