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爾·拉塞爾明顯有些怕了。
此時生活得之不易,她不愿意失去。
趙傳薪摸了摸她的頭發說:“你得明白,履歷上越詳細,對我們越有利,不管記上的這一筆是好是壞。而且,這都是計劃中的一環。”
“計劃中的一環?”蓋爾·拉塞爾眨眨眼:“你會沒事的,對嗎?即便被警察帶走,即便入獄。”
“你權當和平時上班打卡一樣。”趙傳薪拿著紅酒瓶:“人生苦短,來,倒滿倒滿。”
蓋爾·拉塞爾擔憂來得快去的也快。
兩人在生活中充滿默契。
她知道他本領通天,能人所不能,自從搬來菲尼克斯后她再沒刨根問底過。
這次想來也能逢兇化吉,否則他一定會帶著她繼續逃走。
蓋爾·拉塞爾緊張道:“監獄里男囚犯和女囚犯是分開的,對吧?不會有親密接觸的對吧?私器切不可公用!”
“……”趙傳薪讓她給說興奮了,腦海中提前代入角色,誒,真別說,有點意思。
趙傳薪讓她先吃,自己去吧臺那邊給阿爾伯特·帕特森打了個電話。
倆警察看見了,也只能視而不見。
“阿爾伯特,咱們預料的事情發生了。我要你來餐廳找我。不,不用費事,正常找律師就行。”
不多時,帕特森父子帶著律師來了。
趙傳薪告訴約翰·帕特森:“你幫我把蓋爾送回家。”
約翰·帕特森嚴肅點頭:“放心,我能辦到。”
趙傳薪在蓋爾耳邊輕語:“在家的時候,如果有人企圖闖入,不要擔心,他們最多只能進門。無論看見什么,都不要驚訝。出門時,我給你的水晶吊墜要戴在衣服外面。”
水晶吊墜即銅眼。
然后趙傳薪又在阿爾伯特·帕特森耳邊細語:“再找個保鏢護衛。我給你一枚吊墜,遇到危險時,將吊墜取出,對著吊墜講述險情。有必要時,我會在第一時間出現,是第一時間,明白了嗎?”
阿爾伯特·帕特森深知趙傳薪之能。
但他考慮的比較周祥:“萬一,他們將你調到其它地區監獄怎么辦?”
他擔心趙傳薪趕不過來。
趙傳薪笑:“只要沒出地球,問題不大。”
阿爾伯特·帕特森:“……”
阿爾伯特·帕特森對趙傳薪無條件信任,趙傳薪說,他就愿意相信。
于是趙傳薪被帶走了。
到了警局以后,警察錄口供時問的很詳細,詳細到每個細節,包括那兩個挨打白人說話語氣,動作表情,趙傳薪的反應,當時有沒有行人等等……
趙傳薪這邊律師教趙傳薪怎么說,趙傳薪就怎么說。
最后,律師提議將趙傳薪先保釋出去等待開庭,卻被趙傳薪拒絕:“開什么玩笑?犯法就要承擔后果,保釋出去算怎么回事?”
律師震驚的看他:“……”
所以趙傳薪被關進了監獄。
他的牢房里一共住六個人,五個白人。
這些白人身上紋身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白人至上。
趙傳薪樂了:“哥幾個,給我分哪個鋪?”
長頭發留著威廉胡的白人壯漢起身,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刀刃有手指頭長的小刀:“按住他。”
一個白人沖了過去,伸手揪趙傳薪衣領。
嘎巴。
很干脆的,此人手腕被趙傳薪掰斷。
另外四人一起沖上來。
單羊頂,通天炮,回身窩心肘,擊喉。
一鼓作氣,行云流水,四人全部倒下。
長發白人壯漢滿臉震驚,抄著小刀瞪著趙傳薪。
趙傳薪齜牙樂:“你他媽拿著一根繡花針要縫衣服嗎?”
他沒過來,趙傳薪反而朝他走去。
此人緊張起來,握刀的手上下顛著,側身對著趙傳薪。
當趙傳薪靠近,他緊張兮兮的握刀刺來。
趙傳薪右手精準鉗住他手腕,猛地一推。
此人根本擋不住趙傳薪的力氣。
噗嗤。
小刀刺入此人自己肩膀。
獄警過了很久才來。
然后震驚的看著牢房中。
從他們臉上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本以為慘叫是趙傳薪發出來的。
“怎么回事?”獄警明知故問。
躺在上鋪的趙傳薪實話實說:“他們想拿刀扎我,我正當防衛。”
獄警拔高了聲調:“你一個人防衛了他們五個人?”
