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以為,泰坦尼克號撞冰山,直接就沉了。
實際上,這個過程持續了很久。
事情發生第一時間,許多人尚且認為船不會沉。
就算此時餐廳內眾人,聽了趙傳薪的話,船體劇烈晃動后,依舊有大把人不以為然。
但老摩根,心里卻無一絲僥幸。
趙傳薪賣保險,登船,準時守候,一系列事情已經說明問題。
只是,他好奇:“趙,你怎么知道的?”
趙傳薪給在場的人發臂章。
這是一種發光礦石做的臂章,白天吸收陽光后,能閃耀一晚上,雖然不怎么亮。
這是從《舊神法典》中特地購買的。
趙傳薪一邊給老摩根戴臂章,一邊說:“暖冬,冰山會向南漂的更遠,這是其一。泰坦尼克號太注重世界第一豪華巨輪名頭,急于下海,沒有做好準備,這是其二。瞭望員連個望遠鏡都沒有,靠肉眼觀測,這是其三。再根據泰坦尼克號航速22節,差不多就在今晚上會撞到冰山,這是其四。”
不大懂這些的人,聽了覺得神乎其神。
泰坦尼克號發生事故,事故原因,趙傳薪是無法撒謊的。
因為很快就會被拆穿。
如果真是撞冰山,那趙傳薪真的未卜先知。
但老摩根顯然不信。
可阿爾弗雷德·范德比爾特信了。
他戴上臂章,皺眉問:“趙先生,可你為何不提前通知船長?這樣船就避免撞上冰山。”
“白星航運公司給我一分錢了么?我憑啥告訴他?”
“啊這……”
旁人聽了,臉上一變。
“趙先生,這一艘船兩千多人,你太自私了吧?”
趙傳薪見所有人戴好臂章,冷冷道:“趙某這叫尊重他人命運,讓該死之人去死。”
趙傳薪一揮手:“跟緊我。”
有人忍不住問:“我們現在去哪?”
趙傳薪在前面帶路:“你們磨磨唧唧,耽誤了十分鐘,這會兒估摸著船頭已經進了4000噸水。還好,有防水板隔檔,尚且能堅持一會兒。”
眾人將信將疑。
因為船身就搖晃了一下,后續只有輕微的摩擦聲,以及煙囪排氣發出的轟鳴。
出了餐廳,到了甲板。
許多人從熟睡中驚醒,來到甲板查看情況。
此時氣溫低到零下,北大西洋上空群星璀璨,海面依舊風平浪靜。
夜色中,根本看不到趙傳薪所說的冰山。
但船已經停下。
有人對趙傳薪說:“這根本不是撞到了冰山,泰坦尼克號也絕對不會沉沒!”
“哦?”趙傳薪眉梢一挑:“那你可以留下。”
“我……”這人開始舉棋不定。
他還帶著孩子呢。
趙傳薪不管他,帶人匆匆爬樓梯,去最頂層的救生艇甲板。
有船員奔走,告訴乘客:“請勿驚慌,船長已經下令停船,召集工程師對檢修船體,大家各回各艙……”
這下,眾人更驚疑不定。
“趙先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啊,如果你只是因為我們買了保險,就硬要帶我們坐救生艇下船,那太不應該了。”
“茫茫大海,還是在夜晚,可不是鬧著玩的。”
“根本沒有冰山……”
趙傳薪聽的不耐煩:“誰要是不想跟上來,把保險單和臂章給我,現在給我閉嘴。”
此時是23點53分。
還真就有人氣憤的將東西交給趙傳薪。
趙傳薪看也不看,接過就走。
可到了23點57分。
這些人開始后悔了。
因為船頭已經涌入7000多噸海水,水淹沒船頭前尖艙。
海水從淹沒的水密室出口頂部溢出,涌入三等艙,繼而覆蓋上層H甲板。
可想而知,底層的三等艙乘客尖叫著四散奔逃的場景,有多讓人不安。
更讓人不安的時,船頭明顯開始緩慢下沉。
“我改主意了,我要跟上他們。”
“啊?你要跟誰?”
