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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八章 特殊的禮物!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11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鄧勇聽到杜新展事后點火也有點惱:“杜哥,你有啥不理解的?子業不走,難道還不是好事么?”

“莫非杜哥你還有其他念頭?”

鄧勇如今是骨科大主任,與杜新展易了位置,他猜測杜新展是不是還是對方子業的雄起有其他想法。

杜新展白了鄧勇一眼,說道:“我哪里還有其他念頭?鄧勇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我只是從子業個人利弊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大家都是成年人,思考問題的時候,當然會優先考慮自己的利弊得失,哪能總把喊的口號執行得那么淋漓盡致……”

方子業見狀拉開話題:“師父,杜老師,咱們要不先點菜,一邊點菜一邊再聊。”

袁威宏也趕緊湊緊話題:“是的是的,先點菜,今天是子業請客,大家都別和這位首富客氣啊。”

“如果不忍心的話,可以想一想他這個小家伙年紀輕輕就拿到了杰青帽子,怎么也得宰一宰才解氣吧?”

方子業哭笑不得地道:“師父,您真是我親師父!”

“那當然,但凡有一點假,都不至于這么絕情。”袁威宏承認了自己的做法。

宮家和教授此刻突然開口道:“鄧教授,劉教授,方教授,今天大家都聚在了這里,我還是把話先說清楚。”

“我初來乍到,對中南醫院的各方面都不甚熟悉,所以,之前勉強代任了現在的主任位置,是屬于暫代。”

“經過這么久的歷程,我還是覺得個人能力不足,所以已經給王院長他們提出了更換大外科行政主任的申請。”

“鄧主任,杜主任,如果你們有這方面的想法,一定要及時地去表明一下態度。”

宮家和突然說自己要卸任外科行政大主任,這讓杜新展和鄧勇二人都覺得很意外。

宮家和教授是鄧勇邀請來的,趕緊追問:“宮教授,是在開展工作的過程中,遇到了不好解決的問題嗎?”

“如果有的話,您可以把任務丟給我啊。我說不定可以想得到解決辦法。”

鄧勇知道宮家和初來乍到,可能水土不服。

宮家和搖頭:“工作開展得還算好的,不過依舊覺得力不從心,我對這種東西并不感興趣。”

“之前之所以應承這個位置,主要是為了緩解我們骨科會面臨的壓力。”

“如今看來,這股子緊巴勁兒已經過去了。”

“再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工作歷程,還是不喜歡,也不擅長,我都這一把年紀了,也不想再在行政上有所建樹。”

“鄧主任和杜主任二人還年輕,可以選擇拼一拼。”

杜新展沉默,倒是鄧勇繼續勸道:“宮教授,就算是要申請卸任,也得過一段時間,咱們還是慢慢再商量吧。”

“說起來,自宮教授您到來后,我們科室的各個方面都更加欣欣向榮。”

“您可是我們科室的頂梁柱呀。”

鄧勇如今算得上是無欲無求了。

他自己雖然在過了五十歲,也未能摘得杰青的帽子,可他突進一步,到了他更加夢寐以求的專業能力飛升!

而且,目前自己的學生方子業也是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榮譽,他可以說是完成了人生目標的圓滿之境。

哪怕以后方子業再無進步,那也已經夠優秀了!

人這一生,并不是你所看到的梯子都能爬的上去的。

方子業倒是理解宮家和教授的意思,回道:“宮教授,行政和臨床,還有科研都不沖突的呀?”

