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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似乎真的是來泡澡的。
浴桶呈圓形，寬度足以坐著伸直雙腿，雖然不小，但也不大，泡在一起，難免你碰我，我碰你。
對這些無意觸碰，慕思思毫不介意，但夏遠蓄意襲擊，她會凌厲地打斷。
作為蕭云奴的化身之一，這次任務的甲方之一，她沒有像董天昕那樣，為了蕭云奴獻出自己的覺悟。
她不幫夏遠搓背就算了，還趴在桶邊，讓夏遠給她搓搓。
夏遠答應了，不是因為那優雅的腰部曲線，不是因為那滑嫩的肌膚，也不是因為水波中的桃形臀瓣。
而是因為，少女貼近他時很自然，很熟稔，神情舒緩，姿態諧和，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夏遠甚至覺得，慕思思在某些方面，比含月都要自然些。
起碼含月還不曾與他共浴過。
他手上用力，手指滑過少女的兩腰、肩膀和背脊，這是他最喜歡的部位。
采霞境的修士，雖說還未能辟谷，但身體已經向冰肌玉骨轉化，尤其慕思思這種功法強，修為高的，塵土不侵，污穢不生，說是搓背，其實是背部按摩，舒經活血。
搓完，洗完，夏遠用干凈的絹布，擦去脆桃上的水珠，抹過她月華般的肌體，給她穿好衣服。
他對小冷秋，都沒這么用心過！
回到桶里，夏遠打算繼續泡一會兒。
慕思思躺在一旁的竹榻上，問：“那個祝夫人，能打得過抱丹？”
“勉強可以。”夏遠回答。
那祝夫人，雖然只有采霞巔峰，但掌握著一件靈器，不是蕩魔劍這樣靈性缺失的靈器，而是真正的靈器。
借助那柄靈器，她能與抱丹戰斗，或許殺不了馬天德，但拖住對方不成問題。
“她會幫我們？”
“一切順利的話，不成問題。”
“什么時候動手？”
“不急，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夏遠看向一旁長劍，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妖邪橫生的洞天，怎么能不祭煉祭煉蕩魔劍？
蕩魔劍，名為蕩魔，劍中靈性也以蕩魔為綱領，用妖邪血肉，可以補充蕩魔劍的靈性虧損。
“那具景神肉身，你打算如何？”慕思思又道，“奴奴可不是善人，你放她出來后，她肯定會和你搶那具肉身！”
“為何與我說？蕭云奴有了景神肉身難道不是好事？這樣，她就不會窺視你的身體了。”夏遠試探。
“我不說，你也知道。”慕思思側躺著，打個哈欠，雙目中倦意翻涌。
她揉揉眼睛，聲音慵懶：“她想要占據景神境的肉身，得拿化身做薪柴，先壯大神魂，才有成功的可能。”
這是真話，夏遠心想。慕思思她們這些身外化身，都是蕭云奴種下的食材，總有一天，會被蕭云奴摘下服用。
而轉生到景神境肉身內，就是一個極其困難，消耗極其大的工程，正需要好好補一補。
夏遠和慕思思的立場一致，他也不希望蕭云奴得到景神肉身。
雖說他覺得，蕭云奴和自家母妃一定有著關系，但到底是什么關系，還未確定，怎么能將這么重要的東西拱手讓她？
想到這里，夏遠用歲月寶鑒，照了照未來。
進入洞天前，洞天之行的變數很多，結局很雜，而且都不算成功，現在，夏遠將洞天計劃推進了一半，未來變得明朗起來。
后面的計劃大致順利，一個全新的結局出現。
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但又在情理之中的人，摘去了最后的果實！
夏遠瞥過慕思思，心中淦了一聲。
原來是你！
回想自己剛剛的行為，夏遠有點兒慌，這慌張只在內心深處，他站起身，擦身子的同時，還摸了把慕思思的腳丫。
慕思思踢一下他的手腕，伸個懶腰，起身離開。
夏遠穿好衣服，打開木門，先繞一圈，從窗戶下面，抓住了野生的小冷秋。
女孩垂著手腳，抬起腦袋，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偷窺的本事愈發高超了，若不是剛剛用了歲月寶鑒，夏遠都沒發現她！
“我上次說過，不準在我身邊用輕功！”將女孩抱在手上，夏遠掐她嬌嫩的臉頰。
“沒有在殿下身邊用。”女孩小小地為自己辯解。
窗邊的確距離浴桶有一段距離。
“含月呢？”夏遠沒有多問，也沒有為自己之前的要求打補丁。
補丁打多了，容易產生bug，讓女孩鉆了空子也就罷了，若讓女孩因為死守規矩，傷了自己，反而不妙。
女孩看了也就看了，小時候撞見尷尬場景，也是許多人的童年回憶。況且，冷秋已不是小孩，在沙人那邊，已可以嫁人了。
他邊說邊走，已經到了房屋處，冷秋見到仆人的身影，換了一個稱呼：“阿母在床上看書。”
這個稱呼，讓夏遠露出笑，他又瞥一眼慕思思離開的方向，加快了腳步：“走，我們也睡覺去。”
進入寢屋，含月果然在床邊坐著，床頭抽屜里放著一本雜書，她好奇地翻看著。
蠟燭的光芒照亮書頁，照過她的胸口，在墻壁上投下巍峨的山影。
一片烏云的影子，罩住了那片山影。
夏遠一手擒山，一手摟住含月的腰肢，在她耳邊說道：“娘子，該睡了。”
含月臉一紅，放下了手上書卷，順著少年的力道，躺在他的懷里。
“書上講了什么？”夏遠問。
“一些志怪傳說。”含月握住殿下臂膀，防止那灼熱的手掌四處肆虐，像旱魃一樣，將她周身的土地弄得一團糟。
她說著自己的發現：“這些傳說里，提到了一片廣袤的大陸，還有天外來客這個詞。這里的人，居然保留著尋天大陸的記載。”
“這洞天的歷史要短一些，有記載也正常。”夏遠又摟住爬上床來的小冷秋，食指一彈。
指風吹熄了蠟燭，山和云的影子被更大的陰影遮住了，夏遠枕在山頭，繼續用歲月寶鑒。
他要的不是大致的順利，而是完全的順利。在剛剛歲月寶鑒的未來里，他們傷得很重。
直到頭腦發脹，他
中止探查，進入睡夢。
第二日早上，他正吃著早點，老管家快步走來，說夫人已經歸來，喚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