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17章 時光和記憶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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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時光和記憶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03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小孩子閑不住。

很快,臧美靈就在賓館里找見同齡孩子。

臧美靈皮膚黝黑,風吹日曬營養不良導致膚色很差。

但她穿的畢竟是趙傳薪親手設計制作的衣服,時髦度遠超這賓館內孩子。

因此,她初步融入賓館內孩子當中。

反而張尚志和張尚斌他們不行。

“你叫什么?”

“俺叫臧美靈。”

“呀,你是本地人吧,說話俺俺的,真土氣。”

臧美靈被小瞧了,但她沒什么概念,并沒有生氣,反而傻呵呵的樂。

此時,小姑娘她媽皺眉說:“怎么什么人都能進來?”

女人三十左右,皮膚細膩發亮,但五官普通,有刁相,留著中短發,她自以為時髦的穿搭其實也土氣的不行,像是語文書成精了似的。

此時,趙傳薪從后面慢悠悠走來。

他皮膚更好,沒什么皺紋,但須發斑白。他穿著白T短袖,卡其色休閑褲和白鞋,袖口讓二頭三頭肌撐的鼓鼓囊囊,肩膀頭子的三角肌向外隆起。兩條大長腿晃悠的十分有力。

女人見了眼睛一亮:年齡成謎,身材無敵!

殺傷力太強。

她急的抓耳撓腮,又不好意思開口。

反而趙傳薪樂呵呵的上前問:“你好啊,大妹砸。你也住這里?”

“是啊,這位先生,我們剛好有資格住進來。”女人驕傲的說。

能住進來,須得有地位才行。

趙傳薪笑意不減,拉家常道:“大妹砸,家里幾口人?孩子多大了?做沒做絕育呢?”

女人本來如沐春風的笑,聞言臉色一僵:“絕,絕育?”

趙傳薪點點頭,面色嚴肅正經說:“是啊,該做就得做,不然攻擊性太強,沒有良好的情緒管理。”

對面小女孩好奇抬頭:“伯伯,什么是絕育啊?”

趙傳薪樂呵呵道:“如果為人刻薄尖酸,就得做絕育,斷了那份基因傳承。”

對面女人大怒,指著趙傳薪:“你,你怎么說話呢?”

趙傳薪掏出煙點上:“小孩子玩耍,不懂事,你在旁邊看著,少插話。另外你再指我,扁桃體都給你捏扁咯!”

女人的手不自覺的放下,竟然真不敢再指趙傳薪。

雖然不敢,但她卻不肯善罷甘休。

她氣咻咻的去找警衛。

不多時,警衛來了,冷著臉問趙傳薪:“怎么回事?你要捏扁她的扁桃體?”

他其實不知道扁桃體是什么。

說著,他還瞥了一眼女人扁扁的熊部。

他覺得扁桃體說的不是什么好地方,說不定是……那不就成了耍流氓?

趙傳薪彈彈煙灰道:“是這樣。”

警衛面色一變。

他沒配槍,看著趙傳薪的體格,他覺得自己未必是對手,于是轉身就跑,準備回去搬救兵。

耍流氓還了得?

片刻,他帶著另外三個警衛跑來。

女人得意道:“你完了,你知道耍流氓是什么罪么?尤其在這里。”

她勝券在握的等待著,等待警衛將這口出不遜徒有其表的家伙抓起來扭送監獄。

然而,她發現那男人只是不屑的笑。

倒是臧美靈急了:“他沒有耍流氓,你們不能抓他。趙傳薪,你快跑。”

趙傳薪要求她直呼自己的名。

趙傳薪牽住她的手,待在原地沒動。

他得讓她知道,跟著他,她不會受欺負。

然而,當幾個警衛靠近時,忽然有一個年長的警衛腳步一頓,震驚道:“趙,趙,趙……”

在八0大關當警衛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就如這位,他當年參加過戰爭。

他親眼見過戰場上趙傳薪是如何縱橫捭闔,如何單槍匹馬殺穿千軍萬馬的。

年長警衛面色大變:“你們待在原地,不要過去,我去叫人。”

幾個警衛頓時不敢動了。

對面女人見警衛跑著跑著忽然停了,臉色陰晴不定的朝這邊張望。

她頓時急了:“誒,這些人,怎么不辦事呢?他們不是有槍么?”

