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第四百二十六章 裝完逼就跑(求訂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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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裝完逼就跑(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4年06月08日  作者:小小魚蝦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小小魚蝦 | 從小鎮做題家茍成大醫 


“方醫生,等一下。”

方子業即將走下第一步臺階時,齊喬文教授的聲音就隨話筒擴散而來,方子業輕輕轉頭,面露疑色。

齊喬文在眾目睽睽之下,吞咽了一口唾沫:“方醫生,這個,工作人員出了點小失誤,把切開術的底材拿錯了。”

“我這里的距離較遠,就沒看清楚,還是看剛剛的大屏幕才知道端來的底材錯了,這烏龍太大了。”

練習底材,每一種練習材料,基本只對應一種層次的操作技術,是經過了許多專家仔細總結后的心血。

五花肉作為底材,只適用于練習“登堂入室”級別以下切開術技能。

方子業這種切開術超過了登堂入室級,倒是可以違逆專家們預設的操作基本功,即便是低階的練習材料,也可以展示出更高熟練度的操作能力。

就好比現在,方子業切開后的五花肉,的確只有兩層分離開。

與普通的屠夫切開沒有任何不同,但與屠夫切開的區別就是,肥肉相間處,肥肉與瘦肉徹底分離,且是一刀一氣呵成。

肥肉和瘦肉的切面并非平整的平面,而是凹凸不平的曲面!

這樣的切開術,是方子業已經將手術刀應用到了“登峰造極”,但要其他人也學著方子業逆切開術底材‘模擬’方子業的切開術,最終的結果就只會是‘眾生平等’。

什么叫眾生平等,就是要么都及格,要么就都不及格!

這里面有一個盲區,創傷外科沒有過以五花肉的切開去評測切開術熟練度等級的先例。

齊喬文想清楚這些后,馬上主動攬責:“這是我這個主考官的工作失誤,方醫生,我給你道歉。”

方子業聽到齊喬文如此直白地就先道歉了,也是收斂了步子,笑了笑:“齊教授,我其實也覺得奇怪,去年的切開術比賽形式,都是以血管切開術為案例。”

“今年就算是有細節性的改變,也不會太大,我還以為是主辦方別出心裁,是展示練功房內練習材料的新拓廣方向呢!”

方子業一邊走,又一邊回到臺上來。

雖然這一次,應該是有人不厚道地想要給自己一記下馬威,最后適得其反,讓對方下不來臺。

但方子業也沒有揪著這樣的小辮子就不放了。

這是如此正式的場合,因一己不爽就讓整個比賽停滯,這顯然是不顧全大局了。

齊喬文作為這么老牌的一個教授都道歉了,你還要怎么辦?讓整個創傷外科學會組織核查,查清楚這個小錯誤到底是誰的失誤?

讓齊喬文教授被點名批評,讓‘工作人員’,某個被授意的‘無知’小碩士或者博士被拉到臺面前來出丑?

沒有這樣的必要。

自然,方子業也沒有說完全就略過了這件事,這陰陽怪氣味兒,也是濃到極致——

所有科學研究的發展終極著落點,就是被公認多年且被收錄進教科書。

單純的教科書當然是書本,練功房內的練習材料,其實也是專科教科書級別的標準化操作訓練課程。

不要覺得練功房內的練習材料和練習模式,就是隨意編造的,每一步的深入,都是經歷了層層的推敲,經歷過很多學生的成長,得到了有益性、便捷性認證后,就會出現在練功房。

比如說類比手指無人區血管縫合的老鼠尾動脈縫合,比如說創傷外科的豆腐雕砌等等……

協和醫院是知名教學醫院,在漢市、在全國的名氣比中南醫院要高很多。

協和醫院作為教學醫院,能夠通過科學研究搞出來新的教學產物,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你齊喬文也有資格搞出來的新的教學東西!

我方子業發自內心深處地尊敬。

可這是事實嗎?

當然不是。

齊喬文教授的眉頭聳動了一陣后,解釋道:“方醫生,這不就是誤會了么?”

