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故地重游,別有一番心境。
當晚,景陽長公主設便宴,還請了容克過來。
道:“大家見一面,省得日后相見不相識。褚小姐,這是鎮北侯。”
容克沖容安微微一頷首。
容安忙起身,在父親面前難免還是有些拘束,差點就行男子禮節了,手放在身前才發現纖細如春蔥,回過神來,行了個福禮。
景陽長公主輕輕推了容克一下,“你在閨中女兒面前別拿著架子,怪嚇人的。”
又跟容安溫聲說道:“他只是看著嚴肅,在戰場上太多年了,不免染了些軍中才有的毛病。
“其實私下里很好相處。”
褚音應了一聲,垂頭坐在許夫人身邊,只悄悄打量父親。
與母親多年來無甚變化不同,父親兩鬢明顯有了些霜雪之色。
唉,離開他所熱愛的軍營,他心里該是非常難受的吧?
這些年來說是與母親縱情山水,總也難免不甘。
容克怕容安不自在,略吃了兩口菜,陪了一盅酒,便起身離開了。
景陽長公主笑著跟容安說:“知道你從小養在深閨,是書香溫養出來的,定然少見外男。
“只是我們都算你的長輩,所以才讓你認認人。”
容安應了一聲,想到母親此舉其實是在照顧褚小姐,心里便熨帖了不少。
又覺得自己方才的表現有點差勁,這樣會不會給父親留下褚小姐畏縮的壞印象?
見他不安,景陽長公主少不得又多說了幾句。
許夫人按住了容安的手,慢條斯理地道:“咱們又不求他們家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容安收束心神,輕笑一聲,“并沒有。只是覺得鎮北侯威嚴太盛。又是從前未見過的那類人,不免有點好奇。”
接下來的時間,他果真放松了許多,景陽長公主才放下心來。
打發了周遭伺候的人,道:“如今這里沒外人,褚小姐……這么稱呼太見外了,不如本宮和徐夫人一樣,喚你一聲‘音音可好?”
“長公主抬愛。”容安低頭,并未拒絕。
景陽長公主便道:“皇兄那里……”
“長公主,”許夫人出聲制止,“事關機密,我從前不知,現在不問,以后也不管,咱們能不能安安靜靜吃一頓飯?”
景陽長公主面露詫異之色,沒想到許夫人會是這樣的態度。
許夫人微微嘆了一口氣,“長公主,須防隔墻有耳。而且臣婦也不知自己熟睡之后會不會說夢話,萬一走漏了消息,反為不美。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景陽長公主點頭,“是本宮疏忽了,好,不提這些。”
“長公主且放寬心,”容安也道,“咱們已經約好了日子,到時候自有分曉。”
景陽長公主自嘲地笑了笑:“瞧我,還不如一個小輩沉得住氣。”
“那是長公主關心則亂。”許夫人笑道,“不說了,吃,音音,長公主府的廚子全京城聞名,咱們有口福了。”
才吃到一半,有人來報:“長公主,瑾小姐來給您送點心,說是她親手做的。”
景陽長公主皺了皺眉,“這丫頭怎么一點眼色也沒有?你跟她說,我這里有事,讓她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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