趙傳薪抱著后腦勺齜牙樂:“等我發育發育獄中勢力,爭取下次5V5公平對決。”
獄警:“……”
趙傳薪被關禁閉了。
禁閉室,將人關在狹小的堪堪只能轉身的牢房,要關七天。
獄警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其中一人的喉骨碎裂,有生命危險,你在這里好好享受一星期吧。”
趙傳薪嘖嘖嘆息:“怎么會發生這等人間慘劇?真是讓人想不通。愿世間少一些傷害,多一份包容吧。”
有一剎那,獄警腦袋沒轉過彎,還以為此事與趙傳薪無關。
旋即他反應過來,自己被涮了。
他氣吼吼的“砰”地將牢房門關上。
房門關上后,趙傳薪第一時間插眼,傳送回家。
蓋爾·拉塞爾忽然見趙傳薪開門進屋,她驚喜道:“太好了,你被放出來了是嗎?”
“沒有。”趙傳薪關門,迎接蓋爾擁抱:“下班了,明天回去。”
蓋爾愣住:“這,獄警知道你下班么?”
“不知道。”
趙傳薪和蓋爾·拉塞爾在家烤牛肉串,花生米拌黃瓜,冰鎮了啤酒。
干飯強調:“汪汪汪……”
蓋爾問:“干飯說什么?”
“它說要三分熟,只加醬油不加香料。”
剛點燃了木炭,賈證道樂顛顛的來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見趙傳薪在家,欣喜道:“叔,燒烤呢?多鎮幾瓶啤酒,我量大。”
人不要臉……衣食無憂。
趙傳薪不反感社牛患者,過去的他和賈證道同病相憐。
他叼著煙,多加了個盤子。
干飯吐口水的動作有些費勁,它只好在賈證道褲子上蹭了蹭口水以示鄙視。
賈證道視而不見。
因為干飯比他還愛干凈。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5美元拍在桌子上:“叔,這是電話費,我賈證道也是要臉的人,不能總是白打電話。”
趙傳薪、蓋爾·拉塞爾和干飯面面相覷。
誰不知道這孫賊摳搜的性子?
趙傳薪試探道:“說,誰逼你這么干的?”
賈證道嘿嘿訕笑:“被你看穿了,其實是我媽逼的。”
他媽是個厚道人,聽說了他經常去趙傳薪家話聊后,無論如何讓他帶錢來。
趙傳薪點點頭:“你媽逼的!”
賈證道撓撓頭:“叔,這話我聽著怎么有些別扭呢?這是個疑問句,對吧?”
干飯笑的在地上打滾。
兩瓶啤酒下肚,量大的賈證道面紅耳赤,開始酒后吐真言:“叔,你說的沒錯,卡塔麗娜是個男人,一直假裝女人與我通話。”
趙傳薪和他碰杯:“說真的,你在男人身上還挺舍得花錢的。”
“……”賈證道將啤酒在桌子上猛地一頓:“叔,你也不要小瞧我,我找到了那孫賊,打了他一頓將錢要了回來。”
趙傳薪意外,不由高看他一眼。
從表情來看,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有點血性。
國人在外,一向講究和氣生財、吃虧是福來著……
吃完飯,趙傳薪給阿爾伯特·帕特森打了個電話。
阿爾伯特·帕特森問:“你現在在哪?”
“在家。”
“……”阿爾伯特·帕特森問:“你這算越獄么?我們就這樣等著?”
“不算越獄,明早天亮前我會回去。我打電話來,只是讓你安心。”
“好吧,我連睡覺都要戴著你給的吊墜。”
“很好,繼續保持。”
趙傳薪掛了電話,告訴蓋爾:“我去送賈證道回家,待會兒回來。”
賈證道喝多了,大著舌頭嚷著:“叔,我準備投身房產,看著吧,我賈證道將來必定干一番大事業。”
“有些人天生愛吹牛逼,咱們就不指名道姓了。”趙傳薪扶著他說:“就比如你。”
賈證道腦子凌亂:“……”
“你”不是名字,所以不算指名道姓對吧?
