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長公主放下心來,也有心情說笑了,跟文昌帝說道:“皇兄聽聽,這不和臣妹所想不謀而合了?
“這就是臣妹與音音的緣分!”
褚音眨眨眼,這也行?
何忠還是不放心,想請褚音去文昌帝的寢宮轉一轉,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不妥。
褚音不敢擅自做主,于是望向景陽長公主。
景陽長公主也有些為難,她和文昌帝關系再怎么親密,畢竟男女有別,也不好去寢宮啊!
這就是不帶容守禮進宮的弊端!
正苦惱間,外頭有太監回稟:“回圣駕、長公主,鎮北侯請見。”
景陽長公主面上立刻浮現喜色,“皇兄,正瞌睡呢,這不有人送枕頭來了?”
文昌帝也笑著說了一個“請”字。
不多時,鎮北侯容克便緩步走了進來,行了君臣之禮,文昌帝便道:“正有求于人,守禮便來了。”
轉頭看向褚音:“還要委屈小神醫。”
何忠立刻領會了他話中之意,領著褚音下去換了一件內侍的衣裳,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容貌清俊的小太監。
等她再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容克也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了一遍。
當下眾人兵分兩路,景陽長公主帶著幾個貼身女官去給陳太后請安。
容克則帶人跟著文昌帝去寢宮,褚音便混雜在一群小太監里。
文昌帝的寢宮并不過分豪奢,簡潔中透著威嚴。
內殿布置的卻十分溫馨。
文昌帝與容克就在外殿閑談,何忠親自陪著褚音角角落落都仔細搜尋了一遍。
最后褚音只說讓把屋子里的香囊都換一換,另外,博山爐里的香灰可以全部倒掉,往后也不必再焚香,只做個裝飾即可。
何忠一一記下,又跟褚音說:“香囊的事還要麻煩小神醫了。”
褚音點頭應下,反正也不用她親自動手縫制,她只需要把藥材配好,長公主那里自會有人把做好的香囊送過來。
文昌帝見兩人神色都頗為輕松,就知道沒有大問題,笑著和容克說:“景陽就是大驚小怪,朕也說他們不會那么無孔不入。”
“事關圣體,不可輕忽,”容克一板一眼說道,“長公主也是出于對您的關心。”
文昌帝挑挑眉,“唉,知道你們夫妻和美,也不必時時到朕跟前來扎眼。
“若是……”他說到這里忽然頓住,神色悵然。
褚音猶豫了一瞬,又低下頭去。
容克察覺不對,出聲問道:“褚小姐可是有什么話要說?事關陛下?”
“民女也不知道,”褚音低著頭,輕聲說道,“只是進宮的時候,民女看到了康寧宮大總管。
“他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味道,只是當時只是擦肩而過,民女來不及細細分辨。
“但總覺得,和之前陛下所中的毒有些相似。”
文昌帝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容克忙問:“是在何處相遇的?他是否與長公主有過接觸?”
“侯爺請放心,”褚音見他著急,趕忙回答,“只是遠遠說了幾句話,長公主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