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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清清亮亮的嗓音,能使人愉悅,也能瞬間鎮定人的心神,是種別樣的力量。尤其是邵韻詩的聲音。
布飛鴻就這樣被邵韻詩話,攔下了起身的打算。
邵韻詩見他不再急躁,才又道:“我猜,這符咒八成是白氏弄來的,至于為了對付誰,現在還真是說不清了?”
話說到這,再想想府外的形勢,邵韻詩心頭惴惴,總覺得這些事,仿如一張亂網,理不清剪不斷。
布飛鴻不是個孬的,仔細一想,還真是。
遂,他當即道:“符咒這事我接著查,小姐安心等著就好。”
邵韻詩點頭道:“嗯,你也得注意安全,最近不太平呢。”
布飛鴻聽的這話,第一次期待自己的師傅趕緊回來了。
他們這邊話還沒完,曉冬和羅叢柏已然趕回來了。
兩下里見了面,都是熟人,彼此就又說了幾句話。
布飛鴻對羅叢柏還是了解的,更知道他的能力,見有他護著小姐,安心了幾分,便從容地出去辦事了。
飛鴻一走,曉冬當即咋呼開了,“師姐,那個符咒真是邵二小姐搞的?這人,這人也忒黑心了些,自己個的親弟弟都敢害。”
剛才飛鴻走的時候,說了要去查符咒的事,這才叫曉冬聽了去。
羅叢柏還不知道自己昨兒走了后,邵家發生了什么。
遂,他聽了這些,一時滿頭的官司,直接攔了曉冬,看向邵韻詩,道:“瞞姑,將發生的事,好好給我說說。”
對嚴肅起來的羅叢柏,邵韻詩還是有些怵的。
她本不想將身邊的糟心事告訴某人,可看著他緊盯著的眼神,還是妥協了。
所以,接下來,隨著邵韻詩清雅的語調,屋內的氣息一忽間掉到了谷底。
曉冬嚇得偷摸著退出了屋內,和喜妹一道看起了門戶。
屋內沒有外人,羅叢柏再也壓不住心疼,一把拉了邵韻詩的手,緊緊攥著,“這些事,你該早點告訴我。”
邵韻詩知道他的心意,也沒如往常般往外抽手,只惆悵地嘆道:“我早料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你別憂心,我也不是沒有助力的,并不會困于內宅。”
邵韻詩越是如此鎮定,羅叢柏越是心疼,幾次想說出自己的心意,都有些開不了口。
他不怕家貧配不上,只怕自己的安危會害了瞞姑一輩子。
遂,幾次之后,他頹然地道:“可也不能任由白氏如此構陷,在一個,旁的還能應對,這巫咒就有些令人防不勝防了。”
見他眼含情意,欲言又止,邵韻詩便提了心,最后他出口卻拐出了別的話,她這心里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大概,既有些釋然,又多了絲說不清的黯然吧。
遂,她輕輕地抽回了手,提了提氣,道:“所以,我叫飛鴻大哥趕緊去查這巫咒的事,你安心處理外面的事就好,別煩心我這里了。”
羅叢柏也不知怎么地,手一松,小女人的手就抽了出去。
此刻,他虛握著手掌,耳邊聽著她如往日一般的話,可就是哪哪都不對。
仿如,今兒自己若是不說出點什么來,眼前的瞞姑大概會離他遠去。
這般一想,羅叢柏心頭一悸,再顧不得其他,一把撈住眼前之人的手,急切地道:“瞞姑,我知道,你,你如今十六了,不比往年歲數小的時候,我也二十了,該,該說……”
他這還沒說完,外頭曉冬已經一頭撞了進來。
虧得羅邵倆人除開拉手,并沒什么其他的舉動,不然得尷尬死。
不過,羅叢柏的話雖被擋了頭,可屋里兩人不知怎么地心頭都有些淡淡的歡喜,氣氛自然也和諧了不少。
因著心情變好,闖禍的曉冬很是僥幸地躲過了屋里兩人的遷怒。
此刻,心情好的兩人,莫名有了某些默契,人就鎮定了些。
羅叢柏更是,還膽大心細了起來。
他即使為了避著曉冬,也是先輕放了邵韻詩的手,這才看著曉冬,問道:“怎么了?”
對羅大哥越俎代庖的發問,曉冬半分他想都沒有。
她直接道:“啊,沒怎么。”
“沒什么事,你冒冒失失的。”邵韻詩沒好氣地道。
“也不是沒事。”曉冬偷偷吐了吐舌頭,“師姐,早前熬制的藥快好了,喜妹去看了,叫我來問小姐一聲,下面該怎么弄?”
差點忘了正事了,邵韻詩忙對曉冬道:“你去同喜妹說一聲,藥先放涼。”說完,看了眼曉冬,她又道:“你將畫筆先收起來,這會子怕是還用不上。”
啊?曉冬有些遲疑地看了眼師姐,不明白,怎么又先收起來了?不過,她也知道這會子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點頭又出去了。
被曉冬這么一攪合,剛才的那點別扭和勇氣,兩人皆散了。
正好接著曉冬的話頭,邵韻詩當即先開口道:“早前我想的簡單了,藏寶圖我倒是能仿制,可沒有具體的藏寶地點,我這仿制成了也是廢圖。”
“可不是。”羅叢柏也懊惱自己沒想到。
“所以,這不就喊你來商議一二嘛。”邵韻詩見他沮喪,忙安撫道。
一聽這話,羅叢柏當即又是面皮一紅。他虛長瞞姑幾歲,居然還沒瞞姑想的周全,這事本該他先提醒的。
遂,他忙道:“是我考量不周。”說完這話,他人就鎮定了下來,認真思忖了會,道:“江北大營的藏寶之地,老爺子或許能略知一二,看來還是得同老爺子商議番。”
邵韻詩有些驚訝地看了眼某人,這幾年他獨立辦事,還真長進了不少。不再如年少時般莽撞武勇了,知道退步周旋確是好事。
遂,她帶了笑道:“我還當你要彌補過失,直接說,出去尋人打探當年之事呢。”
這話?羅叢柏聽了一愣,失笑道:“怎么能如此辦,若是打草驚蛇,你這計劃可就要白浪費了。”
邵韻詩如何不知,只含著笑看著某人。
羅叢柏見她笑靨如花,越發來勁,“不僅如此,說不得還更讓人覺得,邵家就是寶圖的最后得利者了。”
邵韻詩欣喜羅叢柏的成長,漸漸地有些她前世父兄們運籌帷幄的意思了。
心頭歡喜,邵韻詩言語間便松快了不少,問道:“你來,可有察覺府外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