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女孩子,青春嬌嫩的臉頰配上一副懵懂好奇的眼眸,叫人稀罕的恨不能揉進身體里。
此刻的邵韻詩,就是羅叢柏極其護佑之所在。
兩人日后的安排,羅叢柏早就想過。
如今再提,他便認真地解釋道:“你雖年紀不算小了,可這會子說這些確實早了些。不過,既然說到這里,我就給你說說我的想法吧。”
關系著倆個人的未來,邵韻詩雖無啥黨派之分,也無興趣入了任何一派,可為了羅叢柏,她還是愿意考慮一二的。
遂,她點頭道:“你說,我聽著。我不怕吃苦的。”
見她如此認真,羅叢柏胸中愛意恒生,撫著她的背,小聲道:“我怎么可能叫你同我一樣吃苦。”
嗯?邵韻詩不明所以。
羅叢柏笑了笑,“我是想說,這幾年你還是進學堂好好讀書,等我闖出些名堂,形勢好轉的時候,我就娶你。”
他這話里含了蜜,邵韻詩小臉彤紅。
羅叢柏愛憐地瞅著小女人嬌羞的臉龐,輕語著,“到那時,你自然就要跟著我走了。”
邵韻詩見他居然為倆人日后想了這么多,心軟的不能再軟。
她前世到底接受的是舊式的教養,即使來了這里,還是留有大家小姐的那點子順服。
遂,她也不排斥某人的安排,嬌聲道:“嗯,我聽你的。”說完,她又想起田家,還是有些顧忌地道:“田家的事就這么了了,我怎么聽著不大妥當呀?”
羅叢柏知道邵韻詩素有機智,這么說并不是女子的膽小,便分析道:“田家的事,我還沒說完,昨兒阿爸放了話,也叫了田家的族老們和村長做了見證,算是和田家徹底掰開了。”
“這么簡單?田家不是癩子嗎?”邵韻詩有些不敢相信。
羅叢柏搖頭,“花了些錢財,不過,好歹的日后再不會有人隨意拿我們家下絆兒了。”
“可……”邵韻詩總覺得這里頭有問題,心有戚戚然。
羅叢柏順了順邵韻詩皺起的眉,寬解道:“別急,我知道你擔心田來財和那個三發子作怪。”
這話?邵韻詩覺得也不對,總之她就是覺得整件事都不妥,可又說不上來為什么?不過,她信自己的直覺。
羅叢柏沒留意懷里人的表情,接著道:“雖說為了顧及田晚妹的名聲,阿爸昨兒沒提三發子的事,可我們也不是全沒準備。”
邵韻詩聽了這話,倒是提起了精神,眼眸閃了閃,道:“你有準備?什么準備?大叔他們呢?”
對瞞姑的一連串發問,羅叢柏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背,淡淡地道:“我已經通知了我的一位戰友,叫他私底下好好收拾收拾三發子,想來三發子是沒工夫再來算計我們家了。”
邵韻詩也沒問這人是誰,只道:“縱然三發子無暇尋你家的麻煩,可田家還欠著他的賭債,這就不得不防了。”
“你是怕田來財狗急跳墻?”羅叢柏皺眉道。
羅叢柏說起田來財的時候,下意識地就露出厭惡兇狠的神色,在這不算溫暖的小花廳里,顯得有那么些的森然。
不過,邵韻詩可不怕,也不覺得某人兇,她最是欣賞某人的這點霸道和狠辣呢。在這亂世,人沒點決絕的心性可不行。
遂,她點頭道:“人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自然會干出平時不敢干的事來。對了,田來財的賭債有多少呀?”
羅叢柏嘆氣道:“一百三十塊大洋。”
“才這么點。”邵韻詩有些吃驚了,為了這么點錢,田家居然如此不顧后果的行事,真叫人看不過眼了。
這般一想,邵韻詩皺起了眉頭,煩道:“不過,即使很少,也不能輕易替他還了。不然,這人回頭再賭,就是個無底洞了。”
聽她說起這話,羅叢柏既感動于瞞姑的貼心,又有些無奈地發笑,她到底還是不了解民生。
也難怪,她雖義診幫助窮人,可到底也不是窮人,更沒深入了解大多數人的生活狀況。
且,她身邊出入的人家,皆不是富就是貴的,哪里能叫她明白一個銅子的重要性。
其實,羅叢柏這么想,也有些過了。
邵韻詩不說這輩子了,就上輩子逃難中,哪里就順風順水了,自然是知道一個銅子的重要性的。
這會子,她之所以這么說,是覺得田家為了這件事,同羅家鬧翻,有些不等價而已。
要知道,揚州可是江南富庶之地,只要舍得下力氣動腦子,就不可能掙不到錢。
這一百三十個大洋,看似多,實則也就多累個幾年,下下力氣,動動腦子,也就能還完了。
顯然,羅叢柏這會子沒有靈犀之通。
他想起瞞姑送的那個皮箱里的東西,那些個金條和銀元,甚至那把鑲嵌了寶石的花哨手槍,這一百三十塊大洋在她確實不值一提。
遂,他不由的點了把瞞姑皎潔圓潤的額頭,湊到她的耳旁,寵溺道:“你呀,一百三十塊大洋,一般的人家怕是一輩子也攢不到,日后再不能隨意說這話了。”
羅叢柏的言語中雖是教導邵韻詩,可語氣曖昧旖旎,攪和的邵韻詩心頭直跳。
且,被他的熱氣熏的臉頰暈紅,邵韻詩有些不自然地往一旁讓了讓,道:“知道了,在別處我也不說的,我知道世道艱難。”
說完,想想,她還是又道:“我說這話,就是覺得這田家人忒沒腦子了些,這賭債大家幫著籌措些,他們家再勤勞些,靠著親戚相鄰們,肯定能將日子過起來。”
這話,叫羅叢柏詫異不已,瞞姑不錯呢,分析的入情入理,事情不就是如此嗎?倒是自己狹隘了。
羅叢柏愛憐地看著面前的小妮子,一段時間沒見,成長如廝了。
他的瞞姑雖金尊玉貴般的長大,可并不是不知曉世情呢,能如此,他是真放心了。
心頭高興,羅叢柏也就順著將這話說開了,“這些賭債,田家族老拿出了決斷,一,田家的田地賣一些給族里,族里再給他家貼些錢,二,我爹也拿了些,三,剩下的族里親戚間也湊了些借給田家,幾下里一湊,也就差不多了。”
邵韻詩聽了,覺得這般處置也合理,點頭道:“那田晚妹呢?”說完,她先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邵韻詩到底顧忌田家,還是又小聲補了句,“田晚妹那肚子如何了?”話一完,她先就羞紅了臉。
瞧著她紅紅的耳尖,羅叢柏也不取笑,畢竟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提及旁人的身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