“不好意思啊,為了比賽流程順利進行,還要多耽誤你一點時間。”

齊喬文不敢正面回應。

第一這并非新的練功房訓練項目,第二這五花肉的切開術,是否適用于‘登堂入室’級功力的訓練,目前連這個課題的牽頭操作都沒有。

當然,齊喬文教授還是以退為進地也反將軍,以道歉之名,浪費時間之說法,讓你閉嘴,你方子業總不能這么大譜吧?

“齊教授言重了,我個人的時間是非常充裕的呢。丟臉操作一次和十次,都無所謂,反正我臉皮厚,而且還占了個年輕的便宜。”

“本著不犯錯就沒有機會被指點的原則,遇到了變數,便想著先考試一下,有錯再改!”

“不敢質疑各位老師的安排。”方子業再一次以退為進。

這種學術交流,你從來不要想著別人會尊老愛幼,可以這么說,你只要與對方不是同一個師門,伱就要做好被‘炮轟’的準備。

時時刻刻都是如此。

何為學術,敢質疑權威、質疑教科書,并有理有據地對其進行反駁,通過各種方法對其進行反證,無論是證真還是證偽,都是學術。

學術領域內,其實是最不要人情世故的。

你要么不來,來了就要做好不要臉或者丟臉的準備,甚至是被臺下的聽眾懟得下不來臺。

總不能,你又要裝逼,做別人做不了的東西,出現了你自己沒發現的差錯,同行還不能對你進行評議了吧?

憑什么?你科研之神啊?全世界都圍著你轉?

所以,來了這個場合,你教授也好,副教授也好,主治也好,相對是平等的。

只要你有足夠的理由,講者就算是教授,你一個普通的碩士也可以刺他一‘刀’,你不敢刺,你找到了漏洞,可以讓你的老師刺,讓你的師爺刺!

公開的學術會議,就是如此,不辯駁、不爭吵無以進步。

齊喬文當即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方子業最多只算是一個小主治,他有什么資格質疑你這個教授的安排?

“方醫生,辛苦了。”齊喬文舉著話筒陪笑間,又看了看比賽賽場的門口——

一個中年老狐貍帶著個青年老狐貍走了進來。

身后身旁都跟著奸細,應該是不知道誰,看到了方子業的操作材料被更換之后,就去通風報信了。

鄧勇和袁威宏二人,就從隔壁的創傷外科會場直接走了過來。

但他們也沒靠近,就只是靠邊而站,站在了方子業的正對面,如同兩個‘站臺’的小姐。

方子業自然注意到了自己醫院的“大哥們”。

鄧勇、袁威宏、從宜市趕來的董耀輝老教授,還有韓元曉教授也過來了。

玩歸玩,鬧歸鬧,一致對外的時候,韓元曉的站隊是不會含糊的。

方子業便又道:“齊教授言重了。是您辛苦了,我誠惶誠恐。”

緊接著,方子業說:“齊教授,其實我覺得,我剛剛作的切開術也沒有什么問題!”

“用來當作比賽項目,也頗為不錯。”

齊喬文的臉色聞言瞬間一變。

方子業這個賤人!

在看到了中南醫院的人到了之后,就立刻反將了一軍!

這是什么,這是比賽,這不是玩笑。

按照比賽的規則,賽前的預演如何操作,你參賽者就如何‘模仿’,而不是你賽場怎么安排,賽前展示預演的操作者就怎么操作,然后參賽者就如何‘模仿’!

方子業說完之后,參賽隊伍里面的張子曦也是馬上會意道:“主考官,我同意方醫生的建議。根據比賽的規則,我們接下來的切開術考核項目,就是五花肉的分層切開術!”

齊喬文聞言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的董東升,再看了看同濟醫院的鐘文淵。

這餿主意就是出自這兩位副教授,現在卻只有他站出來收拾殘局:“這個?”

“如果要按照方醫生操作的形式進行比賽的話,與我們主辦方預設的考核項目略有出入。”

“我們也沒有準備這么多的原材料!”

