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傳到景陽長公主耳中,景陽長公主也不禁大笑,“我就說褚丫頭不是個軟柿子!”
容克無奈道:“老二夫妻不成體統,但孩子們……我知道此事有些難為你。
“可容瑾年紀畢竟還不大,應該還有掰過來的機會。
“我的意思,是不是請個嬤嬤來教導一番?也算我們盡了心。”
景陽長公主收了笑容,“不是我不肯幫忙。只是這丫頭若是個服管教的……
“罷了,既然你話已出口,便按你說的辦吧。”
容克忙道:“你若不愿,那便算了。”
“我有什么不愿?”景陽長公主似笑非笑看著他,“那總歸是你嫡親的侄女。”
容克無奈道:“你又多心了!我這不是怕她出去以后,給你我臉上抹黑么!這一層親緣關系又斬不斷。”
景陽長公主嘆了口氣,“罷了,我知道你為難。”
容家老太太遺命壓在頭上,容克便不可能完全不管容北。
不過容北要真想“背靠大樹好乘涼”也是白日做夢。
來了京城之后,容北便等于被軟禁在鎮北侯府了,除了自由,什么都有。
很快容安便聽說景陽長公主給容瑾尋了個極為嚴厲的教養嬤嬤。
容瑾雖不愿意,卻不敢違逆,倒是那位南溪小姐非常歡喜,學習的時候竟比容瑾這個正主兒還要認真、勤奮。
如此一來,容瑾便沒有機會來容安跟前晃蕩了。
容安樂得清靜。
他也知道母親原本的打算,留父女二人在京中住上一段時間,便打發他們回去,——不想走怎么辦?
嘿!容二老爺可沒那個膽量!
別的事情倒是進行得十分順利。
蘇城褚音老家也有信來。
正巧送信來的時候,許夫人也在,他便不好留到褚音回來再看。
原來褚音之前模仿了褚敦儒的筆跡,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并撥了足夠的銀兩,指派了賬房先生過去幫忙。
族老們這才不敢怠慢,重新整頓族學,按照褚音的計劃施行。
容安不由再次感嘆:褚小姐當真了不得!
這也給了自己一個啟發,當做某件事時發現先前的想法行不通,不妨換一個思路。
只要能達成目的,稍稍用些手段又何妨?
總歸那是褚小姐家的私學,她所做的事又是利于家族興旺的。
怪就只能怪褚氏族中那些族老太古板,認為一個年輕的姑娘家沒有見識,出的主意也都靠不住。
褚小姐這樣的,放到哪兒都是個了不得的人才好嗎?
許夫人見他臉上有驕傲之色,忍不住問道:“老家來信?是有什么喜事?”
“是這樣,”容安也不隱瞞,“早先我們家中的族學只招收族人,而且除了閉門讀書做學問,什么也不做。
“我覺得不夠妥當,便假借父親之口,跟族老提了幾個建議,讓他們重新整頓族學。
“不光照顧族人,也要惠澤鄉里。
“再者,不能再似從前一般,限制族人入仕。”
他眼神黯淡下來,“有些時候,你不去惹事,卻架不住有人要以勢壓人。
“不進京來,我還不會想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