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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0章 限期三日,武力驅趕


更新時間:2024年02月17日  作者:黃文才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黃文才 | 清末的法師 
張壽增想說,要是能嘮,咱們好好嘮;要是不能嘮,我把趙傳薪叫來,想必你和他有共同話語,畢竟你們都喜歡喊打喊殺。

一句話,給吳薩締干沒電了。

吳薩締被噎的難受,恨恨道:“你不能代表趙傳薪,伱來談什么?”

張壽增在揣度吳薩締的背后有哪些人。

只是沙俄軍部和中東鐵路局嗎?

他想了一下,趙傳薪說過一句話已經在草原上傳開:尼古拉二世也保不住你。

這句話,應當會傳到尼古拉二世的耳中吧?

張壽增真想看看,尼古拉二世會是什么表情。

他說:“吳薩締領事,咱們不必針鋒相對,我想問你,咱們今日的主題,是戰還是和?戰,與我無關,與朝廷無關,是貴國軍隊與知府趙傳薪之間的事情,我毫不諱言的說,你們盡可以帶兵圍剿臚濱府,要是能活捉趙傳薪,我可以上奏朝廷,為你們表功。若是捉不到他,你們就要承擔趙傳薪的報復。這話我不怕傳到他的耳中,因為他也不待見我。若是議和,你我今日可有的談了。”

張壽增的話,不符合中國人語言習慣,一點都不委婉,直白的讓吳薩締這個俄人聽著都覺得刺耳。

張壽增代表的是清廷,吳薩締覺得,他和趙傳薪肯定是鬧掰了。

這樣想,莫名生出他們站同一陣線的感慨。

吳薩締語氣緩和了許多:“張總辦,我們在趙傳薪那里吃虧,即便不興兵,總得有所補償吧?”

張壽增心里狂跳。

他聽懂了,沙俄看來是真的不敢捅馬蜂窩。

因為趙傳薪真不怕威脅,你們隨便來殺人,反正老子會報復回去。

吳薩締現在就是想趁機撈點好處。

張壽增搖頭:“趙傳薪其人,專斷獨行。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不但沒辦法給你們補償,反而還要提醒你,海拉爾地區的俄民,最好遷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吳薩締一聽就炸了。

向來是他們沙俄得寸進尺,現在倒好,不但沒賠償,還要趕盡殺絕是嗎?

他面色陰鷙的說:“張總辦,趙傳薪殺我國民,難道不怕我們效仿他么?”

我們也可以殺你們平民。

張壽增拿一個熔融石英玻璃瓶子,喝了一口清水。

吳薩締覺得這瓶子挺好看。

但他要是知道這瓶子是怎么來的,估計就不會淡定了。

張壽增苦笑說:“我不認為,趙傳薪真的在乎五翼百姓存亡。你就是殺盡百姓,也不過是激怒他而已。他此時還是在我們國土上興風作浪,你們激怒他,你猜他會不會越額爾古納河,去俄境內?記得嗎?你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遠東屠夫。你不妨再大膽猜測,他會不會去莫斯科?你們真能攔住他么?我不怕告訴你,當時我在呼倫兵備道,收到趙傳薪在滿洲里發出的電報。僅一刻鐘,趙傳薪抵達呼倫兵備道。你我大膽假設,趙傳薪去莫斯科要多久呢?一日夜?兩天?”

吳薩締聽的滿頭是汗。

這已經對尼古拉二世構成了實實在在的威脅。

至少對莫斯科軍民,有著莫大的威脅。

咆哮道:“他是全世界公敵,這么干,他會令全世界惶惶不可終日,他冒天下之大不韙,他會死無葬身之地……”

怎么聽,都有點無能狂怒的意思呢?