宮家和擺手道:“為了多活幾年,能有更長的科研生命線,行政這東西啊,我是真的不想碰了。”

“太麻煩了,哪里出了點什么事情,都要給我打電話,但凡哪里有點會議,就需要我去開,哪里有個什么醫院開業,都可能都要接到七八九十個電話……”

“方教授,你知道,我是不喜歡搞這種事情的。”

方子業了解宮家和,也知道宮家和教授與恩市療養院里的很多臨床教授不同。

宮家和不是為了“歷練”,更不是為了升職稱,他只是為了去恩市療養院。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工作的單位有了帶科室主任的空缺,如果宮家和教授不回去主持大局,病區的攤子都會散掉,宮家和也不會輕易離開恩市療養院。

這是一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

如果宮家和自己喜歡爭權的話,他在鄭大附一所能達到的位置,應該比已經達到的位置要高許多倍。

“宮教授,說起來,我也有這樣想法。”

“不過,一定程度的掌控力,會更方便我們做很多事情,所以,宮教授您就算不喜歡,可能也還是要承擔些任務的。”方子業輕笑著回道。

劉煌龍聽到這里插了一嘴:“子業,你也不能太偏心了,你還想著宮教授能把創傷外科的主任位置讓給你老師袁威宏不成?”

劉煌龍這句話,讓宮家和、袁威宏與方子業三個人都有些尷尬。

不過方子業很快就看了一眼劉煌龍,笑著道:“看來劉老師現在對我的意見很大、非常大,所以有意無意地,就得給我拉拉仇恨。”

“劉老師,您這樣并不厚道的呀。我們都是自己人。”

劉煌龍說道:“方子業,你還記得我們是自己人吶,我覺得你早就忘記了這件事了。”

“好多好東西都大大方方地往外面送,科室里的老同志是一點都不照顧了。”

對此話,杜新展等人都沒有幫忙開解,就是在看方子業在如何應對。

因為不管方子業怎么解釋,他之前給同濟醫院的段宏教授他們課題是一個事實。

從相對狹義的角度看,中南醫院的其他亞專科與方子業的關系,應該比同濟醫院的段宏與方子業之間的關系更親近。

方子業說:“劉老師,如果是杜老師說這種話,我倒是完全沒辦法辯駁,可您說這種話,不覺得有些虧心嘛?”

“我對手外科,對劉教授您,還不夠好啊?”

方子業把話題抽離到手外科亞專科,劉煌龍無話可說:“我不是說我自己,我是替我們醫院的其他老師鳴不平啊。”

“你剛剛也說了杜教授,怎么的,你方子業都可以為了同濟醫院的創傷外科費腦筋,就不能為我們中南醫院的關節外科費腦筋了?”

方子業聽到劉煌龍這么說,就更加確定了自己老師鄧勇教授對劉煌龍壓下的標簽。

劉煌龍是一個心思很活絡的人,他會在規則允許內,跳到極致。

就是說,你可以不用擔心劉煌龍會害你,可你也不要操心劉煌龍不會煩你,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必須會煩你。

就像牛皮糖一樣,沾惹上了便甩脫不掉。

考慮清楚這點,方子業才道:“劉老師,我給了你的,還有那么多好東西,你自己都不想著用,我能怎么辦啊?”

“微循環截斷理念,這是一個近基礎課題,以此可以衍生的課題不知凡幾!”

課題可以分成不同的等級。

哪怕是基礎課題,細分的話,也可以分成一二三四五等基礎課題。

醫學領域,最基礎的課題就是人體解剖定義!

然后是生理、生物化學、病理學、免疫學相關。

在這些基礎上,還有的課題就是近基礎課題,比如說微循環截斷理念,比如說腫瘤的侵襲、轉移等特種功能。

顯而易見,越是基礎的課題,能掀翻的東西就越多,同樣的,承載的內容也很多。

“這是個近基礎課題?它還能有哪些用法?”劉煌龍愣了愣神,喃喃問。

方子業不至于騙人,至少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忽悠人。

“劉老師,我們都已經做了感染、腫瘤兩種大課題了,根據這樣的思路,只要在這個范圍內的,與變異、侵襲有關的病種,都可以歸于此類。”

“沒有腫瘤,沒有感染,還有其他的嗎?”

“比如說,慢性炎癥?慢性炎癥可不可以通過改變某種藥物的劑量,進行沖擊療法,以此來延緩炎癥的進度?”

