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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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濟川說完，就離開房間。
他知道，她需要消化的時間。
從房間出來，他把車鑰匙扔給程遠，“你開車自己回家吧。”
因為時差的關系，程遠現在精神得很，但是看到周濟川這副表情，他就知道自己滿心的八卦，肯定得不到答案。
程遠離開之后，周濟川打開冰箱，把里面的雞湯拿出來，用雞湯煮面條。
這套房子，是半年前裝修好的，周媽的意思是，給兒子提早裝修婚房。
房子也是自己家公司開發的，周媽把位置最好的一套房留著給兒子，裝修也是她自己設計，時尚又超前。
房子離分局也近，周濟川加班太晚的時候，有時候會來這邊住。
今天中午，周媽讓人去隊里送飯，看到刑警隊忙得像陀螺，就知道周濟川今晚應該不回家，便把雞湯送到新房這邊，讓他晚上回來可以下面條。
面條下好，周濟川裝了兩碗，再去敲門。
林漫也確實餓了，她今晚把貓喂得飽飽的，自己卻只是啃了幾塊餅干。
六歲那年，挨過餓之后，林漫就很怕餓，自然就不會拒絕周濟川的面條。
吃了不到三分之一，林漫突然意識到面條分量太大，她吃不完。
她正糾結的時候，周濟川突然把他的碗挪過來，“我不夠，你再給我一點。”
可是，她吃過了呀……
她還沒反應過來，周濟川就拿著她的筷子，往他碗里夾。
面條吃完，林漫又被周濟川逼著喝掉一大杯水。
“浴室里的物品，都是全新的。這是衣服也是新的，你先穿著。一會洗完澡，衣服放洗衣機里洗，明天早上應該能干。”把一件干凈的t恤和球褲遞給林漫后，周濟川就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一直沒出來。
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林漫后半夜睡得還不錯，一夜無夢。
只是，早上心里，她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能讓她再夢到爸媽，該多好……
她洗漱好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客廳的餐桌上，除了放著包子牛奶之外，還有一張字條——
我要去趟局里，你應該是下午十點有課，等我回來送你去學校。
林漫并沒有在這里等著，她要去任順福那個小區看看，小貓應該有收獲。
她不怕再遇到韓紫東嗎？
韓紫東之前應該跟蹤她有一段時間了，她之前白天的時候也在很多地方獨自活動，但是韓紫東都沒對她動手，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滿大街都有韓紫東的通緝令，他那么惜命的人，可不敢冒險。
所以，林漫不怕。
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證據，不讓任順福出境。
林漫直接打車來到那個小區，也很順利地找到兩只貓。
除了貓糧之外，林漫還使出渾身解數，把畢生所學的彩虹屁都放出來，給兩只傲嬌的貓傳達她真是知道它們不是為貓糧才幫忙，是因為它們是全世界最正義的貓大人，兩只貓才把昨晚聽到和看到的，告訴林漫。
他一直都在聞這聞那，就好像家里有什么臭味似的。
他還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好嚇人啊，就像是房間里還有其他人一樣。
在貓們事無巨細的描述下，林漫知道了昨晚任順福在家里模擬了兩次他對孫紅的所作所為，目的應該是為了看自己的漏洞在哪里。
小貓最后還說，下半夜的時候，任順福離開小區前，還專門跑去垃圾房翻騰了一下。
林漫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梳理小貓說的線索。
出租車直接回到學校，林漫甚至都沒時間喝水，就要開始上課了。
從十點到十二點，早上的兩節課上完，林漫口干舌燥。
她已經做好準備，下課后會被學生耽誤十幾分鐘問問題。
出乎意料的是，學生們今天的求知欲似乎不太強，下課后就往教室后面去了。
林漫收拾好教案，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學生們圍住了一個人。
“聽說您原來h大數學系的，后來轉系了，能知道原因嗎？您覺得讀數學沒前途嗎？”
被圍住的人，身高腿長，比這些大一的學生們高出不少，林漫一看，就看到那張臉。
周濟川！
周濟川說：“數學太簡單了。不好意思，我找你們林老師有事。”
在學生們八卦的眼神中，林漫和周濟川一起離開。
林漫知道周濟川開口肯定要嘰嘰歪歪她一個人離開，索性就先開口，請他去學校食堂吃午飯。
“周副隊，據說我們學校食堂的師傅和你母校的食堂師傅在打擂臺，最近食堂的飯菜質量很高，請你在食堂吃飯，應該不委屈你吧？”
周濟川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放在車里的大哥大，就傳來驚天動地聲音。
“周隊，任順福來隊里說明情況了！他說，其實是孫紅不滿他提出離婚，想要毒殺他。結果操作不慎，在他醉倒之后，孫紅自己反而中毒。他是考慮到兒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所以之前才沒有跟警方如實說明情況。并且，他還給了一條線索，孫紅購買毒物的線索。對方是孫紅的弟弟孫龍的同學涂良清，涂良清在畜牧局工作。我們已經查證過，畜牧局為了無害處理一些大型的動物，會用到乙醚。”
林漫在旁邊，自然也聽到了這番話。
她跟周濟川說：“我跟你一起回隊里。”
他們回到分局的時候，涂良清也已經來到警隊配合調查。
“紅姐出事前，來單位找過我兩次。乙醚用量過大，就會致死，我是知道的，所以前面我一直沒給她。但是那天，她趁我不在，去單位找我，把我放在辦公室的乙醚偷走了。”
“偷走的量并不大，所以我沒有發現。”
“后來，聽說紅姐喝酒窒息身亡，我才想起來，那天下午她來單位找過我。我回單位檢查用量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部分……”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對不起。”
周濟川聽到這里，離開審訊室，問旁邊的人，“孫紅去畜牧局找涂良清的情況，核實過了嗎？”
“核實過了，確有此事。”
另外一邊，任順福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們公司出差的計劃提前，我下午就要走，警官同志，我能走了吧？你們這樣扣押外企工作人員，以后哪里還有外企敢來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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