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第四百二十七章 努力干活的方子業(求訂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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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努力干活的方子業(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8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韓元曉默然離開,穿行于喧囂人群中,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聲音夾雜一股莫名茫然席卷而來。

這種種的陌生,讓身為中南醫院創傷外科行政主任的他,都覺辛酸。

這主任屬實太難當!

韓元曉親歷鄧勇在位時,同樣沒有做過剛剛龍源提起過的事情。

韓元曉、袁威宏、彭隆、謝晉元等人成長時,鄧勇也從來沒有過問,也好像沒人經歷過什么坎坷與針對。

包括十年前,董耀輝主任正值在位時,對下面的人多是‘放養’狀態——

怎么到了自己這里,不去給方子業細心的‘打點’,反而就成了一種錯誤了?

中南醫院創傷外科一貫的習俗就沒有這種東西。

是不是正是因為中南醫院的骨科沒有這種東西,而同濟醫院一貫就有,所以它才是同濟,所以中南才是中南呢?

跳躍過有沒有這種歷史的圈子去思考方子業這個人!

“不論怎么樣,子業都是值得被細心和耐心對待。科室里以前沒有這樣的歷史,是因為科室里就沒有出現過這樣優秀的人才,所以科室里的上級沒有過類似的經歷。”

“可同濟醫院有,同濟醫院知道該如何去培養自己的人。”韓元曉低聲喃喃過后,眼神越發清明起來。

緊接著,韓元曉的步子越發從容,并未發聲,但心里越發敞亮:鄧勇教授和董耀輝老教授并非全知全能,李國華老教授等再老一輩的教授也做不到心細如發。

拋開真實經歷談經驗就是純粹耍流氓。

不懂就問,不會就學,無知無路。

方子業洗過手后,雙手“朝圣”般舉在胸前,伸右腳踩開了手術室的氣壓式自動感應門后,里面王元奇等人的聲音隱射而來。

“問過沒有啊?子業是不是已經離開賽場了?”

“奇哥,熊師兄說,子業師兄離開了賽場有二十分鐘左右了,應該是快回來…”

劉海華在手術室計時面板下一站而起:“業哥…”

而后偏頭看向了王元奇方向:“奇哥,業哥來了。”

“王師兄。”方子業進到手術室后,喊人后立刻靠近無菌手術衣包,擰起一件衣服抖開后,劉海華就趕緊靠近來幫忙穿衣服。

欲要起身的巡回護士就繼續穩坐‘釣魚臺’,左手將手機放在置物架上,右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吟吟道:“方總,你離開的這段時間,王總一共喊了一百二十七聲方總的名字。”

“這毋庸置疑是真愛。”

方子業看到王元奇眼角微紅地輕輕低頭后,轉頭看向巡回護士:“把套開給我。碼子你自己知道啦。”

巡回護士聞言先一愣,整個人激靈一下,脖子修長而眼神迷茫:“你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就是一次性可以戴十根的那種。別總想著戴一根的。”方子業朝著器械架指了指。

巡回護士敗北,臉不紅,氣不喘地起身趕緊開無菌手套,規規矩矩:“幾碼?”

手套的大小可以稱型號,比如說七點五號,也可以稱七碼半,看各地的習俗。

“七點五。”方子業看到巡回護士不再作妖,滿意地收斂了車速。

這種就是你來我往找找樂子,避免無聊,總是開葷段子,就顯得不倫不類了。

巡回護士過來后把無菌手套開了后說:“方總,你最好文明一點,我是可以和聽竹告狀的。”

方子業笑了笑:“你去吧,聽竹要知道我這么老實的一個人都被你逼得上了高速,肯定就知道你有多污了。”

方子業感受到劉海華將衣領和后背的帶子都系好后,走近了手術臺,一邊將無菌手術衣的環帶遞給王元奇,而后一邊查看手術視野。

“典型的‘騎手’傷,這又是全責,還是被卷進去的?”

