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音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這倆人的變化也很大。最初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就像兩個木頭樁子,那真是不戳不知道動一下,只一心記著保護職責。
后來在甘草的絮叨下,總算有了些做侍女的樣子。
倒得后來才有了幾分機靈勁,及至如今,都有主動性了!
問道:“打聽出了點什么?”
“木香的哥哥喜歡吹牛,”白芷道,“他總和人吹噓,不光妹子是小姐身邊得力的大丫鬟,父母也在府里做管事,而他自己很快也要做到二管事了。
“他原本是不賭的,后來認識了一個外地來的小商人,聽著像是西南口音。
“就因為他這番吹噓才處處討好他,慢慢拉著他出入賭場,一開始的賭資甚至都是這小商人給出的。
“而那時小商人已經欠了賭場的錢。
“等到發現木香哥哥從前都是吹牛,這小商人就干脆利落與他斷交了。
“事情大概與京中出事是前后腳。
“而那小商人失蹤則是反賊事敗之后十數日。
“所以奴婢覺得,兩者之間應該有些關聯。”
褚音點點頭,又問:“賭場的背景有沒有挖出來點什么?”
“時間太短了,”白芷面上露出幾分愧色,“不過,”她偷偷看了一眼趙嬤嬤,事情沒說得太直白,“奴婢在這邊有些人脈,給一點時間一定能查出來的。”
褚音立刻就明白了,“你也辛苦了,下去歇著吧。”
等白芷走了,趙嬤嬤立刻問:“小姐,這丫頭是什么來歷?怎么在咱們這里還能有門路?”
“嬤嬤不必問,”褚音淡淡說道,“只要知道這是值得信任的人就好了。”
趙嬤嬤眼中閃過一抹黯然,但也沒再說什么。
晚飯時分,忍冬就陪著木香回來了,木香哭得眼睛都腫了,話也說不出來。
褚音就直接問忍冬,問之前還特意把其他人打發下去了。
忍冬嘆了口氣,道:“小姐,木香姐姐家里……確實有點困難。不過,他們家打的主意也不是單把木香姐姐嫁過去。
“木香姐姐家里還有個妹子,今年才七歲,原本也是要到府里伺候的,只因小姐不在,府里暫時沒有空缺,就一直在家里養著。
“那男子家的意思,是兩姐妹一同嫁過去,不分大小,若是木香姐將來生了兒子,就算大兒子的。”
褚音臉上隱現怒色,但還是極力壓制著,問木香:“你是怎么想的?”
人要先想到自救,才能得救,否則只能是得怨。
木香面上出現決然之色,“小姐,奴婢是不愿意的!不過,奴婢與鄭大自小相識,還想知道他一句準話,若這也是他的意思,奴婢懇請小姐替奴婢做主斷了這門親事,奴婢也只當從未認識過他。
“若他是被逼無奈,那奴婢就不必恨他了。”
褚音點頭,她知道木香的未婚夫鄭家是在四族老家當差的,鄭大郎他爹鄭明是四族老家的管家。
家里沒有女性長輩,很多事情她不好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