“跟趙傳薪,我買了托馬斯保險,他會救我們……”
“大家一起……”
當趙傳薪上了頂層救生艇甲板時,有船員向在控制室的船長愛德華·史密斯報告:“水已經淹了船頭前艙,1,2,3號貨倉和6號鍋爐室。”
船長趕忙去找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讓他評估船只毀壞狀況。
泰坦尼克號的建造者,托馬斯·安德魯,腦瓜子嗡嗡地。
他是泰坦尼克號設計師,深知船艙進水極限是4間艙室,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超出了極限。
泰坦尼克號沉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一刻,他忽然想起當初罵托馬斯保險負責人,趙傳薪手下托馬斯·W·勞森的話。
他當時滿臉嘲諷的說:“這艘船永不沉沒。”
啪啪打臉。
一番計算后,托馬斯·安德魯告訴愛德華·史密斯:“這艘船沒救了。”
老愛德華·史密斯臉色煞白:“立即發出求救信號,做好釋放救生艇的準備工作。”
當船員來到頂層救生艇甲板,就見趙傳薪正在研究怎么釋放救生艇。
他直接跳下去,研究救生艇的弧齒型吊艇臂,發現這玩意兒需要手動搖動下降,至少810個人來完成。
有人問船員:“怎么樣了?故障嚴重么?”
船員告訴他們:“撞到了冰山,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說泰坦尼克號已經沒救了,船長讓我們來準備釋放救生艇。”
老摩根心說果然如此。
他倒是沒有特別驚慌。
趙傳薪先知先覺,還敢出現在船上,就足以說明他勝券在握,能救的了自己。
再看趙傳薪,向下跳了七八米,又一躍跳了回來。
這簡直超出了人的理解范圍。
船員雖然看的心驚,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前:“先生,你不能隨便釋放救生艇……”
趙傳薪甩手一巴掌:“滾一邊去。”
船員被扇翻在地,捂著臉愣了三秒,起身就往操作室跑。
救生艇一共有三種:瓦疊式救生艇,折疊式軟木帆布救生艇,簡易式木質救生艇。
第一種一共14艘,第二種一共4艘,第三種有兩艘。
趙傳薪這里人少,才不過三十余人。
瓦疊式救生艇能承載65人,折疊式軟木帆布救生艇能承載47人,簡易式木質救生艇能承載40人。
趙傳薪想了想,準備召人幫他釋放簡易式木質救生艇。
人少沒必要占太多便宜。
這時,一群人沖上救生艇甲板,吵吵嚷嚷好像趕大集。
趙傳薪喊了一聲:“都滾下去。”
沒人聽他的。
趙傳薪冷冷一笑,取出了戰神M1907掃射。
突突突突……
涌上來的人成排倒下,火舌在夜里尤其明亮。
眾人嚇壞了。
尤其是阿爾弗雷德·范德比爾特。
我焯……傳聞是真的,趙傳薪果然嗜殺成性,說殺就殺,一點不廢話。
卻有人哭嚎道:“你怎么胡亂殺人?”
“法克魷!你再叨逼叨,連你一起宰了。”
趙傳薪讓人先上船。
叫下了包括阿爾弗雷德·范德比爾特和老摩根在內的六個人留下,幫忙搖動吊臂。
老摩根看著趙傳薪,無語道:“為何要我留下來?我待會兒怎么上船?”
趙傳薪正在穿戴軟金甲。
他罵罵咧咧:“有他媽我在你怕啥?你到底怕個啥?”
老摩根不說話了。
一把年紀,卻要干體力活。
趙傳薪穿戴各種甲胄,加上副肢,各種力量加成,一人頂五人都是少說了。
正釋放救生艇時,約瑟夫·伊斯梅帶人拿著槍沖到頂層甲板。
他看見倒在血泊中的乘客吃了一驚。
上來后,發現一群人正在私自釋放救生艇,立即讓人舉槍:“快放下,不然我們開槍了!”
老摩根等人嚇了一跳,好懸松開手。
大家紛紛看向趙傳薪。
要是這會兒被射殺,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趙傳薪用發聲器官傳音:“老子是趙傳薪,你他媽要是敢開槍,我發誓,我會將你錘成一攤肉泥!”