更讓她震驚的是,賓館負責人和年長警衛一起小跑過來。

負責人邊跑邊笑:“趙先生,趙先生,您老人家來了,也不提前告知一聲,我們隆重歡迎……”

女人懵了。

怎么回事?

年長警衛告知幾個年輕警衛趙傳薪身份。

幾個年輕警衛和年長警衛一起跑到趙傳薪面前,立正,敬禮。

他們均用崇拜的目光灼灼的盯著趙傳薪看。

趙傳薪沒回禮,只是點點頭。

他又指著年長警衛說:“我記得你,你給我當過通信兵,那時候你才十幾歲,挺機靈的。”

年長警衛頓時激動的不知所措:“趙長官還記得我,我,我,我真是榮幸……”

趙傳薪給幾個人分煙:“跟我一起打仗的每個人,我都記得。你叫張玉華,對吧?”

“對,對……”張玉華激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真想不到啊,趙長官居然記得我……”

他反復重復這句話。

其余幾個年輕警衛羨慕的眼珠子發紅。

他們震驚于趙傳薪竟然記得那么多名字。

臧美靈原本擔心的不行,此時又好奇的看看對面,又看看趙傳薪。

負責人恭維說:“趙長官,這是你家的娃兒?長得真俊啊,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你審美挺寬容啊。”趙傳薪樂了:“這是我奶奶。”

他已經能確定這就是他奶奶,出生地、父母名字,幾個兄弟名字,以及她的名字都能對得上,連秉性都相同,唯獨……但無論如何,他已經認定了。

只是他奶奶跟漂亮可不搭邊,也并非人中龍鳳,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而已。

“啊?”負責人瞠目結舌。

趙傳薪怎么會有這么小的奶奶?

而那個女人,大概明白了,這個男人她得罪不起。

她臉色時白時紅,她企圖為自己找臺階:“他,我……”

負責人皺眉轉頭:“待會兒有領導來,你向領導解釋吧。”

趙傳薪擺擺手:“別驚動那些有的沒的,我們明天就走。”

負責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趙長官要去哪里?”

其實,來之前他就已經跟有關部門通過話。

對方讓他必須搞清楚趙傳薪的來意。

但負責人并不敢直接問。

趙傳薪吐了個煙圈道:“出國。”

他不怕查。

查破腦袋,他們也想不通趙傳薪與臧美靈之間的關系。

趙傳薪突然回國,讓許多人措手不及。

得知他馬上要走,這些人才放心。

誰都不愿意在自己家里擺個不定時炸彈。

晚上,庫爾德帶臧福生一家子去吃香喝辣。

趙傳薪則帶著臧美靈去跟幾個老兵吃飯。

張玉華有點臉紅的說:“趙長官,真是慚愧,實在沒什么好東西招待你。”

他能召來的戰友,基本都是混的不如意的。

因為風生水起的早已和他們分道揚鑣。

再看桌上,花生米、大蔥炒雞蛋、涼拌黃瓜、涼拌豆皮、鹽水花生、醬燒茄子。

這桌子菜,好不容易湊齊了六個。

可加上趙傳薪和臧美靈一共八個人。

趙傳薪拎著一箱燒刀子來的。

他看著有些赧顏的張玉華說:“哥幾個等會再開席。”

然后對臧美靈說:“你敢不敢在這里少待片刻?我去去就回。”

臧美靈看著桌子上沒肉但油汪汪的菜,吞了吞口水說:“敢!”

趙傳薪齜牙。

他出去沒多久便回來。

出去時候兩手空空,回來兩手空空。

臧美靈望著桌子上的菜出神,抱怨說:“傳薪,你去哪了,怎么才回來?他們都餓了。”

說完,她肚子咕咕叫。

趙傳薪樂了。

“我給你弄點好吃的。”

說著,他去了廚房。

灶火重燒,趙傳薪切墩邦邦響。

片刻,他又弄了滿滿當當的四盆菜。

萊蕪炒雞,辣炒花甲,羊肉豬肚菌,燙牛雜。

別看四個菜,可量大管飽。

趙傳薪開了一壇燒刀,給大伙倒上。

他看見六人都流淚滿面,淡淡道:“男人是內流河,有淚不掛臉,都憋回去。”

說著當先干了一盅。

幾人跟著一飲而盡。

臧美靈狂吞口水:“傳薪,能吃了嗎?”