“嗯?這不是我會診的那個病人?”方子業只是簡單地看了一眼后問。

患者的受傷位置是在大腿處,經過這幾個月接診這種毀損傷的患者,方子業等人都習慣性地將這種騎電動車、自行車被汽車或者大貨車掛倒并碾壓而過的稱之為‘騎手傷’。

私家車碾壓過的病損比貨車碾壓過的病損要好很多。

這個病人應該是私家車碾壓過的。

“沒問,送過來的時候,家屬和肇事方全不在,120送過來的,醫院的總值班授權的急診手術。”王元奇回。

“伱走之前的那個毀損傷患者,家屬點名要教授去手術!這是另外一個。”

方子業聞言,看了王元奇一眼,眼睛一瞇,一邊接過王元奇遞來的手術刀:“那邊的家屬怎么說的?”

“必須要副教授級手術,所有的科室都是這樣。如果不是副教授做的手術,他就要去舉報。”

“自己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字了的。”

方子業:“……”

“那就讓彭隆副教授去手術吧……”

方子業相信,王元奇應該和病人家屬解釋過了,但病人家屬仍強烈要求。

病人家屬擁有知情同意和知情拒絕權。

只是虧得方子業緊趕慢趕地往回趕,早知道回來沒得手術做了,方子業還可以在現場遛一圈再回來。

這個患者的毀損傷,其實嚴格來說都不算‘終末性’毀損傷,只是大范圍的軟組織損傷和骨骼缺損,軟組織損傷的位置,都還沒有到缺血性壞死的地步。

就是原有的解剖結構遭受到了破壞!

“血管有損傷,神經的完整性通暢,就是有局部水腫,要做神經切開減壓術。”

“子業,這臺手術,算是比較好標準化的術式了吧?”王元奇吞咽著唾沫問。

方子業沒到之前,王元奇遲遲不敢真正開臺,只是在做好探查和止血,但是方子業到了后,王元奇的心里就自信心爆棚,非常希望可以把手術刀接過來。

方子業會意后道:“王師兄,這樣吧,你處理里面的肌肉清創,我負責皮膚以及脂肪層的清創,爭取把這局部的血運通暢一下。”

“等清創完之后,我們再續接血管、做神經減壓。”

“然后這骨折的話,到時候就先打一個外固定裝置,等二期手術時,再以骨缺損進行治療。”

“右側是不是還有損傷啊?”方子業探查完后又問。

“子業,右側的損傷簡單,患者是前輪被碾壓而過,打了方向盤感覺不對勁后,車身碾壓過又退了回去。”

“大部分都的損傷都集中在了左側!”王元奇主動解釋外傷機制。

方子業聽完,揭開了右大腿處的無菌紗布,看到傷口都已經被王元奇縫合了起來,便又把紗布蓋上。

回到了手術的術野。

王元奇新開了一把刀,開心得像個孩子:“子業,那我就開始了啊?”

“搞吧。海華,你也上臺,和我一起清創皮膚!”方子業對臺下的劉海華招手起來。

這一臺手術的難度不高,王元奇越做越熟練,越做越是自信。

眼角的莞爾弧度,比AK還難壓。

不過,每當王元奇自信心爆棚時,只需要看幾眼方子業與劉海華二人在做的清創術,就馬上心如古井,風動無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嘩啦啦啦!”

手術室的氣壓式自動感應門被人踩開,方子業背對手術門,沒有好奇轉身。

王元奇則是輕輕抬了抬頭,看向來人,但并未認出對方是誰。

來人身材微胖,進門后聲色中正問:“請問哪位是方子業方醫生啊?打擾一下。”

“找你的子業。”

方子業聞聲,將手術刀往傷口外一提,小心歸置手術刀進到了彎盤后,輕輕轉頭。

也還是沒認出來對方是誰:“您是?”

“我是從隔壁的13間過來的,彭隆副教授說讓你過去做手術。”來人的語氣平靜,提到彭隆副教授時,語調莫名地高了幾分。

“13間就是之前那個手術病人的手術間。”王元奇聞言,眉頭一皺地低聲解釋,聲音很小,就只有方子業剛好能聽到。

“13間的人手應該是夠的啊?”