說話間,趙傳薪抖落十個黑寡婦傀儡待命。
約瑟夫·伊斯梅聽說過趙傳薪。
但怎么說呢?
你說是趙傳薪那便是趙傳薪么?
他舉著手槍向前邁步:“我說,放下救生艇!”
砰砰砰……
黑寡婦傀儡直接發動進攻。
幾個船員額頭中彈而死,約瑟夫·伊斯梅被擊中膝蓋和手腕,轉輪手槍落地,半跪在地上哀嚎。
趙傳薪和眾人繼續釋放救生艇。
等救生艇落海,趙傳薪松手,回身,來到跪在地上的約瑟夫·伊斯梅面前,掏出了錘子:“焯尼瑪的!”
一錘子,將其肩胛骨砸碎。
“嗷……”
一錘接一錘的掄下去。
約瑟夫·伊斯梅發出了不似人的慘叫。
留下的五個人嚇壞了。
趙傳薪將約瑟夫·伊斯梅按在地上一頓錘,錘的他兩手都粘在了甲板上。
趙傳薪,向來言出必踐!
后面涌上來的船員和泰坦尼克號設計師托馬斯·安德魯斯來到頂端,正看見趙傳薪錘約瑟夫·伊斯梅。
他張大嘴巴,手腳發抖。
沒人敢上前。
趙傳薪最后一錘子,洞穿了約瑟夫·伊斯梅的腦子。
他蹭了蹭錘子,轉身伸手夾住老摩根身體直接跳船。
阿爾弗雷德·范德比爾特驚呼一聲,趕忙上前去看。
卻發現兩人像是落葉飄零,安然落在下面的救生艇上。
趙傳薪告訴船上眾人:“稍等會,還有四人。”
他縱身一躍六米,攀住船身再一躍,五連跳,來到頂層甲板。
下面的人仰著脖子瞠目結舌,上面的人也看的一呆。
這還是人么?
“阿爾弗雷德,該你了。”
說著,夾著他跳了下去。
第三個人,是個作家,叫阿奇博·格雷西四世。
趙傳薪將五個人全帶上船去,告訴老摩根:“朝西邊劃,我待會跟你們匯合。”
老摩根緊張兮兮道:“趙,你可一定要來,一定要回來……” “別他媽絮絮叨叨的。”
老摩根:“……”
趙傳薪反身又回到船上。
他回來做什么?
鬧呢。
船上好多家具,地毯,桌椅板凳和鋼琴什么的,那都是好東西。
既來之則拿之。
4月15日凌晨20分。
海水已經淹沒海員室內,船已經下沉6米。
愛德華·史密斯和托馬斯·安德魯正在勸說乘客登救生艇。
二等艙和三等艙的乘客想要上船。
之前信誓旦旦說要對一二三等艙一視同仁對待的愛德華·史密斯,此時卻帶人攔住他們:“抱歉,一等客艙的乘客先登船。”
“憑什么?”
“就憑他們有錢嗎?”
愛德華·史密斯板著臉不搭理這些聲音,反而道:“婦女和兒童先登船。”
好名聲就是這么流傳下來的。
畢竟先上船的是有錢有權的,船長讓他們當中的婦女兒童先上船,將美名流傳出去的也是他們。
可裝載65人的瓦疊式救生艇,只有是十來人上船,愛德華·史密斯便下令讓船員放下救生艇。
實際上,這艘救生艇裝七十人也不成問題。
鬧鬧哄哄中,鍋爐艙之間防水板高溫變形,水壓讓板子坍塌,隔水艙底部被水灌滿。
這導致了毀滅性鏈式反應。
不到十分鐘,泰坦尼克號船頭散步甲板下半部分沒入水中。
這讓救生艇工作陷入混亂。
人們開始掙錢上船。
趙傳薪在做什么?
