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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有點高傲?!~


更新時間:2024年12月26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第六百二十八章有點高傲?!

第六百二十八章有點高傲?!

“先救命,再治病;先診斷,再治療。”

這十二個字,如同一道鐫刻在醫學殿堂上的古老銘文,散發著莊嚴而不可撼動的光輝。

它們并非華麗的辭藻,而是每一個醫者都必須銘記于心的鐵律!

這十二字原則,在任何情況下都適用,并且在任何時間節點,都必須被置于優先地位。

無論是提前安排的擇期手術,還是分秒必爭的急診手術,亦或是生命垂危的急診搶救,先明確診斷永遠是第一要務,也是最緊急的事情。

越是面臨緊急的情況,就越要冷靜地遵循這個原則,如同暴風雨中的燈塔,唯有堅守正確的航向,才能避免迷失在混亂和恐懼之中。

否則,一切努力都將是徒勞,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找到正確的方向,因為努力的方向從一開始就偏離了軌道。

四萬多學識點,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瞬間傾瀉而空,方子業的查體術,如同破繭成蝶,終于提升到了6級。

他的腦海中仿佛響起一聲清脆的鈴聲,那是系統升級的提示,然而,他此刻卻沒有時間去仔細體會6級技能所帶來的改變。

他只能本能地相信提升后的“本能”,那是更為敏銳的感知,如同鷹隼般的目光,可以洞察隱藏在細微之處的真相,以及更為精準的判斷,如同高精度儀器的測量,可以清晰地把握生命脈搏的跳動——

最為緊急的情況,往往可以歸結為一種,那就是活動性動脈破裂出血。

這種出血如同火山噴發,血液會以驚人的速度傾瀉而出,在短時間內將人體內的血液流失殆盡。

如果出血點太多,如同蜂巢般密密麻麻,又或者是動脈劈裂過于嚴重,如同被利刃撕開的布匹,導致血液在短短的幾十秒內就流失殆盡,那么即使是耶穌佛祖降臨,恐怕也無力回天。

時間如同指縫間的流沙,一旦流逝便再也無法挽回。

方子業不是耶穌,也不是佛祖,他沒有法力,無法創造奇跡,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長著雙手的普通醫生。

他無法超越生死,但他可以選擇盡力而為,挽救每一個可能挽救的生命。

他伸出雙手,并非如同電影中那樣,為了攪動血泊,將現場變得更加混亂,而是為了“激發”手掌心,手背甚至是指端的感受器。

他的雙手,如同精密無比的儀器,擁有著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依靠這些感受器,他要隔著薄薄的醫用手套,去感知血泊中細微的湍流變化,如同在漆黑的深淵中探索,要依靠僅有的感知去尋找微弱的光芒。

他要憑借觸覺去感受血液流動的方向,去判斷血液流失的速度,去初步定位出血點。

這一切說起來很慢,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回放,實際上只發生在兩三秒之間。

方子業迅速地將右手抽離了血泊,動作快如閃電,卻又無比精準,沒有一絲猶豫,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在戰場上執行著最為重要的任務。

他的目光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層層迷霧,直擊問題的本質。

因為是急診搶救,所有器械都擺放在最方便取用的位置,它們整齊地排列在不銹鋼托盤上,在手術燈的照射下,散發出冰冷的光澤,如同沉默的士兵……

器械擺放的位置不論好壞,它只是給人用的。

方子業并沒有選擇取代姚占忠的主刀位置,方子業只是在一助的位置,在一臺手術中,無論誰是主刀,一助的位置都至關重要,它關系到手術的成敗。

一個優秀的一助,如同主刀的左膀右臂,不僅要理解主刀的意圖,還要能在關鍵時刻提供及時的幫助。他沉著冷靜,沒有一絲慌亂,如同置身于戰場,全神貫注地投入戰斗。

麻醉醫生的雙手都快“踩冒煙”了,這是一場關系到生命的搶救,他的壓力最大,如同在懸崖上走鋼絲,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容不得一絲差錯。

他需要進行“各種操作”,如同一個嫻熟的飛行員,要操縱著各種儀器,監控著患者的各項生命體征,以維持患者脆弱的生命體征。

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不敢有絲毫游離。

緊盯著監護儀上的數據,每一秒都在進行著緊張的計算和判斷,因為這些數據決定著患者的生死。

本能地催促:“能不能搞快點!”

他著急!