趙傳薪大手一揮:“吃!”

臧美靈的筷子閃電般伸了出去。

大家不談時政,只談過去,談戰火紛飛,談那些仇恨,談天談地談酒。

酒酣耳熱后,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苦難,忘記了正磨礪中的大道。

好不快活。

“趙長官,你真該回來,回來讓他們看看,回來讓他們害怕……”

聽到這,趙傳薪知道他們量到位了。

他起身:“我要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趙長官……”張玉華覺得說的意猶未盡,還想挽留。

可趙傳薪背起臧美靈,人影一閃,就消失在屋里。

幾個人頭腦為之一清。

張玉華哈哈大笑:“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歷時一個多月,當臧福生一家子踏上美國西海岸,看見滿大街的洋鬼子,他們才明白“北美洲”與他們心中的“中勝神州”不盡相同。

受好萊塢影響,洛杉磯的街頭已經有不少穿著超短裙露背裝深V連衣裙的的女人。

男女當街摟摟抱抱。

林立的高樓大廈,滿大道的小汽車。

街邊長椅上坐著個女人,大波浪,比耳朵大的耳環,落肩帶子的連衣超短裙,高跟涼拖,亮閃閃的首飾,渾圓的大腿,手里牽著一條雪白的貴賓犬……看傻了臧福生。

臧福生婆娘惡狠狠掐了他肋巴扇:“看什么看呢?”

趙傳薪掏出一盒百樂門,抽出一根。

那女人見了開口道:“先生,能給我一支么?”

趙傳薪將煙盒遞過去,手指一彈,火柴被劃著給她點上,然后又給自己點上。

百樂門用嵌入式紙質過濾頭,過濾效果好。

其廣告語:接觸你的嘴唇的唯有煙的味道。

所以女人很喜歡。

女人見趙傳薪肩寬腰窄,身材高大,男人味十足,饒有興致的說:“能留個聯系方式嗎?”

趙傳薪:“不方便!”

女人:“……”

趙傳薪帶著這一家人坐上了火車。

幾經輾轉,四天后,趙傳薪抵達拉多尼亞。

蓋爾·拉塞爾和另外倆司機,開著一共三輛車在火車站等待多時。

蓋爾·拉塞爾幾個月沒見到趙傳薪,像只快活的小鳥鉆入他懷里又親又啃。

這一幕又看傻了臧福生,在國內哪里見識過這個?

臧福生婆娘對左右說:“小孩子不能看。”

她有種上賊船的感覺,慌的厲害。

直到趙傳薪帶他們去了屬于他們的房子……就在距離趙傳薪家不遠的社區,金耐特路,詹姆斯街,這里的華人街區。

趙傳薪此前創立一個專為尼哥服務的金融機構,吸引了大量少數裔。

趙傳薪還搞房地產,專門在這里設了個華裔街區,全是家具廠的工人,而家具廠也是趙傳薪開的。

為了這一大家子,趙傳薪多年前就開始準備,算得上煞費苦心。

“這是俺們新家?”

“我滴天,這房子真好。”

“好什么好,木頭的。”

“這里熱的很,木頭的也不冷。”

趙傳薪帶他們進屋,里面家具齊全,都是實木的。

裝修不算豪華,但風格溫馨。

比他們的茅草房強一萬倍。

他們家一共四個孩子,這棟房子一共五個房間,但只有一個衛生間,客廳很小。

“這是啥?”