“您到底是誰啊?我在手術臺上,走不開。”方子業眼角一擠。

“彭隆副教授讓你過去啊?”

“我給彭教授打個電話。”來人顯然不想更多的解釋。

方子業見狀,不為所動。

對方真的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就接通,電話的另外一頭,也的確是傳來了彭隆的聲音:“是子業嘛?上臺了嗎?”

“彭老師,我現在在臺上,剛來了一個不知道哪個科的老師說讓我來13間?”

“我就覺得奇怪,彭老師您已經在13間了,助手肯定也夠,怎么會叫到我來呢?”方子業的語氣很平穩地解釋。

彭隆欲言又止一陣,才說:“子業,這邊的情況比較麻煩,你看你方便過來幫下忙不?”

“你那邊是什么情況?”

“右下肢毀損傷,損傷的截面是大腿上四分之一到中下四分之一面,股動脈及分支損傷,神經水腫,骨缺損狀態,皮膚壞死……”

看到方子業還在解釋,身材微胖綠衣服就道:“快點過去吧方醫生,那邊十萬火急,再不過去,就要截肢了。”

方子業聽了,眼睛一睜:“這位老師,請問您是同行么?”

“我在手術臺上,我在做手術,請您不要打擾我做手術!我們骨科的手術人員值班安排,提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13間的急診手術我知道具體情況,他就是我會診的。”

“患者家屬強烈要求副高以上的老師做手術,我就只是個住院總。”

聽到方子業不為所動,微胖中年終于是自報了身份:“方醫生,我是肝膽外科的,您多擔待,過來幫個忙。”

“受傷的人是我的妹妹,我妹夫不懂事,我已經批評過他了。”

“你放心,我擔保……”

方子業說:“老師,我們都是做醫生的,醫療關系中,夫妻關系大于兄弟關系。你擔保不了,您也不是直系親屬。請您出去,謝謝。”

“我要繼續手術了。”

微胖中年低聲靠前幾步:“方醫生,給個面子嘛,其實我和骨科的很多老師都認識,沒有必要麻煩多打幾個電話。”

“你打一百個電話也沒用!我說了,我去不了。”方子業道。

“那首診負責制怎么說?”微胖中年問。

“知情拒絕大于首診負責制。急診的首診負責制,是專科首診負責制,我轉交給了我上級醫師處理,就是為患者提供了更優質的醫療服務。”

方子業的語速加快了幾分:“手術室里的制度要不要我給你背一下?”

“巡回老師,喊一下護士長!”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本來都是留一線的。

但你妹夫那是什么做法,直接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寫了要求副教授級以及以上的醫生手術,我去你個der去!

你擔保,你如何擔保,你到時候直接開溜了不擔保了,我找誰鬧去?我還得找老師,找醫務科,找很多層關系,才能夠把這件事揭過去。

我是當醫生的,又不是來學習如何規避責任的。

微胖中年嘴角一咧一咧地轉身就走了。

手術室制度是任何手術室的人員,上至醫務科的巡查,下到實習醫生和實習護士,永遠不得在臺下打擾主刀團隊的操作。

如果違反了,可不僅僅是院內處罰的問題。

醫院的手術室在法律層面具有非常特殊“公共秩序”權,再不濟,方子業到時候把這個中年打擾他手術的事情,給這個病人的家屬一講,他這個職業都得玩脫。

沒有人敢在手術室里大鬧,除了什么都不懂的家屬!

中年離開后,方子業就聽到對面的王元奇低聲解釋道:“子業,我是親眼看到了13間病人的家屬寫了那一行字,所以我們一定不能過去。”

“補簽字都不行!我們無法排除患者家屬提前被親屬指點過,偷偷地拍了照片!”

“謝謝王師兄。”方子業點頭。

沒有王元奇的話,方子業其實過去做一臺手術無所謂。

但是為了做一臺手術,為了去保一個病人的雙腿,為了做好事,把自己的職業搞脫了,那方子業的冤枉誰來補償?