聽到這里,臺下袁威宏開始起哄:“齊教授,又不是什么貴重和罕見的練習材料,就是五花肉嘛,你打個電話讓酒店送上來,他們肯定可以安排。”

“這五花肉又不是雪花和牛肉,漢市的供應暫時是不限量的。”

很明顯就是想要坐實將錯就錯。

什么玩意兒?

你說讓方子業重新操作一次就操作一次,中南醫院的人這么好欺負呢?

你們讓方子業以五花肉作為了切開術的練習材料,你就必須給我搞下去,其他考生考多少分,那是你們評分團隊的事情。

就算是所有人都100,所有人都0分,和我們沒一毛錢關系。

在這樣的正式場合抖機靈且不付出點代價,你開玩笑吧?

方子業年輕經驗不足,不知道你們的原意是讓他出丑,你們可別忘了,方子業還有老師吧?

你們本以為自己可以當一個挽救方子業于‘尷尬’,然后主動批評工作人員,讓方子業再有一次操作預演的機會,讓方子業知道馬王爺姓什么。

沒想到我們家子業夠給力,你給他不匹配的練習材料,他能操作得你看不懂吧?

聽到這里,省人民醫院的安陸明教授也是從外走了進來。

省人民醫院和同濟醫院是主辦方,協和醫院是協辦方。

此刻賽場出了點紕漏,主辦方之一的專科大佬當然要過來看看。

安陸明教授才剛到,就有人在他的耳旁低語了一陣。

安陸明就看了看方子業操作臺前的五花肉,肥瘦分明,仿佛是徒手撕下來的一般!

喉結上下聳動,可也沒接過別人遞來的話筒,只是對著齊喬文教授點了點頭。

齊喬文如今也是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說:“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感謝方醫生的精彩表演。”

“這樣的切開術,簡直匪夷所思。下面請各位參賽人員做好準備,我們的第二場第一輪比賽,將根據抽簽的順序馬上開始。”

方子業聽到這里,就從側方默默地走下了臺。

方子業路過龐述和龍源二人時,兩人都暗暗地給方子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很顯然啊,今天方子業這么硬操作,在這一次的比賽結束后,有人要倒霉了。

出餿主意的人,回去之后就算不被打兩下,肯定也是一頓狂轟亂炸的臭罵。

今天的切開術比賽成績,最后肯定會異議頗多。

可這不怪方子業啊。

又不是方子業主動要求“超高”水平切開術的,方子業就是被安排的。

但是,方子業表演的‘切開術’已經是國手級,其他人要模擬國手級的切開術?

哪能模擬得來,‘國手’級的基本功還有這么吃香?還能被如此尊敬。

“龐老師好,龍老師好。”方子業與兩人打招呼。

“你軒哥比賽完之后會打你,你讓他切開術拉不起來分,今年的特等獎估計又懸了。”龍源拉住了方子業的袖子。

吳軒奇是沒拿特等獎就不甘心,今年再次參賽,劍指特等獎。

不過,有一個項目拉不開分后,那么就得更小心了。

“龍老師,這不能怪我吧?我也是上臺之后就尬了好幾秒,也沒人給我解釋這到底怎么回事呀?”方子業滿臉無辜。

旁邊的龐述伸手與方子業握了握,低聲道:“其實去年給你冠軍就是所有參賽人員的一種幸運,不然的話,今年的你和他們一起參賽,他們絕對會被你把屎打出來。”

“這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戰斗了。”

龍源靠近龐述解釋說:“就算是教授級人物現在和子業對剛基本功,也多是有去無回。現在的子業,只是差了成熟術式的熟練度。”

“基本功無敵!”

“段教授欽點的。”龍源對方子業豎起了大拇指。

龐述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凸額頭:“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怎么不早說呢?”

龍源的左鬢間雜許多白發:“說了有啥用啊?我可沒那么管事的。”

“方醫生,辛苦了啊。”龍源還是非常和藹地與方子業招呼,滿臉的和藹。

方子業聞言點頭,再與龐述龍源二人握手后離開。

出了比賽現場后,鄧勇就笑嘻嘻地迎上前來,嘴角大張:“子業,剛剛沒其他事吧?”

