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問長生第98章 軟飯硬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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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軟飯硬吃


更新時間:2025年09月07日  作者:觀虛  分類: 玄幻 | 古典仙俠 | 觀虛 | 陣問長生 
正文卷

正文卷

兀剎」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動那一刻他才真正體會到,天地之大,強者如過江之鯽,不可勝數。而自身之渺小,宛如滄海之一栗。

在真正強者眼中,自己可能真的只如「蟻」一般。

看著眼前,足足五位金丹境的大修士,以及如林木云集的筑基境高手,「兀剎」的腿都開始發抖,幾乎站立不穩。

丹朱開口問兀剎:「你是何人?」

兀剎想開口,可喉嚨發澀,說不出話,只能顫顫巍巍,將手中的信呈上。

巴山長老接過信,呈給了丹朱。

丹朱見了信,目光微亮,點了點頭,而后對兀剎道:「帶路。」

兀剎忙低下頭,道:

「是。」

兀剎便在前面領路,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兀剎山界,進入烏圖山界,并最終來到了烏圖部落。

一支金丹戰力的蠻兵隊伍,進入二品山界,便如強龍過境,威勢極其驚人。

沿途大小部落,各酋長,長老,感知到這股驚人的氣息,紛紛臉色狂變,心中驚懼。

兀剎在前面帶路。

他這個新任「酋長」和山界「統領」,仿佛一個「馬頭卒」一般。

一路上,他的心中都無比志志。

之前的震驚,轉為了深深的憂慮和恐懼,

他不知道,這些傳說中的人物,這些高高在上的金丹,為何會突然降臨小山界。

可金丹一來,他們這些二品部落,又該如何謀生?

這股強大到難以抵抗的勢力,蕩平他們這些小部落蠻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巫祝大人說,這些人是他的「客人」。

可這些金丹,這股強兵,真會有「客人」的自覺么?

他們若不愿做「客人」,反想做「主人」,巫祝大人又能如何?

巫祝大人又能拿這些金丹強者怎么辦?

這豈不是在「引狼入室」?

兀剎緊抿嘴唇,神色越發凝重,心中的緊張,也在這些金丹和精銳蠻兵,到達烏圖部落后,到達了頂峰。

他真的害怕,沖突一起,他們這些小山界,便在毫無抵抗之力形勢下,瞬間灰飛煙滅了。

可他一切的擔憂,都沒發生。

這些金丹修士,及其魔下的強大蠻兵,一路上秋毫無犯。

而他們進入烏圖部,見到巫祝大人時,五位金丹強者,包括五六百強大的蠻兵,竟也都紛紛行禮,尊稱了一聲:

「先生。」

「巫先生。」

「巫祝大人墨畫神色如常,也只溫和地道了一聲:「辛苦了。」

元剎一愣,心中一塊巨石緩緩落地,

可片刻后,他瞳孔漸漸震顫,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測,浮現了在他心頭。

這些人,莫非并不是巫祝大人的——客人?

而是,巫祝大人的·同伴,甚至是磨下?

這其實,不是一支過境的強龍,而本就是,巫祝大人自已養的一條「龍」?!

巫祝大人沒明說,可元剎越看越像。

他心中的驚駭,宛如狂風巨浪一般,在心間震蕩。

他再看向墨畫時,忽而覺得巫祝大人的身影,仿佛有「天」那般高,高得讓人畏懼。

而感到這種「高不可攀」的畏懼的,不只兀剎一人。

角厲,乃至各部落小酋長,有些眼力的長老,此時心中的震驚,都是難以言喻的。

巫祝大人明面上的修為,也只是筑基。

可足足五位金丹強者,都對他敬重有加,

五六百筑基強兵,對他唯命是從。

這是何等的威嚴,這是何等的魄力,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此時,墨畫的身影,在他們心中,一時竟與天邊的「神明」無異。

在經歷過一段時間的騷動后,烏圖山界的原住部落,漸漸默認了這個事實,各種驚異也平靜了下來。

丹朱一部的勢力,也便在烏圖小山界,暫時安頓下來了,安心休整。

而有墨畫這個,威望如「神明」的巫祝大人坐鎮,小山界的一切,很快也如恢復如常。

黑角部的角厲,不敢再有異心。

兀剎山界的統領「元剎」,換了個人,部落也開始改頭換面。

一切部落紛爭,人心,也在墨畫的威嚴籠罩下,漸漸消彈。

烏圖部中,孩子們朗朗的誦讀之聲,又開始回蕩。

墨畫宣揚的道義,又開始在烏圖山界傳播局面稍稍穩妥了些,墨畫也安心了,他吩咐了扎木長老幾句,便想去烏圖深山,看一看大老虎。

他已經一年多,沒見大老虎了,也不知大老虎,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餓壞了,會不會遇到什么意外。

