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院正,太子又笑著和褚敦儒等人說:“不過是一點口舌之爭,下人們大驚小怪而已。
“子固性子直,倒也不是那種好勇斗狠之人。恩師和褚師叔不必擔心。”
兄弟二人互相看看,眼中的擔憂之色反而更濃了。
一頓飯吃的并不是很輕松,飯后,原本景陽長公主還安排了聽戲,被褚敦儒等人婉言拒絕了。
褚音和容安送著娘家人出去的時候,被辛氏叫到了一旁,憂心忡忡問道:“阿音,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侯爺怎么會同曹二公子打起來?”
“我也不知道,”褚音臉上也布滿了憂慮,“等會兒我問問,然后派人回去送個信兒。”
辛氏嘆道:“曹二公子不久之后就要和阿玉成親了,咱們和黃家關系這樣近,嬸娘實在不想你們兩姊妹日后沒法走動。”
等送完褚家人,太子也帶著太子妃告辭離去,臨別之時,太子妃還拉著褚音的手,殷殷叮囑:“弟妹無事一定要常來東宮走動。
“殿下每日都在宮中處理政務,只留嫂嫂一人,實在寂寞得很。”
褚音含糊應了,顯得有些神思不屬。
等沒外人了,一家人關起門來,容克才問:“太子信了沒?”
“由不得他不信,”容安淡淡說道,“父親不知道,太子在大門外就差直接笑出來了!”
景陽長公主沉著臉搖搖頭,“這樣的人能有什么大出息!難不成是咱們都看走了眼?”
“罷了罷了,”容克擺擺手,“這已經是矮子里拔高個了,只要他能為天下萬民著想,別的,隨便他吧。反正咱們眼不見為凈。”
景陽長公主又同褚音說:“許夫人想請你過府聊聊,帖子送到了我這里。
“但我想著你們家不是要約請她們幾位?我便沒回復。”
“是,”褚音忙道,“稍后就送信回去,請嬸娘和嫂嫂及早給許伯母下帖子。”
景陽長公主吐出一口氣,“行了,我們也不留你們了,在人前演戲還挺累的,你們也回去松快松快。”
夫妻二人拜別離去。
等回到自己家,褚音不免有些擔心,問:“你真的把曹二公子打慘了?會不會影響他不久之后迎親?”
“放心吧,”容安淡淡一笑,“我下手自然是極有分寸的。只是看著唬人,其實沒傷到內里。
“他胸口的那個大腳印子,是畫上去的,我們倆提前通了氣,他做的假傷。”
褚音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若是真的有個什么,豈不是對不住阿玉了?”
“不會讓她為難的,”容安把人摟入懷中,“一家子骨肉,我沒把她當外人。
“再說,你也知道我和曹子紀的交情,演戲而已,怎可能讓他真吃虧?”
下午的時候,黃卿玉就哭哭啼啼找了上來。
當著外人的面還和褚音大聲爭執了起來,被褚音以“不可讓外人看了笑話”為由,強行拉入了府中。
黃卿玉的眼睛哭得紅紅腫腫的,抱怨道:“你們這不是要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