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一旦京中生亂,容克便能立刻揮師勤王。
文昌帝點頭,“不錯。宮中防衛如今也還過得去。就看京中如何了。”
五城兵馬司指揮使原本是陳家派系的人,后來被不動聲色替換了。
但陳家在五城兵馬司滲透多年,若說五城兵馬司指揮起來如臂使指是肯定做不到的。
哪怕提前安排了人手。
京兆府也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容克道,“臣特來請旨,允許臣派兩千人化整為零隱蔽在京中,作為奇兵,一旦生亂,他們便可迅速平亂。”
文昌帝略一沉吟。
景陽長公主催促道:“皇兄,你心存善念,別人卻不給你留后路!
“他們都在計劃著逼宮造反了!
“您想想,假如他們成功了,等待您的是什么?等著我們的又是什么?”
文昌帝把心一橫,“好!就按守禮說的去辦!”
容克領命,道:“若是城中無異動,等太后壽誕過后,他們便會悄無聲息撤出,不會驚動任何人。”
他已經做好決定,這支奇兵交給于賽花帶領。
于賽花手底下原來那幾個刺頭也是京中有名的紈绔和街溜子,對京城大街小巷了若指掌。
于賽花正在由他們帶領著熟悉地形,尋找藏身地點。
只等文昌帝批準,便可真正行動起來了。
景陽長公主也說:“今日安陽皇姐想要進鳳儀宮,一定是受人唆使。方才太后的人進去之后眼睛就像是閃電似的,恨不能連假山都劈開看看里頭有沒有藏人。”
她冷笑道:“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若是被他們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定然會給我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
文昌帝安撫性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太后若要動手必會選擇壽誕當日。
“破局之法,可還沒想明白呢。”
主要是事關機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如今文昌帝信任的臣子不能說沒有,但是連齊駿都能背叛,遑論他人。
“朝臣這邊倒好說,”容克道,“朝賀過后,必然是在外面設宴的,有臣和禁衛在,不會出什么問題。
“難的就是內外命婦這里。”說著看向妻子。
景陽長公主搖搖頭,“我只能說盡力而為。
“陳家行事向來齷齪,這兩日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往各府都派了眼線。
“這些人有的做了朝臣的侍從,有的就是服侍女眷的。
“但也只知道有這么回事,想要甄別,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只擔心,到時候會有別有用心的人潛入宮中。
“不說別的,一旦出現流血事件,便很容易失控。
“我雖然也是個女人,但也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女人的空子還是很好鉆的。
“哪怕只有一個人失聲尖叫,也會擾亂了所有人的心。
“此時若太后的人出來煽動人心……后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文昌帝沉聲道:“前朝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有位皇后想要扶自己的兒子上位,便策劃了一場宮變,扣押了朝廷重臣的家眷,逼重臣就范。
“但朕總是覺得,太后行事不會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