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使勁往這個男人懷里拱了拱,味道還是那樣,只是她幾十年沒聞過了。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坐著,直到天邊出現一抹亮光,直到兩個人都被露水打濕。
幾頭牛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圍在他們身邊,還不停的在馳娜兒身上拱。
它們都認識馳娜兒,雖然后來她在市里上班,但哪一天都會回來看看,這些牛就是她的家人。
馳娜兒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后推推楊革勇。
“走吧,你是鷹,要在天上飛的,而我只是草,你只能俯視我,而我只能仰望你。”
楊革勇拉住她的手:“你跟我走!”
馳娜兒淚眼汪汪:“從此之后你我再無瓜葛,如果你用強,我就下去陪張建民。”
楊革勇如遭雷擊,呆呆的看著馳娜兒,不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
只是此時馳娜兒已經進了氈房,把門插上了。
一陣汽車轟鳴聲響起,原來是葉雨澤不放心楊革勇,一大早趕來了。
回城路上,楊革勇看著葉雨澤問:“你早就知道這個結果?”
葉雨澤點頭:“我們華夏的女人跟西方女人不一樣,身上承載了太多的東西。遇到任何事兒,她們第一個考慮的,絕對不會是自己。”
楊革勇急切的問:“你是說她還愛我?”
葉雨澤肯定的點頭:“這輩子,在她心里都不會有比你好的男人了。”
楊革勇沉默下來,他性子急,不太愿意思考,但這并不代表他傻。這些話他自然能聽懂……
“去島國吧,我想雪子了……”
楊革勇的話聲音很小,但葉雨澤聽到了,然后就是一架飛機直沖天空。
在戰士集團連續控制兩個公司之后,團本鐵通一樣的島國制造業也正在發生著改變。
他們原本很排外,加上科技也確實比較發達,所以。任何國家的產品,很難進入到這里。
就算有,老百姓們也自發的不去購買,情懷這個東西,很深入民心。
李林東長期駐扎在這里,因為這里的女人很可愛,很溫順。他在這里已經有了孩子。
看到葉雨澤他們突然到來,老李同志很高興,立即張羅著去吃料理,結果被很干脆的拒絕了。
因為他們只轉了一圈就去了東京,因為雪子在那里上學。
倒是葉雨澤囑咐了他一件事兒,那就是電車在島國發展不起來,因為在這里有一種小的車型,駕駛感很不錯,停車也方便。
最重要的是,百公里耗油才兩個,這種車人家是不允許出口的,而戰士集團目前還沒有研發出這種發動機。
葉雨澤神情嚴肅:“老李同志,不要以為要退休了,就放縱自己,這件事兒不辦好了,你好意思回去享福嗎?”
李林東一時間有些懵逼,我是汽車集團老總,不是發動機集團老總啊?
這些事兒不是該王麗娜干嗎?咋就輪到我了?
葉雨澤根本給他分辨的機會,跟楊革勇走了……
葉雨澤:“我去,這東京塔可真高啊,跟根超大號的紅白相間的金箍棒似的,感覺能直接捅到天上去,這要是孫悟空來了,說不定還以為他的武器被盜,被搬到這兒來了!”
楊革勇:“你可真能扯,不過這塔看著確實震撼,我看它比埃菲爾鐵塔還高呢,站在底下我咋感覺自己跟個小螞蟻似的。”
淺草寺是一個廟葉雨澤雙手合十,閉眼許愿,然后睜眼:
“佛祖啊,保佑我回去彩票中大獎,要是不靈驗,下次我可就去隔壁找別的神仙試試了哈。”
楊革勇在一旁偷笑:
“你這許愿還帶威脅的,人家佛祖忙得很,可沒空搭理你這小心思。不過這淺草寺人是真多,香火還挺旺,感覺把東京的熱鬧都集中到這兒了。”
銀座。葉雨澤看著櫥窗里的奢侈品,咂咂嘴:
“這價格,簡直就是在搶錢啊!普通人辛辛苦苦搬一個月磚,還不夠買這兒一個小包包,這些牌子可真會割窮人的韭菜。”
楊革勇聳聳肩:“看看得了,真買也得帶著美女啊,不過銀座這地方,確實到處都散發著‘我很貴’的氣息。我有一個主意……”
葉雨澤白他一眼:“你不會是跟玩酒吧一樣,玩銀座吧?那樣你可就真破財了。”
楊革勇眸子里亮光一閃:“你猜,那樣會招來多少美女?”
然后胳膊一陣巨疼,原來是雪子正使勁擰著他的胳膊,但聲音溫柔,可憐巴巴的問:
“楊桑,你是討厭我了嗎?”