他吼道:“來啊,幫我卷地毯,誰幫我,我會救他。”
此時已經到了窮途末路,有人聽了去幫忙,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嗤之以鼻反而繼續向救生艇甲板涌去。
幫趙傳薪卷地毯的人當中,就有八個華人。
他們手腳格外麻利,顯然是干活的一把好手。
趙傳薪一揮手,地毯便被收起。
他說:“你們在這等我,別急。”
說完,他原地消失。
八個華人面面相覷:“是不是碰見神仙了?”
不大會兒,趙傳薪又出現。
他暴力踹開艙門,鋼琴、衣柜、酒水……凡是還有價值的,全不放過,一一帶走。
奎特沙蘭白房子酒館周圍,貨物堆積如山。
救生艇甲板上,茉莉·布朗正在幫忙安排婦孺登船。
之前在餐廳被她訓斥的男孩見了她,還有點害怕。
“看什么看,還不登船?”
男孩這才敢上船。
凌晨一點,一號救生艇開始上人。
這時,趙傳薪在前,八個華人在后,向救生艇甲板擠過去。
趙傳薪說:“跟緊了!”
八人亦步亦趨。
趙傳薪張開手臂,左右開弓,人群被推的東倒西歪。
有人罵罵咧咧,有人想要動粗。
趙傳薪一伸手。
嘎巴。
將此人手腕撅斷。
“嗷……”
趙傳薪一腳將他踢飛,栽進海水當中。
有個顯然出身并不富貴的小女孩,和她母親失散了,正嚎啕大哭,被大人擠來擠去,她嚇壞了。
趙傳薪順勢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一口氣沖了上去。
他將小姑娘交給茉莉·布朗:“我這有九人,這船才上了十二人,讓他們一起上去再放下。”
茉莉·布朗自無不可。
可船長愛德華·史密斯卻說:“不行,需要讓一等艙的乘客先上……”
趙傳薪反手一個嘴巴子:“焯尼瑪的,滾遠點。”
愛德華·史密斯被扇的倒退三米倒地。
周圍嘩然。
趙傳薪讓八個華人帶著小女孩上船。
然后這才讓他們放下救生艇。
然而,其中一個華人忽然告訴趙傳薪一件事:“恩人,船長下令,將三等艙大門給鎖上了,他們讓有錢人先上船。”
趙傳薪將愛德華·史密斯從地上薅了起來:“你下令鎖上三等艙?”
愛德華·史密斯梗著脖子:“是又怎么樣?很顯然,有些人命貴重,有些廉價,我自己不打算登船,把位置留給別人,反正注定要死,你還能把我怎么樣?”
趙傳薪看看周圍,齜牙一笑:“不怎么樣。我就是要讓大家聽到你這番話,省的有人給你揚名。諸位聽好了,他說底層乘客活該死,有錢的就能活,記住了這位船長的話,一定要傳出去。”
愛德華·史密斯臉色一變:“……”
因為華人說漢語,在場眾人聽不懂。
可趙傳薪和愛德華·史密斯用英文的一番對話,大家可聽的清清楚楚。
愛德華·史密斯年歲已高,他想死的像英雄。
這樣一來,恐怕……
茉莉·布朗問趙傳薪:“先生,你是誰?”