“這是電視機。”

“這個俺知道,這個是收音機。”

此時,外面來了個華人。

趙傳薪招招手:“證道你過來,給他們一家子好好講講這里的電器怎么用。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就負責帶他們一家熟悉環境。”

賈證道嬉皮笑臉上前:“叔,我也沒有太多時間,你知道的,我又交了個女朋友,才20歲。”

趙傳薪如今已經成了當地的地頭蛇,路易斯·龐琦集團下有不少子公司,涉及金融、地產、加工、零售和服務業等多個領域。

關鍵,他跟帕特森家族關系匪淺。

趙傳薪不屑:“20歲女孩子不是為了二十多歲的男人準備的,你應該多努力上進,然后等下一批20歲女孩。”

“……”賈證道:“叔,我發誓,這次一定靠譜。”

“如果不靠譜呢?”

賈證道緊握拳頭:“那我就再發誓!”

“滾。”

趙傳薪出去取了個箱子回來給臧美靈:“這都是給你的衣服和鞋子,別人也穿不了。等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然后他又將一沓五百刀樂交給臧福生:“這錢,用來安頓你們一家子老小。這人叫賈證道,他會帶你們找個干活的地方,讓你能掙錢養活家小。”

說罷,趙傳薪扭頭走了。

臧福生一家子不知所措。

賈證道快把趙傳薪當親叔了,他知道這家人對趙傳薪而言很重要。

之前不過開玩笑,此時他認真道:“你們別怕,一切有我……”

臧福生一家子起初害怕,后來等左鄰右舍下班,他們一瞧:嚯,全是華人,語言能通。

恐懼感消除了些許。

路上,他們就得了趙傳薪囑咐,不得透露趙傳薪的情況。

他們跟彼此一盤道,還有一戶是自己老鄉哩。

賈證道帶臧福生去了木材廠和家具廠,最后臧福生留在了家具廠。

家具廠里華人多,二分之一華人,三分之一黑人,剩下是白人。

臧福生家周圍有華人開的餐廳、洗衣店、超市。

漸漸混熟了,這些華人個體經營老板告訴臧福生,他們是靠向路易斯·龐琦旗下的金融公司辦理的貸款開的鋪頭。

這一帶的住房、工廠等都離不開路易斯·龐琦集團。

臧福生家距離趙傳薪有多近?

從馬路上走,只有一公里。

如果膽子大,穿湖邊的小樹林,走600米就能看見趙傳薪家門前的胡泊。

趙傳薪經常將臧美靈接到家中,好吃好喝的供著,蓋爾·拉塞爾教她英文和畫畫,趙傳薪時不時地給她做一套衣裳和鞋子,給她兜里塞些零花錢。

時間久了,臧美靈熟悉后自己就跑來了。

她倆哥哥一個弟弟就沒這福分。

趙傳薪給了一筆錢讓他們家足以安身立命,便不管不顧。

這天,趙傳薪在家燒烤。

臧美靈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汽水,打了個嗝說:“傳薪,我們社區昨天有一群騎摩托車的洋人來了,拿石頭砸了一戶人家的玻璃,我們都嚇壞了。”

趙傳薪讓她稱呼自己為傳薪。

趙傳薪直接叫奶奶。

趙傳薪眉頭一皺:“他們是白人還是黑人,還是橄欖色?”

“應該是白的吧,有人曬的也挺黑的。”

趙傳薪點點頭。

吃完燒烤,他送她回去。

這片區域逐漸繁華,五金店、超市、餐廳甚至修車鋪子都開了起來。

一旦繁華,難免招吸血鬼惦記。

臧美靈到家后,讓他進去坐坐。

趙傳薪猶豫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臧福生的婆娘有些尷尬:“大兄弟來了?”

趙傳薪管臧美靈叫奶奶,她管趙傳薪叫大兄弟。

趙傳薪坐下說:“怎么不讓我奶奶上學?”

“上學?丫頭片子上什么學?”

