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法師第805章 變天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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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變天了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09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朱老八正在叫囂:“新任知府乃漢人,你們今日敢動我一根手指,知府大人摘了你們的頂子。”

“哼,識相的快快離去,莫要自誤。”

別說,他這么一嚷嚷,胡大還真不敢拿他怎樣。

眾所周知,趙傳薪討厭慈禧由來已久,從不加以掩飾。

慈禧是什么人,趙傳薪是什么人,懂得都懂。

胡大還真搞不清楚趙傳薪的態度。

他不下令,手下就不敢妄動。

但一個個氣的臉紅脖子粗。

這朱老八忒可惡。

見他們不動不語,朱老八蹬鼻子上臉:“新政知道嗎?連朝廷都信不過你們旗人!不要以為我們好欺負,想趕我們走,問問我身后這些人答應不答應!”

他身后,有漢民,也有旗人,都是伐木的工人,此時齊聲道:“不答應。”

波迪格日勒幾乎按捺不住。

他盯著胡大,只要他說一個字,備不住就沖了上去將朱老八亂刀砍死。

然而胡大面不改色。

也看不出是沉穩冷靜,還是慫。

波迪格日勒在這一刻,忽然覺得這個扎那總卡官也不簡單。

朱老八得意洋洋,還挽了挽袖子,好像要和誰拼命一樣。

胡大平靜開口:“說完了嗎?”

朱老八嘚瑟道:“沒說完,不讓我們伐木劈板,就永遠說不完!”

胡大淡淡道:“伱能在此叫囂,并非胡某忌憚你勇武。你可曾想過,你漢民身份,若是當不成護身符,下場會有多凄慘?”

朱老八聞言一愣。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目光閃爍,余光看了看身側眾人,咳嗽一聲說:“你們旗人袒護旗人,我們漢人自然袒護漢人。我不信知府大人會偏袒你們說話。朝廷有言,讓我們漢人實邊。”

胡大不置可否:“但現在不是朝廷說的算,是趙知府說的算。”

“哼,如此,咱們走著瞧。”朱老八重重哼了一聲。

僵持了許久,雙方都不肯退步。

此時,忽然有馬蹄聲自遠處傳來。

唏律律……

趙傳薪、姚佳和車和札翻身下馬。

趙傳薪眼瞼低垂,面容沉靜,龍驤虎步。

“知府大人。”

“見過知府。”

士兵紛紛見禮,剛才復雜的心情不翼而飛,此時眼里只有恭謹。

趙傳薪面無表情,卻頻頻點頭。

被點頭的士兵,立即挺胸抬頭。

姚佳在趙傳薪身后亦步亦趨,幾乎要小跑才能跟得上。

待靠的近了,趙傳薪將風衣外套脫掉,隨手丟給車和札。

車和札趕忙接住。

趙傳薪活動活動脖子,抬頭看向朱老八。

我焯……朱老八見過蒙旗的許多王公貴族,見過府衙的將軍,見過各翼總管。

但是,他見過的這些人,無一人具備趙傳薪給予他的壓迫感。

這位知府大人襯衫馬甲,頭發如同雞窩。面容瘦削,棱角比西尼克河落葉松的枝干還要硬朗。

趙傳薪走的很近,居高臨下盯著朱老八的眼睛:“你就是朱老八?”

說著掏出煙叼在嘴里,身后姚佳立刻遞火柴給點上,心里松口氣,幸好抽的是煙,不是雪茄。

“是,是,草民朱老八……”

“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朱老八緊張極了,怕極了。莫名的害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沒人指使。”

趙傳薪看人有一套。

他微微一愣,這朱老八說的竟然是真話。

那就奇了。

趙傳薪單手插兜,越過朱老八,向后走去。

身后漢民、旗人,見這位知府大人身上沒有絲毫文氣,反而肩寬腰窄,虎背熊腰,手長腳長,襯衫被發達的肌肉鼓的滿滿當當,也都十分緊張。

這位知府,簡直比毛子還要高大健碩。

趙傳薪一一看過去,這些人反而都顯得有些鬼祟。

他目光如電,從這些鬼祟的表情中,發現一人目光躲閃,心虛至極。

趙傳薪一把將他薅了出來。

此人緊張到身體顫抖,故作鎮定道:“知府大人,抓我作甚?”

趙傳薪問他:“你叫什么?”

“草民張德喜。”

趙傳薪轉頭問朱老八:“你和張德喜熟嗎?”

“熟,熟得很……”朱老八不敢撒謊。

“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話?”

