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男人殷殷的目光中帶著寵溺,能酥化人心。
邵韻詩紅著小臉,耳畔響著羅叢柏問自己送羅家什么了,她聽是聽見了,可蒙了半天,才回神。
沉溺于男人的深情,讓她大窘,吶吶地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
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世,她都見慣了富貴,自己更是豪富,自然不覺得東西送的出格,甚至還覺得送少了。實在是,那些東西看著多看著貴,都抵不上她屋里隨意的一個擺設。
羅叢柏和她相交多年,從她迷蒙的眼神里,也想起了她的家世和生活習慣,不由的苦笑了下,自己這是多余問了。
遂,羅叢柏愛憐地斜了眼,懵懂可愛的瞞姑,道:“你可別惱,我的意思是,你的禮送的有些多了。”
“啊?多嘛,我還以為少了,失了禮數呢?”邵韻詩輕拍了下心口。
羅叢柏眼眸暗了下,便拉了邵韻詩的手,不叫她傷了自己,才道:“不是少了,而是多了。多的叫我爸媽哥嫂他們都嚇住了,差點就要成了他們的負擔了。”
“為什么?”邵韻詩一時迷惘。
“傻了,他們肯定是要給你回禮的,可他們能拿啥回禮?”羅叢柏嘆道。
“不是給了回禮了嗎,羅成趕了一車東西去,回來還是一車禮,怎么叫沒啥回禮?”邵韻詩回想當初吃到的新鮮魚蝦就有些口舌生津。
東西也有羅叢柏幫著一道弄的,他笑了道:“我就知道你喜歡,那魚是家里小泥塘里的,水溫合適,也就養住了,你吃了可好?”
說起那魚,邵韻詩笑了道:“大叔他們有心了,魚不錯,我還送了兩條給布一叔他們,菜蔬也分了些給他們,大家都滿意得很。”
“滿意就好,回頭我說給爸媽聽,他們也好松口氣。”羅叢柏有些失笑地道。
他這話說的輕松,可叫邵韻詩聽了有些忐忑,知道自己大概是辦差了事。
女孩紅紅的臉,蘊含著情義的眼神,叫人瞧著心能酥軟成一團,久久不愿展開。
隔著裊裊的熏煙,朦朧中有著別樣的情愫。
邵韻詩被某人炙熱的眼,瞧的很是燥熱,輕輕地嬌喝了聲。
女孩嬌嫩的嗓音總算是,叫醒了陷入情網的某人。
羅叢柏在心上人面前,如今越發不要臉了,正了正神色,便拋去了尷尬,寬解道:“你可別亂想,我爸媽知道我心儀你,不知多高興呢。”
“真的?可我不是辦差了事嗎?”邵韻詩忍著羞臊,問道。
“真真的。”羅叢柏認真點頭,“他們一直覺得我配不上你,是白搭心思,可又喜歡你,所以便同意我等你的事了。”
聽的這話,邵韻詩雖暗悔,自己不該給羅家送那么多禮,且,不是她這個身份該送的,叫人家察覺了端倪。
可她還是有些高興羅家人的態度。
遂,她羞紅了臉,小聲問道:“大叔大嬸沒怪我不合禮數吧?”
羅叢柏忙道:“怎么可能,他們這叫啥甜蜜的負擔,對,就是這個意思。”
這新詞叫邵韻詩笑了笑。
羅叢柏緊著又道:“尤其是我媽可稀罕你了,說你是個細心的好姑娘,給她和大嫂的那些個擦臉的油可好了,喜歡的她都舍不得拿出來用,說是白瞎了。”
邵韻詩被說的臉紅,支支吾吾地道:“怎么說白瞎了,這些頭油面霜都是小姑姑和長輩們買來送我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用外頭買的,這才借花獻佛,你不會怪我吧?”
這還能怪罪?羅叢柏有時候真不知道瞞姑的腦子里想些什么,外頭買的這些東西,可都是長輩們花了大價錢弄來的,這怎么就上不得臺面了?
可他也知道,瞞姑確實是個實心眼的,覺得自己不用的東西,送人有些不好,便道:“那你怎么就送了呢?”
邵韻詩是知道羅叢柏的,這人素來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會不問緣由地向著自己。
所以,木頭這么問,她也沒生氣,反而解釋道:“這不是看著那些包裝很精美,送禮更好嗎。”
“這不就得了。”羅叢柏無所謂地道。
邵韻詩被他這樣弄的發笑,索性一股腦地道:“當時就想著,若是嬸子和嫂子不合用,還可以送人。這包裝旁人一看就是高級貨,也好叫她們有面子。”
羅叢柏就喜歡她這處處替別人著想,還覺得不好的樣子,稀罕地摸著她的手,心疼道:“日后送東西,別費什么心思,爸媽哥嫂他們住在鄉下,不興這些。”
男人心疼自己,邵韻詩自然高興了,笑著道:“我自己弄的那些頭油面霜雖比別處的好,可就是隨意弄了個瓷瓶子裝著,怕被嬸子和嫂子笑,這才沒送。”
羅叢柏可知道小妮子鼓搗那些東西有多瑣碎的,記得自己有次還幫著弄過玫瑰花,可是累的不輕。
遂,他忙道:“可別,你自己弄的那點子東西,就自己用好了,姆媽和嫂子可不挑這個,回頭你實在要送她們,就費錢買著送。”
這是同意自己送東西了,邵韻詩滿意地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其實我自己弄的那些,旁人用著有些淡了。不過,日后我做的多了,送些給嬸子她們試一試,得用的話,再說。”
“你記著別累了自己就好。”羅叢柏點頭道。
邵韻詩說完送禮的事,又想起羅大叔夫妻倆個,早前看中田家姑娘的事,不由的沮喪道:“田家的事如何了?”
見她不開心,羅叢柏忙將人摟進懷里,小聲地將昨兒田晚妹的事,說了遍。
邵韻詩聽來,稀奇又古怪,也未作評價。
末了,羅叢柏道:“你安心,爸媽可不會將你同田晚妹做比較,那女子的心早就黑了。”
這話邵韻詩才不信,嘟嘴道:“怎么可能不比較,我可是半分農活都不會,大叔他們怎么能看得上?”
這話惹的羅叢柏發笑不已,“家里做什么要你做農活?這些本是男人家的事。”
“我看鄉下也有女子下地的。”邵韻詩去下河灣游玩的時候,見過。
“確實有,可那些家庭比較特殊,我們家不會。”羅叢柏笑笑,“再說了,我常年不著家,日后你自然是跟著我,怎么可能留在鄉下做農活。”
“啊?”邵韻詩傻眼了,吶吶地道:“我跟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