“沒有了師父。”方子業如實回,接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師父,我先回去了,我過來的時候,來了一個毀損傷,我答應了王師兄盡快趕回去。”

鄧勇聞言,表情一肅。上下看了看方子業。

“行!臨床的事情還是不能耽誤了。”鄧勇說完馬上讓開了半個身位。

王元奇也是鄧勇的學生,和方子業是師兄弟的關系。兩人現在如何相處,鄧勇不好有任何偏向。

方子業往前一邊走,再一邊與袁威宏和韓元曉教授二人打了個招呼,就趕緊低頭下扶手電梯,同時開始打車。

如果不是齊喬文教授再叫方子業回臺上的話,現在方子業都能坐車走了。

看著預計要等六分鐘,方子業也沒取消。

現在的比賽場地是四樓,估計到門口也要一兩分鐘時間。

方子業離開后。

韓元曉才略有幾分尷尬地看了看鄧勇方向,發現鄧勇的面色略帶幾分沉吟后,解釋道:“鄧教授,子業他能則多勞。”

“拋開子業的因素不談,王元奇的資質,也不算差,以后參加這種青年醫師比賽,拿個前三絕對沒問題!”

不是所有的新員工都是方子業,像王元奇這樣頗有臨床資質的學生也應該予以重視。

鄧勇的臉色更黑了幾分,終于是捏了捏右手的拳頭,摸了摸韓元曉的右側上臂:“韓主任,我并不建議你間離子業和王元奇的關系。”

“如果情況必要的話,我會讓王元奇去其他單位工作。”

鄧勇說到這,就先挪步離開了。

創傷外科分會場,下午場次的第二節會議,鄧勇教授是大會主持,他必須得過去。

韓元曉看著鄧勇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左右看了看,而后帶著自己的學生也離開了原地。

比賽場地的比賽依舊在繼續……

比賽的模式與去年在恩市時沒有任何不同。

只是,在第一輪比賽結束,所有參賽者的操作結果都展示在眾人面前時,整個比賽的現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今年切開術第一輪上場的,有兩人都是去年的前十名。

省人民醫院的張文尚,同濟醫院的博士郭海超,他們操作出來的切開術,與其他人看起來沒有太大的差別。

仿佛真的就是方子業的切開術,切出來一條鴻溝。

一刀之下,眾生平等。

這已經不是“登堂入室”級別的切開術了,這已經是超出了常人可以模仿的切開術。

這一下子,好像比賽的賽程,就真的要鬧烏龍了。

省人醫的張文尚下臺后,重新審視自己的操作結果,只能是用左手的拳頭砸右邊的手掌發怒,除此之外,沒任何可以發泄的方式。

“第二輪的參賽者請入場,第三輪的參賽者請進入到侯賽區……”齊喬文教授仍然穩坐釣魚臺,波瀾不驚。

臺下,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熊錦環偏頭摩擦著側臉:“培哥,業哥是真TM牛逼啊?!”

李源培的雙眉一聳:“這件事和業哥又沒任何關系,嚴師兄上臺之前解釋過了,這一次如果業哥的操作沒能操作出水平,就會變得騎虎難下。”

“到時候大家的成績都是一百分,到時候嘲笑的就不是主辦方了你知道吧?”

熊錦環當然知情,嚴志名分析的時候,熊錦環也在場:“所以啊,石頭舉了起來,就不可能無傷,要么傷到自己,要么傷到除了自己之外的。”

“這可能是齊教授等人對業哥的一種試探吧?”

“環哥,你是第幾輪啊?”

“我啊,第六輪。”熊錦環拿出自己的抽簽序號。

如今已經是博士二年級的他們,當然是參賽的主力軍,重在參與。

方子業到急診科門口時,發現了熊錦環給自己發來的評分截圖。

“張文尚62分,郭海超61分,羅環60分,金國棟60分……”

去年的張文尚和郭海超,方子業都見識過,而且還一起小聚過,都是青年一輩中非常突出的人物。特別是郭海超,更是博士身份,就進入到了前十。

張文尚更是成熟醫生中的佼佼者,論起真實實力,堪比聶雪華主治。只是聶雪華已經超過了35歲,今年不能再參賽,中南醫院的張子曦今年才三十四,還能參加兩屆。

而至于什么羅環和金國棟,看到熊錦環發來的身份就是地級市醫院的兩個青年醫師,碩士畢業后就就業的普通碩士。

“環哥,如果有機會的話,幫我和子曦哥道個歉!”