張壽增好笑。

卻故作嚴肅道:“當然,他能不能,會不會,此時還不好下定論。但不排除這種可能。咱們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說完,他自己想樂。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句話是某人講的。

吳薩締:“……”

吳薩締深吸氣,盡量平復情緒:“我們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不要賠償。但是,我需要保證讓我們恢復鐵路秩序。”

他說話也是有講究的,先爭取,再退后一步。

但凡還要點臉的,這樣退步,肯定要妥協的。

然而,張壽增卻說:“來之前,我與趙傳薪談過。他說,海拉爾境內,只允許有鐵路工人,不允許存在一個沙俄士兵。其余地方他管不著,但他的地盤內決不允許,就像曾經他在鹿崗鎮,周圍不允許存在一個日本士兵。”

吳薩締瞪大眼睛:“做夢!”

“請你冷靜一些,吳薩締領事,這不是我說的,是趙傳薪原話。”

吳薩締胸膛起伏。

太欺負人了。

他就沒想想,沙俄將兵力部署到大清境內,他們有沒有欺負人?

他冰冷冷的說:“看來,事情無法體面的收場,那唯有一戰!”

張壽增心猛地沉入谷底。

其實,他來之前,和趙傳薪有過溝通,而且是開誠布公的溝通。

兩人關系,也并非他表現出來那樣決裂。

剛剛他說的許多話,都是趙傳薪教的。

趙傳薪很篤定的告訴他:“你就這樣說,我保證沒關系。我光腳的難道怕穿鞋的?他們不敢真的全面開戰,否則你以為日本人會坐視不理?日本人恨我,但日本人更不愿意看到沙俄坐大,日本人巴不得我和沙俄打的兩敗俱傷。退一萬步講,沙俄大軍壓境燒殺搶掠,那便與五翼百姓結為死敵,我也不當知府了,帶著草原漢子和沙俄打游擊,相信我,我會將他們拖死在這一畝三分地,今后他們什么都干不成。”

現在聽了吳薩締的話,張壽增覺得趙傳薪太自信了,玩脫了。

別看吳薩締表現的火冒三丈,但老狐貍卻偷偷觀察張壽增反應。

當見他神思不屬,心里冷笑,佯裝起身:“沒什么可說的了,那就準備開戰吧。”

這次輪到張壽增急了:“等等……”

吳薩締裝作不耐煩:“還有何事?”

張壽增又喝了一口清水穩定心神:“吳薩締領事,我雖然無法代表趙傳薪,但我有建議權。我有個提議,你我雙方各退一步。鐵路沿線,貴國不可派兵巡邏。只有滿洲里與海拉爾站,你們僅可在兩站駐兵。”

“扎賚諾爾礦區呢?”吳薩締死死盯著張壽增。

張壽增急了:“那里趙傳薪是必須收回的,沒有商量余地。若是吳薩締領事強行占礦,那真的唯有開戰了!”

吳薩締看著他臉色擺擺手:“你先回去,我們需要商議。”

黃仕福沒走,還在和趙傳薪周旋墨跡。

他一心要帶走六分之五的稅款。

趙傳薪正在搗鼓一些小玩意兒。

他做了個比巴掌大不多少的鐵板,鐵板周圍有框。

一張裁切好的海紙,恰好能放進框里。

斧頭劈砍會冒火星子的鐵樺樹,被趙傳薪拿精靈刻刀輕松雕出框的形狀,做了個幾種印。

用印蘸了墨囊內的墨水,按在海紙上,就能印出字樣和圖案。

這就是個原始的打印器材。

黃仕福也不打招呼,進門后見趙傳薪如此,就譏諷道:“奇技淫巧,知府大人所謂公務,原來如此。”

趙傳薪齜牙樂:“奇技淫巧算啥,將來說不定我還要酒池肉林呢。我娶三千小妾,夜夜做新郎,天天和她們捉迷藏。哎呀,刺撓啊,快活啊。”

在趙傳薪看來,人生有四重境界。第一,自己傻,別人也傻。第二,自己不傻了,別人傻,卻非得吃力不討好提醒別人。第三,不再提醒別人。第四,自己不傻裝傻。

全世界都是自得其樂的傻子才好呢,悶聲發大財。否則提醒傻子,傻子還得譏諷一句——全世界都傻就你一個聰明人是吧?

