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仙第2057章 偽尊道崩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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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7章 偽尊道崩


更新時間:2025年07月13日  作者:我要賺個小目標  分類: 玄幻 | 奇幻 | 玄幻奇幻 | 我要賺個小目標 | 吞仙 


望淵講壇那邊剛塌沒兩天,靈界那群靠“道”吃飯的半吊子們全都炸了。

有人開始主動注銷手上的“偽講令”,甚至有人把掛著的“雷火外壇傳印”給吞了,想讓魂火一起滅了,別讓陳長安找上門。

可有的人,死就死在一個“撐”字上。

西嶺宗,青淵道院,擅講“內悟之道”,原本是個正兒八經的地方。

這兩年講道的多了,他們也開始搞“人格牌位”。

一個自稱“伏靈道人”的胖老頭站在講壇上大喝:“我與陳長安同源,我講的就是他講的‘雷火衍道’分支!”

“他講大道,我講人情;他講蒼天,我講地面;你們聽我,不比聽他差。”

“他封魔,我封愚;他斬魂,我斬偽;他不來,我便尊。”

他一手托著假的“問天仙爐”縮印版,一手拿著本自編的《問道易講》,堂堂正正地坐在上壇主座上,自封“青淵尊講”。

這一封還真唬住不少人。

就連隔壁幾個散修組織也來聽了,聽完還直點頭。

“這老頭比陳長安講得接地氣。”

“對,他講得人話多。”

“而且不用跪,不用問三心,只問你想不想強。”

“這才是真道。”

但就在他喊完那句“我便尊”的第二日,雷火壇后山,一道“問道律火”直接自空而降。

落在他講壇正中。

“你說你是我?”

雷聲一起,整座青淵道院齊震。

“那我來問你一句——你有沒有講過一句真話?”

那道聲音沒鋪陣、沒擴音,也沒布下道場。

就是從天上傳出來的,炸得人心口發抖,魂印發涼。

“陳長安來了!”

“真講主真來親自動手了!”

“伏靈道人快跑啊!!!”

“他來了,他要講你講的‘人情道’是真是假!”

伏靈道人聽到這話,腦門上全是汗:“別緊張……我講的是真的!我講的是真的啊!我沒說他不好啊!”

“我只是——只是分講……講他那個大框架里的小分支!”

“我尊他!我一直尊他!”

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跑也被雷火封住路。

結果人家陳長安根本就沒現身。

只是一爐雷火,落下,罩住整個講壇。

“你若真講,那你講一句‘為啥你講的和我一模一樣,卻不用問三心’。”

伏靈道人被問得原地呆住,哆嗦了一下:“因為我……我精簡了……”

“你精簡了?”

陳長安那道聲音冷得像灌了冰水:“你把‘講道者必須問自己一句:我信嗎?’那段砍了,說你講得更爽快。”

“你把‘講者三心不過,不能立壇’那句去掉了,說‘愿講皆可講’。”

“你把‘修道不能欺人’刪了,說‘修道要活命,活命就要講自己想講的’。”

“你告訴我,你講的是我?”

“你這是在講我,還是在講你自己想糊弄人?”

伏靈道人當場跪了:“陳講主,饒命……我錯了……我、我只是……只是一時糊涂……我講的確實抄的您,但我真的是為了傳……”

話沒說完,雷火一跳,把他魂火直接逼出三丈高。

“不用解釋了。”

“我也不講了。”

“我這雷,是講過你名字之后劈的。”

“你自稱‘尊’,我就讓你知道——你這尊,是個笑話。”

轟——!

整個青淵道院講壇從臺基裂到地脈,整座“問道副壇”直接燒成了一灘碎渣。

那道“尊講臺”的石碑,裂成三半,倒在地上只剩“講”一個字,火光之下還冒著灰。

附近來聽講的數百人嚇得臉都白了,有人轉頭就逃,有人直接跪了。

但陳長安沒為難他們,只留一句話:

“我沒說你們不能講。”

“但你們講之前,要先問一句:你信不信?”

“你講不明白,我不怪你。”

“但你講錯了,還敢封人魂、設講壇、收供奉、建魂錄、賣偽錄。”

“那你不是講,你是在騙人。”

“你騙人,就別怪我劈你臺。”

這一戰后,雷火印真正立下“道裁”第一條真律:

偽尊講者,封壇一世,不得再講。

不封修為,不毀命印。

但只要一再講——雷火自動落。

靈界各地紛紛傳言:“問道山不再只講道了。”

“他們現在開始‘審道’了。”

“你講得不明白,那是你的事;你講得不對,那就是罪。”

陳長安回到山里的時候,余晗已經把最新一批自請修正的講者名冊遞了上來。

“現在每天都有兩百多個講壇來請‘聽講副使’到場認講,怕自己再講錯。”

“咱山里人不夠了。”

“得選一批‘會聽’的人出去‘陪講’。”

“你打算怎么弄?”