“咔嚓!咔嚓!”止血鉗尖銳的咬合聲,在手術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如同戰場上的槍炮聲,令人感到緊張和不安。

姚占忠沒有聽到方子業任何的解釋,只看到他將一把把止血鉗準確地送入患者的腹腔內部。

動作迅速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

如同一個熟練的木匠,精準地將每一個零件安放到位。

“為什么要是木匠?”姚占忠自己的思維開始飄離。

他人能己所不能,所以難以置信,所以思緒飄離。

沒有解釋,也沒有視野,所以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有人此刻都只能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如同觀眾在劇場里看著一場精彩的演出,不知道劇情將如何發展。

但選擇只有兩個,要么生,要么死。

醫院里其實并不期待所謂的影響主義,但此刻他們必須期待。

他們只知道,原本與負壓吸引器抽吸相持平衡的血泊水平線,此刻正在緩緩下降,如同退潮的海水,漸漸露出海底的礁石。

“止血有效!”蘭天羅喊了一聲,打破了手術室的寂靜,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止血有效。”姚占忠重復,他是對麻醉醫生說的,也是回復他!

“麻醉老師,輸血!”

“這個時間點哪里還有備庫存血?早就用完了。只能等血庫調過來。”麻醉醫生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如同一個沒有彈藥的士兵,只能眼睜睜看著敵人逼近,卻無力反擊。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血液就如同沒有了士兵的軍隊,只能硬撐著,他們只能盡力維持著患者脆弱的生命體征,期盼著奇跡的出現。

這療養院,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接診急診!

今天是意外。

療養院沒有承擔接診急診手術的義務,擇期手術的備血,都是提前兩三天就備好的。

方子業的動作迅速而精準,仿佛一臺精密的儀器,每一個動作都經過精確的計算和規劃。

他的手指靈活而有力,如同鋼琴家在琴鍵上跳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節奏感和美感……

這些美感方子業自己根本享受不到,過了一會兒,他才微微松弛下來,他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而是繼續冷靜地觀察血泊水平線的變化……

他的眼睛,如同獵鷹的眼睛,可以捕捉到任何細微的變化,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隨著血泊的下降,止血鉗的雙耳,咬口處逐漸顯露出來,原本被血染紅的金屬,也慢慢變成了銀白色,在手術燈的照射下,散發著冰冷的光澤。

方子業還在等,他的手感查體告訴他,患者腹膜后還有動脈性損傷!

若現在的血泊如同平靜的海面下,那腹膜后的血腫就是隱藏著洶涌的暗流,隨時可能爆發。

而且必然爆發。

因此,在清理完腹膜腔內的活動性出血后,他還要打開腹膜后的血腫,他必須打開!

患者失血過多,腹膜腔已經破裂,只是止住了一部分的出血,并不徹底,不徹底的止血,不足以將患者從鬼門關拉回來。

鬼門關只有三個字!

有人走了進去就是生死之隔。

想要將人從里面拉回來,絕對不是三言兩語那么簡單,細節,細節……

所有的奇跡必須充滿著細節才真實,否則就是幻想。

他左右掃視了一下,發現姚占忠等人眼神中卻充滿了迷茫,他們看著自己止血鉗所夾持的部位,如同看著一堆難以理解的符號,顯然他們并不清楚具體情況。

他們雖然知道止血鉗夾住了血管,卻不知道具體是哪條血管,也無法理解方子業的判斷依據。

方子業依舊沒有解釋,因為此刻,時間就是生命,多說一句,就多耽誤一秒。

他語氣堅定地說:“刀!大刀!”

他的聲音中不容置疑!

沒有解釋!

方子業如今不需要解釋。他如同將軍在戰場上下達命令,他需要的,是執行,而不是疑問。

他已經過了解釋和請求的年紀。

“刀在這里。”器械護士立刻遞上一個彎盤,里面放著一把鋒利的圓刀,也叫做柳葉刀,它的刀身散發著冰冷的光澤,仿佛一把無情的利器,卻也是醫者手中救命的工具。

“方組長。”姚占忠在了解方子業的意圖后,他想阻止,卻又猶豫。

因為他知道,方子業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但他內心還是有些忐忑,擔憂方子業的操作會導致更嚴重的后果。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方子業就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腹膜腔的破口擴大,然后擴得更大……

他動作迅速,沒有絲毫的遲疑,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工匠,精準地控制著每一個細節。

腹膜后腔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如同一個密封的容器,里面充滿了液體后,就會形成相對大的壓力,一旦壓力失去平衡,就會產生爆裂的效果。

這是最基本的物理原理,也是方子業在緊急情況下采取行動的依據。

這一次也不例外,方子業徹底擴開腹膜腔后,血液如同高壓水槍一般噴濺出來,高度至少有二十多厘米,一些血漬毫不意外地直接濺到了眾人的口罩和帽子上,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感到不適。

方子業沒有戴眼鏡,他只能緊閉雙眼,暫時避開飛濺的血沫。

他的眉頭緊鎖,接著閉眼的間歇,開始懷疑,開始忐忑,有一點糾結,但他必須盡快結束這些糾結。

感受到血液的熱感消失不再持續——

成長是痛的,要忍住一切。

沒有委屈!

