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不是以后不方便見面了,也不能厚著臉皮跟人家姑娘說這種話!
曹綱臉上發燒,有點不敢去看容安。
容安思忖片刻,道:“這種事我不方便插手,不過來年家兄成親,我是必定要回去的。
“到時候或可請嫂嫂幫忙問一問。”
“多謝多謝!”曹綱一揖到地。
容安抿嘴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宮里的情況,應該母親更清楚些,但這個時候問她怕是不太方便。
上次會面的時候,母親便說皇帝舅舅疑心病發了,他們都只能避去溫泉莊子。
看來老話兒說得對,伴君如伴虎啊!
既然出來了,便干脆在街上轉一轉,順便也去褚家的鋪子里摸一摸情況,算是替阿音抽查了。
他出來的時候輕車簡從,身邊只帶了一個白芷,坐一輛青帷小車,又經過幾次換裝,根本就沒人能認出來。
他想著阿音給自己做了那么多衣裳鞋襪,自己怎么也該投桃報李吧?
從前是覺得阿音不缺這些衣裳首飾之類的,不說許夫人和母親,就連黃太太和胡夫人也都有不少饋贈。
但別人送的是別人送的,自己送的才是自己的心意。
于是他帶著白芷進了銀樓,鋪子里每個月都有新品推出。
他選了幾件看著造型別致可愛的,又去隔壁胭脂鋪選了最上等的胭脂水粉和眉黛。
想著阿音存放兩人來往的信件以及日志都做了專門的盒子,自己送的禮物是不是也該找漂亮的盒子或者首飾箱來裝?
原本還想去轉一轉,白芷提醒:“小姐,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回去了。再晚黃太太該不放心了。”
容安只得作罷。又想著箱子的款式和風格也得好好選一選,倒是不著急。
當他大包小裹回到黃家的時候,正趕上有人來做客。
卻是本該沒什么交集的當陽長公主。
哦,提到當陽長公主便不能不提一提安陽長公主,安陽長公主的駙馬全族都卷入了陳家案中。
駙馬判了流放,兒子們判了勞役,這輩子算是再無出頭之日了。
只有兩個低嫁的嫡女沒有受到牽連。
安陽長公主本想求文昌帝,奈何文昌帝不見她,想要求陳太后吧,陳太后自身都難保。
愁到她一病不起。
原本該侍奉湯藥的庶女們卻一個個推脫不來,然后火速定親。似乎是看準了安陽長公主府一定會倒。
安陽長公主想到當日景陽長公主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不由痛哭流涕。
只得打發人去求助當陽長公主。
當陽長公主心軟,把人接到自己府上養著,讓她不要再管庶女們的事,反正那些人說白了與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又讓她緩和與嫡女們的關系,恢復來往。
安頓好她,才來得及處理景陽長公主的邀約。
景陽長公主去溫泉莊子之前就給當陽長公主發了帖子,請她參加褚音的及笄禮。
當陽長公主想到褚音還有救駕之功,且是景陽看好的未來兒媳,自然不肯怠慢。
今日得空便來黃家走一遭,問一問褚音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