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之前將兩只白虎禁錮住了,不然的話,他們的下場可就慘了。
“該死的王八蛋范淵,我們著了他的道了!”老虎氣的青筋直蹦,破口大罵。
此時說啥也沒用了,這種異香不但禁錮靈力,而且還會讓人喪失行動能力。
“嗯,這居然和我悟出的那種藥劑功效相仿!”周揚卻突然想起從丹藥殘渣中提煉出來的那種粉末,其作用也是讓人失去靈力和氣血,其功效竟如出一轍!
可惜,他雖從丹術要訣悟出了類似藥劑的配方,但并沒有化解之法。要知道這樣,他說什么也得配出解藥來。
“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啊!”他只能無奈一嘆。
不大一會兒,眾人便紛紛跌倒在地上,個個臉色鐵青,眼睛里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這混蛋范淵果真是大順商行的人,他媽的,可惡!”連一向沉穩的胡知然都爆出了粗口。
“怎么辦?”仲明也怒吼起來。
“大家不要著急,這種*并沒有致命危險,只是禁錮靈力和身體,只能等待藥力過去,那時便會自行恢復行動能力的!”周揚咬了咬牙,卻只能出言安慰大家。
不過他說的倒也不全是安慰的話。
既然是大順商行的*,那肯定不是用來殺人的,他們用藥將修者迷倒,失去反抗之力,再擄掠回宗門,而后將其*成修奴。
所以周揚初步確定,此異香并不致命,但藥力何時能消退,他卻是不知道的。
“唉,是我等大意了。只盼那個范淵晚些時候歸來,不然……”普正嘆了口氣,滿臉憂色。
“范淵這個鳥人!”宋老虎還在叫罵,不過已然有氣無力了。
然而他的罵聲剛落,只覺一股巨力向自己涌來,然后身體便被高高提起,又啪的一聲重重落下,直接摔在地面上,差點讓他疼暈過去。
“大膽賊子,偷偷潛入范某的居所,還敢在背后詆毀范某,這是何道理!”就在宋老三疼的呲牙咧嘴和眾人錯愕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并無半點戾氣,仿佛在講理一般,可眾人聽了,卻如入冰窟,個個臉色慘白。
原來是正主到了!
這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說某人某人便到,你怕什么,便來什么。
周揚悚然,他的神識并未探查到靈力波動,也未發現任何人靠近,可未見其人,已聞其聲,而且三哥在屋內便被高高拋起,有如此手段,那范淵的境界……
他錯了,錯的離譜!因為他嚴重低估了范淵的實力。
以他看來,范淵的修為應該在初入天元的樣子。可現在就憑隔空整治宋老虎這一手,其修為至少也在天元后期,甚至更高!
他還天真的認為大家如果聚在一起,還能勉強和范淵一戰,這卻是天大的笑話,不用說他們幾個人,便是再來百個也是白搭。
他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怎么,方才還高談闊論,如今卻不吭了,你等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范淵淡淡的聲音再次清晰傳來。
“前輩,我等絕無冒犯之意!只是聽聞您的大名,想來看看望月嶺而已,并無惡意,還望前輩高抬貴手,寬恕我等的不敬之罪!”雖然希望渺茫,那也得試一試,周揚硬著頭皮道。
“哦,你等聽說過范某之名?”范淵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竹屋內。
“晚輩等只是聽聞你在金成國的大名,卻對您的來歷一無所知,故而,故而才來探訪貴寶地。”周揚喉嚨動了動,聲音有些干澀。
他感覺范淵已進入了自己的神識探測范圍,似乎不止他一人,還有另外兩股氣息,卻那一對白虎!
“你等與周天宗是何關系?”范淵仍是那平靜的語調。
“晚輩等正是周天宗弟子!”周揚心中一動,或許看在定北第一大派的面子上,說不定范淵會放他們一馬。
其他宗門弟子不經同意,并不能進入金成國,所以周揚如此回答也不容他不信。
況且天星門確實屬于周天宗治下,他們又是天星門的外門弟子,自然也算是周天宗的外圍成員了。
“不好好巡查凡人屬國,卻跑來此處送死。唉,也是你等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了。”哪想范淵話題一轉,似有憐憫之意,不過殺機已現。
“要殺便殺,如此啰嗦做甚?”宋老虎一聽便急了,合著問了半天,屁用沒有,不說周天宗還好,他們剛一提周天宗,此人便殺機大起,左右也是活不了,還怕他干什么。
“呵呵,好膽色,希望下輩子你也如此硬氣。”話音剛落,宋老三的身子便騰空而起,隨后順著門口倒飛出來,重重的落在碎石地上。
緊接著便是周揚等人,一個個都被一只法力大手抓了出來。
由于靈力被禁錮,眾人如同凡人一般,被摔的不輕,疼的呲牙咧嘴。
“堂堂的三虎將,用如此下三濫的招數,也不怕世人恥笑嗎!”胡知然大怒,厲聲喝道。
“哦,你是說化靈散?”