“我們所研究的感染和腫瘤的課題,其實都與極端的殺滅物質有關。”

“實則,與血管循環直接相關的命題是再生、循環,所謂循環,是自成體系且生生不息。”

“如果劉老師您的運氣好,萬一發現了除了肺部之外的第二血氧交換器官或者再造這種能力,當場都能起飛了。”

方子業隨口一拋,就丟給了劉煌龍一個氫彈級的提法。

肺部是血氧交換的場所。

目前也只有肺部可以提供氧氣,那有沒有第二個地方可以提供?

肯定是沒有了。

但這只是根據已有的生理學解剖。

按照正常的生理結構,心臟停搏了就會死亡,可在心外科,人類發明了體外循環儀,代替人體的心肺功能。

因此,萬事不能絕對,理論的開創,大部分都是瘋狂的想法。

“真有這樣的機會?”劉煌龍追問方子業。

方子業說:“劉老師,我不知道呀,我要走的,并不是手外科這個賽道。”

“當然,這個賽道,上限也非常非常高……”

劉煌龍從協和醫院來中南醫院的創傷外科,就是覺得手外科的上限不夠,手外科的福利都被老前輩們吃光了,不可能再有院士。

心智不夠堅定。

后來方子業發明了斷肢栽植術,這個手術,足以讓他劉煌龍與方子業二人,在手外科領域名垂青史。

然而,這需要酦酵的時間,需要時間去沉淀。

或許是二十年后,兩人才真正能夠名傳教科書。

劉煌龍現在有些騷動,坐不住!

劉煌龍的表情和目光變化都被眾人看在了眼里,年紀比劉煌龍大了很多,輩分也大得多的宮家和便訕笑道:“劉煌龍,你是很有資質,也非常有天賦,也能做課題,也可以把普通的科研做得很好。”

“但你這些天賦,真的就只具備見小方的門檻。”

劉煌龍語塞、表情凝滯,錯愕且難以置信了許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氣道:“宮老師,雖然您說的是事實,可事實也足夠扎心呀。”

“就不能委婉一點么?”

以前,哪怕是現在,劉煌龍也可以對很多很多人說這種話——

你的天賦,只是你見我的門檻,不是你硬剛我的資本。

但是,如今的劉煌龍,越來越明白這句話,那就是天才與天才之間的差距,越讓人覺得絕望。

如果你不是天才,你根本就看不懂天才所處的層次,你只要守著你所看到的冰山一角,沾沾自喜即可。

可你是天才了,你就必須在路上,然后看著越來越多比你更加優秀的人表演,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的你,此刻必須成為背景墻。

這就是你超脫普通人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可以啊,你劉煌龍再奮斗個二十年,說不定就可以到了小方現在的層次了。”宮家和笑得有點壞。

說起來,今天終究不是唱衰什么的,是方子業請客,是他們祝賀方子業的,是慶賀方子業可以徹底安心留在漢市的局。

劉煌龍笑容比哭得更難看:“宮老師,您還是狠一點吧。”

“都差不多難受……”

當然,難受歸難受,劉煌龍還是又就著方子業剛剛提出來的問題詳細追問方子業了。

方子業則回答了幾句,才問道:“劉老師,看來您是對我之前給您交代的任務是充耳不聞啊。”

“重建,重建,重建。”

“您是對神經埋養術一點都沒搞啊?”

“你沒給我課題規劃書啊!”劉煌龍愣了愣,而后有點佯怒。

方子業依舊盯著他,劉煌龍臉紅了。

是啊,TM的自己什么時候墮落到直接面對方子業要拿來主義了。

你沒給我課題規劃書?

方子業該給嗎?

劉煌龍快速地給自己找了個理由,這是本能的理由——我怕影響到你提出來的課題。

但這個理由太過于蒼白,劉煌龍覺得很難受。

方子業這時候才道:“劉老師,您比我只是大了九歲,您今年才四十。”

“忘年交都可以成為朋友,您真的只是想當我老師么?”