陳長安接過名冊看了一眼:“以后所有外壇,講前必須過三問。”

“第一問:你信嗎?”

“第二問:你明白嗎?”

“第三問:你愿擔講責嗎?”

“答不出來,別講。”

“講了也沒用,我來一句‘你講了嗎’,雷火就能給你劈干凈。”

“以后這種人,就交給雷火印了。”

“我不打了,太臟。”

青淵那邊塌了之后,整個靈界有近三成的小講壇直接關門不講。

有的改為“道論坊”,不敢再用“問道”二字。

有的改名為“雷火討論室”,也不敢叫“講壇”。

還有的更狠,干脆貼上“我不認識陳長安”六個字,擺在門口。

但也有少數人還在暗地里講。

講啥?

講“陳長安講錯了。”

“你別看他雷火大,他講的是理想,不是現實。”

“他是主角,你不是。”

“你要真信他那一套,你早就死在講壇上了。”

這話聽著像反講,實際上是變相賣“現實道義”課。

可惜,這種人,很快也被雷火印標記。

第三天,東南夜市某“逆心小講坊”剛講到一半,講主魂印直接炸了。

沒爆靈力,是爆“講因”。

講壇上空自動浮現一句話——

偽講主·逆心段,講因不實,雷火記過,永不得立壇。

青淵講壇塌了那天晚上,雷火連著劈了五道。

全靈界所有掛著“問道講義”“雷火分壇”“講主弟子”名號的地方,全都開始自查。

有的當晚關門燒稿子。

有的連夜跑山,把印章丟回問道山山門外,求個自清。

可還是有一批人,沒跑掉。

他們是真沒想到,陳長安會追得這么猛,也是真沒料到——雷火印能精準記名。

這天清晨,歸元臺外的“問道接印臺”來了一隊人。

全是穿著灰布長袍的青年,手上抱著一堆殘卷、印章、偽魂錄,連走帶跪地往臺階上爬。

為首那人叫荀哲,原本是北原靈義學院的副講主,聽過陳長安一次公開講道,回去就開始自己搞副講義,講得人五迷三道的。

起初他真是信的,想著“我聽明白了,那我也能講明白”,可后來有人給他送偽稿、給他供人設、再給他做牌位。

他想了下,“反正我也是真講的”,就答應了。

結果一講,出事了。

雷火印標記當天,他三魂二印直接被燙出偽紋。

那一刻他才知道——講道不是講他聽懂的,是講他能不能讓別人走得清楚。

他講不清,就已經有罪。

“我們來還東西……”荀哲趴在接印臺前,聲音發啞,“這些……我講過的偽義……還有拿去換貢的偽牌子……你們要處理就處理吧。”

“我們錯了。”

“我們……不該把你講的當模板講。”

“我們不是講主。”

“我們……只是……”

話沒說完,一道雷火從接印臺上升起,把他那一摞東西全燒了個干凈。

但人沒傷。

陳長安沒出面,只傳下一句:“你敢認錯,那你比他們強。”

“這錯我不替你扛,但我也不剝你命。”

“你要是還想講——你得重新來過。”

荀哲臉埋地上,一聲不吭地磕了三個頭。

“我不講了。”

“我沒資格講。”

“我只想聽清楚,再活明白點。”

他身后那幾個人也跟著跪了一地,齊聲道:“我們也是。”

那一刻,問道山外壇九域同時啟動“道骨重錄”,第一次對“偽道傳人”開放自清入口。

也就是說,只要你講錯了,你還能回來,只要你愿認。

但有一個規矩立得死死的:認了錯可以重新修,但不許再講。

講,就得從新問三心、走三步、再問七問。

也就是說,你要從頭當個“道骨種”。

而你以前那副“講主”身份——沒了。

這規矩一立,外界一片嘩然。

“太狠了吧?”

“這都認錯了,還要重走一次道骨?不就是講錯兩句嘛……”

“這問道山……越來越像審堂了。”

“他們是不是想把講道都控制在自己手里?”

“怕是以后靈界都得聽陳長安一個人的了。”

這些話,最終也傳進了問道山。

許君言看完那封“外壇議論錄”,皺著眉問:“你要不要解釋解釋?”

“解釋什么?”

“他們說你把講道變成官道。”

“他們愿怎么說是他們的事。”

“那你到底想不想讓別人講?”

“我當然想。”陳長安站在問道碑下,“我講了這么久,就是希望有一天,不用我講,大家也能自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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