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沒少支持陸軍啊。”秦鋒看向李潤柱：“防彈衣，作戰靴啥的就算了，猛士車給部隊搞出來了，奔馳重卡的攤子咱們接下來了，輪式步兵戰車也給陸軍研發出來了，性能世界領先，多軸的大力神也出來了，李領導，您說話可得摸著良心。”
其他的人駭然。
大劉他們都是部隊退伍的，當年在部隊上的時候，李潤柱在他們眼里看來，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如果李潤柱親口和他們說話，他們估計得結巴。
現在呢？秦鋒居然這么隨便，還要李潤柱摸良心說話？
這接下來，李潤柱還不得吹胡子瞪眼？
“哈哈。”李潤柱笑了笑，沒錯，他沒把秦鋒的話當回事，笑著就帶過了：“那些的確不錯，不過，咱們陸軍需要的更多啊！”
“稍等會兒。”
秦鋒安排好了下面的工藝，然后帶著李潤柱離開車間，來到辦公室。
“李領導，部隊還要啥？”
“咱們陸軍也需要插上鐵翅膀啊！”李潤柱說道：“五年前，咱們就有了陸軍航空兵，但是直至現在，咱們都沒有專業的武裝直升機……”
秦鋒擺擺手：“不可能，咱們太平洋集團沒打算搞這些。”
陸軍的確是缺乏專業的武裝直升機，目前只能是給直九插上翅膀，當武裝直升機來使用，但是只是解決了有無的問題，并不好用。
直九的自重兩噸，最大起飛重量四噸，燃料和人員就得一噸，留給外掛的重量只有一噸左右，這能干什么？
所以，直九就算是改造成了武裝直升機，也不過就是掛上四枚反坦克導彈。
再看看西方，比如最常見的阿帕奇，兩側短翼下共有四個掛架，每個掛架上可以掛四枚反坦克導彈，一次起飛就能掛十六枚導彈，平時一般都是兩個掛架掛導彈，兩個掛架掛火箭發射巢，不管怎么掛，看上去都是氣勢強悍。
這是沒法比的，畢竟阿帕奇空重五噸，最大起飛重量十噸，也就意味著阿帕奇可以擁有五噸的載重量，哪怕就算是兩噸用來裝人和燃料，還有三噸可以外掛的。
陸軍沒辦法，只能看著羨慕流口水，然后……
然后來找秦鋒，讓秦鋒給解決。這就有些為難秦鋒了。
開什么玩笑，咱們的航空事業才剛剛起步，目前都是投資，還沒有收獲呢，你們居然就跑來要武裝直升機，咱們沒有任何技術儲備啊！
發動機、減速器、旋翼……這些都不是三兩下就能攻克的！
而且，如果要造，還不能直接造武裝直升機，畢竟這個市場太小，先要造十噸級的通用直升機，類似于黑鷹那樣的，這種的造出來了，武裝直升機的技術儲備也就有了。
“小鋒啊，咱們國內那些企業都指望不上，沒一個能取得突破性進展的，咱們陸軍的武裝直升機，還得依賴你們啊！”
“李領導，這又不是造防彈衣，哪里有那么簡單的。”秦鋒說道：“陸軍想要武裝直升機，再等個十年八年的。”
“那怎么行？咱們陸軍的裝備可不能等啊！”
“自己造肯定是不行的。”
“那有其他的辦法嗎？”
看著李潤柱期待的眼神，秦鋒突然想到了什么：“咳咳，如果其他的辦法嘛，倒是可以試一試。”
“什么辦法？”
“好久沒去德國了，我可以找一找我的老朋友，他們手里的米24雌鹿……”
等等！
秦鋒的腦海里閃過一絲念頭，好像，如果操作得好，還真有機會弄到現代化的武裝直升機！
西方走的是專用武裝直升機的路線，前后串列座艙，只坐兩個人，外面掛武器，機動靈活，而老毛子走的是運輸機改造的路線，米24其實就是米8的改款。
什么發動機、減速器、螺旋槳之類用的都是米8的，機身也很肥大，只是機頭改進成了前低后高的串列雙座。這樣前面不僅僅有飛行員，后面還能搭載步兵。
因為機身碩大，所以得到了一個雌鹿的綽號。
按照老毛子的計劃，這種直升機一機多用，可以當武裝直升機，也可以運輸人員，尤其是到了危險的地方，先把人員放下去從地面包抄，直升機從天空助攻，完美！
實際上，缺陷也很多，因為要搭載人員，所以機身寬大，容易被防空導彈擊中，一旦擊中，死的人又太多……
如果東方要搞武裝直升機，肯定也是走西方路線，發展專業的武裝直升機，需要運輸人員的時候，就用運輸直升機配合，而不是要一個大家伙。
如果弄過來一批米24雌鹿，以后維護保養啥的都是問題。
秦鋒的話說到一半就打住了，這可把李潤柱給急壞了：“你倒是說啊！”
“李領導，您知道米28嗎？”秦鋒問道。
老毛子也知道米24的問題，所以，76年，當老毛子知道美國在發展阿帕奇的時候，就決定要對標阿帕奇，發展一款專業的武裝直升機。于是米里設計局和卡里莫夫設計局開始了相愛相殺的時代。
1980年，米里設計局開始研制米28，82年的時候原型機就飛上了天，到了87年，都已經投放到部隊試用了，軍方又出了幺蛾子：認為這款飛機存在缺陷，要求終止米28，支持卡50！
不過后來，經過米里設計局一番運作，終于又通過了改進要求，發展起來米28a，到了89年6月，米28a在巴黎航展上第一次公開露面，似乎裝備部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然后，紅色帝國沒了！