看看胳膊上的手,在看看雪子臉上的表情,楊革勇瞬間凌亂了,這女人“嘖嘖!”
逛了兩天,楊革勇只對一個地方有興趣,那就是歌舞伎。
歌舞伎町位于東京新宿區,是島國著名的娛樂街,這里有眾多的酒吧、俱樂部、風俗店等。
楊革勇總想進去探險,卻總被雪子拉回來,雪子太了解這個男人,雖然她知道管不了,但是在目光范圍內,該管就得管。
葉雨澤因為來過幾次,反倒沒啥興趣,都是走馬觀花。
雪子經常帶女伴過來一起玩,其實就是想給葉雨澤找個伴兒,不然總是三人游,怕葉雨澤無聊。
不過葉雨澤對這些人總是興趣缺缺,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
楊革勇告訴他,自己這個老伙計喜歡那種柔弱可憐的,特別容易激起男人同情心那種。
雪子自然不信,她覺得葉雨澤這個人比較純情,只有愛了才會做,不是做了才會愛。
于是兩個人打賭,決定設個圈套,看看葉雨澤會怎樣?
為此他們還打了個賭,賭約就不能說了,行為上的。
歌舞伎一個風俗店,說是風俗店,其實就是酒吧,有一個大廳,兩邊是簡易格出的小間。
隔間沒有門,方便看演出,此刻葉雨澤三個人正坐在里面看表演。
幾個老藝伎正在上面表演傳統舞蹈,拿著團扇穿和服,臉畫的跟鬼一樣慘白,跳的還沒有跳大神好看。
一幫島國人看的如醉如癡,甚至跟著哼唱起來,還有干脆起身跟著跳。
葉雨澤看著臺上那幾個臉畫得慘白如鬼的老藝伎跳著所謂的傳統舞蹈,實在提不起興趣,忍不住在吐槽:
“這跳得還不如咱村兒過年扭秧歌兒呢,也就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楊革勇在一旁憋著笑,雪子則輕輕拉了拉葉雨澤的衣袖,示意他別這么大聲,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要尊重當地文化。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和服、模樣楚楚可憐的女子走到他們桌前,用略帶羞澀的聲音說道:
“幾位先生、小姐,能否賞臉,讓我陪各位喝杯酒呢?”
雪子和楊革勇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女子便是他們安排來試探葉雨澤的。
葉雨澤抬頭看了一眼女子,只見她身形纖細,眉眼間透著一股柔弱,確實是那種容易激起男人同情心的類型。
葉雨澤禮貌地笑了笑,說道:
“不用了,多謝姑娘好意。”
女子似乎沒料到會被拒絕,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的模樣,輕聲說道:
“先生,我今日家中遭遇變故,急需用錢,若能陪各位喝杯酒,或許老板能多給我些賞錢,還望先生成全。”
楊革勇在一旁使眼色,示意葉雨澤答應。葉雨澤無奈地看了楊革勇一眼,心想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但看著女子那可憐的模樣,終究還是心軟了,說道:
“那好吧,姑娘請坐。”女子連忙道謝,坐在了葉雨澤身旁。
雪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葉雨澤的反應,心中暗暗好奇,這個看似純情的男人,面對如此柔弱可憐的女子,究竟會有怎樣的表現。
女子端起酒杯,給葉雨澤斟了一杯酒,說道:
“先生,我敬您一杯,多謝您的成全。”
葉雨澤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酒過三巡,女子開始講述自己家中的悲慘遭遇,說著說著,眼中竟泛起了淚花。
葉雨澤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安慰道:
“姑娘也別太難過,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女子感激地看著葉雨澤,說道:
“先生真是個好人,若不是遇到先生,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革勇在一旁看著,心中偷笑,他倒要看看葉雨澤接下來會怎么做。
就在這時,女子突然身子一歪,靠在了葉雨澤身上,輕聲說道:
“先生,我有些頭暈……”
葉雨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女子,但又怕動作太大會傷到她。
雪子見狀,心中也有些緊張,她緊緊盯著葉雨澤,想看看他的反應。
葉雨澤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鎮定,說道:
“姑娘,你可能是酒喝多了,要不我叫人送你回房休息?”