“他……”朱老八猶豫。

“說。”

朱老八在一股強大的氣場下,絲毫不敢掙扎。

“回知府大人,我們只是說過一些閑話。他為我分析,說知府大人是漢人,會幫著咱們漢人說話。”

趙傳薪忽然一腳踩在張德喜楔骨縫隙的大概位置。

這一腳很實誠。

“啊……”

此處痛覺神經密集,張德喜慘叫出聲。

趙傳薪一口煙吹到他的臉上,迫使不吸煙的張德喜淚流滿面。

趙傳薪齜牙問他:“誰指使你挑撥朱老八的?”

“沒,沒人……”張德喜嘴硬。

趙傳薪挫指如刀,猛地插進他肋骨下,手用力一摳。

“啊……”

張德喜發出了待宰年豬才有的叫聲。

這個地方被摳住,可不光是疼,人的腳尖不自覺會踮起,難受的想死。

張德喜直接受不了了:“是,是一個叫海山的蒙人,他給我出的主意,知府大人饒命,小人知無不言……”

周圍人感同身受,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說趙傳薪是漢官,就會偏袒漢人么?

趙傳薪想了想,大致想到這么一號人物。

好像被譽為近代蒙古獨立運動領袖。

趙傳薪平時幾乎不怎么考慮立場問題,他的立場就是他的行事準則。

“海山對你說了什么?”

“他說,漢人就該幫漢人,旗人就該幫旗人。各翼總管,向來反感我等伐木,他讓我策動朱老八反抗,因為知府大人上任,自會為我等做主……”

這一手挑撥離間的奸計,耍的很好。

趙傳薪抽回了手。

張德喜早已疼的汗流浹背,整個人都幾乎虛脫了。

趙傳薪回身,來到朱老八面前:“聽說你覺得我會偏袒你?”

朱老八連聲:“不敢,不敢……”

波迪格日勒覺得解氣,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嗎?

趙傳薪扯起嘴角:“不應該啊,剛剛不是很牛逼的樣子么?咋慫了?帶人伐木賣給俄人,是不是很賺錢?要不要讓你先燒五百兩銀子紙錢下去,畢竟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朱老八一聽,好懸嚇尿:“知府大人,草民無罪,即便有罪罪不至死啊……”

趙傳薪將煙頭彈飛,擺擺手說:“胡總卡,將張德喜帶回去羈押起來。姚總辦,給朱老八等人登記,今后沒有伐木票私自伐木者視為犯罪,不服從者就地正法死立決!”

張德喜一聽,面若死灰,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大聲喊:“趙知府,你枉為漢人,你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

趙傳薪霍然轉身:“麻辣個幣的,反骨仔就是反骨仔,本來只是想讓你勞改,你非得找死!”

眾人眼前一花,趙傳薪消失。再出現,已到了張德喜面前。

張德喜吃驚的張大嘴巴。

剛想說話,趙傳薪拽住他的辮子,猛地拉扯。

抬膝,砰!

張德喜先是被拉的彎腰,旋即被膝撞頂的身體后仰。

卻又被趙傳薪拉住辮子拽回來,趙傳薪橫肘,砰。

張德喜整個鼻梁塌陷,面目全非。

趙傳薪后撤一步,抬腿側踹,角度偏高。

張德喜竟然拔地而起,半米而落。

旋即倒地,口鼻竄血,當即身亡。

現場鴉雀無聲。

太他媽殘暴了!

趙傳薪指著眾人說:“在這一畝三分地,甭他媽分蒙漢,我趙傳薪是你們所有人的知府。犯錯挨打要立正,誰不服站出來給你機會報復,尼古拉二世都做不到的事情,我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朱老八噗通一聲跪下,不敢說話,只是磕頭。

余者見狀,紛紛效仿。

就差五體投地。

趙傳薪不要別人跪,那不是目的。

他啐了一口,從車和札手里接過風衣,打馬而去。

胡大震撼的張張嘴,半晌無言。

車和札、波迪格日勒等人看著趙傳薪離去背影,又敬又畏。

這就解決了?

趙傳薪用行動告訴了所有人,他只區分國人和俄人,而不分蒙漢。

雖然囂張,但一視同仁,眾人折服。

胡大看著地上張德喜尸體,得,不用羈押了,收尸吧。

濫砍盜伐,只是眾多問題中的一節。

除此外,還有隨意在莫爾格勒河、海拉爾河、達賚湖附近私蓋土窯房的漢民,捕魚、割羊草,什么能糊口就干什么。

趙傳薪給打了個樣,胡大等人再無忌憚。

打罵也只是等閑,抗令者,殺人也是有的。

整個海拉爾地區,陷入了短暫卻強烈的混亂的當中。

背后咒罵趙傳薪的聲音紛沓而來,拿針扎寫著趙傳薪名字紙人的比比皆是。

“扎死你,扎死你……”