“你……”黃仕福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趙傳薪將東西收起,打包給麗貝卡·萊維。

這時候,楊桑達喜過來說:“知府,有吉噶爾牛錄佐領前來,揚言說是前來討要他的人。”

趙傳薪點點桌子:“說明白,要什么人?算了,讓他進來。”

每天都有無數細碎瑣事要處理。

有些事,本來不需要趙傳薪出面。

但府衙新設,他需要引領風氣,于是許多事親力親為。

“知府大人,我們牛錄的西丹珠爾米特,被你們抓了,還請將人歸還。”這個佐領,說的還挺不客氣。

“你說的是誰?何時抓的?”

佐領梗著脖子:“就是你們抓的。”

楊桑達喜挺有眼力見,馬上出去問了幾句,回來說:“知府,是廟會上抓捕的賊人,帶頭的就叫西丹珠爾米特,為吉噶爾牛錄人。”

趙傳薪靜靜看著佐領:“為何放人?他偷盜被捕,正關押著,等刑滿自會釋放。”

“我聽說了,他只是偷盜俄人,這能有什么錯?”

趙傳薪聽的笑了:“他去俄人地盤偷俄人就沒錯,他來我地盤偷俄人就不行,你能明白嗎?”

“到底放不放人?”

趙傳薪收斂了笑意:“你要是再跟我梗著脖子說話,我就把你腦袋扭下來。”

佐領氣呼呼的轉頭就走:“咱們走著瞧。”

還沒離開的黃仕福說:“看見了吧,這就是蒙人,不知尊卑。”

趙傳薪起身,對楊桑達喜說:“我出門一趟,有事文事找姚總辦,武事找扎那。”

不理會黃仕福,踱步出門。

黃仕福還想跟出去,可趙傳薪看著走的不快,等他出門,就已經沒影了。

趙傳薪一路往東走,沿鐵路檢查,果真見除了鐵路工人外,沒有一個護路隊出現。

一直走到了扎賚諾爾,無數駱駝板車,空車進礦,滿載而出,朝滿洲里方向而去。

趙傳薪看的牙癢癢。

張壽增央求他等等,趙傳薪已經答應,就按捺住。

但卻負手進了礦區探查。

也沒人攔他。

他往里一直走,見有倉庫,就隨手開門進去看。

發現倉庫里堆積著一捆捆銅線。

這時候身后有人喝問:“你是干什么的?誰讓你進來的?”

趙傳薪轉身,看著這人:“這種銅線還有多少?”

來人是個俄人,被趙傳薪問的有點懵:“還有不少,你究竟是誰?”

“其余在哪?”

“快回答我的問題……”

這人張牙舞爪,兇狠的朝趙傳薪走來。

趙傳薪也不廢話,一個勾拳過去。

這人腦袋后仰,鼻血長流。

趙傳薪繼續問:“其余銅線在哪?”

對方被打的腦袋暈眩,晃了晃,反而更怒,朝趙傳薪沖鋒。

趙傳薪抬腿,一個正蹬。

他怎么來的怎么回去的。

趙傳薪慢條斯理走去,薅住他頭發,照著小腹連著三個勾拳。

這人被打的哀嚎。

“再問你一遍,其余銅線在哪?”