趙傳薪不喜歡來的很大原因——他會生氣。

臧美靈假裝看電視,耳朵卻豎了起來偷聽。

聽了她娘的話,臧美靈臉上難掩失落。

趙傳薪冷哼一聲:“以后讓我奶去我家住吧,我供她上學。每天她回來看你們,寫作業,然后去我那里睡覺。”

“這……”

此時,外面響起摩托車聲。

趙傳薪掀開窗簾看了一眼:“我出去一下。”

他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一戶人家的玻璃被砸碎。

華人在外,忍氣吞聲慣了。

被砸了玻璃,甚至不敢出屋。

臧美靈和她娘扒開簾子看。

趙傳薪來到街頭,前頭一輛摩托車駛來,他忽然伸手拽住摩托車車把子。

連人帶摩托車被他甩的離地。

轟……

其余摩托車上騎手大驚失色,立即停下朝趙傳薪圍了上來。

“媽的兒法克兒……”

趙傳薪上前,薅住罵人者頭發,一個電炮下去,這人軟塌塌倒下。

趙傳薪轉身后踹,一人倒飛出去。

他來到最后一人面前,兩手夾住對方的臉,頭槌一下連一下的砸下去。

咚咚咚。

這人滿臉開花。

“焯尼瑪的!”趙傳薪來到摔倒那人面前,蹲下去將他頭發薅起來:“誰讓你們來的?”

“你個狗娘養的,你等著,我們南方陣線會來找你算賬的。”

“是嗎?”趙傳薪按住他的腦袋在地上來回摩擦,兩三下便血肉模糊。

“嗷……”

周圍看熱鬧的人頭皮發麻。

趙傳薪看了一眼趴窗戶偷看的臧美靈,又看看地上的四人,心中殺機涌動。

他起身,掏出雪茄點上:“滾。”

四個人扶起機車就跑。

趙傳薪跟臧美靈擺擺手,然后從后面追了上去。

兩個輪的能不能跑過兩條腿?

答案是不能。

趙傳薪給他們1.5公里領先距離,頻頻閃現。

這四人到一處叫史密斯的公路旅館外頭停下。

這里還停著另外八輛機車。

趙傳薪用金華術得知,旅館內沒有客人,只有一伙紋龍畫虎的白人。

“你們怎么了?”

“被一個華人打了。”

“法克,走,抄家伙,掃了那個街區,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正要出門,門卻被推開。

趙傳薪施施然走了進來,回身將門關上。

“啊,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臉打成這樣……”

一群人拎著刀棍,氣勢洶洶。

趙傳薪劍指揮動,嗖嗖嗖嗖……

金刀朝一個個白人壯漢腦門飛去。

咄咄咄咄……

一把把金刀異常鋒利,直接鉆進腦殼。

“奧謝特……”

其余人嚇壞了,他們想要跳窗。

金刀從后腦刺入,效果也是一樣的。

最后一人腦袋頂著一把金刀,趙傳薪揮手,金刀拔出,他用潤之領主的致意,將血液蒸騰,收起飛刀。

趙傳薪開始焚燒尸體。

風神烙印吹起微風,將煙霧吹到窗外。

超高溫熔煉血肉、骨頭。

如果有別的東西被引燃,趙傳薪會吸熱滅火。

屬實費了他一番功夫,將所有尸體煉化成渣。

趙傳薪放出傀儡奴仆打掃骨灰,全部塞進一個袋子里。

他一把火將公路旅店給燒了。

外面機車被他裝進星盤帶走。

趙傳薪傳送回去。

第三天,報紙報道了史密斯公路旅館起火。

趙傳薪家附近的一片森林長得異常茂盛。

他將機車的牌子摘了,給趙靈均打電話說:“我有十多輛機車,你上次不是嚷嚷著要玩機車么?我送你一個車隊,其中有兩輛哈雷戴維森!”

趙靈均大喜。

美國的這些街區,就像一個大自然的系統,一方覆滅,另一方就來了,黑暗角落永無空白。

一些經營不下去賭場的幫派,很快又開始打臧美靈住著的街區主意。

趙傳薪在那邊插眼,一旦有人來,他就讓這伙人消失。

連消失了三伙人,終于有警察來調查詢問情況。

最近失蹤了40多人。

雖說都不是好東西吧。

但這也太夸張了,來了就消失。

阿爾伯特·帕特森打來電話問趙傳薪:“是不是你的干的?”

