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猛虎卻不甘心,獸中之王的威嚴不容挑釁,此時用嘴咬不著,爪子也抓不著,氣的它們連連怒吼。
就在普正二人欲再次閃身時,兩只白虎卻猛的掉轉身形,臀部和兩只后腿突然踢出,就象驢馬尥蹶子一樣蹬向二人,而且虎尾也如鐵棍般向兩人橫掃。
普正和胡知然嚇了一跳,沒想到白虎還有這一招。不過兩人乃靈臺后期修者,只要不是四級高階妖獸,還傷不到他們。
二人身形暴退,堪堪躲過一擊,而后毫不停留,乘兩只白虎還沒有撤回后腿之際,猛的再向前急掠,下一刻便穩穩的落在兩只白虎的背上。
白虎后踢橫掃無效,并沒有碰著兩人半點,卻反被當成了座騎,氣的仰天怒嘯,兩只碩大的虎頭猛的向后一甩,狠狠咬向兩人。
普正二人早已祭出了上品法盾,虎牙撞上法盾之上,疼的白虎連連擺頭。
不過兩虎緊接著開始身形上竄,左右搖擺,欲將二人甩下去。
然而普正和胡知然腳下用力,緊緊夾住虎身,如長在其身上一般,任憑兩虎上下左右搖擺,自是巋然不動。
此時兩只白虎已然往回跑了數丈,鐵鏈也不在繃直,留出了松散的一段。
普正二人在虎背上穩住身形之后,猛的探出手去,將鐵鏈抓住,迅速在虎頸上繞了兩圈,再稍一用力,兩虎便被勒的張大了嘴巴,舌頭都伸了出來。
乘兩虎無力搖動身形之際,二人又將松散的鐵鏈抄起,猛的勒進了白虎的嘴里,纏了一圈又圈。
碩大的虎頭被束縛,如同馬兒被帶了上嚼子,頭部也被制住,其他部位便更使不上勁了。
二人仍不停手,又將鐵鏈繞了兩圈,然后纏在白虎的一只前腿上,使其既抬不起頭,又邁不開腿,只剩兩只后腿無力的蹬踏,不過這已然影響不了大局了。
一旁的眾人看的不住點頭,暗贊普正二人高明。
“大海、劉文,用繩索將兩只白虎綁縛住,勿使其動彈。”普正在虎背上高聲道。
“是!”王大海二人各自取了繩索,將白虎的四肢捆了個結實,兩只白虎叭在地上不能動彈,連吼都吼不出聲來。
普正兩人跳下虎背,撣了撣了身上的虎毛,各自站在一邊。
兩只白虎被制服,眾人便不再理會,也未耽擱,紛紛向那三間竹屋走去,準備探個究竟。
“諸位,還是小心些為好。長安,你看這竹屋內有沒有禁制。”此時普正卻攔住了躍躍欲試的眾人,出言提醒道。
經普正這一提醒,眾人發熱的頭腦也稍稍清醒了些,駐足讓吳長安先走。
“應該沒有設置陣法。此片竹林不大,只有三間竹屋,別無他物。”接近了竹林,吳長安放出神識探查,又俯身看了一番,這才對眾人道。
此片竹林確實不大,其后便是一座高大的山峰,看來這便是望月嶺的邊緣了。
周揚等人的神識自然能夠透入林內,除了三間竹屋,還有一根粗大的鐵棍深入地下,兩條鐵鏈延伸到竹林外,卻是用來拴住兩頭白虎的,除此再沒有別的了。
“竹屋內有無異常呢?”周揚又問了一句。
“尚未發現陣法存在。”
這里乃是望月嶺的最深處,若有隱秘,也必在此處。可連禁制陣法也沒有,這倒奇怪了。
倒也不是全然沒有防范,那兩只白虎便是,可這也太雞肋了吧!
“那好,我等便進內探查一番,看一看這三虎將倒底有何隱秘!”周揚言罷,率先向竹屋靠近。
碎石小路盡頭,竹林內突然變得開闊起來,約有方圓十數丈的空地,空地正前方便是那三間竹屋。
屋子不高,所有竹桿都用鐵絲綁成一排排的,搭成了既有窗戶,又有屋門的房子。
房子周圍盡是栽種的奇花異草,當然,也只是世俗間的名貴花草而已。
在寒冷的初春季節,靈草靈藥之中,某些品種還是有可能開花結果的,可此地并無半點靈氣,不可能長出靈草靈藥,故而世俗間的絕大部分花草,是不能在這種季節綻放的。
然而眼前的景色卻顛覆了人們的感官,各種花草在寒風中爭奇斗艷,竟相開放,花香四溢,沁人心脾,置身其中,令人沉醉不已。
這片竹林看起來平凡,可如此奇異景色,卻證明此地絕不會如表面這般簡單,定有蹊蹺。
就在眾人驚詫于眼前美景之時,周揚突然聞到了一股花香,而且這股花香還有些熟悉。
那是……那是在界街梁宇家殘留的異香!