然則,這個中年說的沒錯,他的確和骨科的很多老師都是熟人。

才離開了兩分鐘,方子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方醫生,是師父鄧勇打來的,接嗎?”巡回護士問。

“幫我接一下,開擴音,謝謝。”方子業怎么可能不接。

電話接通后,鄧勇的聲音擴散開:“子業,你現在在醫院嗎?我聽說,你來賽場之前,會診了一個毀損傷送了手術室,這是你接診的病人,你回去了還沒上臺,是在創傷中心診室值班嗎?”

“不是的師父,我在急診手術室。”

“但之前的那個急診患者,家屬強烈要求副教授和副主任醫師級主刀,如果不是的話,他就要去舉報,寫在了手術知情同意書上。”

“而且病人和家屬也的確有關系,他們打電話把彭隆教授叫來主刀了,估計彭隆教授并不知道這件小事,所以才喊我過去。”方子業解釋。

“寫了字嗎?誰教的?”鄧勇的語氣嚴肅起來。

王元奇接過話:“不知道是誰教的,病人家屬自己寫的,我也拍了圖片,師父。”

“好了,我知道了。”

“我去回他。”鄧勇主動掛斷了電話。

方子業就與王元奇面面相覷了一陣,而后繼續低頭開始手術。

不過,王元奇低頭時多問了一句:“子業,其實你是有空過去的對吧?其實這臺手術的情況,已經不那么緊急,你過去做完手術再過來,都還是來得及的。”

“你也得人家讓我去啊?空口無憑。”

“落筆為證。”

方子業不再多話,再拿起了手術刀后,輕描淡寫地再清創了幾刀,本來看起來血運不通的軟組織層,不知道哪一條的滋養動脈栓塞處被方子業給切破。

有少量的血液滲出后,方子業大喜過望地小心用紗布沾了沾血跡,看到紅點后,笑靨如花。

對面,王元奇看了震撼莫名:“子業,你是在清創的同時,想辦法重建了血運吧?”

說完咂舌,右手收回了手術刀后,在空中輕輕顫抖。

輕飄飄的一句話,背后蘊含了何種高端的操作,只有懂行的人才清楚。

方子業前進的速度,一如既往的迅速。當年的自己,從上往下看,只會覺得方子業很快,等方子業超出自己的視野后,王元奇就沒有太多的概念了,反正只覺得方子業優秀。

但具體優秀在哪里,進步多快,超出了王元奇的認知。

如今,某一刻反應過來后,方子業一路的速度一直未曾減過,現在的技術,越發醇熟,可以完成同行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技術。

“嘿嘿。”方子業把手術刀一放,笑了兩聲,而后就任憑鮮血在皮膚下自由流動。

手術中的止血是為了減少出血,但缺血后的再出血,卻是每個外科醫生最喜歡看到的場景。

方子業要做的就是讓它先流一陣,而后將其縫合匯聚到下一級動脈中,爭取可以讓壞死的軟組織層重新接受新鮮血液的灌注。

又是過了二十多分鐘。

之前離開的中年再次踩開了手術室的自動感應氣壓門。

這一次走進后,他的氣質就平穩了許多,聲音稍微有點急促:“方醫生,我是肝膽外科的鐘業偉。”

“能不能求您幫個忙,去看一下我的妹妹。我妹夫做了蠢事是無知,我真的第一時間就批評他了。”

“方醫生,您看,您想一個解決方式好不好?”

“我就這一個妹妹,我之前是有點心急如焚了。所以才想著力斬亂麻,想要多爭取點時間!”

“方醫生,您看這樣好不好,我讓我們主任出面,然后親自拿到新的手術知情同意書,并且當著醫院總值班的面,去醫院的安全辦,讓我的妹夫在監控下自愿將之前那份手術知情同意書給廢掉。”

“然后再簽一份新的同意書,再由你們骨科的主任親自簽字,可以嗎?”

