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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玉佩風波【十一】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12日  作者:奕辰辰  分類: 仙俠 | 熱血 | 全能 | 玄幻 | 奕辰辰 | 一品 
第二百七十四章玉佩風波十一

第二百七十四章玉佩風波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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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馬車在元明空的府邸前緩緩停下。

元明空率先下車,然后轉身伸出手去扶趙讓。

“趙兄,請。”

元明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領趙讓走進府邸。

趙讓輕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跟隨元明空踏入府門。

一踏進府邸,趙讓就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

這里的下人們行動有序,目光犀利,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

元明空似乎察覺到了趙讓的觀察,微笑著解釋道:

“趙兄,這些雖都是下人,但他們的實力可不容小覷。在這皇城中,想要保護好自己,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

元明空把趙讓安排在一處幽靜的院落中,房內布置得精致而舒適,顯然是為貴客所準備的,然而趙讓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這些。

他不知道青青此刻身在何處,是否安全。

這種無力感讓趙讓感到十分沮喪和憤怒。

“趙兄,這里可還滿意?”

元明空站在院門口問道。

趙讓點了點頭說道:

“很好,我很喜歡這里。”

元明空笑著說道:

“喜歡就好。我已經命人準備了酒菜,趙兄若是不嫌棄,就陪我喝幾杯如何?”

趙讓也笑著說道:

“求之不得。”

兩人在桌旁坐下,仆人們魚貫而入,將一盤盤精美的菜肴和一壺壺美酒擺在了桌上。

兩人邊喝邊聊,話題漸漸轉到了即將到來的迎春夜宴上。

“趙兄,你對這次迎春夜宴有什么看法?”

元明空問道。

趙讓放下酒杯,沉思片刻后說道:

“我覺得這次迎春夜宴恐怕不會太平靜。”

“哦?何以見得?除了海迪耶還回來的那枚玉佩外,其他幾家不都是風平浪靜?”

元明空好奇地問道。

“直覺。”

趙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他的直覺向來很準,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元明空聞言,正色問道:

“如果真出了亂子,依趙兄之見,該如何區處?”

“靜觀其變。”

趙讓簡潔地回答道。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靜和警惕,隨時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變故。

他相信元明空當然也知道這點,所以用不著說的太多。

元明空聽后,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他舉起酒杯,對趙讓說道:

“趙兄高見,來,我們再飲一杯。”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元明空似乎有些微醺,他放下酒杯,看著趙讓說道:

“趙兄,其實我今日請你來,除了敘舊之外,還有一事相求。”

趙讓微微一愣,隨即說道:

“殿下請講,只要我能做到,必定竭盡所能。”

元明空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想請趙兄在迎春夜宴上,助我一臂之力。”

趙讓眉頭微皺,問道:

“殿下是擔心有人會趁機搗亂?”

元明空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近年來,我雖然在朝中沒什么地位,但也樹敵不少。這次迎春夜宴的重擔落在我的頭上,對他們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他們一定不會放過。”

趙讓沉思片刻,說道: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趙兄請講。”

“我要你確保青青的安全。”

元明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他笑著說道:

“趙兄放心。你不說,這也是我必須做的。”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元明空便起身告辭了。

他走后,趙讓一個人在房間里靜靜地坐著,心中卻是波濤洶涌。

夜色漸深,趙讓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趙讓就醒了過來。起身洗漱完畢,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府邸中的下人看到他,都紛紛行禮問候。

天色尚早,但府邸內已是人聲鼎沸,忙碌的仆人們穿梭在回廊與庭院之間,為即將到來的新一天做準備。

趙讓獨自漫步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清晨的微風輕拂過他的臉龐,帶來些許涼意。

他正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中,一名小廝匆匆走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趙公子,殿下有請。”

趙讓心中一動,暗自猜想元明空此時找自己所為何事。

他并未多問,只是微微頷首,隨即便跟隨小廝向元明空的書房走去。

推開書房的門,一股淡淡的墨香撲鼻而來。元明空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正是海迪耶還回來的那枚,昨晚飲酒后,趙讓將其交給了元明空。

“趙兄,你來了。”

趙讓走到書桌旁坐下,他與元明空本就不用那么多禮數。

“殿下這么早找我,想必有要事相商?”

元明空點了點頭,正色道:

“趙兄,昨夜我思來想去,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需得再做一番部署。”

趙讓問道:

“殿下有何打算?”

元明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著言辭,然后緩緩開口:

“海迪耶還回來的玉佩,還是得送出去。父皇給了八枚玉佩,那就是得湊齊八家勢力,不能多也不能少。”

趙讓聽后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

“殿下欲將玉佩送與何人?”