“雖然我很敬重您,其實我也很想可以成為你的朋友,我們一起做課題,一起搭檔。”

方子業當然不會忘記,自己的醫院里的骨科,也有兩顆好球。

劉煌龍、袁威宏二人,都是闖過了專業特殊考核計劃的博士,操作天賦非常高。

這樣的能力,成為自己的隊友肯定是足夠了的。

這種人才,至少是百中無一。

宋毅方子業都稀罕,劉煌龍和袁威宏二人方子業能視而不見那才是傻子了。

方子業道:“劉老師,我個人覺得,大家一起成為朋友共事的話,就是大方向一致,細節自理。您覺得呢?”

劉煌龍的雙臉瞬覺臊紅不已!

時間如水。

時間一晃,又是一個月時間一晃而過。

漢市,某酒店里,燈光柔和,偏中式現代風的現場布置,看起來典雅且大氣。

婚禮的程序正在有條不紊的籌備中,賓客還沒有坐齊。

蘭天羅悄咪咪的在酒店的某一個小隔間里,對著言初道:“你不要緊張啊?等會兒觀看你演出的人不會很多的。”

言初有些擔心道:“蘭醫生,可是我爸爸說,這次參加方醫生哥哥婚禮的人,份量會很重。”

“還有院士呀,聽說還很多?”

“還有大專家和教授,他們肯定看過很多很多更加專業的人士表演過,我怕我的表演在他們看來會很菜。”

蘭天羅心想,言初爸媽的能量不一般,這一次自己師兄的婚禮都已經布置得這么低調了,他們竟然還能知道冰山一角。

可是,真說起來,這次來參加婚禮的,院士也不算是特殊身份了。

蘭天羅也是昨天才知道,洛聽竹給他說,自己爺爺的幾個老朋友也來了。

那些人可都是老軍人了,份量不輕的。

再則,恩市療養院里也來了不少人,陳廣白,陳宋老爺子。

還有就是,之前方子業為那位章老爺子特意設計過人工義肢,這次也會來,而且是有人專門去接的。

除了這些人外,鄂省衛生健康委員會和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也有少量的代表參席。

“沒事兒,他們若是知道言初擬之前的傷勢,再看到你現在的舞步,一定會覺得很感動的!”

“我們雖然保住了你的腿和部分功能,可要跳得這么好,還是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等會兒輪到你的時候,你就大膽往外走,不要擔心自己跳得不夠好,方醫生也一定會很喜歡你送他的特殊禮物的……”蘭天羅安撫道。

“好的,蘭醫生。”言初聞言,點了點頭。

“我們最美麗的新娘,正在被他的父親執著手……”婚禮主持人不是別人,正是方子業的同學李源培。

并不是兩人請不起司儀,而是李源培覺得熟人主持會更有意思,能更有活兒。

但這些活兒,在這種比較嚴肅的時候,肯定是用不到的。

方子業聽著李源培的聲音有些想笑,可看著洛磐有些顫抖僵硬的雙手和雙腳,他心里就忍不住嚴肅起來。

而后看向洛聽竹。

在方子業的記憶中,那個穿著白色婚紗,戴著白色手套的女孩,依稀有捆著馬尾,拿著申請單找鄧勇教授簽字的樣子。

那是二人的初遇……

程序沒有特別出新的地方,洛磐對方子業也比較滿意,可能是出于對洛聽竹的“愧疚”,洛磐在把洛聽竹的手交給方子業的時候,特意交代道:

“方子業,我女兒她這輩子沒有享受到過很多父愛,這是我的失職,希望你在她的人生中不要失職了。”

“幫我好好愛她,我現在彌補的父愛,是現在該愛的……”

方子業聽了,重重點頭,看了一眼洛聽竹,改口道:“爸,我會的。”

現在可不是叔叔了,就真的要改口叫爸了。

“去吧,我相信你們會很幸福的。這種幸福也是我們想要的,我們期待的。”洛磐的語氣有些復雜,可能是對方子業二人說的,也可能不止如此。

華國近些年來,飽經風霜。

有太多太多的人,做很多事情,根本不講理,只講情懷,只因為情懷,一腦門子就扎進某件事。

要么死,要么就是一生!