“方醫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真的,如果這不是我妹妹的話,我之前不會那么失態……”

“您幫個忙行嗎?她還年輕……”鐘業偉聲色并茂,情真意切。

方子業回頭。

其實啊,鐘業偉對自己妹妹的愛護之心,方子業可以理解。只是,方子業這邊理解了,那邊被人舉報了,到時候鐘業偉會來給方子業解釋么?

也許會,但也許不會。

方子業從來不敢把自己的前途當作也許的賭注。

方子業現在只是等王元奇做完肌肉層的清創術,便回頭道:“鐘老師,彭隆副教授的技術比我成熟得多,在精通手術的廣度方面…”

鐘業偉打斷了:“方醫生,您就千萬別提這個了。是我的錯,是我太片面了,是我太無知了,才給我妹夫出了餿主意。”

“讓他要求副教授和副主任醫師級以上的主刀,讓他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寫字,都是我授意的。”

“我認打認罰,但請方醫生您沖著我來,別眼睜睜看著我妹妹被截肢,我給你跪下都行。”

“我還可以讓我外甥也給你跪下,他們就在外面。”

“不要再耽擱更多時間了。”

方子業依舊搖頭:“鐘老師,您別說了,原則就是原則,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說過的話,就必然是真的。”

鐘業偉提起了拳頭,不過他不是砸方子業,而是狠狠地用雙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肉。

掐得半身輕抖。

方子業說:“我不是副高,我去不了。”

“不過我可以給你建議一個人,他去得了。”

“你也不用再回頭去談話簽字什么的,他的技術也蠻好。”

“您說的是聶醫生么?”鐘業偉顯然在醫院內部的人脈頗廣,所以從彭隆副教授那里,也打聽到了聶明賢。

不過聶明賢,更難管理。

別人就不是中南醫院的職工,只是一個‘進修學習’的學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壓住他讓他來上臺。

彭隆打了電話,只是稍微說了幾句就被掛斷了。

而且聶明賢還是協和醫院的博士在讀,血招都沒用。

“是的!”

“我打電話問問他,如果他愿意去,那么就可能有點機會,如果不愿意去的話,說實話。”

“鐘老師,您得理解我啊。您是肝膽外科的,我是骨科的,我們能夠到現在就業,經過了多少年的寒窗?”

“情懷小于現實,吃飯優先于理想。”

“如果我們兩個換位,或者說,假如說我的妹妹來了肝膽外科手術,我讓我妹夫寫字,要求正高做手術!”

“并且我還給你說,只要不是正高做的手術,我就舉報。您給做嗎?”

“您會給做嗎?”方子業說著站了起來,主動地脫下了無菌手術衣。

并且再脫了無菌手套后,就到了置物架旁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鐘業偉聞言,無奈地低下了頭。

這一刻鐘業偉完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人生閉環’,鐘業偉本以為,讓自己的妹妹到了中南醫院后,以自己的人脈,必然可以請到一批副高甚至正高做手術。

就怕一些小醫生毛手毛腳地上了臺,然后搞成無法逆轉的局面。

副高肯定要比小醫生厲害啊,這是毋庸置疑的啊?

但正是這一點,如今卻讓鐘業偉有苦難言。

骨科的這些副高簡直就是一群‘軟蛋’,完全經不起拿捏,竟然說這樣的局面,除了方子業出馬,就沒辦法了。

要么截肢,要么就是請鄂省的兩個知名教授同臺,才能有機會將自己妹妹的腿給保住!

鐘業偉倒是想去打電話,謝晉元偉又說,最近骨科的年中學術會議在漢市舉行,你不可能請得來,不可能有人請得來。

這不是扯犢子了?

鐘業偉只能低聲下氣地來求方子業,本以為有了副教授的名義,請方子業還算好請。

結果,鐘業偉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方子業這個住院總在骨科內部的‘豪橫’。

娘希匹的,被鄧勇教授直接拒了不說,再打一個電話,那個人卻是方子業的師父,那一頓懟的啊,陰陽怪氣到現在的鐘業偉都還沒緩過勁。

“可以了!聶醫生已經同意了上臺。”

“不過根據我會診時的情況,這一次的手術,估計就只是一期手術,到時候還要做二期的功能重建手術。”方子業說。

鐘業偉聞言,內心一慌,問:“方醫生,如果你直接過去開臺的話,是不是可能免一刀?”

