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極速前行的姿態引起了愛因哈斯領內三位男爵、四位勛爵的注意,那些跟隨而來的暗衛、親衛更是如臨大敵。
“放輕松。
那不是針對我們的。”
愛因哈斯侯爵微笑著說道。
一旁的溫莎子爵眉頭微蹙。
“伯納肯伯爵?”
這位子爵有些不太確定。
不單單是這個時候的伯納肯伯爵強的有點過分,還因為伯納肯伯爵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根本無法置信。
“就是那個家伙。
不要疑惑。
只不過是獵魔人傳承的一部分罷了——屬于魔藥的部分。
很好用。
但也很致命。”
愛因哈斯侯爵回答道。
對于這位侯爵來說,眼前的一幕,他早就猜到了。
那家伙除了會犧牲自己之外,還有什么好選擇的?
‘呵,可悲的家伙!
獵魔人的宿命之死。
我可不會這樣。’
心底愈發堅定的這位侯爵,看向了身后的親衛、侍衛,朗聲道——
“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指定位置。
我和各位閣下先行一步。”
說著這樣的話語,這位侯爵大人腰間的雙劍中的銀劍就直接飛出。
這位侯爵大人跳上了自己的佩劍,一抖手,繩索落在了下屬三位男爵、四位勛爵的手中。
至于溫莎子爵?
這位侯爵大人相信,對方能夠跟得上來。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這位侯爵大人帶著自己的下屬極速前行追趕那烈焰之中的一人一馬時,溫莎子爵的身影就出現了扭曲。
那種扭曲,就如同高溫下的空氣一般。
但卻更為劇烈。
而每一次扭曲之后,溫莎子爵都會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
那殘影保持著溫莎子爵向前的模樣,但是卻面容呆滯。
而前行的溫莎子爵的身影隨著一次次扭曲,留下了一道道的殘影,‘顏色’卻是越來越淡,一直到那鮮紅的長裙都要完全褪去顏色,成為黑白時,最初的殘影才好似是受到了莫名的吸引,開始極速前行貼上了第二個留下的殘影,兩者合二為一。
立刻,面容多出了鮮紅,顏色也有了一些。
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等到一連九個殘影都融到一起,溫莎子爵再次扭曲向前。
這一幕,愛因哈斯侯爵默默觀察著。
‘特奧法特靈能修會的秘術!
不過,融入了一些‘血之一族’的秘術!’
與之前的無法確定不同。
這一次,愛因哈斯侯爵確認了溫莎子爵的秘術。
立刻,這位侯爵大人腦海中就思考著如果雙方戰斗的話,他該如何以更快的速度斬殺對方。
盟友?
沒有永遠的盟友。
只有永恒的利益。
不過,那是在他計劃完成之后了。
現在?
他等待著那個傻子獵魔人的好消息。
他相信,對方會給他帶來好消息。
當然,絕對不是斬殺‘飲血者’。
‘飲血者’的破綻可一直在他手中的。
一只體重超過600斤的野豬正在密林中橫沖直撞著。
對于這只野豬來說,此刻的茂密之林內根本沒有什么生物能夠威脅到它。
它還未發育完全的大腦,根本不明白為什么短短一夜之間,自己就長成了這副模樣,但是它在殺死了平日里需要躲開的老虎和熊后,就開始一直向著茂密之林深處而去。
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那里。
只是它本能的覺得,自己要去那里。
那里似乎有著什么東西在等它一般。
更重要的是,它明明已經很累了,但是卻仍舊前行著。
它想要休息。
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天黑跑到了天亮。
天亮又跑到了天黑。
這頭野豬的意識已經徹底的消散了。
剩下的,只是本能服從‘飲血者’的指令。
而四肢關節超出常理的磨損,則是被‘飲血者’調動著這只野豬其余的血肉補充著。
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它完全可以讓這只天賦異稟的野豬成為一只秘法生物,成為最合適它的坐騎。
但可惜的是,時間太過緊迫了。
意外的暴露,讓它只能是放棄了對方。
‘該死的混蛋!’
此刻的‘飲血者’依舊不忘咒罵‘痛苦女士’。
如果不是對方的‘多嘴’,完美隱藏的它怎么可能暴露?
甚至,這位‘飲血者’懷疑對方是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故意將它暴露出來,好吸引愛因哈斯領內獵魔人的注意力。
對于愛因哈斯領內的那一伙兒獵魔人的強大,這位‘飲血者’那是相當清楚的。
畢竟,它也曾是其中一員。
對于那段過往,這位‘飲血者’是相當懷念的。
不單單是因為,它因此干掉了所謂的‘血親’,還因為,它在那段過往之中,找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力量’。
獨屬于它,適合它的力量。
至于這段過往的附帶品?
它十分在意。
因為……
它恨!
它殺死了它所謂的丈夫,但是它所謂的兒子卻差一點殺死它,讓它不得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哪怕它現在的處境,讓它接觸到了更深層次的力量。
可這絲毫沒有讓它放棄仇恨。
它早就決定,在它恢復如初的時候,就先殺了自己的后裔慶祝一下。
不過,那是之前的決定。
現在,自然是不用了。
它已經感知到了自己后裔在靠近了。
那種血脈相連的惡心感,它感知的異常清晰。
但更清晰的卻是——
獵魔人的氣息!
灼熱!
熾烈!
這位‘飲血者’絕對不會感知錯,就是獵魔人。
還是一位真正意義上踏上了‘獵魔人之路’的獵魔人。
只是與它印象中的獵魔人有些不同的是,這個獵魔人的速度……
怎么這么快?
腦海中產生這個問題的剎那,這位‘飲血者’不由自主的稍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稍微愣了一下,一團烈焰就出現在了這位‘飲血者’的身后。
下一刻——
那團烈焰徑直穿了過去。
從野豬的身軀中穿了過去。
巨大的野豬被切割成兩片的瞬間,就被烈焰烤熟,又伴隨著高溫被炸碎。
而隱匿在野豬肚子里的‘飲血者’本體,那尊充斥著歲月感,半人高的好似站立,又好似半蹲石像則是被烈焰包裹著的銀劍劍尖狠狠刺在了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