趙傳薪都是當場報復,沒有打聽別人背后罵自己的習慣。

扎小人等巫蠱之術要是好使,這世界上哪里還會有戰爭?人人跳大神,世界和平了。

他急著趕回去蓋房子呢。

到了臚濱府,天也已經黑了。

吃了頓飯,趙傳薪佯裝出門遛彎,卻是偷偷去了未完成的小學堂處。

小學堂構造比住宅更簡單。

沒有預留地熱煙道,直接在每個教室建爐子。

教師的講臺,全部以巖石打造。

孩子愛打鬧,所以窗戶不大不小,盡量高一些,以防撞碎。

沙俄建房造屋,通常都是打立柱,而不是深挖地基,他們好像從來不怕地震這回事。

趙傳薪卻擔心房子建的不結實,會給師生造成傷害,墻壁盡量的厚實,多個承重墻保證了房頂的穩固。

別處略顯粗獷,但圖書館卻費了些心思。墻壁摳出一塊凹槽,等將來打造了書架可以通體塞入其中,保證穩定又整潔美觀。

預留出的標本展示區,他做了一排熔融石英玻璃罩,做了個巖石武器展覽架,以后這上面會放上真刀真槍。

沒有“忠君”、“尊孔”這一說,趙傳薪在走廊墻上浮雕了團結、緊張、嚴肅、活潑、尚武、崇德。

休息時,抽空翻了翻《舊神法典》。

第二天商隊領隊準備離開,聽說我打算留在這里,他非常惋惜,說:此處為英雄埋沒地,大好人生不該與沙民為伍度過。

但見我堅持留下,商隊領隊也只好離開。

趙傳薪傳送過去泥抹子手套。

包工頭兩界同時上線,大興土木。

一天時間,圓塔建了三分之一,沙民喜色難掩,拍打墻壁表示:這可比用粘液建造更結實。

趙傳薪給“我”傳送了牛羊肉和大列巴,總比吃蟲子要強。

挪了些沙子過來后,趙傳薪合上《舊神法典》。

詛咒和扎小人畫圈圈都無濟于事,老趙能吃能拉能睡。

反而來臚濱府登記的漢、旗兩民逐漸多了起來。

五翼總管齊聚臚濱府,和官貨局商量礦票分配。

波迪格日勒拿著一張硬板身份證明,仔細打量。

身份證明,姓名波迪格日勒,所屬貫籍新巴爾虎左翼……

在身份證明邊緣處,有一個紅色小印章,是巡警局的印。

摸了摸,略有些凸起。

字跡工整,少了幾分靈氣,多了幾分嚴肅正式。

另一份礦票,上面寫著礦產屬性:煤礦。

地區:扎賚諾爾。

具體礦洞:波老尼果夫二礦。

持有者:波迪格日勒。

承包時間:3年……

持有股份:……

卻是蓋著官貨局和會計所兩個部門印。

官貨局出具資格,會計所確定稅收。

想要出票,須得兩個部門同時點頭,缺一不可,否則就會被卡住。

波迪格日勒驚奇道:“咦,這是什么紙張?”

姚佳給最后一個總管的票蓋了章說:“這是秘制的紙張和墨水,無法仿造,杜絕一切作假可能。”

或許下個世紀能仿造。

礦產和撿來的差不多,不但總管有,副總管也有股份。

除了煤、鹽、金等礦票,還有草票、魚票、木票、救濟票……

朱老八也來了臚濱府,戰戰兢兢的進了官貨局。

“姚總辦,我來了。”他再沒之前的囂張氣焰,點頭哈腰的說話。

“來了坐。”

朱老板坐在對面,屁股占三分之一椅子面:“姚總辦,我來辦理木票。”

“用途是什么?”

“臚濱府工地采購一批圓木,我帶人砍伐劈板。”

“數量。”

“大小木頭兩百株。”

“去巡警局開具身份證明,回來拿票。”

“是……”

姚佳最后又提醒了一句:“照章繳稅,漏稅你會很慘。”

“是是是,多謝姚總辦提醒。”

趙傳薪和胡大都沒拿朱老八怎樣,這人在漢民間有些影響力,不若起個示范帶頭作用。

聽話,就能生存。不聽話,就要挨板子。

倔強?那是找死。

待朱老八辦完所有手續,拿著身份證明和木票出門。

有來辦事、認得他的人問:“朱老板,事情怎樣了?還能伐木么?”