元明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趙兄以為呢?”

趙讓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元明空的用意:

“此事關系重大,殿下心中定已有數。

元明空十分贊賞的說道:

“趙兄所言與我不謀而合。看來趙兄對此事已有成竹在胸?”

趙讓搖了搖頭:

“殿下過獎了。在下只是略知一二,具體如何行事還需殿下定奪。”

元明空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趙兄去辦吧,此事宜早不宜遲。”

趙讓應了一聲“是”,便轉身走出了書房。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將這枚玉佩送出去。

因此趙讓沒有在元明空的府邸過多逗留,而是徑直向皇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走去。

當他踏入醉仙樓的那一刻,喧囂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趙讓面無表情,徑直走到大廳中央,環視四周,然后緩緩開口:

“各位,我手中有一枚玉佩,這是參加迎春夜宴的最后一個名額。若有人想要,就來直白的告訴我。但有一點,必須是我自愿送出去。偷,或者搶,都不算數。若是今天沒有送出去,日落時分,我就把這枚玉佩砸了,砸得粉碎。”

他的話語簡潔而有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大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他,質疑他的決心。

但趙讓的目光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站了出來,上下打量著趙讓,冷笑道: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迎春夜宴的名額何其珍貴,你竟然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趙讓淡然地說道:

“我敢站在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若是不信,盡可一試。”

中年人的臉色變了變,他顯然沒想到趙讓會如此鎮定。

他遲疑了片刻,然后揮了揮手:

“好,我就看看你今天能不能把這枚玉佩送出去!”

中年人話語一落,醉仙樓內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卻無人敢上前一步。

趙讓靜靜地站在大廳中央,面如止水,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笑聲自樓上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人飄然而下,輕輕地落在了趙讓的面前。

他面容俊朗,目光如炬,一身白衣勝雪,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一般。

“這位公子,在下對這枚玉佩很感興趣,不知可否借來一觀?”

白衣年輕人說道。

趙讓伸出手掌,掌心之中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

那玉佩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仿佛有靈性一般。

白衣年輕人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后點了點頭:

“果然是好東西。不知公子有何條件,才肯將這枚玉佩割愛?”

趙讓淡淡地說道:

“條件很簡單,只要你能讓我心甘情愿地將這枚玉佩送出,它便是你的。”

白衣年輕人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好!這個條件倒是新奇。那在下就試一試,看看能否讓公子心甘情愿地將這枚玉佩送出。”

白衣年輕人話音一落,整個醉仙樓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和趙讓的身上。

只見白衣年輕人,從懷中摸出一把折扇,“刷”的一聲打開,輕輕搖晃著說道:

“公子既然提出了這個條件,那在下自然要好好琢磨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趙讓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趙讓。”

“原來是趙公子。”

白衣年輕人點了點頭。

“在下姓唐,單名一個‘云’字。不知趙公子可否愿意與在下共飲一杯,邊喝邊聊?”

趙讓微微一笑:

“正合我意。”

兩人轉身尋了一處僻靜的桌子坐下。

醉仙樓內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兩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唐云卻沒有叫酒,只點了一壺茶。

在醉仙樓中喝茶,著實是對這里的褻瀆。

但他就這么做了,趙讓也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非常人,行非常之事。

單是這一點,這個叫做唐云的年輕人,就很對趙讓的口味。

趙讓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只覺得這茶比酒甜香百倍,回味悠長,不禁贊道:

“好茶!”

上官云放下酒杯,看著趙讓說道:

“趙公子既然喜歡這酒,那在下就陪公子痛飲幾杯如何?”

趙讓反問道:

“茶也能痛飲?”

唐云聽后說道:

“當然能。痛飲只是個態度,別說是茶了,就是水也能痛飲!”

唐云此言一出,趙讓不禁對唐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重新審視著眼前這位白衣年輕人。

“唐兄所言極是,痛飲只是個態度。”

兩人舉杯相對,一飲而盡。

“趙兄,不知你對這迎春夜宴有何看法?”

唐云放下茶杯,緩緩問道。

趙讓微微一笑:

“迎春夜宴乃是皇城盛事,自然是非同一般。”

唐云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在我看來,這次迎春夜宴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各大勢力都在暗中較勁,想要在這場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趙讓點了點頭:

“迎春夜宴向來是一場龍爭虎斗。”

唐云不置可否的說道:

“龍爭虎斗?或許吧。不過……”

醉仙樓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緊接著,一個身穿錦衣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打手。

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趙讓和唐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他大步走到兩人面前,冷冷地說道:

“就是你們兩個小子在這里大放厥詞,要送出迎春夜宴的玉佩?”