大毛沒錢，不管是米28還是卡50都沒法采購，這兩款飛機都是下場慘淡，熬了多年，大毛又宣稱兩款都贏得了競標，都采購，數量則是個位數！
不過，對米28來說，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歷史。
在90年，衣拉克曾經和老毛子簽署過協議，要購買28架米28，甚至還想要按照許可證生產米28！但是，由于91年發生的事情，這筆交易被迫告吹。
現在，秦鋒想到的就是這個機會！
“米28，老毛子正在研制中的先進武裝直升機，有的說法是已經服役了，有的說法還沒有服役。”李潤柱看向秦鋒：“怎么，你有辦法弄過來？”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只要動腦筋，總會有辦法的。”秦鋒說道：“李領導，我也不能保證，我只是盡力，不過，這東西可不便宜。”
現在秦鋒還不能說衣拉克要打仗，衣拉克人訂購的直升機無法到貨，而且紅色帝國會解體，合同就無疾而終了，除了衣拉克的定金被坑了之外。
而自己就會在那個時候，把衣拉克的合同接收過來，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
但是，就算是從衣拉克手里接過來了這筆合同，那也是要錢的啊，陸軍有錢買嗎？
如果沒有錢，那說得天花爛墜也沒用啊。
自己給墊付？不行，絕對不行，自己可不能當冤大頭。
“小鋒啊，你給咱們弄來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很便宜的。”李潤柱說道：“咱們相信你的本事……”
“不，不，二手貨和全新貨能一樣嗎？用了十幾年的裝備和剛剛定型的裝備能一樣嗎？”秦鋒看向李潤柱：“李領導，這樣一架直升機，少說也得五百萬美元！”
李潤柱皺著眉頭：“五百萬，這價格太高了，咱們一架都買不起，如果五十萬，咱們還能考慮考慮。”
“五十萬就是一輛奔馳重卡的價格，李領導，您可別太摳了！”
李潤柱笑了笑：“不摳怎么辦，咱們軍隊窮啊，又不像伱們太平洋集團那樣……”
秦鋒的腦子里忽然一亮：“李領導，最近有個賺錢的好機會，至少兩倍的利潤，如果加杠桿的話，十倍的利潤都有，你們投入兩千萬美元，那就能回來兩億美元，五百萬美元一架的直升機，能買四十架！”
李潤柱眼前一亮：“有這種生意？”
“沒錯，當然有！”
“唉，有這個賺錢的機會當然好，但是，今年上級已經意識到了軍隊的任務究竟是什么，不能擴展其他業務了，現在已經有的業務都在縮減范圍，想要擴展新的業務，那簡直是難上加難。”
秦鋒說能賺錢，那就一定能賺錢，但是，李潤柱得聽上級的話，否則，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行為，鬧大了，不僅僅會前途不保，搞不好還會吃花生米。
所以，李潤柱不敢。
“沒錯，的確是，這個口子不能開。”秦鋒說道：“不過，您可以把我的這個生意向相關部門匯報，但是，賺到的錢，需要有一部分撥給你們當軍費，這不就解決了？”
這是正規方案。
如果走歪門邪道，可以讓軍隊從太平洋集團采購物資，但是太平洋集團不生產，先把這些錢用到做生意上，等到賺了錢再弄回來。
這樣操作雖然能賺錢，還是為了部隊著想，但是如果事后有人調查起來，秦鋒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所以，干脆就光明正大一些，匯報給上級，讓上級協調相關部門做生意，反正都是國企，賺到了錢，需要上交利潤，其中一部分利潤撥給軍隊，這樣就完全合規了。
“好，這個方案可行，小秦，你趕緊說說，這究竟是什么生意？”
“炒石油期貨。”
以前的時代里，是沒有石油期貨這種東西的，畢竟誰想要買石油，那就去產油國訂購，交錢拉油，這就完事了。
但是，在進入八十年代后，隨著石油美元政策的進一步加深，石油也開始逐漸金融化了。
1983年紐約推出wti原油期貨，1987年倫敦推出brent原油期貨。國際金融家也開始進入這個市場，只要有資金，就能在里面掀動一番風雨。
至于國內，石油期貨的歷史比較特殊，在93年，魔都石油交易所推出了石油期貨交易。后來又陸續出現了幾個石油交易所，到了94年，僅僅魔都的石油交易所的日平均交易量就已超過世界第三大能源期貨市場。
但是很快，又被一刀切了，因為石油實行了政府統一定價，交易就沒必要了。
現在才90年，國內壓根就沒有石油期貨，但是國際上有！國內的石油企業，國內的金融機構，都可以去國際上大展身手，就看他們敢不敢！
時間已經進入了六月，天氣開始炎熱起來，知了在外面叫個不停，在首都某座會議室里，一眾人都用復雜的目光看著秦鋒。
