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敦儒又開玩笑似的說:“以后若是遇到什么苦難,或者有了鉆牛角尖的時候,便想想你怎么勸慰和鼓勵旁人的。
“若是那些話能把自己勸好,才是真的金玉良言,逢到別人遇到困難,也能出手了。
“若是不能,便要想想個中緣由了。”
褚音低頭輕笑,“是,若是不能渡己,談何渡人?”
氣氛輕松下來,褚敦儒才提出:“為父這一病,你和子固便可請旨回去侍疾,在蘇城住一段時間。
“你和子固選定的地方,為父和你叔父都覺得不錯,這次回去之后,為父先派人過去考察考察,找一找商機,先幫你們打個前站。”
“多謝父親!”褚音自然是十分高興的,“有您幫忙,我們自然更能放開手腳了!”
褚敦儒微笑頷首:“嗯,這才是父親最愿意看到的樣子!”身為父母,若是不能讓子女無所顧忌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便是極失敗的了。
父女倆的談話很快結束,褚音從書房出來,本想去尋薛瑩瑩,誰知在半路上遇到了容安。
容安微笑著朝她伸出手,“帶我去你的閨房轉轉吧,當日我都沒顧上看。”
褚音把自己的手放在他在掌心,微笑道:“已經沒什么好看的了,都被搬空了……”
饒是如此,也還是帶著容安過去了一趟。
丫鬟們送上茶水點心便退了下去。
容安四處轉了轉,然后在褚音對面坐下,“這個布局跟從前在許伯母家挺像的啊!”
“那當然啊,”褚音給容安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道,“我是個最念舊的人。”
容安立刻笑著回應:“剛好我也是!”
兩人相視而笑。
褚音突然歪了歪腦袋,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子固,你說你穿女裝是什么模樣?”
容安微微瞪圓了眼睛,“你……不是吧?你不會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褚音噗嗤笑了出來,“我還以為堂堂冠軍侯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有怕的事!”
“阿音!”容安有些半真半假的氣惱,“你要知道,因為是你,所以我才不避諱從前那些事。
“哼哼,但是你若總是提這個,就別怪我要報復你啦!”
說著伸出手來,就要給褚音呵癢。
褚音笑著往后躲去,但她怎么快得過容安,很快就被抱了個滿懷。
原本打打鬧鬧的,不知怎么就貼在了一起。
若不是理智尚在,只怕就要天雷勾動地火了。
半晌之后,容安才忍著不舍松開了褚音幫她理了理皺巴巴的衣裳,嗓音微啞:“所以說,男人吶,是經不起挑釁的,最終吃虧的還是你!”
褚音臉紅紅的,低頭整理衣裙,嗯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回門的新婚夫婦是不能在娘家過夜的,所以吃了個提前的晚飯,夫妻倆便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轉了。
自然是要先去景陽長公主府見一見兩位高堂才能再回自己家。
景陽長公主又拉著褚音看了看菜單,“你父親的口味我們都知道了,但你叔父和嬸娘的我們還不清楚,你瞧瞧妥當不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