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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氏的形狀算不上好,彷如一只驕傲的公雞。在這熱辣辣的日光下,顯得滑稽又煩人。
劉文芳見此,也皺起了眉頭,暗道,這樣的人怎么能擔當的起閆氏一族的宗婦?
邵韻詩則皺起了眉頭,這樣的人才最可怕,因為她無知便無畏了。
林音到底膽小,見柏氏咄咄逼人,且還說到了宗婦家主之事,有些緊張。
不過,她到底心里有氣,拉了姨媽,壯著膽子,小聲道:“行了,姨媽我們走吧,別跟個小家子氣的計較。”
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柏氏最恨人家說她小家子氣,更何況還是被個小輩。
遂,她當即跳上前去,甩手就準備給林音一個嘴巴子,虧的邵韻詩就在跟前,這才攔下柏氏。
見柏氏耍混,黃氏眼睛都紅了,一把上前就推開了柏氏,厭惡道:“我勸你別錯了主意,我,你尚且不能指摘一二,更何況林家的大小姐。”
這話夠有料夠有底氣,也確實,柏氏娘家比不得黃家,更比不得林家,想來閆家也不愿意惹上林家。
柏氏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心里恨的不行。
轉眼,她一下瞅見了邵韻詩,突然就更生氣了,她可是知道,兒子今兒必定是為了這丫頭,才如此的。
遂,再是想要謀算邵韻詩做兒媳婦,柏氏也還是冷厲道:“邵小姐也是的,今兒這事,按著你和我們越哥兒的情分,你該當護著點。”
大概話順了,柏氏眼眸一閃,接茬道:“再不濟,你攔著點,想來,越哥兒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是不會無辜吃虧了。”
呀呸,這女人還真能將白說成黑,無中生有了,看樣子,這是想毀了她的名聲,賴上來了。
大家一時都被她的無恥給驚到了。
邵韻詩冷了臉,穩住心神,直接回道:“我勸閆大夫人還是想好了再說話,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這什么態度,柏氏冷著臉,自以為和善地道:“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我這也是用心教導你,日后一處過日子,你這樣可不行,……”
這簡直就是瘋狗了,眾人皆側目看了過來。
“夠了,你給我住嘴吧!”
就在林音急的要推開姨媽,插話的時候,閆五奶奶來了,呵斥的話,自然也是她老人家說的。
見了老姑奶奶,邵韻詩壓下了心里的怒意,快走幾步,扶住她,小聲道:“您怎么來了?”
其實,她心里是巴望老姑奶奶來的,可又怕人來了生氣作惱,到底老姑奶奶年歲上來了,不能多操心。
此刻,見了老姑奶奶,饒是再多的想法,都化作了安心。甚至,她眼里都有了些許的濕潤,有人惦記著,真好。
閆老夫人如何不知邵韻詩的心情,瞧著她眼眶微紅,心疼急了。
閆老夫人暗嘆了口氣,瞪了眼自家孩子,嗔怪道:“我不來,難道叫旁人當我們家沒人?任你被欺負?”
閆老夫人輩分在那,黃氏婆媳和林音忙上前來請安。
柏氏本還犟著,畢竟剛才有些尷尬,可到底還有些理智,知道老五房的閆老夫人可不是沒根基的,漲紅著老臉,也請了安。
閆老夫人是誰,素來不是個能忍旁人氣的,直接沖著柏氏哼了聲。
她老人家這個態度,倒是叫柏氏松了口氣,畢竟沒劈頭蓋臉的呲噠。
閆老夫人對柏氏沒好臉,對黃氏自然也不算好。
她早將剛才的事看進了眼里,對黃氏沒攔著柏氏渾說,有些生氣。
遂,她老人家冷哼了聲柏氏后,也只是淡淡地沖著黃氏點了點頭。
黃氏知道自己今兒怕是惹了老五奶奶不快了,可她也不想為了旁人同柏氏這個混不吝的鬧狠了,畢竟廳里還坐著老太爺呢。
怎么說,她和柏氏再如何鬧,都是嫡支大房頭的事。
暗暗嘆了口氣,黃大夫人無奈地苦笑了下,也就不再湊趣了。
劉文芳更是嘆氣,她剛才倒是想攔著,可礙于婆母立在前頭,也不好出言。不過,到底她還是想岔了,韻詩不僅是阿音的好朋友,也是閆五奶奶的眼珠子。
林音倒是沒別的想法,她起先反應慢,純粹是被柏氏的無恥給驚到了。
這會子,見到閆老夫人來了,她只覺得松了口氣,并沒什么不自在,或是心虛的。
眾人的神情自然都落到了邵韻詩的眼里,心頭微動。
她自己雖然不怕閆家的人,可為了自家老姑奶奶和閆表叔日后能安穩,還是打算息事寧人的,最起碼的明著不能硬來。
再說了,黃大夫人雖沒極力回護自己,到底也沒拉了她出來做擋箭牌,也算是全了親戚情分了。
遂,她拉了拉老姑奶奶的手。
閆老夫人被她一拉,當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心頭更是嘆氣,什么時候邵家的大小姐要如此委曲求全了?
心疼孩子的閆老夫人,捏了把邵韻詩的手,平靜地吩咐道:“我這里有文媽媽,你和喜妹回家去。”
喜妹早就紅著眼眶等著了,閆老夫人一發話,她就顛顛地扶住了邵韻詩的膀子,更是委屈地看了眼邵韻詩。
被喜妹這么一看,邵韻詩無奈地蹙了眉頭,這哪里是她受了委屈,倒似她成了負心人了。
邵韻詩苦笑地抽了抽嘴角,收回心神,沖著老姑奶奶,搖頭道:“我在這等您。”
“聽話!”閆老夫人難得嚴厲。
知道自家老姑奶奶這是下了決心,要解決了柏氏的心思,饒是邵韻詩擔心,也只得順著喜妹和文媽媽的拉拽走了。
畢竟,身邊潛伏著一條窺視你的毒蛇,不除不能安心呀。
更何況,柏氏那頭還有個大孫氏,大孫氏后頭又連著白氏,這次的事是不是有這倆人的手筆,還不一定呢。
邵韻詩想著今兒這些事的彎彎繞,心頭發緊地同黃氏等人辭別了。
林音是不敢同姨媽一道回的,她實在是怕被嘮叨,便追著邵韻詩溜了。
孩子們都走了,留下的柏氏和黃氏索性連面子情都不顧了,彼此瞪了眼對方,便轉頭各走各的了。
其實,她們如此作態,一半是心虛不敢面對閆老夫人,一半也是怕前頭的事被廳里的爺們知曉。
劉文芳最是個知曉利弊的,早縮在一旁不出聲了,見婆母走了,她忙沖著閆老夫人行了個禮,便追婆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