趙傳薪將賈證道送到他家門口。
賈證道回身揮舞手臂說:“叔,我建議你干房產,房產在未來幾年大有前途……”
他暈暈乎乎回頭,哪還有趙傳薪身影?
趙傳薪開啟神行,一路跑到菲尼克斯,來到18街。
自從給阿爾伯特·帕特森當保鏢起,趙傳薪就開始在18街蹲點了,對這些賭場運營了若指掌。
舊神圣壇搭配金華術,根本不需要銅眼,趙傳薪就能穿墻閃現!
這里是迪克西黑幫賭場的小金庫。
他按住保險柜柜門,用堅固符文將鎖頭打開,里面一摞摞的擺滿了小額鈔票。
守衛在門外,對這里面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一個守衛側起耳朵:“咦?我好像聽到有人吹口哨。”
另一個守衛:“你聽錯了。”
趙傳薪吹著口哨清空一半保險柜,閃現走人。
他在第18街旁邊的綠化樹上插了個銅眼,然后傳送回家。
第二天,趙傳薪回到禁閉室。
獄警打開小門遞早餐:“禁閉室有在這個季節熱死過人的記錄。怎么樣,約翰,關禁閉的感覺如何?”
“太恐怖了。”趙傳薪齜牙說:“我要崩潰了。”
“呵呵。”獄警信以為真,忽然說:“有人托我給你帶個話。如果你乖乖配合,不再給阿爾伯特·帕特森當保鏢,馬上就可以撤訴讓你離開,你就不必遭罪了。”
“那我還是繼續崩潰吧。”
“哼哼,冥頑不靈,那你繼續享受。”
小門合閉,獄警離開,趙傳薪傳送回家,和干飯、蓋爾去后院鍛煉。
吉米·馬修斯發現保險柜里錢少了一半,當即暴怒。
雖說幾天的營業額對他而言不算多。
他懷疑門外守衛是內鬼,兩個無辜的幫派成員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老大,我真沒騙你,這件事與我無關。”
“老大,我聽到了可疑的口哨聲,真的,不騙你……”
吉米·馬修斯擺擺手:“繼續打。”
吉米·馬修斯懷疑是敵對幫派所為。
折磨手下同時,他又下令向敵對幫派以牙還牙。
于是菲尼克斯城街頭出現槍戰,一如既往的熱鬧。
城中百姓見怪不怪,警察姍姍來遲收尸洗地。
這是個瘋狂的年代。
晚上,趙傳薪光顧了迪克西敵對幫派的賭場金庫。
第二天,兩個幫派繼續廝殺。
趙傳薪的禁閉生活挺規律的。
阿爾伯特·帕特森以為趙傳薪富可敵國不缺錢,其實是錯的。
趙傳薪兜里沒幾個大子兒。
晚上,趙傳薪告訴蓋爾:“最近不要去城里,亂的很。”
第三天早上,獄警來禁閉室送早餐,不懷好意問:“約翰,感覺怎么樣?”
他覺得趙傳薪應該到極限了。
趙傳薪語氣痛苦:“啊,我要瘋了,我要崩潰了,好難受。”
獄警冷笑:“只要你答應不再給阿爾伯特·帕特森當保鏢,你就可以出去了,意下如何?”
“哦?那算了,我繼續崩潰吧。”
“……”獄警氣的牙癢癢。“我看你能嘴硬到幾時!”
中午時候,獄警打開小門向里面張望。
里面空空如也。
他吃了一驚。
此時,小門內忽然露出一雙眼睛:“怎么了?”
獄警嚇得后退兩步,穩定心神才試探道:“早餐怎么樣?合你胃口嗎?”
他們在早餐里下毒了。
早上獄警準備兩份早餐,給趙傳薪哪一份,鑒于他早上的回答內容。
很顯然,趙傳薪的回答,給自己爭取到了投毒的那份。
趙傳薪齜牙笑:“好得很,最近有些便秘,吃完早餐后,痛快的拉了一通。”
獄警懷疑人生,他撓頭尋思:我投放的是瀉藥?不對啊?