“秦總，這個國際原油價格從八十年代中期開始，一直維持在低價位運行期間，您確定最近幾個月，原油價格會突然飆升？”
“其實，現在十幾美元一桶的價格已經夠高的了，畢竟六十年代才兩美元一桶左右，雖然八十年代的最高價上過三十多美元一桶，但是，那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巔峰，之后又回落了。”
“去國際市場上炒原油期貨，我們會不會遭到其他國際金融大鱷的狙殺？我們資金小，玩不起啊！”
總之，所有人都是懷疑的。
雖然已經進入九十年代，或許已經有一些頭腦靈活的人已經開始玩股票了，但是期貨這東西還是很少有人碰的，更沒有人懂石油期貨。
不過對于石油價格，在場的人之中有內行的，知道石油價格的走勢。
之前的就不說了，進入六十年代，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成立，最初的時候，影響有限，油價維持在兩美元一桶左右上。
直至七十年代，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各個產油國宣布減產甚至是禁運，引發了第一次石油危機，油價從個位數變成了十位數，之后一直維持在十美元一桶出頭上。
直至78年底，安息國動亂，油價第一次飚到了三十美元一桶上，幾個月后回落，80年，兩衣戰爭爆發，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油價進一步上漲到36.8美元一桶。
不過，這已經是歷史以來的最高位了。
進入八十年代后期，油價開始回落，直接原因是歐佩克的增產，間接原因有很多，一個重要的說法就是美國的游說，要用增產石油、降低油價來拖垮老毛子。
一直到現在，油價都維持在十幾美元左右。
現在，秦鋒說油價會上漲，大家伙一起炒原油賺錢吧，加杠桿的話，有十倍以上的利潤，誰信？
“各位，都不要說了，讓我們聽一聽秦總的理由！”負責主持會議的王鋼看向眾人，你們這是在抱怨嗎？這是在否定秦鋒啊，秦鋒自從出道，沒有走錯過一步，他說油價會漲，那就一定會漲！
“各位，我最近秘密去了一趟產油國。”秦鋒說道：“我已經注意到了，那邊雖然表面上太平，暗地里卻是潮流涌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幾個月內，那邊就會有新的戰爭爆發。”
眾人都不說話了。
“只要有戰爭，那石油就會減產，原油價格就會大幅度提升。”秦鋒說道：“雖然目前只有十幾美元，但是我能斷言，在幾個月后，石油價格會第一次突破四十美元一桶！”
眾人都是一震，哪怕就算是不加杠桿，那也是兩倍的利潤！
不過……可能嗎？
秦總說會有戰爭，就一定會有戰爭嗎？
“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太平洋集團已經從衣拉克購買了一艘三十萬噸的油輪，連同原油，大概四千萬美元，大概一個月后，原油就會裝船，然后給我們運過來。我們可是真金白銀的買原油的，對外，我們說是為了厄立特里亞，實際上，我們是為了幾個月后直接賣掉賺錢。”
秦鋒拋出來了王炸，咱們太平洋集團已經出手了，你們這群沒卵蛋的，就只剩下在這里吵吵嚷嚷了？
“同時，我們集團又籌集了一批資金，經過加杠桿之后，總金額大概會有一億美元，我們打算用這筆錢，賺十億美元回來。”秦鋒說道：“如果你們愿意干，那就跟著我們，我們什么時候買，你們就什么時候買，我們什么時候拋，你們就跟著拋，我們不怕賠，你們……”
秦鋒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天天喊著要賺錢，機會真的到了眼前，就看你們是否把握得住了！有膽子的，就跟著我們一起，到原油期貨市場轉一圈，你們湊上十億，加上杠桿，咱們就能撈一百億回來！如果沒膽子，呵呵呵……”
秦鋒說著站了起來：“會議就開到這里吧。”
“秦總，咱們石油部門干了！如果虧了，大不了買回來自己用！”
“秦總，咱們金融部門也干了！失敗了，就當做是學習市場經濟交的學費！”
“咱們外匯管理部門……”
在場的一個個人都表態了，既然太平洋集團都下場了，還出這么多資金，他們有什么怕的？
列席會議的李潤柱更是滿臉笑容，好，這些人都干了，等到賺了上百億，給陸軍撥兩億過來，不算啥吧？
賠？秦總這次暗中去衣拉克，可是做了很多事情的，估摸著要打仗的事情，他已經能確定了。
秦總厲害，去厄立特里亞阻止戰爭爆發，是為了賺錢，到衣拉克，推動戰爭，也是為了賺錢，這軍火販子，雙手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