“趙傳薪。”
人群又一次嘩然。
趙傳薪朝下跳去,攀著船舷來到三等艙,將門鎖破壞打開。
他告訴里面的乘客:“船長愛德華·史密斯下令鎖上艙門,讓有錢的先登船,你們死活無關緊要。”
說完轉身就走。
有意思的是頭等艙的樂隊,在樂隊指揮華萊士·哈特例的帶領下,即便船眼瞅著就快沉了,即便救生艇越來越少,他們還在演奏,平復那些上不了船的將死之人心情。
趙傳薪看見有人爭先搶后,也有人將位置讓給別人。
他也搬的差不多了。
他想過分割船體,能帶走多少鋼鐵帶走多少。
但還不到時候。
他來到樂隊面前,奪過一把小提琴。
開拉《BeethovenVirus》。
氣氛一轉,從原本悲壯變得歡快起來。
一度蓋過了其它聲音。
樂隊眾人被迫無奈停下看著他。
老趙大徒弟是天才,老趙其實也不差。
他給學習拆分成兩種,一種叫自然學習,一種叫結構學習。
結構學習就像讀書,一級一級的打基礎讀書。
自然學習是上手學習法,不講究打基礎,他哼出曲調,李叔同寫譜,李叔同先練會,然后教趙傳薪。
趙傳薪通常是一首曲子一首曲子學,根本不學譜,只強行記憶手法。
所以他沒辦法創作,他只能練習既有的曲子,并且只能拉學會的一兩首。
但當他拉熟練后,他比李叔同拉的更好。
這就是“上手”的牛逼之處。
也是老趙超強的自我身體掌控帶來的福利。
小提琴曲子一出,全場愕然。
忽然有種感覺,他們不是想登船,他們想直接跳進冰冷的海水中撲騰去。
下半夜兩點。
最后一艘救生艇下水。
4號鍋爐艙的艙蓋已經關了一個多小時,里面有幾個工人一直在努力排水。
他們還不知道,艙蓋已經被水的壓強壓的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他們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了。
星月對趙傳薪說:“4號鍋爐艙里的人有點慘,水壓即將炸開他們的鍋爐艙防水板。”
趙傳薪丟下小提琴,頻頻閃現。
他鉆入水中,星月輔助快速游動來到4號鍋爐艙底,趙傳薪激發光刃從底部本就漏水處切割,里面工人絕望的發現水更多了。
口子越來越大,很快被注滿。
他們在水中撲騰著。
因為注滿了水,隔水板反而不會讓水壓給壓爆。
趙傳薪丟出繩子,在水下讓他們連成一串向外拖。
其中有一個人中途因為憋氣無力而掉隊,剩余幾人被趙傳薪拖了上去。
幾人大口喘息。
趙傳薪對幾個心有余悸的工人說:“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造化了。”
趙傳薪開啟反力符文通路,星月帶他緩緩上升,蒸發水汽。
他重新來到甲板上,在人群中穿梭。
人們注視著他,忽然,一個婦人在趙傳薪面前跪下:“求求你,趙先生,救救我的孩子吧……”
此時船上還沒死的人,都知道了這個人是趙傳薪。
趙傳薪伸手,將女人身旁的小女孩牽了過去。
在場還有沒能上救生艇的孩子,他們都是窮人家的孩子。
其余人一看,也紛紛給趙傳薪跪下。
趙傳薪往前走,讓小女孩牽住一個小男孩的手。
小男孩牽住另一個小女孩……
這樣,一直走到最后,趙傳薪牽著的一串孩子估摸著能有二十多個。
船長愛德華·史密斯嘴唇蠕動,最終沒說什么。
這都是被他刻意拋棄的孩子。
托馬斯·安德魯斯面帶愧色,感受船體加速下沉,他苦笑道:“如果可以,請趙傳薪救救這些孩子吧。”
趙傳薪居然取出一個癟癟的皮質物體,取出無刷電機造成的風機和一塊電池給皮子充氣。
等充滿氣,皮艇的面貌顯現。
人群騷動。
有幾個漢子被求生欲支配,忽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趙傳薪墊步沖拳,一拳擊碎一人喉骨。
反手轉身擺拳,打中另一人太陽穴。
掛耳頂肘,一人倒飛出去。
剩下兩人,被幾個船員和乘客按住。
“放開我,放開我……”
“你這個狗娘養的,就這么一艘船了,還是讓這些孩子先走吧。”
此時連船橋都快被淹沒了,趙傳薪讓這群孩子上了皮艇,輕輕一推就滑入了海水中。
每人分一根槳:“來,孩子們,喊著號子,動作劃一,活命要靠自己。”
這些孩子分坐在皮艇兩側,滿臉無助及對家人的眷戀,手忙腳亂的劃著,一邊哭一邊劃。
托馬斯·安德魯斯絕望的笑了笑,去頭等艙吸煙室抽煙,等死亡來臨。
船長愛德華·史密斯告訴船員們:“諸君接下來只能靠自己了。”
趙傳薪本來想要去切割船體,結果船只還在通電,有些人被當場電死,有人被斷裂的煙囪砸死,有人落入海水中撲騰著……
趙傳薪想了想,即便對他而言也有些危險,還是算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