他冷笑著將午餐遞進去:“那好,你再試試這一份。”
這一份絕對不是瀉藥,妥妥見血封喉的毒藥!
晚上,獄警來:“約翰,午餐怎么樣?”
“早上拉虛脫了,沒心情吃午餐。”
獄警腦瓜子嗡嗡地:“好好吃飯,否則你堅持不下去。”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七天后,趙傳薪被放了出來——生龍活虎。
當他走出禁閉室,身上沒有汗漬,濃密的頭發沒有打綹,胡須整齊,囚服上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洗衣服香味。
獄警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
這些天,他換著花樣投毒。
前面,他好像投錯了毒,投了瀉藥。
后面,這個信·約翰起初說沒心情吃飯,后面則說他以前聽說過一種斷食法可以讓人精神煥發年輕態,正好關禁閉的時候試試。
獄警懷疑他猜到了投毒,所以拒絕吃飯。
可信·約翰精神煥發的樣子,讓獄警懷疑:“難道斷食法真的會讓人煥發精神保持年輕?”
這太詭異了。
無論如何,獄警有些不想得罪趙傳薪了。
獄警押送趙傳薪的時候,低聲道:“約翰,我有些密辛要對你講,我能信任你么?”
“以后不要問能不能信任這種話。”趙傳薪說:“如果有變動我會通知你。”
“……”獄警無奈道:“有人要對付你,你好自為之。”
趙傳薪笑。
他的新牢房里,有黑有白有橄欖色。
尼哥慘兮兮,被揍的鼻青臉腫。
趙傳薪齜牙:“哥幾個,給我分哪個鋪?”
幾個白人警惕的打量他。
一個光頭白人說:“你想要哪個?”
趙傳薪指了指最角落的上鋪:“我就要那個。”
于是眾人立即將位置給他讓出來,沒人敢唱反調!
晚上,趙傳薪家里。
蓋爾已經提前被趙傳薪告知,這次回家可能沒那么自由了。
她鎖好房門,洗漱后上床準備睡覺,干飯在房間里陪她。
忽然干飯抬起頭,叫了一聲,在本子上寫:有人在外面,你別怕,讓他們撬門進來。
蓋爾大吃一驚。
她偷偷將窗簾拉開一條縫向下張望。
果然,門外有兩個人鬼鬼祟祟,拿著工具撬門。
門很快被撬開,兩人進屋。
啾啾啾……
幾聲輕響。
干飯寫:好了,這兩人死了。
蓋爾急忙出去,下樓,正好遇見兩個像是蜘蛛的東西跳上棚頂,鉆進暗格當中。
而兩個男人身中數槍,倒在了血泊當中。
蓋爾吃驚的捂住嘴。
干飯也跟了過來,在本子上寫:這棟房子暗藏強大的火力,放心就行,現在去睡吧。
其實是黑寡婦傀儡!
蓋爾忙問:“萬一他們縱火怎么辦?”
干飯寫:那他們都沒機會靠近房子,呵呵。
因為外面也藏有暗格,有持槍的傀儡臂,帶消音器的沖鋒槍。
蓋爾又問:“尸體就放在那不管?”
干飯寫:待會兒趙就回來處理了。
“那我等他。”
果然,趙傳薪施施然出現在門口,將兩具尸體拖出去,然后將門鎖修好。
“叔。”蓋爾叫了一聲。
趙傳薪抬頭看著樓梯口的蓋爾笑了笑:“回去睡覺吧,沒啥大事。”
蓋爾·拉塞爾指著地板上的血:“我收拾一下吧。”
“不需要。”
蓋爾·拉塞爾怕耽誤他做事,只好回臥室了。
回去后,她輾轉反側。
然后聽見樓下傳來打掃聲音。
這棟房子,藏了不少秘密!
趙傳薪將兩具尸體用舊神坩堝烙印煉為齏粉,給旁邊的林子里松土施肥。
然后傳回牢房。
菲尼克斯城中。
霍伊特·謝潑德灌了一口加冰威士忌罵道:“媽的兒法克兒。該死的,派去的那兩人怎么沒消息了?”
吉米·馬修斯也疑惑:“要不我再派兩個人去?”
“不用了。”霍伊特·謝潑德說:“總檢察長塞拉斯·加勒特已經答應,會重判信·約翰。等審判結果出來我們就動手,這次決不能放過帕特森!”