“在,在波老尼果夫二礦的倉庫。”

也怕疼,也怕電過人。

趙傳薪按住其腦袋,往墻上一砸。

這人身體癱軟在地。

沒死,只是暈了過去。

趙傳薪將銅線裝起來,出門,負手朝波老尼果夫二礦而去。

倉庫守門人攔住他:“站住……”

趙傳薪一個鞭腿。

倒頭就睡。

果然,這里也放著堆積如山的銅線。

趙傳薪把線全收了。

又去了海拉爾河沿岸鐵路線看了看,確認沒有護路隊存在。

但他卻在河北岸,看到了割草的俄民。

趙傳薪想了想,暫時沒管。

恰好,一列火車嗚嗚而來,噴吐著白煙,車頭丑陋的好像鋼鐵巨獸。

趙傳薪跳下鐵軌,躲到了一旁。

他看見了火車司機倨傲的臉,看到了后面乘客探頭探腦的張望,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趙傳薪雙手插兜,叼著煙看著列車緩緩駛過,這才回轉。

胡大正在帶新巴爾虎左翼的一百多士兵訓練。

訓練內容,基本和他在新軍那學到的一樣,列隊,持槍姿勢,射擊等等。

趙傳薪看見大半人列隊走路時分不清左右腳,順拐是家常便飯。

他想要一支可戰之兵,或許還要很長一段路走。

這種連最基礎軍事素養都沒掌握的兵丁,趙傳薪也不想自己親自去磨練。

五翼的兵,輪流來臚濱府訓練,其余人則于各處卡倫巡邏。

將大量的銅線,卸到臚濱府后院的倉庫。

麗貝卡·萊維找他說:“伊森,你說要登記身份信息,我覺得這種紙防水,耐磨,字跡有凸起特點,不若用它來做身份證明?”

她將一張海紙遞給趙傳薪。

海紙上的抬頭工整的寫著幾個字:身份證明。

漢字下是蒙文。

再往下,姓名:楊桑達喜。

后綴蒙文。

下方寫著出生年月日,性別,所屬旗貫籍,身高,住址,最奇特的還記錄的手紋箕斗形狀,以x和o來表示箕斗。

趙傳薪指著身份證明說:“不要這么多線條格子,看起來眼暈,要一目了然。算了,我來給你做個雕版,批量印刷,后續內容只需要填充即可。”

還是鐵樺木,雕出模板。

蘸墨,紙張套進鐵格里,模板正好卡進去,這樣就不會印歪。

工工整整的楷書,姓名年齡出生日期性別貫籍身高住址手紋箕斗形狀……

漢文后綴蒙文,從左到右,一目了然。

字跡很細,所以紙張不大。

麗貝卡·萊維看了看,覺得容易丟失,就取了一塊薄木板,拿膠水粘了上去。

一塊硬卡身份證件成型。

為何要身份證件呢?

這是為了趙傳薪后續計劃做鋪墊。

官貨局將有發各種批文票據的權力,但印制票據的權力卻掌握在會計所手中。

若是普通印刷,這個權力可有可無。

但用上海紙和墨囊,這個權力就相當于無法復制,僅此一家。

趙傳薪從在火車上,連續多日讓“我”帶人打撈了巨量的海紙,幾年也用不完。

巡警局則具有抽檢票據的權力,檢驗票據需要搭配身份證明,如此一來票據就無法隨意買賣。

趙傳薪將各種可鉆的空子都堵死,不信盤不活這盤棋。

晚上,張壽增回來了。

吃飯時,趙傳薪問他:“嘮的咋樣?”

張壽增有些赧顏說:“我越想越不對頭,似乎被吳薩締老狐貍給陰了……”

他將白日里兩人談判的情形講述一遍。

當吳薩締裝模作樣要開戰時,張壽增還是被嚇到了,最終讓步,讓他們在滿洲里和海拉爾駐兵。

只是限期三日,讓吳薩締帶領俄民撤退,這件事兩人并未達成一致。

回來時候,吳薩締越想越覺得上當,覺得吳薩締其實在詐他。

他想的也沒錯。

趙傳薪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說:“問題不大,一口吃不下胖子,兩地暫時讓他們盤踞,等穩下來我再慢慢收拾他們。不過,俄方可有說明何時撤離境內俄民?”

