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媽媽還瞪了兒子一眼，“還杵在這里干嘛，上樓去。省得在這里招蜂引蝶的。”
周濟川：……
果然，周濟川剛上樓，保姆就領著彭國文和關敏表兄妹倆進來。
關敏一進來，就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整個客廳，沒看到周濟川的身影，關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對上周媽媽的目光，關敏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很快就換回自己對著鏡子訓練過很多次的笑容，說：“程阿姨，您好。”
“你好。”周媽媽客氣又疏離。
彭國文意識到自己的表妹哪怕以研究生的身份亮相，也沒能在程阿姨面前有所加分，心里非常遺憾，但還是想再努力一下，他說：“是這樣的，程阿姨，大坤他們幾個，這兩天都從南方運貨回來了，大家決定聚一聚。正好濟川今天休息，我們來帶他一起。”
周媽媽說：“濟川哪能跟你們比，他只有休息的時候才能好好睡個覺。他前面大半個月，沒有一天睡夠五個小時的。就不跟你們去了。”
關敏立刻說：“啊？濟川哥這么辛苦嗎？正好，我之前有個同學，是南方人，特別會煲湯。我也跟她學了一手，有一種湯，特別適合他這種工作操勞的人。”
彭國文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聽表妹一禿嚕說了那么多，他自己都感覺有點丟人。
人家周家的保姆，什么湯不會煲。
這不，就連剛回到廚房繼續忙活的保姆，聽到這話，都忍不住側身往客廳看了一眼。
周媽媽淡聲說：“不用麻煩你。另外，濟川今天帶回來的飯盒，應該是你的吧。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好事了。”
關敏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周媽媽說的好事，是帶了雙引號的。
她的臉色頓時一陣紅一陣白。
彭國文只能幫忙找補，說：“程阿姨，對不起，是我擅作主張。關敏在家里包了很多包子，我想著濟川刑警隊那些小伙子，飯量大，索性就裝了一些過去。”
周媽媽說：“前段時間，因為小趙不在，所以麻煩了國文你。明天小趙就回來了，就不用麻煩你了。”
說完，周媽媽就讓家里的保姆把飯盒拿過來。
彭國文意識到表妹還想說些什么，他飛快地接過飯盒，拉著關敏就跟周媽媽告別。
保姆清姨也是周家的老人了，她看著那對表兄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說：“這姑娘，還沒死心呢。”
周媽媽無奈：“可不是。”
清姨說：“我聽國文他媽媽嘮叨過，這姑娘應該二十五了，也老大不小了，還讀的大學，怎么感覺不夠清透呢。”
通俗一點說，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周媽媽倒是能看得透，她說：“大概在她之前的圈子里，她算是比較優秀的。父母又喜歡給她灌輸不太正確的觀念，所以……”
關于樓下的事情，周濟川自然不得而知，他利用空檔給隊里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審訊的事情進展如何。
是小黃接的電話，他說，一切進展順利。主要是許俊被突破之后，竹筒倒豆子一般，生怕像許甜的問題一樣，他交代得晚了，功勞都是別人的。
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小黃還給周濟川透露一個他的獨家消息。
“周副隊，剛才我去領導辦公室送材料的時候，聽到領導跟部里打電話，提到了林老師。部里應該已經定下來，讓林老師在咱們分局當顧問。據說，公安大學那邊的教授也非常支持，說是痕跡學、心理學，已經在西方發達國家興起，咱們也要開始試點。”
周濟川蹙眉：“跟我說這個干嘛。”
小黃剛踏入社會，暫時還沒學會社會上的那些圓滑，突然聽到副隊長這樣說，他嘴巴一禿嚕，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大家都說，周副隊你對林老師有想法。之前人販子的案子，你讓林老師扮演你的對象，一方面是迷惑人販子，一方面是用這個方式來追林老師。但是林老師沒同意……現在，林老師到我們分局當顧問，周副隊你以后跟林老師見面的時間就多了，或許有機會。”
周濟川：……
謠言，這么離譜嗎？
周一上班，穿著便裝的周濟川剛到隊里，就發現大家穿的都是清一色的橄欖綠制服。
李隊長看到他，立刻跟他說：“濟川你來了，趕緊去換衣服，一會去禮堂。”
“什么事啊？”
“領導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部里和市局的領導都來了。”
小黃給了周濟川一個眼神——周副隊，肯定就是我在電話里跟你說的那件事。
心里有秘密，只告訴了一個不會跟他一起八卦的副隊長，小黃其實也憋得很難受。
周濟川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從柜子里拿出那身一年穿不了幾回的制服。
難道一會真的要見到林漫？
刑警隊來到禮堂時，其他部門的人都已經到齊，他們被安排在第二排的位置坐下后，政工干部就從外面進來，“起立！”
林漫跟著心理系的周教授一起，還有其他幾個年紀至少都是她兩倍的領導們，一起來到分局的禮堂。
一進來，就看到禮堂里一片綠色。
很奇怪的是，她竟然在這一片綠中，一眼就鎖定周濟川。
第一次看到周濟川穿正裝，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又變了。
只見他精神更加飽滿，目光更加犀利。平靜又從容的外表下，藏著一股堅毅，身上透著讓人格外安心的莊重感。
“小林老師，這邊坐。”分局女干事的話，讓林漫收回了投向周濟川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刻意的安排，還是湊巧，林漫的位置竟然在周濟川的正前面。
她在第一排，他在第二排。
林漫坐下去之前，還對周濟川微微一笑。
周濟川：……
周濟川的戰友們：！！！！！
即便眼神閃爍著八卦的光芒，但是每個人都坐得筆直。
首先發言的是部里的領導，老領導沒有一個字的廢話，三言兩語就說出今天的目的。
然后，林漫作為今天的主角，就被請上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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