“這一輪,他也拉不開別人分數了。”方子業一下子就明白了熊錦環的意思,而后回道。

按照這樣的趨勢下去,張子曦同樣也會受影響。

“子曦哥就在我旁邊,樂呵呵的。”

“他說,蠻爽,就算拿不到特等獎,也能拿個一等獎,夠了。”熊錦環回。

方子業就放下心來:“那我就先進手術室了啊……”

“去吧去吧,業哥,你先忙。辛苦了。”

“我就是給業哥你陸續分享一下賽場的成績。哈哈。”熊錦環這會兒也蠻開心。

畢竟,若是這樣的成績的話,他還可以在賽場多白嫖至少一輪,才會被淘汰。

而一些需要以切開術基本功拉開其他人差距的人,估計心里能把齊喬文教授等人給罵死!

普普通通的一個環節,就把別人的操作項目優勢完全砸了鍋,這能不招恨?

賽程進行到了第七輪時,熊錦環終于是有空去了一趟洗手間。

此刻,創傷外科分賽場附近的洗手間里,有人在吞云吐霧,而且在吐槽:“這TM什么中南醫院的方子業神經病吧?自己過了河,就把橋給炸了!”

“這種操作和比賽有什么意義嗎?我TM拿的分數和一個普通的碩士沒一丁點區別。”

“搞個雞毛啊。”

另一人可能懂點什么,便細聲解釋道:“這不能怪他吧?”

“操作預演項目,又不是方醫生安排的。”

“主辦方都提前安排好了,也不可能提前和方子業溝通到底是什么項目,避免泄題。”

“拿一把不匹配的鑰匙去開門且非要進門的話,要么就是鑰匙斷,要么就是鎖壞。”

“什么意思啊?你是說,就算方子業沒操作好,這個操作項目,也就這么定了?”

“到時候大家就都高分通過?”

另一人將煙蒂一滅:“不排除這種可能啊。這是比賽前的操作預演,又不是兒戲。只是一句工作人員搞錯了,這樣的解釋怎么可能服眾?”

“只能是將錯就錯啊。”

“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猜測到底是真是假,主辦方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樣的深意。”

熊錦環從旁側過,心思全都在了八卦上,卻表現得波瀾不驚。特意多抖了兩分鐘的鳥,等到兩人八卦完后才離開。

不過,等熊錦環出廁所門時,眉頭就緊皺起來。

其他的不說,就剛剛這兩人分析的最后一句話,不得不在意啊。

“難道他們的目標是方子業這個人?而不帶有其他任何目的?”

熊錦環聞言,心里不禁一緊。

熊錦環自己都看得出來,如今的方子業在中南后,其他的人到底有多大的優勢。

就算方子業不站韓元曉這一邊,熊錦環都覺得自己讀博期間,有了太多的事情可以做。

基礎課題是自己搞自己的,但臨床可以的參與度非常高。

李源培帶隊后,邀請了熊錦環也參與到了臨床課題的一環,相信不久之后,就可以擠出來一篇六七分的article性質文章。

六七分的文章又不是阿貓阿狗,對于科研能力的展示非常有利。

若是以后可以多混幾篇,就算是留不了中南,可以去省人醫“人前顯圣”啊?

甚至,有可能可以去同濟協和這樣的單位,來一記‘如來神掌’從天而降!

如果說,方子業被人給勾走了?

熊錦環會意之后,都不等看自己的最終成績,直接去了創傷外科分會場,找到了自己的老師韓元曉,而且把剛剛聽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韓元曉聞言,眉頭一皺。

“錦環,有人接觸子業,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今天這種烏龍,應該不是接近的表現形式。”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與挖人?”

“你等一下?你剛剛聽人說什么啊?”韓元曉偏頭。

熊錦環道:“難道他們的目標是方子業這個人?而不帶有其他任何目的?”