此時范淵已然來到竹屋前,身后果然跟著兩只暴躁的白虎,此時正虎目圓睜,獠牙外露,尤其是看向普正和胡知然兩人,眼神頗為不善。
正是胡知然二人將它們制服的,被擒住不算,還被捆了個結結實實,扔在了一邊。以獸中之王的驕傲,豈能容忍!
若不是主人還未下令,它們便撲上前去將這些人撕成粉碎了。
王大海和劉文兩人的臉都嚇青了,雙腿不住的打顫,倒不是因為范淵,而是被兩只白虎嚇的。
現在連凡人還不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范淵擊殺也就算了,若是被兩只白虎啃咬起來,那定是生不如死。
范淵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似乎這些人在他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周揚默然,卻暗用神識仔細探查范淵,然而仍是模糊的很,靈力波動若有若無,根本看不出其修為深淺。
“將死之人,范某便讓你等做個明白鬼。化靈散乃范某擊殺大順商行弟子所得,不過尋常的化靈散散于空中即可,但缺點乃是既用既散。
而范某卻將之改進,以特殊手法將其藥力封印,涂于花朵之上,只要觸動范某設下的禁制,化靈散便自動發揮作用。你等若不進入竹屋,也就不會引發禁制。”
“廢話,你這破地方也只有這三間竹屋,但凡有人來此,不進入竹屋又上哪兒去?”宋老虎氣道。
范淵看都不看他,接著道:“化靈散乃是范某用來提防高手的,你等螻蟻來此,觸碰了禁制,浪費了許多化靈散,僅此一條,便該死了。
你等居然膽敢禁錮我的寵獸,更是百死莫贖。不過,看在你等乃定北名門弟子的份上,會讓你們死的體體面面的。”說罷,他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兩只白虎的腦袋。
聞聽此言,王大海與劉文的臉色這才稍有緩和,死是死定了,只要不被兩只白虎一口口吃了便行。
不過二人暗暗后悔趟這趟渾水了,留在湖東府城多好,此時將小命交待于此,他們心有不甘呢。
都是這該死的周揚,非要探什么望月嶺,你自己找死是你的事,為何還要拉上我等!
“難道你就不怕周天宗的報復嗎?”白蒙仰頭道。
“周天宗?呵呵,定北三大宗門的弟子我可沒少殺,若是怕他們報復,范某便不會久居于此了。好了,你們也該上路了。”范淵終于面露不耐之色,輕輕抬起了手。
“且慢,我等還有話說!”周揚見其欲動手殺人,忙出聲阻道。
“怎么,你還有何話說。不過只許再問一個問題,而后便可上路了。”范淵抬起的手又輕輕落下,而他身后的兩只白虎卻有些急不可耐,躍躍欲試起來。
不過沒有主人命令,它們還是不敢向前,只是不住的晃動碩大的虎頭,低聲嘶吼著。
“前輩是何種修為,又為何在此久居呢?”周揚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問道。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范淵面無表情,不過全身氣勢突然暴漲,可怕的威壓撲面而來。
周揚等人只覺身上如負萬斤重石一般,窒息的都要喘不過氣來。
“你不是天元后期!你是……”
“天元后期,呵呵。”范淵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你是天元巔峰,不,是假丹境界!”普正驚叫出聲。
玄符宗的天元巔峰長老他見過不少,但此人的威壓要遠遠勝過那些人,只比金丹稍差而已。
“假丹!”周揚等人都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個假丹境界的高手,無論在安平還是定北三城,均是一個大宗門的頂尖人物,乃是準真人的存在,地位僅次于金丹修為的宗主而已,甚至可以充當二流門派之主了。
可這樣一位大人物,為何要在區區一個凡人屬國長住呢?這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眾人也都心如死灰,假丹境界的高手,對付他們這些人,還真是與弄死幾只螻蟻差不多。
“好了,范某已然回答了你一個問題,安心上路吧。”說罷,范淵踏前一步,右手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