“不好,大家趕快閉住氣息!”周揚大驚,正是因為那種異香,梁宇之父和幼弟幼妹才被擄走的,此香必然有控制修者靈力或者神識的效果。
“是那種異香!”胡知然也明白過來,急忙閉住氣息。
眾人雖聞到了香味,但并不知有何害處,不過見周揚和胡知然的臉色都變了,也紛紛閉住氣息,而后死死盯住那些奇花奇草。
周揚急忙內視自身,而后又稍稍運轉靈力,并沒有不適感。
難到是自己弄錯了?
應該沒錯,這絕對是那種香味。
十數息后,眾人也沒有感到不適,紛紛望向周揚和胡知然。
“你的意思,范淵與大順商行有關系?”胡知然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對周揚道。
“這我倒是不確定,不過此種花香與梁宇家的一模一樣。可奇怪的是,我等也沒有不適啊?”周揚皺起了眉頭。
“這便怪了!難道之前我等猜測的有錯,修者失蹤與這種異香沒有關系?”胡知然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他又檢查了一遍盛開的各類鮮花,確定均為世俗之物,并無靈草靈藥之類的花草。
然而鮮花雖多,卻不知這些異香是哪些上面散發出來的。
“既然無事,我等便繼續探查。”周揚取出金槍,輕輕推開兩扇竹門。
“吱呀”一聲,竹門從兩邊分開,廳房內的擺設顯露出來。
眾人閃目望向里面,廳房正中是一張木桌,其上還有茶壺茶碗,木桌兩旁各有一張竹椅,除此并未發現他物。
周揚緊握金槍,緩步進入竹屋廳房,兩側還各有一扇竹門,自然是通向兩邊的臥房。
他并未探查出修者與凡人的氣息,便用金槍將左邊一間的竹門推開,其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蒲團。
而宋老虎等人也推開了另一間臥房的竹門,里面空空如也,別無他物。
又仔細探查了一番后,眾人面面相覷,這便是范淵的居所嗎?
竹屋內并無任何異常。
這便怪了,難到他只是在此隱居不成?
竹屋內既無灶器,又無糧食,定是高階修者居所無疑。
可此地既無靈氣,又無任何修者可用之物,那位三虎將為何要隱居在此呢?
“這該死的范淵在搞什么,窩在沒有靈氣的地方十年,他的腦袋是不是燒壞了?”宋老虎又開始嘟囔起來。
“是啊,此處便是望月嶺的盡頭,一路走來,并未發現奇異之處,他為何要在此地長住呢?”胡知然等人也是滿臉疑惑。
“莫非他也是來避禍的?”吳長安猜測道。
“我看有可能,不然誰會吃飽了撐的來這破地方!”林城也是一臉鄙夷。
“不會如此簡單!作為修者,即使避禍,選擇此地也是沒有道理的,除非他不想修為再有寸進。”普正搖頭道。
“不錯,范淵絕非愚笨之人,應該另有目的。”胡知然點了點頭。
“估計此處只是個晃子而已,他根本沒有在此長住,況且隱居十年也只是道聽途說,又有誰能證明呢?”仲明分析道。
“很有可能。”王大海也隨聲附和。
“既然如此,那我等還留在此地做甚,走吧!”白蒙臉上難掩失望之色。
一路上跋山涉水到此,還差點被那該死的幻陣困住,本想總該有些收獲的,哪怕有件范淵用不著的法器留下,也算是沒白來。
可這算什么,千里迢迢的,只見過了人家的幾間破竹屋,啥也沒撈著,他不郁悶才怪。
“可惡,待我毀了這鳥窩!”宋大虎火氣上涌,揮手便要將木桌木椅砸碎,然而手剛一抬起,他的臉色不禁大變。
“我,我的靈力!”
“三哥,怎么了?”
“三當家!”
“我的靈力好象被禁錮了,一點也提不起來!”老虎的臉色極其難看,邊說邊努力運轉全身靈力,可一點效果也沒有。
“這……”眾人聞言大驚,也急忙各自運轉靈力,然而下一刻皆是臉色巨變。
“怎么會這樣?”周揚同樣如此,不禁駭然。
他的靈力也被禁錮在丹田內,一絲也運轉不了。
“是花香,花香有毒!”他突然明白過來,不過晚了。聞之當下沒事,可不代表以后沒事,大意,太大意了!
他們雖然還能行動,但沒有了靈力,如同凡人一般。不對,連凡人也不如!
因為此時他們感覺全身無力,還有陣陣疲憊感傳來,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是氣血快要凝固的征兆!
眾人心中已是大駭,不用說修者,便是一名普通的凡人,根本不用費力,也能將他們全部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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