韓元曉聽后,便先沉默下來。

挖人是一種正大光明的手段,莫說你韓元曉不能罵別人了,你中南醫院的王院長也只能干瞪眼啊,你應該思考的事情是為什么自己留不下人,而不是別人為什么會挖走。

根據這個線條細細地去分析的話,那么同濟、協和到底有什么理由能把方子業撬走呢?

難道就是,我們中南醫院的上級沒有及時發現,讓方子業處于了“風口浪尖”,沒人能幫忙?方子業就大失所望?

這種猜測并不成立。

方子業和鄧勇的關系不算特別深,但只要袁威宏不走,方子業就沒有理由走。

但如果是袁威宏被撬走了,方子業離開中南醫院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五以上!

而袁威宏能不能被撬走,韓元曉沒有一絲一毫的把握。

鄧勇教授雖然對袁威宏有知遇之恩,但這個知遇之恩的前提是袁威宏在博士畢業之前,把科室里的‘其他博士們’殺得透透的。

這屬于是見才起意,而不是真正的與人處出了感情。

韓元曉認真地分析過方子業和袁威宏之間的關系,這已經超出了普通的老師和學生之間的關系,甚至也超出了一般的師徒關系。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方子業碩士畢業答辯時,肯定寫不出來那么感人肺腑的致謝感言。

韓元曉稍微有點慌。

現在,自己的確是病區主任,的確是有人事權。

可如果方子業真的被人撬走了,李國華老教授估計能從里面出來把自己給搞了,熊志章老教授也會出手把自己這個主任位置給嘎了!

不要看現在表面上一片風平浪靜,熊志章老教授仍然穩坐練功房的器械供應處,從來不干涉科室里的事情。

但真正出了事情的時候,即便只是一個有天賦的博士,他們也能把鄧勇給下掉,自己這個韓元曉算什么?

韓元曉自己分析一下自己退休之后的生活和欲念,恐怕也就是希望自己所在的單位能夠更加蓬勃的發展,而不是成為人才輸送站。

韓元曉想到這里時,發現袁威宏正在和同濟醫院的龍源有說有笑地走進了分會場,期間,龍源還不斷地對袁威宏解釋著什么。

此時,鄧勇正在大會主席臺上,作為主持,念著其他講者的履歷和任職職位,介紹著講者的‘牛逼’身份。

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下級正在被離間。

韓元曉分析到這里時,戴上了口罩,假裝往龍源和袁威宏二人的方向走,靠近但不接近地站在了人群堆里毫不起眼地‘竊聽’!

“威哥,那這有什么好說的啊?只要你愿意來,莫說是我的位置了,鐘教授的位置讓給你都沒關系。”

“再說了,你現在的合同正好快到期了。”

“這就算是正常的人事流動。”龍源輕描淡寫著說。

“段教授是個非常和藹的人,很好相與的。”

“再說了,威哥你這時候了,還沒下鄉,我都不知道你們醫院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袁威宏就笑說:“我現在都算是老油條了,老油條哪里有小白臉吃香啊?”

“威哥,說句不太好聽的話,我這樣的熊色(sai)都快要成博導了,你副高都還沒提。說句本心話,我真為你不值!”

“有一說一啊。”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是意難平。”龍源道。

“第二點,這一次子業作為中南醫院的青年才俊,首次出現在比賽場地進行賽前預演,這么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提前旁問過。”

“威哥,如果不是我提前通知你,能有其他人過問?”

“沒有!”

“我們主辦方和協辦方沒有接到一個電話,一條信息!是他方子業不配?還是覺得這個江湖全都人心至善?”龍源說的話平靜無波。

“這里是鄂省,段教授和鄧教授是至交。可以后呢?”

“出了省呢?作為老師,就真的不應該多盯一下么?第一次也不管?”

袁威宏面無表情,卻也無話可說,明顯就是被離間了。

可在一旁,韓元曉的內心深處,已經是駭然波瀾了起來。

方子業大大方方地裝完逼走了,卻余留了一大堆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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