沒有為什么,因為別人給了你機會,你自己還想長大,你就必須擔負起責任。

李永軍教授的信任,絕對不是讓你來單純享受的!

方子業!

開始。

方子業緊抿著嘴唇,如同一個堅定的戰士,不畏懼任何挑戰。大約兩秒鐘后,血液飛濺停止,如同暴雨過后的天空,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方子業睜開了雙眼。

解除了血管外的平衡壓力后,可以看到腹膜后的血腫如同脫韁的野馬,開始狂奔飛跳,血液如同噴泉般涌出,仿佛要宣泄之前被壓迫的不滿……

這個場面僅僅持續了幾秒鐘,方子業的左手就如同抓住了一條滑溜的黃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罪魁禍首的出血點精準掐滅。

我也布滿要憋住,你的不滿,也必須給我閉嘴!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精準而有力,如同獵豹撲向獵物,一擊致命。

緊接著,他繼續用止血鉗“咔嚓咔嚓”地夾住了動脈破口的近端和遠端,就像是在戰場上快速地封鎖敵人的退路。止血鉗的金屬碰撞聲,在手術室里顯得格外清晰。

止血完成后,方子業才再次看向患者的監護儀,觀察著那些跳動的數據。

血壓79/52,血氧93!

血氧和血壓都不是很好,處于休克的邊緣,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接下來,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剩下的工作,只能交給姚占忠他們。

方子業固然可以留下來百分之百將這個患者救過來,但李永軍給他的任務不是讓他救這一個。

李永軍很貪心!

快速評估結束。

方子業微微松了一口氣,雖然只有片刻的喘息,但是他的眼神依舊保持著冷靜,沒有一絲的放松。

“姚教授,大范圍的出血已經止住,麻醉老師辛苦您維持生命體征,最好將患者的血壓平穩地控制在休克線以下,減少滲血!”方子業的語氣平靜而有力。

“方組長,你要去哪?”姚占忠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方子業,他還沒能從剛才那一連串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中回過神來。

他雖然知道方子業很厲害,但是具體如何做到的,他一無所知,他原本還期待著方子業能留下來,完成整臺手術。

“我和天羅去隔壁看看!”方子業沒有過多的解釋,直接雙手抱胸往后退!

他知道,這里已經不能待了,這個病人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姚占忠帶領的團隊水平足夠,完全可以將病人救活。

目前,需要手術的病人還有很多,時間非常緊迫,他不能將時間都耗費在這里!

這是一種不負責,但方子業目前的責任,就不是對一兩個人負責!

李永軍將他從漢市call回,也不是為了做一臺手術!

李永軍教授既然授予了他可以在手術室里四處巡視的權利,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救人的好機會。

急診當前,一切行動聽指揮,他要如同一個忠誠的士兵,堅守手術室這個主陣地,守護每一個需要幫助的生命。

蘭天羅一邊往后退,一邊快速地脫下手套,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建議道:“師兄,換衣服會耽誤時間,至少換個手套吧!”

他知道,時間就是生命,每耽誤一秒鐘,就可能有一個生命隕落。他的動作迅速而熟練,仿佛經過無數次的練習。

“好!”方子業沒有拒絕,他知道,要救更多的人,就不能浪費時間。

把沾滿了血的污染手套帶給下一個病人,這是不道德的,也是有風險的,污染的可能性太高。

如果下一個手術間的手術并不是很緊急,方子業原本打算去隔壁手術間換一件無菌手術衣再上臺,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此刻,方子業的腦子冷靜到了極點,如同一臺精密的計算機,正在快速地處理著各種數據。

如果他的能力一般,他只需要做好幾個患者的手術即可;

如果他的能力更好一些,他只需要守住一個手術間里的患者即可。

但是,他對自己能力有信心,也被別人認可,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他希望能多救一些人,他希望能在這個特殊的時刻,多做一些貢獻。

這時候,他顧不上良好的預后,他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多救一個是一個,多救兩個是一雙,他要把每一個生命都牢牢抓住。

先換手套再換無菌手術衣,這在外科手術中,是絕對的大忌,如同在戰場上放棄自己的武器,但大忌也是相對的,在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的情況下,必須遵循嚴格的無菌原則,專科專治。

但在特別緊急的情況下,即使是醫學愛好者,也可以為休克的人做心肺復蘇,這是法律賦予的緊急避險權力。

緊急情況下,在事故現場都可以為了救命而開展避險手術,實習生也可以開刀做手術,最重要的,是在有限的條件下,盡力做到相對更好!