墨畫還是有點擔心的。

可他出發前,扎木長老神情卻有些凝重:「巫祝大人,您——是要去深山?」

墨畫點了點頭,問:「怎么了?」

扎木長老遲疑道:「深山最近———.有些危險。」」

「危險?」墨畫微證。

扎木長老道:「我們烏圖族人,尊奉您的命令,將烏圖山深山列為禁地,平日里絕不涉足。深山也一向平靜無事。」

「可近半年,不知為何,深山之中,妖氣突然猛烈了許多。而且—”

扎木長老面色如霜,「半夜,還常有妖獸怒吼,震動山岳,令人膽寒。」

墨畫心中微沉。

他走之前,千叮寧萬囑咐,讓大老虎低調做妖,別弄出太大動靜。

不然,既容易驚擾到普通修土,惹得人心惶惶。

也容易遭到某些不知名的強者,或是強大妖獸的。

蠻荒此地,并不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現在,深山里竟有妖氣蔓延?半夜有妖獸怒吼?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大老虎修為突破了?

不可能啊,它的境界,距離三品還早著呢,而且這是在二品山界,它怎么可能突破?

墨畫目光微凝,而后對扎木長老道:

「無妨,我去看看,你還是告誡部落族人,所有人不得接近深山。只要不靠近深山,就不會有事。」

扎木長老點頭:「是,巫祝大人。」

墨畫離開扎木長老,一個人去了深山。

深山之中,枯木幽深,山勢險峻,荒涼雜亂,而且林間的霧更濃了,瘴氣也更強。

瘴氣之中,還摻雜著明顯的妖異的腥腹之氣。

這根本不是大老虎的氣味。

墨畫瞳孔微縮。

他放開神識,想窺視林間的動向,卻發現山間的氣機,融在一起,霧氣瘴氣和妖氣粘稠,連成了一片,即便是墨畫的神識,竟也有些窺探不清。

墨畫心中微微震驚。

「這山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墨畫耐著性子,繼續往深山中走,他走的方向,正是大老虎棲居的那個山洞。

越往前走,山林越惡劣,枯石如虎形,死木如魅。

周遭的妖氣,濃烈得刺鼻。

走著走著,墨畫忽而一愜,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看,便見遠方黃白色的山霧中,隱隱約約有一只猛虎的身形。

墨畫心中微喜,剛想開口,臉色卻又微微一變。

這不是他的大老虎。

哪怕只是一個山霧中,朦朦朧朧的老虎的「剪影」,墨畫也能分辨出,這只「虎妖」,與他的那只大老虎并不相同。

他的大老虎,明顯要更壯,體格更豐滿,也要更高大些。

瘴霧中的猛虎,漸漸接近,露出了身形,

這是一只,黑黃色斑紋交織的大虎,氣勢兇戾,目光威嚴地盯著墨畫。

「果然———.不是我的老虎。」”

墨畫眉頭微皺,隨即心中疑惑:「我的大老虎,去哪了——”

瘴霧中的黑黃紋猛虎,仍死死盯著墨畫墨畫在它這等兇猛的虎妖面前,又清瘦又「小巧」,而且孤身一人,修為氣息不強,本不足為慮。

同境界的修士,一般也根本不是妖獸的對手。

更何況,還是妖中王者的虎妖。

但它似乎仍十分忌憚墨畫。

有時候,有些妖獸的直覺出奇地敏銳,它能穿過血氣和靈力的表象,本能地感知到敵人的威脅。

此時此刻,這只猛虎就能察覺到,眼前這個單薄的少年,絕非是普通的「人」。

因此,它不曾輕易動手。

墨畫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如此,妖也是如此。

更何況,現在情況不明,他也不知道,這山林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的大老虎又去了哪里。

因此,墨畫也沒輕舉妄動。

一人一虎,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可片刻之后,山林中又傳出了動靜,墨畫目光一顫,發現濃濃的瘴霧之中,突然又出現了,重重疊疊的妖影。

而且無一例外,全是老虎,乍一看去,竟不下十頭。

即便是墨畫,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哪里來的這么多老虎?!捅了老虎窩了?!