很快,開庭了。
趙傳薪的律師拿出歧視等等證據為趙傳薪開脫。
對方律師則調出了趙傳薪在牢房重傷五個犯人的事情說事兒。
陪審團都是白人。
結果可想而知。
趙傳薪的律師歉意的對趙傳薪說:“我盡力了。”
法官判趙傳薪有期徒刑——一年。
罰金1000。
趙傳薪笑著對律師說:“無妨,你干的很好。你叫杜卡門是嗎?”
“斯坦利·杜卡門。”律師說。
“斯坦利,你去克勞福特教堂路,向里走有一條小環路,那里是我家。你去找我女朋友埃莉諾·史蒂文森,協助她開一家專門為非裔美國人提供金融服務的協會,為他們辦理貸款和健康保險、意外保險。再創建個房地產公司和為尼哥提供住宿的酒店和汽車旅館……”
尼哥專用汽車旅館,在南方很少見。
斯坦利·杜卡門震驚道:“恕我直言,信,你可能會折戟沉沙。這在咱們阿拉巴馬州不現實……”
阿拉巴馬州的歧視很嚴重。
趙傳薪微微一笑:“照辦就行。”
“既然你堅持,那好吧。不過這還需要會計師。”
“聘請一個吧,不差錢。”
律師走了,阿爾伯特·帕特森來了。
“斯坦利·杜卡門都告訴我了,你這么干,是不是不太明智?”
“這是風口,你不懂。”
“我要為明年做準備了,你確定我能公開演講嗎?”
“每次演講前,提前告訴我一聲。”
“怎么告訴你?給監獄打電話么?”
“對著吊墜說。”
回家后,阿爾伯特·帕特森仔細研究了吊墜,想看看上面是否安裝了竊聽裝置。
當然什么都沒發現。
趙傳薪被轉移到了歐佩萊卡監獄。
趙傳薪只想說:“才五十公里,你們瞧不起誰呢?”
他進了新監獄。
幾個壯漢不懷好意圍了上來,照例得先給新來一點顏色,好叫他以后聽話。
趙傳薪也照例齜牙笑:“哥幾個,給我分哪個鋪?”
好一通打后,幾個人服服帖帖。
晚上,有人去偷偷去趙傳薪鋪,想要趁他睡覺按住他。
剛伸手,手腕便被擒住。
嘎巴……
慘叫聲響徹監獄。
第二天操場放風。
一群人朝趙傳薪圍攏過來。
趙傳薪扭了扭脖子:“一共十六個人,很好。”
全場都在等看亞洲佬被收拾。
趙傳薪抬手,一個白人企圖充硬漢拿腦門硬抗。
趙傳薪一拳過去。
這人仰頭就倒,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獻丑了。
趙傳薪沒動殺心而已,否則腦殼給你砸稀碎!
他后手平勾,砸肘,正蹬踹……
趙傳薪也用了個頭槌,讓他們見識到了啥才是硬腦殼。
對方直接暈,額頭都塌了出個坑。
超人拳。
上臂劈肘。
大環金剛臂。
正手沖拳。
墊步勾拳。
無影腿。
好似打兒孫。
一下一個小朋友。
片刻一地哀嚎。
趙傳薪掏出煙點上:“還有沒有了?”
全場寂靜。
獄警來了:“跪地,跪地,跪地,不然開槍了……”
他們來是來,但是不敢靠前。
我焯……
就這一人一下的打法,獄警也扛不住。
趙傳薪叼著煙,沒有跪,而是盤腿坐在了地上,雙手繞過腦后。
然后被關禁閉。
正中下懷。
又放假了。
菲尼克斯城,阿爾伯特·帕特森卻遇到了麻煩。
他到處演講,宣揚要懲惡揚善。
這下徹底激怒了迪克西等幫派。
在庫爾特大樓停車場,阿爾伯特·帕特森新招的保鏢發現情況不妙:“快躲起來……”
砰砰砰……
十人在停車場一起開槍。
其中還有芝加哥打字機。
突突突突……
阿爾伯特·帕特森急忙取出吊墜,蹲在地上禱告:“趙傳薪,你在哪,趙傳薪,我需要你,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