“是李組長嗎?你來得正好。”方子業剛剛踩開隔壁手術室的門,主刀的房志寬教授就立刻不轉頭地開始邀請,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還有一絲欣喜。

“李組長,臺上…”他的聲音帶著疲憊,仿佛已經戰斗了很久。

方子業掃了一眼手術臺,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的緊急程度,他沒有時間去換衣服了,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血污,直接一個箭步上前,找了個空位站好。

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已經融入到手術室的環境中。

他一邊伸出戴著干凈無菌手套的雙手,一邊快速地說道:“房教授,李教授不在,是我!”

“方子業。”

他語氣沉著而堅定,沒有任何猶豫。

房志寬聞言,愣了一下,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隨后,立刻變成了欣喜若狂,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期待:“方組長,是你更好啊!”

他語氣激動,仿佛看到了救星。

聽到方子業的聲音,站在一旁的苗昊宇趕緊側挪了一個身位,讓出了一個空間,他的動作很小!卻也沒有任何猶豫。

“這個病人,髂外。”房志寬教授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并沒有精準的說出具體的位置,方子業已經拿著用止血鉗送了進去!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也精準無比,仿佛早就知道出血點在什么位置。

他原本在打開右髂外動脈之后,發現破口的位置有一些難以確定,只能讓苗昊宇臨時捂住,用手壓住髂外動脈的近端皮膚,來臨時止血,他正在想辦法將出血點暴露出來,然后帶著顧毅一起處理出血。

但是他沒想到,方子業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條縫隙,直接就用止血鉗,鉗夾住了髂外動脈,動作快準狠。

“咔嚓”一聲之后,他又迅速地將髂外動脈破裂點遠端的血管鉗夾住,然后才開始掀開周圍的軟組織。

可以清楚地看到,髂外動脈并非是分叉動脈之前的那一段,而是出現了一個相對規則的口子,鮮血還在不停地向外涌出。

股動脈破裂,不到兩分鐘就可以將一個成年男性的血液放干,而髂外動脈的直徑又比股動脈要大,如果讓鮮血就這樣肆意流淌,那病人絕對只能去和牛頭馬面談生意,討論什么時候死了。

這個患者是右下腹的砸傷,除了右側髂外動脈的損傷,還有軟組織和一些小動脈的損傷,比如右側的輸尿管動脈等等。

但是在急診搶救的時候,處理大出血必須是處于第一順位的優先級。

所以,之前的房志寬教授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

方子業接手,并且處理好了髂外動脈出血之后,他和蘭天羅二人快速的將一些細枝末節的血管出血也處理完畢。

他快速掃了一眼,果斷說道:“房教授,盡快將髂外動脈縫好,早點清創,結束手術。”

他的語氣平靜而有力,充滿了自信。

“好!”房志寬點了點頭。

“我走了。”

方子業又退后了兩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無菌手術衣,已經布滿了斑斑點點的血污,他顧不上太多了,只能盡快找地方換衣服。

衣服太臟,是不行的。他迅速地脫下了無菌手術衣和手套,問道:“房教授,這次受傷的人到底有多少?”

他語氣平靜,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卻帶著一絲的擔憂。

房志寬聽清了問題,但是他并沒有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方組長,我們就不討論這種事了,到時候看新聞吧。”

他知道,討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的。

官方會不會公布真實的傷亡人數,但是新聞公布的少了,并不會減少他們的工作量,他們只能盡力救治。

方子業也覺得也是,估計房家和教授也沒有接觸過這種層面,還是先做事吧。

“師兄,我要留在這里嗎?”蘭天羅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不像方子業那么全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扎在一個手術間,通過自己的操作,多幫忙做幾臺手術。

因為他清楚,自己還沒有成長起來,不能夠承擔大任,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去做一些手法復位,到外面做一些小創傷的清創等等。