很快,一只又一只兇戾的猛虎,便自瘴霧中步而出,圍在墨畫四方。

一只老虎,或許會覺得墨畫「危險」,可成群的十多只老虎,聚在一起,就不會有老虎覺得墨畫「危險」了。

即便是金丹來了,也要死在這些老虎嘴里。

真正有些危險的,是墨畫了。

墨畫身形一閃,直接隱匿,消失不見了。

這些老虎全都愣了一下。

妖識不強的它們,根本識破不了墨畫的隱匿。

墨畫隱在暗處,漸漸遠離虎群,可還沒等他真正放心,便覺得十多道兇戾的殺機,突然又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墨畫一愜,而后立馬明白了過來。

氣味!

這些虎妖,看不到自己,妖識也察覺不到,但卻能聞到自己作為「人」的氣味。

原本這氣味,也不是那么明顯,

但現在的烏圖深山中,滿是瘴霧,妖氣太濃了。

墨畫泡在這些瘴霧里,「人」的氣味,就無比明顯,甚至他每走一步,帶動瘴霧的變化,都能被這些虎妖發現。

不好...—·

墨畫心中一漂,而后下一瞬,果然一只鋒利的閃著寒光的虎爪,便從他身后猛然撲來。

墨畫催動逝水步,貼著爪尖,避開了這記虎爪。

而后腥風又起,妖風席卷。

十來只猛虎,前仆后繼,向墨畫撲殺而來。

即便是墨畫,逝水步再精湛,也不可能真的在十多只強大虎妖的絞殺下,不傷分毫。

而以他的肉身,稍微被虎妖撓到一下,恐怕就要落個半身不遂,

墨畫頭有些疼,而且心中愈發震驚不解:

「虎不是妖中王者么?」

「虎妖也不一般都是獨行的么?強者獨行,弱者才成群,哪里來這么多成群的猛虎?!」

墨畫無意與這些猛虎廝殺。可這些猛虎,一直追著他殺。

如此虎群猛殺,墨畫逃遁,雙方足足糾纏了一灶香的時間,墨畫也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也不知道,殺老虎會不會犯命煞———」

「畢竟老虎不是人。」

就在墨畫眼中,殺意越發濃烈的時候,山林中忽然又響起了一聲虎妖的嘶吼聲。

這道吼聲更為燎亮,更為雄渾,而且墨畫聽著十分熟悉。

「這是.—大老虎?!」

墨畫一驚,轉頭望去,便見旁邊的山林中,蹄出一只身軀龐大,黑白紋交織的,毛絨絨的大虎。

大老虎向著墨畫身后,「鳴」了一聲。

其他十來只猛虎,竟然全部停了下來,垂下了腦袋,也不再追殺墨畫了。

墨畫一愣,覺著有些說異。

這十來只猛虎,竟然會聽大老虎的話?

這是怎么回事?

大老虎它現在,這么威風了?