他可太知道了,那片區域住著個狠人。

趙傳薪痛快承認:“是的,我這邊不允許出現幫派。”

“我會讓警察多去那里巡邏。”

“多謝了。”

臧美靈上學了。

趙傳薪開車送她去學校:“不要吃太多零食,會吃壞了身體。”

“俺想吃。”

“想吃也必須少吃。”

她熱衷葷油、肉,有了更多選擇后,她猛炫零食,體重肉眼可見的增長。

趙傳薪警告她:“以后每周我給你測量體重,如果超標一斤,每個月零花錢減一塊錢。十斤,那你就沒有零花錢了。”

臧美靈嘆口氣:“哎。”

臘月二十八。

老趙家的人來趙傳薪這里時,見他家里又添了丁口。

趙靈均十分好奇:“爹,這小丫頭是誰?”

“什么小丫頭,這是你太奶。”

“啊?”

趙靈均懵了:“我都不知道我爺是誰,我哪來的太奶?她這么小,怎么能是我太奶?”

趙傳薪不解釋。

趙洵今年19歲,趙毅23歲。

趙毅已經有孩子,趙傳薪抱了重孫子。

老趙家開枝散葉的太快,讓趙傳薪措手不及。

從面相上來看,除了趙傳薪鬢角有白發這點外,趙正則與趙傳薪年紀應當不分上下。

趙傳薪抱著重孫子看著一屋子人打牌,談話。

他忽然開口:“今年最后一年,以后過年別來了。”

大家吃了一驚:“為什么?”

他們都已經習慣了。

趙傳薪對趙靈均說:“以后你組織聚會,聚會地點就在臚濱府或和平學院吧。”

趙靈均似乎明白了什么:“行,爹,你說了算。”

趙傳薪親了一口重孫子:“靈均,家族大了,關系漸漸地就淡了。你盡可能的多維持幾年吧。”

趙靈均嘻嘻哈哈道:“爹,你就放心吧,你當年那一套流程,我早就學會了。”

喪靈站在柜子上說:“我也早就學會了。”

趙傳薪看看喪靈,再看看干飯。

喪靈好像不死不滅,能從一種動物轉移到另一種動物身上。

不過它挑來挑去,還是熱衷于鸚鵡,畢竟能開口說話。

干飯就不行了。

干飯將養生融入到生活每個細節,但如今它臟器老化嚴重,已經跑不動了。

干飯察覺到趙傳薪目光,有氣無力的哀嘆:“汪汪汪……”

趙傳薪點頭:“行,我跟你回去一趟挨著走走。”

大年初一,趙傳薪帶干飯先回了天上飛。

墩子也死了。

如今天上飛餐廳就剩下鍋貼兒,又新招了廚子和服務員經營。

鍋貼兒風蝕殘年,老態龍鐘,時日無多。

看見趙傳薪和干飯,鍋貼兒佝僂著腰背出去迎接:“掌柜的,咋好幾年才回來?干飯和我一樣走不動嘍!”

趙傳薪拍打拍打身上積雪進屋:“是干飯要回來看看,我已經不想見你們了。”

鍋貼兒嘿嘿的笑,咳嗽起來:“咳咳,見我們幾個老家伙都走了,掌柜的心里怕是不好受。”

干飯要出去走走,趙傳薪給它開門。

鍋貼兒忽然道:“掌柜的,實驗室器材都讓小先生搬走了。這一大片房子你打算怎么處置?”

趙傳薪抿了抿嘴:“留給你和墩子的子女吧,怎么分你看著辦。”

鍋貼兒認真的看了看餐廳,眼圈有點發紅說:“給他們,恐怕就要變樣嘍。”

“變樣就變樣吧。”趙傳薪取出一本相冊:“你看,你們都在這里頭,天上飛也在這里頭。”

時光在外頭盡情滄海桑田,記憶固定在相冊中還能再存百年。

而門外一陣驚呼。

原來是干飯腿腳不利索,卻硬要爬天上飛外面趙傳薪當年建的瞭望塔,結果失足摔了下來。

趙傳薪吃了一驚,急忙出去查看。

卻看見干飯沒事狗一樣,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

趙傳薪瞠目結舌。

一把老骨頭,從幾十米處摔落毫發無傷?它究竟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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