張壽增其實就是給趙傳薪解釋的。

見他并沒有責怪,心里莫名生出感激。

“吳薩締說一個月之內。”

“屁!”趙傳薪不屑一顧:“限期三日,不走我就武力驅趕。”

“這……”張壽增才剛進屋,就又匆匆出去,換匹馬朝滿洲里疾馳。

清廷用張壽增掣肘趙傳薪的作用已經徹底消失,現在他能為朝廷做的,只有盡量平息戰端。

為此跑斷腿也在所不惜。

當他將消息告訴吳薩締,吳薩締不置可否,同時也告訴了他一個消息。

白天有人大庭廣眾的去扎賚諾爾礦,搶了價值巨大的銅線。

張壽增趕忙回臚濱府,將事情告訴趙傳薪:“知府,我們讓他們撤兵,那我們就要承擔起治安之責。”

“嗯,知道了。”趙傳薪淡淡道。

飯后,張壽增去后院的時候,見倉庫門開著。他提著風燈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里面堆積的海量銅線……

張壽增:“……”

感情賊就是趙傳薪。

因為有百姓帶著孩子來干活,姚冰這幾天玩的很開心。

在家都沒這么多玩伴。

每天晚上吃完飯都昏昏欲睡。

趙傳薪坐在炕梢,見姚冰坐著,腦袋點啊點的。

果然,一次沒扛住,點頭的時候,好懸栽倒到地上。

趙傳薪早有準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姚冰自己給自己晃醒了。

“困了就睡,你在這堅持啥呢?”

“姨娘讓俺尿完尿再睡,要不然尿炕。”

“那你就去尿。”

“俺尿不出來。”

趙傳薪給他脫了衣服,塞進被窩里:“睡吧,尿不了炕。”

等姚冰睡了,他才掏出了《舊神法典》。

我們終于抵達詛咒沙漠的綠港。

光禿禿的赤黃崖岸的一側,有泉水憑空出現,高懸流入海中的瀑布,我甚至看不明白這些水從何而來。

旁邊要低矮一些,郁郁蔥蔥,草木旺盛,與寸草不生的崖岸形成巨大反差。黃土與石頭壘出的階梯與漫道交錯縱橫。

整座港口,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當我們上岸,立刻被這巨大的熱情裹挾。

我們能感受到沙漠吹來的熱風,也能感受到海風的涼爽,冰火兩重天。

小販兜售著形狀各異的瓜果,穿著清涼的女郎在街邊制作飲品,披著紗巾蒙面的貴族匆匆而過,土黃色小房子里的書店,牽著一只巨大黑色閃閃發光甲殼蟲上街的居民,舉著巨大骨質樂器演奏的藝術家……我們幾乎以為自己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

工匠告誡我說:這是連通各個島嶼和兩塊大陸的窗口,不要輕易在這里購物,否則你會后悔的。

工匠的提醒非常有必要。

因為我、兄妹和精靈斥候,已經被形形色色的商品吸引。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被隨意的擺放在街邊的攤位上,等待著有緣人占據它們。

我看見了各種蟲絲制品,更看見了傳說中的符文碎片。

我問了問價格,僅有巴掌大小的最普通蟲絲,竟然要幾千金幣。如果是符文碎片,則需要數萬和數十萬不等。我摸了摸已經干癟的錢包,囊中羞澀讓我不敢在此久留,生怕不留神,最后的一點路費也被我掉。

工匠說:除了金幣,各種寶石也具備貨幣功能。當然,我們現在窮的叮當響,也拿不出寶石來。

這時,我看見女修道士用寶石,買了一把鑲嵌寶石的彎刀。

可見,寶石與寶石的價值也不同。

工匠說:高明的工匠,能在武器、防具上打孔,篆刻填充符文碎片秩序,再鑲嵌寶石,添加附屬屬性。頂級的能工巧匠,能通過填充符文碎片秩序、鑲嵌寶石和精密復雜的內置機關,制作出傀儡奴仆。據說,沙漠皇帝擁有一整支傀儡組成的軍隊,幫他撕碎所有敵人。每個傀儡士兵,其價值足夠普通人揮霍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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