“你跟我一起!給我打下手。”方子業拒絕了蘭天羅的提議,他沒有做出任何解釋,因為他知道,一個好的助手,比一個好的教授更能讓他發揮出全部實力。

并不是需要一個技術特別高超的人做助手,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理解你的意圖,和你配合默契。

就像剛才,蘭天羅給他遞器械的速度就是最快的,他甚至可以大概猜到自己的操作風格。

如果自己在臺上詢問器械護士,或者問其他助手要那些器械,只會耽誤時間。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節點,時間才是最值錢的。

第三個手術間,方子業和蘭天羅進了門就又出來了,里面有聶明賢和吳軒奇兩人在堅守,雖然創面很大,但是兩人配合默契,在患者沒有絕對休克的情況下,把人搶回來應該沒有問題。

他們快速來到了第四個手術間。

臺上的主刀,是肝膽外科的林橋山教授,他此刻也滿臉的焦急,他轉頭一看,還以為是李永軍來了。

但是看清楚是方子業之后,他先是欲言又止,猶豫了幾秒,還是問道:“方教授,肝門和大靜脈的止血,你會不會?”

他語氣焦急,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方子業是剛換的手套和衣服,所以此刻的相對干凈,直接就靠近了手術臺,看著林橋山已經用手捂住了大出血的面,就問道:“林教授,什么情況?”

“肝臟破裂,下腔靜脈損傷,肝門損傷,一片亂麻。”林橋山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我們現在也只能……”他沒有說下去,因為眼前的局面,確實已經到了難以控制的程度。

下腔靜脈是負責血液回流的,它是體內最大的靜脈干,一旦損傷,后果不堪設想,甚至會直接危及生命。

方子業沒有謙虛,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謙虛沒有任何意義,看到林橋山教授已經將出血的大面捂住了,他要做的,其實就是相對精巧的止血活兒。

他沉著冷靜,沒有猶豫!

“天羅,你去對面。”方子業說了一句,接著解釋道:“林教授,這是我師弟,我們兩個配合起來,會更有默契一些。”

林橋山看到蘭天羅已經站在了二助的位置,他剛想解釋患者的情況。

但是他剛剛開口,就發現方子業就像一頭猛獸,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如同聽不懂人話一樣,直接就開始暴力上手了,他的動作太快,快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下腔靜脈的口子并不小,但是方子業卻快速地做了一個下腔靜脈的臨時縫合,別看方子業縫合的速度很快,但是他縫合出來的質量卻是一點也不低,即便是松開了止血鉗,下腔靜脈也沒有再繼續往外滲漏。

單憑這手臨時縫合止血,就足以讓很多人學習很多年。而這,還僅僅是方子業最根本、最扎實的基本功。

不過,事急從權,手術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林橋山教授也不會去糾結,方子業為什么可以做到這個程度了,他只是知道,方子業可以做到。

所以,他很快也加入到了手術當中,將自己所有的想法,一一都提了出來。

“方組長,如果你可以……”

“方組長,如果你還可以……”

“如果……”

十分鐘后,林橋山張大了嘴巴,整個人都麻了:“方組長,你還真都可以啊?”

他語氣中充滿了震驚,以及敬佩,這種能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醫生的水平。

方子業冷靜地撤步:“都是林教授您指點的好!”他并沒有居功自傲,因為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做到,是因為他掌握的基本功,以及將想法轉換為現實的能力。

方子業現在對于其他外科專科的理解,也僅僅是在基礎的解剖之上,理解一些常見的外科損傷,以及常見的外科操作。

至于說一些肝膽外科的‘重大’創傷的操作細節,方子業是沒有空閑時間去學習的。

他只知道肝臟內的動脈和靜脈分布在哪里,哪里有神經和血管,以及這些血管和神經的運行規律等等。

方子業掌握的是血管和神經的處理原則,而并不是肝門損傷的搶救流程,這些搶救的具體步驟,都是靠林橋山講述的。

不過,林橋山根據他的理論,他的知識積累,對搶救的程序進行操作拆解之后,方子業是一做一個準,他的執行能力,那是相當優秀的。

“還是方組長你的技術好,我真的……”林橋山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發現方子業已經踩開了手術室的腳踏式感應氣閥門,走了,他走的很果斷,也很快。

“方教授有點高傲啊?”林橋山身側,戴中銀副主任醫師嘀咕了一句,他眼神中還是帶著一絲不服氣。

“事急從權,難道方教授要和平時一樣,我們要寒暄個七八九十分鐘?”林橋山自己都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妥,所以他直接對戴中銀進行了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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