黑白紋的大老虎,又沖著墨畫「」了一嗓子,似乎因為墨畫這么長時間不來看它,它非常不高興,但畢竟一人一虎的情分在,它還是勉為其難地招呼了墨畫。

墨畫神情有些微妙地,走到了大老虎的身邊。

其他的猛虎,竟也只這么看著。

大老虎便領著墨畫,威風凜凜地,往深山里面走。墨畫一臉糊涂地,跟在大老虎身后。

穿過更深的妖氣瘴霧,來到了大老虎棲身的山洞中。

墨畫這才發現,這處山洞,比以往更大了許多。

山洞內壁,有虎爪撕鑿的痕跡,似乎為了容納更多虎妖,山洞被「擴建」了。

而這處山洞,便是整個深山中,妖氣最為濃烈的地方。

這里面的妖氣,濃烈得幾乎宛如凝滯。

黑的洞口,掩藏著驚人的兇險和殺機,

墨畫神識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臉色都變了,眼皮也忍不住直跳。

大老虎卻沒想那么多。

它只是沖墨畫低吼了一聲,似乎是在招呼墨畫「回家」,而后便扭著身子,走進了山洞。

墨畫遲疑片刻,微微吸了口氣,便也跟在大老虎的身后,走了進去。

山洞之內,比之前更空曠,更幽深,分叉的洞穴也更多。

濃烈的妖氣,在山洞的石壁邊緣滋生,幾乎結成晶粒了。

這是名副其實的「猛虎之穴」。

這等絕兇的妖獸領域,對人類修士而言,幾乎是絕對無法涉足的「禁地」和「死地」。

除非這些修士死了,變成「食物」,否則活著的話,是絕對進不來的。

也不可能有猛虎,充許人類進來。

當然,大老虎是個「異類」,它就堂而皇之地,帶著墨畫,走進了這虎穴禁地。

一直走到了,虎穴的最深處。

而這虎穴的最深處,也還棲居著另一只「猛虎」。

墨畫看了一眼,頭皮都開始發麻。

他猜的沒錯,這虎穴最深處,住著一只真正的,三品境界的金丹猛虎。

這是一只,吊晴猛虎,體格比大老虎,還大一圈,周身黑黃紋,間雜白色,此時蜷臥在洞中,

吞氣如云,吐氣如霧,雙目開闔宛若雷電,宛如一只驚天的兇獸。

此時這只三品兇虎,看著墨畫,眼眸之中,凝聚著幾乎可以吞噬人心的威勢。

若不是墨畫,神念道化,幾近神明,還吃過龍魂,有貔貅加身,此時心中也定然會生出畏怯之心。

這是人族,面對強大兇獸時,必有的畏怯。

不身臨其境,與這等兇虎對視,根本不知百獸之王的威嚴。

而見墨畫,區區一個人族筑基,竟然敢與它對視,而不心生驚懼,這三品金丹吊晴猛虎,目中開始蘊出了煞氣,流露出了滔天兇意。

墨畫眼皮直跳。

三品虎妖,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的。

可恰在此時,大老虎站在了墨畫面前,沖著這三品吊晴猛虎吼了一聲。

這一嗓子,似乎十分「威嚴」

三品吊晴猛虎一愣,而后竟也漸漸地,收斂起了兇氣,重新臥了回去,對墨畫這個人族,似乎也沒了殺意。

墨畫一愣,心中震驚了。

這只三品吊晴猛虎,竟然也聽大老虎的話?

三品受二品號令?

這—怎么回事?

墨畫一時,有些理解不了。

而后他偷偷警了一眼,臥在巨石上的吊晴猛虎,思索片刻,猛然間察覺到,這只三品虎妖,似乎是.—

母老虎?

不,不只這三品吊晴虎,是母老虎。

適才外面,那十多只猛虎,似乎也全都是—母老虎。

全是母老虎!

也就是說,這烏圖深山里,這么多老虎,只有他從小用魚干養的這只大老虎,是公的。

現在一群十來只母老虎,還有一只三品金丹虎,全都跟大老虎住在一起。

那自己的大老虎,豈不是吃上軟飯了?

十多只母老虎的軟飯.·

墨畫倒吸了一口涼氣,想想都覺得可怕。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黑白紋路,英武帥氣的大老虎,發現它威風凜凜的,正在山洞里,找什么東西。

墨畫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山洞里,四周有不少妖骨。

骨頭在一起,里面竟藏著不少血肉。

這些都是妖獸的肉,被不知名的血水泡著,干的和鮮的都有,有的還滲著血,甚至一部分,竟然還是三品妖獸的肉。

大老虎在里面嗅來嗅去,似乎在挑哪塊肉好。

挑來挑去,它挑了最嫩的一塊,而且這塊肉,上面還有一些瑩潤的白光,雖不知是什么妖獸的肉,但品類肯定不凡。

大老虎很開心,叼著肉就想跑。

墨畫心道:「果然,是吃上軟飯了———”

可還沒等大老虎跑出幾步,身后便傳來一聲低吼。

那只三品吊晴金丹猛虎,威風凜凜地抬頭,看了大老虎一眼。

可大老虎卻更威風。

它虎頭虎腦地,沖著三品吊晴猛虎,「嗷鳴」了一嗓子。

好像是在說:「你不要管我!」

三品金丹吊晴虎,竟然弱了氣勢,碩大的腦袋垂在地上,目光看著黑白紋的大老虎,有些溫和,還透著一絲無可奈何的寵溺。

墨畫整個人都看呆了。

不是,這大老虎—.—它還能「軟飯硬吃」?

它這么有本事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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