方子業與洛聽竹往拱門方向走了半截后,方子業拉了拉洛聽竹的手,二人再回頭,一起對還沒舍得走開的洛磐行了跪拜禮。

李源培主持婚禮走完了正常的“環節”,比如說父母喝茶、洗臉、給紅包等節目后,終于是上了點小活。

“那么請問我們的新郎,今天你最愛的人是誰?”李源培看著方子業,問得都笑開懷了。

旁邊,早就有人開始錄制視頻了。

方子業如今可不是一般的身份,是副教授、副主任醫師、研究員、病區主任,按照道理,這些榮譽都該和嚴肅的氛圍牽涉到一起。

而這些頭銜下,還能夠錄制到比較調皮的表情包,并用它們來養短視頻的號,是非常好用的。

反差巨大。

“洛聽竹!”方子業道。

“那你該叫她什么?”李源培追問。

“老婆。”方子業微頓半秒。

“那你該對她說什么?”李源培不折不撓。

“我愛你老婆。”方子業如機器人一般回答,當然笑容是真摯的,他雙目款款地看著洛聽竹。

“就這樣?”李源培說。

方子業本來是打算回答李源培的話了,可這會兒,他卻看到了自己之前認識的一位‘老師’,這會兒正站在洛磐的身側,恭恭謹謹的,偶爾還有些點頭哈腰。

這位‘老師’,就是之前勒令方子業必須要去京都的人。

后來,他是認慫了,還特意找方子業道歉了,如今是漢市的‘負責人’!

但他似乎對洛磐非常敬重的樣子。

“別走神啊?”李源培沒問到自己的答案,便又道。

方子業這才說恢復了清明,道:“要說的話很多,能說的話也很多,該說的話也非常多。”

“以往幾年,往后余生,我希望我們三餐有笑容,往來有陪伴,永遠形影不孤單。”

“聽竹,很感謝你不嫌棄當初一無是處、一窮二白的方子業……”方子業深情款款地說。

洛聽竹笑著回說:“其實我現在還是喜歡那時候的你,因為那時候的你沒有現在這么忙,我們還有更多陪伴的時間,除了窮了點,好像也挺開心的。”

李源培在這里,拉長了聲音,道:“方子業,下面,有一些人給你和洛聽竹二人特意送來了禮物,祝你們新婚快樂。”

“第一份禮物,是一段舞蹈,表演者,言初!”

李源培的聲音落下之后,方子業和洛聽竹二人的表情都是猛地一變。

洛聽竹也認識言初,甚至她還記得,前年時候,言初在表演結束后因為方子業爽約大哭的場景。

其實那一次,她和方子業一起去了,但是到一半,看完了言初的表演,兩人就走了。

言初卸完妝再來找他們,自然找不到。

言初穿著古典的長裙走進,跳的是偏中國風的古典舞蹈。

特別的舞步方子業是看不懂的,但是,當初那個毀損傷的小女孩,可以有如今這樣的靈活度,方子業是真的覺得欣喜無比。

如果不是特殊機緣,如今的言初應該是沒有一條小腿了,自小腿中部該截肢處理。

如今,她不僅雙下肢健全,而且還有了這么好的功能康復。

言初小姑娘跳得很賣力,舞蹈專業生的她,身材姣好、舞姿輕盈。

幾分鐘后,一曲舞罷,現場皆歡,響起了陣陣掌聲。

言初拿起了話筒說:“方教授,非常感謝你,能夠為我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特設一種保肢手術,這才我免除了截肢,我還能繼續跳舞,且還能保得四肢健全。”

“于舞蹈而言,四肢就是命。”

“于人生而言,機緣就是運。”

“我感覺我的命運是挺好的,我爸媽說,我的人生中遇到過很多貴人,方教授您肯定是比較特殊的那一個。”

“兩年前甚至一年前的我,還是個高中生,所以,我還小,我懵懵懂懂,您可以覺得我懵懵懂懂。”

“但現在的我,已經是個大學生了,我已經不再懵懵懂懂一無所知。”