“能。”朱老八得意洋洋的揮舞手里的木票:“只是不能隨意砍伐,要交稅。記得,不要漏稅,否則下場凄慘。”

姚佳的話,被他現學現用。

“你朱老八發達了,竟然批下來了木票。”

朱老八得意洋洋,問:“你在此作甚?”

“聽說官貨局負責墾務,旗人不喜耕種,我們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分得一塊地。”

“啊?什么?還能分地?”朱老八吃了一驚。

“是啊,府衙發布告示,今后外來者不得隨意搭建窩棚,否則立即驅逐。咱們這些早些年來的漢民,可辦理身份證明領地,只有田賦,沒有頭稅和戶賦,有豪強盤剝,知府大人扒了他的皮。最緊要的是府衙不收荒銀,免費發放田地。”

“什么?不收荒銀?”朱老八震驚了:“這如何可能?”

“嗨,等我進去打探一下便知真假。”

朱老八按耐不住了,想了想,也鉆進排隊的人群中。

老輩思想,田地永遠放在第一位。

無論世道如何,至少餓不死,就好像有人必須買房一樣,覺得買房就可高枕無憂。

更何況臚濱府竟然不收荒銀。

朱老八發現,隨著日頭高升,隊伍逐漸拉長。

他原本在最后面,到后來反而成了靠前的人了。

前面的人辦理完,興高采烈的出來。

朱老八問:“如何了?”

“我們家里一共三口子,共領地二十四坰,全都辦了身份證明,領了田票。姚總辦說,只能自己種,不能轉讓和買賣,但只要想種就能種到死。除卻田賦外,果然不須繳納別的稅,也不收荒銀,這下可好了。”

朱老八被震的耳朵嗡嗡作響,這么容易嗎?竟然有24坰地,那么就是一口子8坰,要是懶散些的農戶都種不過來。

一人種8坰,對吃苦耐勞的國人來說不算什么。俄民都能種得,何況是國人,只要肯吃苦夠勤快。

他不可置信問:“沒有別的條件?”

“有倒是有,我們在海拉爾河畔的土窯房必須拆除,暫時搬到被驅逐的俄人窩棚,明年再自己建房住。可分的地都是熟地,俄人真是好人,幫咱們把地墾的熟了,呵呵呵……”

朱老八聽了,只覺得毛孔都舒展開。

旗人不喜歡種地,可真是便宜了他們漢人,竟然還有這等好事?

這不就成了地主了?

知府大人果然還是向著自己人。

正做著美夢,就聽筆帖式不耐煩的吼道:“下一個怎地還不進來?”

朱老八趕忙進去。

筆帖式見了他:“怎么又是你?不是剛領了木票嗎?”

來辦理的人過多,筆帖式態度極其惡劣。

他們可從來不說自己是公仆,他們就是官兒,哪怕連個頂戴都沒有也照樣牛逼哄哄。

如此一來,也可省卻無數麻煩,否則屁大點事都來辦,那他們永無寧日。

朱老八訕笑著說:“我看那些人都領了地,我也想著領一塊。”

“身份證明拿來。”

朱老八忙將身份證明遞給楊桑阿,楊桑阿看完了挑著眉頭問:“須知,咱們臚濱府和別處不同。只有在地足夠多時才放墾,也就是說,你領田可以,但你必須種,因為你找不到佃戶,一切不經臚濱府認可的外來戶都是非法的,巡警局查到了,不但趕人,連你也一起罰。若是地荒了,不但收回,你也要受到處罰。田不得變賣,不得轉讓,因為你只有耕種權,沒有擁有權。現在,你領還是不領?”

朱老八瞠目結舌:“這……”

美夢破碎。

這臚濱府才開,怎地規矩這般明確?信手拈來,仿佛千錘百煉,絲毫沒有空子可鉆。

“我不領了。”權衡利弊后,朱老八還是覺得老本行比較妥當。

倒不是因為他個人將與田地捆綁而拒絕,此時的人喜歡這種綁定,喜歡安居一處,不像后世人那樣一有機會就去大城市流竄。他只是單純的覺得種田或許沒有他來官貨局批木票,帶人伐木賺錢。

人很難跳出舒適圈。

但朱老八的心也在滴血,不收荒銀的地,白給的啊,多可惜。

“不領就讓開,別在這杵著妨礙別人辦理。”

“是是,這就走……”

出了門,朱老八看著天上的日頭,又看看領了各種票的百姓喜氣洋洋,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哎,變天了!”

總之,這里變得和以往不同,好像每個人都得到了想要的,那么損失的是誰的利益呢?

感謝打賞。

大家為啥不起個名字那,一串數字實在背不下來

像蕭白衣,新人菌,羊恨水這樣就容易記。

蕭白衣從單機那會就追更追到現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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