女子卻微微搖頭,說道:“先生,我不想回去,那里太冷清了,我想在這里陪陪先生……”
葉雨澤無奈地看了楊革勇和雪子一眼,眼神中滿是求助。
楊革勇卻裝作沒看見,在一旁自顧自地喝酒。雪子則抿著嘴偷笑,心想葉雨澤這下可被難住了。
就在葉雨澤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爭吵聲。
原來是幾個喝醉的島國男人,正在對一個陪酒女動手動腳。
陪酒女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掙扎。
葉雨澤見狀,眉頭一皺,正義感頓時涌上心頭。
他輕輕推開靠在身上的女子,站起身來,朝著爭吵的方向走去。
楊革勇和雪子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了過去。
葉雨澤走到那幾個島國男人面前,大聲說道:
“你們幾個,住手!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幾個島國男人轉過身來,醉醺醺地看著葉雨澤,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屑地說道:
“你是什么人?少管閑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收拾!”
葉雨澤毫不畏懼,冷冷地說道:
“在我面前欺負女人,就是閑事我也要管!”
那幾個島國男人見葉雨澤竟敢頂嘴,頓時惱羞成怒,一擁而上,朝著葉雨澤撲了過去。
葉雨澤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他們的攻擊,然后順勢一腳,將為首的那個高大男人踢倒在地。
其他幾個島國男人見狀,更加憤怒,紛紛揮舞著拳頭,朝著葉雨澤打來。
葉雨澤不慌不忙,一套八極小架施展開,瞬間將幾個島國男人打得東倒西歪。
那些島國男人沒想到葉雨澤身手如此厲害,嚇得酒醒了大半,連忙爬起來,灰溜溜地逃走了。
陪酒女感激地看著葉雨澤,說道: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若不是先生,我今日可就慘了。”
葉雨澤微笑著說道:“姑娘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你沒事就好。”
這時,楊革勇和雪子也走了過來,楊革勇笑著對葉雨澤說道:
“行啊,關鍵時候還是不掉鏈子。”
雪子也笑著說道:
“是啊,葉雨澤先生果然是個正直善良的人。”
葉雨澤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這都是小事,看到有人欺負弱小,我實在忍不住。”
剛才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子也走了過來,看著葉雨澤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說道:
“先生不僅心地善良,還身手不凡,真是令小女子欽佩。”
經過這一番折騰,葉雨澤等人也沒了繼續看表演的興致。
他們離開了風俗店,走在歌舞伎町的街道上。夜晚的歌舞伎町依舊熱鬧非凡,霓虹燈閃爍,人來人往。
楊革勇看著葉雨澤,笑著說道:
“老伙計,今天的試探算是失敗了,看來你對那種柔弱可憐的女子真不感興趣。”
葉雨澤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們啊,就會瞎折騰。我對這種刻意安排的事情,本來就沒什么興趣。而且,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還是要真誠一些好。”
雪子在一旁點頭表示贊同,說道:
“葉雨澤先生說得對,感情是不能強求的,也是不能用來試探的。這次是我和楊桑考慮不周了。”
楊革勇聳聳肩,說道:
“好了好了,不玩了。不過說真的,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啊?給我們透露透露,不然我們兩你就一個人,我也不好意思了。”
葉雨澤想了想,說道:
“其實我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標準,如果遇到,我就知道了。”
雪子笑著說道:
“葉雨澤先生這么優秀,真不知道哪個女人有福被垂憐。”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聊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條安靜的小巷。
突然,他們聽到一陣細微的哭聲從巷子深處傳來。葉雨澤眉頭一皺,說道:
“好像有人在哭,我們去看看。”
三人順著哭聲走去,只見在巷子的盡頭,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地上哭泣。葉雨澤走上前去,輕聲問道:
“小朋友,你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人在這里哭呢?”
小女孩抬起頭,看著葉雨澤等人,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抽泣著說道:
“我……我和媽媽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了……”
葉雨澤心中一陣心疼,他蹲下身子,溫柔地說道:
“小朋友,你別害怕,我們幫你找媽媽。你還記得媽媽長什么樣子嗎?還有你們是在哪里走散的?”
小女孩擦了擦眼淚,說道:
“媽媽穿著一件紅色的衣服,我們是在前面那個大商場走散的……”
葉雨澤站起身來,對楊革勇和雪子說道:
“我們去商場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她媽媽。”
楊革勇和雪子點頭表示同意。于是,三人帶著小女孩朝著商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葉雨澤不斷地安慰著小女孩,告訴她一定會找到媽媽的。
來到商場后,他們向商場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
工作人員通過廣播系統發布了尋人啟事。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小女孩看到女子,立刻撲了過去,哭著喊道:
“媽媽,媽媽……”
女子緊緊地抱住小女孩,眼中滿是淚水,感激地對葉雨澤等人說道:
“太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葉雨澤微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孩子沒事就好。以后可要看好孩子,別再走散了。”
女子連連點頭,千恩萬謝之后,帶著小女孩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