“但變得更加成熟的我,還是要對方教授您說聲謝謝,謝謝您能夠持穩自己的身份,沒有以不傷害的手段去傷害另外一個人。”

“我現在終于明白,那不是感情,其實就是一種不成熟的懵懂,現在我長大了,我明白了……”

言初說到這里,點了點頭。

“我長大了,所以我可以來參加方醫生你的婚禮。”

方子業真的很開心言初會出現,拿著話筒回道:“言初,其實那次你們學校的年度表演,我和我老婆都去了,只是我們走得早。”

“那次你的表演,也非常精彩。”

言初點了點頭:“我知道,方醫生,后來我爸媽給我說過了。”

“今天是你的新婚大喜,你不用給我解釋這么多的,我是來給方醫生你送禮,祝福方醫生你新婚快樂的,可不是來質問的。”

“希望方醫生你喜歡。”言初說完,就把話筒拿開了,而后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場地。

與此同時,婚禮現場,有一條VD響了起來,那是言初受傷手術后,功能鍛煉時的痛苦呻吟。

“謝謝方醫生,能讓我重新自由地跳舞。”這是言初的配音。

這場面有點感動。

但方子業覺得,并不特別適合出現在婚禮的現場。

李源培接著道:“言初同學的舞還是非常好看的,那接下來這個節目,就可能沒那么好看了。”

“而且準確來說,這不是一段節目,只是一段遠程的祝福。”

李源培說到這里,一段VCR播放在了大屏幕上。

一群小伙子的年紀不算大,而且他們的問題還比較尖銳。

“你說方教授會認識我們嗎?我們就這么拍。”

“他能認識你個屁,如果不是章老爺子的話,方教授可能都想不到會研發人工智能義肢呢。”

“來來來,先走一走。”

“不管怎么樣,方教授也給我們調試過義肢的參數嘛……”

“來,大家一起都有啊,齊步走!”

一開始,是一段單下肢殘缺的人拄著拐杖齊步走的動作,因為要拄著拐杖,哪怕再整齊,也有點歪來歪去的意思。

很快,畫面一轉!

當他們統一著軍裝走起來后,那動作整齊劃一,鏗鏘有力,仿若是眾人一心,一意同行一般。

當然,再著軍裝的他們,沒有再對方子業道謝,而是昂首挺胸地走向前方,消失于錄制的視野之外。

這時候,方子業就只配欣賞他們的雄姿了。

隨著視頻的帷幕慢慢落下,方子業深吸了一口氣,背脊都站得更加筆直了幾分,有一種發自肺腑的傲然感。

“方子業,你覺得這份禮物怎么樣?”李源培作為司儀,起哄問道。

方子業點了點頭:“很自豪,很驕傲,很榮幸能夠獲得這份,本不該屬于我這個年齡的祝福!”

一般來講,醫學生在結婚的年紀時,是得不到患者的‘祝福’的,因為這個年紀的醫學生,技術還很普通,根本沒有能力帶給病人獨有的救贖,享受大醫生的榮耀。

然而!

方子業很例外,方子業不僅享受到了作為頂級專家大醫生的榮耀,而且還享受了,作為頂級醫學科學家該有的榮耀。

方子業輕笑道:“也謝謝我的兄弟們,細心的安排,在背后的謀劃。”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一定得吃好喝好,如果沒有……”

然而,就在這時,李源培恍然一笑,畫面中的屏幕突然一暗。

緊接著,是視頻通話連接通了,視頻通話是群聊!

一方顯示婚禮現場,另外兩個都是手術室里的綠衣服。

沒有人的相貌,只有方子業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

來自中南醫院血管外科的米齊副教授,他在臺上,正在做手術!

來自,恩市某醫院的黃凱副主任醫師,他也在臺上,正在做手術。

兩個人都是主刀,在給其他助手下著命令!

“圓刀,給我!”米齊的聲音不容置疑。

“誒,這里,這里要切開……”黃凱的聲音則循序漸進。

他們完全沒在意方子業這邊的婚禮,只是認真地做著手術。

方子業雙目變得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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