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蒿心里還是不平,所以在給容木的信里就悄悄與他說了許多撒氣的話,甚至說:“若是你家侯爺負了我家小姐,咱們倆的婚事也便作罷!
“因為從來都是主仆一心,你自然同你家侯爺是一伙兒的,我也與我家小姐一條心。”
而景陽長公主也加急給容安去了一封信。
容安收到信的時候,還在催促船隊加速前進,他想著,大部隊不能再蘇城逗留,自己總能擠出一天半天的時間偷偷去見一見阿音。
只靠鴻雁傳書,如何能解相思苦?
看到信,他有片刻的愣怔,這是哪兒跟哪兒?
他只是習慣了什么都和褚音說一聲,卻沒想到會引起這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給褚音的信,怎么母親也知道了?
他卻不知道,是褚音看信的時候恰巧忍冬來送茶水,無意間瞥見了,回去便和白芷商量要不要通知長公主。
她們商量的時候又沒避著青蒿木香,所以就這么小范圍傳開了。
但也只限于小范圍,只有這幾個大丫鬟知道。
還是青蒿幾個催促著忍冬去告知景陽長公主的。
容安沒有細想這些,把容金叫了進來,問他:“那個女子,怎么安置的?”
“她說她在家鄉活不下去,所以還在咱們的船上,”容金老實回答,“跟幾個家屬在一起。
“平日幫著做一些漿洗縫補的活計,那幾位嫂子倒是很喜歡她。”
如今隨軍的幾位家屬,都是軍中高級將領的家眷,是在回程路上接上的,準備進京一起接受皇封。
容安問他:“我沒和這人單獨相處過吧?”
“沒有。”容金立刻回答,同時有些茫然,侯爺為什么這樣問。
“嗯,很好,”容安點點頭,立刻把這一段寫進了信里,然后讓容金來摁手印,“你是我的人證。”
容金下意識瞥了一眼,立刻看到容安給褚音解釋的那一段,又趕忙收回目光,不自禁想起了自己在京中的新婚妻子,神色變得柔軟起來。
說起來自己給家里寫了那么多信,得到的回信卻不多,最近幾個月,更是斷了聯系。
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么意外,若是跟侯爺請假先一步回京……怕是不好開這個先例,軍中有不少將士都是京城人士,家眷都在京中。
離家日久,誰不想家?
容安寫了幾段,想到容木,便讓容金去把他叫進來。
容木正在整理給青蒿帶的東西。都是沿路上買的。
他已經知道侯爺的婚期定了下來,侯爺完婚后緊跟著便是曹二公子,怕是不得空,那自己和青蒿的婚事最早也要二月底了,就是不知道二月底有沒有好日子。
侯爺是必定會抽時間去見未來侯夫人的,到時候自己一起跟了去,同花嬤嬤商量商量,趕早不趕晚……
容安輕咳一聲,“我跟你說的,聽清了沒?”
容木回過神來,忙道:“侯爺最是專情不過,那個什么……她叫什么來的?侯爺都不知道她叫個什么!不過是隨口一提,給了她一條生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