趙讓看向中年人,淡淡地道:

“不錯,正是我。”

中年人厲聲喝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你也配擁有迎春夜宴的玉佩?”

唐云微微一笑: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是趙公子說了算。不過聽閣下意思,閣下也是為這枚玉佩來的。凡事先來后到,我必閣下先。閣下何不現在一旁叫壺茶邊喝邊等,如果在下手段盡出,卻還是沒有得到趙公子相贈,閣下再來試試也不吃。畢竟距離日落還有很久,醉仙樓的茶也不比酒差。”

中年人臉色一變,揮手道:

“呵呵,先來后到還成了道理,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道理!”

說著,他身后的打手們紛紛亮出兵器,向趙讓和唐云圍了過來。

唐云卻是神色如常,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只見唐云身形如風,眨眼間就躲過了打手們的攻擊。

隨后一道道寒光從他的指尖射出,瞬間擊倒了數名打手。

中年人見狀大驚,他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竟然如此厲害,連忙后退幾步,大聲喊道:

“你敢在皇城里殺人?”

唐云依舊云淡風輕的說道:

“我敢不敢并不重要,哪怕殺了人也是你先動手的,我只是正當防衛。重要的是,你的道理看來行不通。”

中年人聞言一愣,隨即還是剛硬的說道:

“你們以為這玉佩小孩子是過家家的玩具嗎?告訴你們,這迎春夜宴的玉佩可不是那么好送的!”

唐云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緩緩伸出手,打開折扇,輕輕一抖,只見一道寒光閃過,一只毒鏢已經夾在了他的指間。

那中年人原本還得意洋洋,此刻見到唐云手中的毒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唐云,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你、你是蜀中唐家的人?”

中年人顫抖著聲音問道。

唐云沒有回答,他指尖的毒鏢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毒鏢在陽光下閃著幽幽的藍光。

中年人此刻再無半點囂張氣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小的有眼無珠,沖撞了唐家公子,還請唐公子饒命!”

唐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那中年人見狀,心中更加恐慌。

心一橫,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對準自己的咽喉就要刺下。

相比于死,生不如死更加可怕。

而唐家的毒,就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中年人情愿自殺,也不愿意生不如死。

“且慢!”

唐云一聲冷喝,那中年人手中的匕首頓時停在了半空。

他抬頭看著唐云,眼中滿是祈求之色。

唐云緩緩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

“想要活命也不難,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這里搗亂的?”

中年人連忙說道:

“是、是……”

結巴了半晌,卻是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手中的匕首卻是距離自己的咽喉又近了些許。

唐云見狀,嘆了口氣,收起了已經夾在指尖的毒鏢,輕聲說道:

“我不想惹事,也就不為難你了。告訴你身后的人,想要玉佩,就自己來爭,別用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中年人連連點頭稱是,然后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醉仙樓。

經過這一番鬧劇后,醉仙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趙讓看著唐云手中的毒鏢說道:

“唐兄好手段,一枚毒鏢就讓那中年人磕頭如搗蒜。”

唐云謙虛的搖搖頭:

“趙兄過獎了。這毒鏢乃是我唐家獨門暗器之一,說是‘見血封喉’也不為過。一旦中鏢,無藥可解,連我自己也不能幸免。”

“如此劇毒之物還是少用為妙。”

趙讓曾在白鶴山上與唐家的人交過手,深知唐家用毒的厲害,但此刻只能佯裝不知。

趙讓的話音剛落,唐云已輕輕收起毒鏢,淡淡道:

“趙兄說得是,這等利器,自然不宜輕易示人。”

兩人在談笑間,卻已將一場風波平息。醉仙樓內的眾人,見狀紛紛松了口氣。

趙讓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熱氣,目光卻落在了唐云的身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唐云看出趙讓的心思,便直接開口道:

“趙公子,你我都是明白人,這玉佩的事情,不如我們私下里解決如何?”

趙讓點了點頭,問道:

“唐公子有何高見?”趙讓問道。

唐云放下茶杯,正色道:

“這玉佩,我唐家確實有意。但趙兄既然是幫七皇子殿下做事,我自然不會強人所難。不過,我唐家愿意以一件寶物交換,不知趙兄意下如何?”

唐家寶物自然非同小可。

“唐公子想要用什么交換?”

趙讓問道。

唐云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輕輕打開,只見里面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成色比趙讓手中的還要好上幾分。

“這是我唐家的傳家之寶,名為‘碧水寒。”

唐云解釋道。

“至于作用……”

唐云賣了個關子,拖長了尾音說道:

“無論中了唐家何種毒藥,只要把‘碧水寒’敷在傷口處,半個時辰就能痊愈。但一枚‘碧水寒’只能用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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