“有可能,但也不敢保證。”

“鐘老師,我們就不要說這些可能了吧?希望您能理解我。”

“我現在人微言輕,經濟實力也不行,經不起風波折騰。如果我失業了,我就一個窮光蛋,我賭不起!”方子業最后還是客氣了一下。

這就是人情世故啊,總要說點退步的話,讓對方的面子上好看點。

一句賭不起,也是讓鐘業偉的氣消了大半。

“方醫生,下次給你當面道歉!”

“這件事是我的錯。”鐘業偉說完就直接抱拳轉身離開了。

鐘業偉一走開,方子業轉身時,就看到巡回護士就直接砸了一下置物臺,置物臺上的三臺手機輕跳了一下。

巡回護士的雙眼中都冒出了星星:“電視劇里的情節,終于被我在現實中找到了一例。”

“方醫生,你這腦瓜子里,到底裝了多少種技術啊?”

“住院總可以做的手術,副高都做不了!”巡回護士的眼睛里的確有光了,而且視線一直盯著方子業不離開。

方子業踩開門出去洗手,回頭一笑道:“不興造謠這一套,這句話,今天說完就忘掉,千萬不要給我拉仇恨啊!”

等方子業洗完手,再次回手術室穿無菌手術衣時,巡回護士已經主動地站了起來。

方子業才擰起無菌手術衣抖上手,巡回護士就走到了方子業的身后:“方醫生,我們手術室都有人謠傳,覺得你配不上我們家聽竹。”

“我就說,你和聽竹兩人是郎才女貌。”

方子業聞言,脖子一僵:“這又是誰造的謠啊?”

“不是造謠,就是八卦。主要是很多人都沒機會見識方醫生你的風采,以后啊,我絕對支持你這個‘女婿’!”

方子業嘴角抽了起來:“……”

這都是啥跟啥啊。

“還是一樣的套么?”方子業沒回話后,巡回護士終于是趁機還給了方子業一輛高速大卡車,從方子業的臉上碾壓而過。

然則,剛剛對方才說要支持方子業這個‘女婿’,方子業怎好再回敬她。

尬著臉不說話后,手術室的開車風波,就告一段落。

方子業靠近手術臺后,王元奇就把位置讓了出來:“子業,搞到這里,后面的就不太會了,還是你來吧。”

“這些血運重建,難度還是有點高了……”王元奇非常有逼數地坐下來,站在了助手的位置。

方子業也不客氣,靠近手術臺后,就慢慢地繼續推進著手術起來。

自然,方子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沒有再故作高深,而是在一邊做,一邊給王元奇講解起來。

“王師兄,我們平時做的血管縫合術,就是非常簡單的單純間斷縫合,但是在毀損傷中,很多血管出現了短縮。”

“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么就是在術后做血管移植術,要么就是拼接人工血管。”

“但如果,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我們該如何處理呢?”

“這時候可以應用一種比較另類的血管減張縫合,比較適用于短縮移位不超過3cm的動脈型損傷。”

“而如果大于3cm的損傷后,這時候,就需要靈活地應用到血管的‘端側’縫合,犧牲血管的直接走形,重造血運的通暢。”

“這樣的操作,固然會增加血栓幾率,增加血液的湍流,但一期如果可以直接處理下來,其實還是非常有經濟效益的。”

“你看……”方子業一邊操作,一邊給王元奇講解一些相對基礎的底層邏輯。

畢竟,以后王元奇要學這種操作,不僅要學怎么操作,還要學這樣的操作,適合哪種情況,要自己創造可以應用毀損傷血管縫合術的局面。

時間緩緩流逝,一下子就到了下午的五點四十分。

袁威宏到了手術室門口時,身著洗手衣的他,并未直接踩開感應門,而是看著里面努力干活、努力教學的方子業,背著手的他嘴角翹起,滿臉欣慰。

而后,他還是沒進手術間,直接折身去了隔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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